李氏摇头,怅然的说道,“当年七辆马车大小都一样,全部都是一辆马车拉。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其中一辆马车挂着铃铛,行驶时声音尤为清脆。另一辆马车是一个主人独自拉车,那个人看起来高大威武,很是厉害。”
李氏说完,苏占就基本知道这几个人是谁了,“挂铃铛的是黄家,黄裴的父亲。他父亲跟他一样是个精致的男人,马车上总是要挂些什么东西作装饰。一人拉车的主人应该是濯王爷聂将军。
此人就是从平民上来的,不习惯别人伺候,一人独行惯了。
要说聂将军与老萧统领的唯一区别怕就是这点了。老萧统领虽然严肃,但也不至于生人勿进,但聂将军却是,就算跟老萧统领在一起,也只像是两个陌生人闲聊一样,略显尴尬。但这已经算是聂将军最友好的一面了。”
“如此说来,倒是排除了这几个人。那么,谁的马车会是装修最低调的?我想,如此装修,其身份背景应该也不再高吧?”
娄伊璟看向苏占。
苏占说,“那会朝廷奉行节俭,低调。所有马车基本上都是一辆马拉,所以,看起来都所差无几。光从马车装饰来看,判断不出身份地位。”
“如此说来,就是没有线索了?”
“也不是全然没有线索的,至少,从我对七大家族的判断来看,朱家和陈家最有可能,或许从他们两家下手,能最快的查到结果。”
娄伊璟表示,“我不着急,慢慢来吧,循序渐进才是最好的。”
苏占点头。
娄伊璟回头看了大叔大婶几眼,他们现在的存在无疑是最尴尬的,“你打算如何安排他们?”
苏占说,“找个适当的机会,把他们送到娄阳身边。”
娄伊璟同意,“就这么办吧。”
随后苏占就叫了手下将他们请下去。
敢请下去没多久,尤甚就来了。
苏占一听到尤甚两个字,就莫名的毛骨悚然,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
娄伊璟替苏占做了决定,“你去把他打发了吧,就说苏大人此刻正在午睡。”
手下立刻去办,结果没一会又回来了,且那手下表情有些急躁,似是出了什么大事。
娄伊璟和苏占都很纳闷,手下说,“尤大人说他是分奉了圣命前来。”
苏占和娄伊璟颇为头疼,看来今日让尤甚一进门,就基本上算是被他强行拉到了他这一边,日后想不卷入朝廷斗争都难了。
夫妻两无奈一笑,叫人去请。
同时,娄伊璟先走一步从后门出去了,说是调查调查这七大家族,好确定具体是哪户人家这么干的。
苏占不同意,原本想等打发走尤甚之后跟娄伊璟一块去,谁知人已经往这里走了,而娄伊璟又飞快的走了,苏占也就没办法,
留恋的眼神遗憾的瞥了一眼又收回,继而去迎尤甚。
“尤大人,听说您是奉命前来,敢问皇上对下官可有什么吩咐?”苏占拱手作揖,既然人家是奉命前来,便是代表着皇上,自然要以君臣之礼行之。
谁知道这小不正经的居然伸手包住了他的双拳,笑容阴险古怪,“哎,苏大人,这事不急,既然我都来了,你不应该请我先喝杯茶吗?”
苏占嘴角抽了又抽,强忍着各种不适,继续应付,“尤大人,不是苏某不舍得这一杯茶,实在是有约在身。你也知道,我先前跟你说过的。”
尤甚咧嘴邪笑,目光饶有几分不信,“既然苏大人有约在身,怎么下人来报,说你在午睡,你这前言有些不搭后语啊?”
苏占浅笑,“约的是下午,上午空闲,也正好累了,所以睡一觉。”
尤甚听出来了,分明人家是不想热络自己,但也好在,这一趟进入苏家们,日后苏占就算跟自己撇清关系也撇不清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要不要留也就没必要了。
所以尤甚松口,“那好吧,既然苏大人还有要事要办,那本官也就不打扰了。临走前,先给你把要事说了。
皇上口谕,让苏大人您继续彻查河西省剿匪一事,据说有两个贼匪逃了出来,皇上让您把人捉拿归案。”
苏占心下一咯噔,知道卢大人已经发现此事并且上报给了皇上,也幸好自己做这件事时并没告诉卢大人,他只当人犯是自己跑掉的,这样自己也就安全多了。
苏占眼珠一转,将这事记在心上,随后浅浅一笑,恭送尤大人。
尤甚扭头冷哼,扯裙子走人。
苏占很是无奈,既然这件事要立刻去办,怎么着也得去一趟河西省做做样子。只是娄伊璟这边恐怕无法照看,只能命手下跑这一趟了。
手下跑过去时,娄伊璟正准备去一趟濯王爷府,亲自问问这个当事人王爷,当年的情况。
至于萧家这边,她还是决定让廖三去。毕竟萧正在乐州县学做生意,廖三做师父,所以他们师徒二人谈话说不定更好一些。
谢家这边,原来也想让廖三一并从萧正嘴里打听了,但一想萧正当年也只是个孩子,恐怕知道的也是从父亲嘴里听来的,并不准确。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肇事者身份出人意料
既然如此还是让白鸿去一趟谢府,直接问谢光。谢光虽然也不是当事人,但他所说的,一定是谢老太爷当年想说给他听得。从两个不同的人角度听消息更真实一些,何况娄伊璟也有意要撮合白鸿和谢光。
瞧他都快三十了,才遇上个心动的姑娘,她岂能不帮。
这么决定后,娄伊璟自己去了一趟濯王府。
王爷聂将军见了娄伊璟,并且以他多年看男人的经验,一样就看出来,面前的江一一是女扮男装的,同时也想到她应该就是娄伊璟。
王爷的一句苏夫人让娄伊璟惊讶了一把,不过惊讶之后很快恢复平静。
王爷浅笑,“苏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即便被看穿了身份还能如此淡定佩服佩服。”
娄伊璟盈盈一拜,“王爷过奖了。”
王爷又是一记冷哼,他对苏占和娄伊璟并没什么好印象,上次要不是他们两个从中作梗,江山也不至于陷入动荡,甚至于到现在他还在怀疑,黄家跟皇家差点大打出手时,封国起兵造反,这当中,穿针引线的人就是他们两。
尽管中途,苏占带人帮忙驱赶封国士兵,但他心里面依旧不消除对他们的怀疑。
毕竟这两人城府极深,说不定这是在上演一出苦肉计,所以不能按常人的思路推断。
王爷冷眼一眯,不悦的问起,“今日来到底所谓何事?”
娄伊璟知道这位聂王爷是个直爽的人,所以也不拐弯抹角,直说来意,“小女子今日来,不为别的,就想知道当年你们七人在京城大街上策马飞驰,可有此事?”
“有!”
娄伊璟露出个很好的表情,又继续往下问,“那你可知道是谁撞了我父亲?”
“你父亲?”
“就是你们撞死的一个书生,他就是我父亲。在赶考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你们七人,被其中一辆马车撞了。”
王爷思索了一会,长哦了一声,表示确有此事,“当时确有此事,不过死者的家属始终不上来收尸,也不报案,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你也知道在京城权势之下,这种伤亡对达官贵人来说只是小事,何况又没人报案,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这件事我早就忘却了,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有人再次提起,而提起此事的人居然是死者的女儿。”
娄伊璟听到王爷亲口承认确有此事,不由得为止感触,原本这件事查不到也就罢了,反正时隔多年,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悲伤了。
可是真到了有人提起此事,并且亲眼所见这一幕时,娄伊璟心中还是难掩波澜,瞳孔蒙上一层雾气。
“谁,谁撞了我父亲?”娄伊璟此刻感觉如鲠在喉,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王爷却依旧平静冷淡,就如同冷血动物一样,她知道这样的人一生只忠于皇帝,除了皇帝的安慰,就是牺牲他自己也绝不心疼,所以皇帝才不会因此他手握重兵而忌惮,反而封为异姓王。
这样的人也太可怕了,寻常相处,甚至于觉得此人毫无感情。
娄伊璟想到这里敛了敛情绪,尽量以平静的口气问话,毕竟对于这样的人越是激动,他越是不会说出真相,她只好将自己的情绪收拢。
果然,王爷见她没这么激动了才又继续往下说。
“是当年的京兆伊薛华,也是如今京兆伊的父亲。他撞死了你的父亲!”
“什,什么!这怎么可能,京兆伊如此正直的人怎么会撞死我父亲,何况当时驱车疾驰的不是你们七人嘛,怎么又出来一个?”
娄伊璟感觉难以置信,当中另有隐情还是有人恶意说谎。
王爷摆出一贯冷静的态度,回忆道,“当时的确有七个人,但并不是传说的那七个。的确,平常时候,我们七个才是最佳搭档,因为外人眼中我们七大姓正好霸占了朝廷文武百官,所以看起来我们七个才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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