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酒坛小古婳根本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掀开了封酒的盖子就直接对着酒瓶喝了一口酒。
简玉衍在古婳把酒咽下去后才开口问道“我这里的酒和那徐府的酒的味道究竟谁的好?”
“我哪里晓得?在徐悠悠被秦使接走了我就来你这里了,哪有功夫在徐府喝那徐悠悠的酒?”
就算让她喝她都喝不下去,哪成想简玉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才刚到就对她“动手”。
不过看在简玉衍被她打伤还陪她喝酒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这样啊?”简玉衍笑了笑也拿着酒坛仰头喝了一口酒,同古婳打趣道“徐府的酒,不喝也罢!”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都没有再说过话,只是偶尔一个人会向另一个人举酒示意,然后二人一起喝酒。
就这样,喝着喝着古婳突然回忆起了以前的生活,继而不由得感慨着“我很怀念以前无忧无虑的江湖生活。”
古婳有些喝醉了,她喃喃自语着也不管简玉衍有没有在听“我要加速处理完云栖国的事情,之后就重回江湖!”
简玉衍虽没有说什么,可也听的直皱眉看了古婳一眼。
古婳觉得头昏便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简玉衍没有打扰她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的守护着她。
古婳回到大皇女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这一觉睡的真是久。
可是在她醒来的时候,却没有简玉衍的身影,没有办法她只能不辞而别。
当她走到大皇女府门口的时候正巧碰见三皇子从里面走出来,古婳一惊想回避却已经晚了,只得跟三皇子打了声招呼“三皇子!”
三皇子怎么会来找大皇女?只是可惜了自从上次送了三皇子新婚贺礼后,她就很注意不跟他碰面了,可如今还是碰到了。
“才回来?”三皇子忍着心情淡定的从台阶上走下来。
他本想不做任何留恋的离开,但却在经过古婳身旁是闻到的酒味让他停了下来。
“你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喝酒了?跟谁喝的?”
突如其来的三连问让古婳有些蒙,如果换成以往她肯定不会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只是现在的情况是她喝了酒有些醉了,便跟三皇子说了她是跟简玉衍喝酒去了。
“你!你真是好的不得了!”三皇子心里不舒服,怒气的甩了把袖子转身走了。
虽然正生着气可他也想将古婳送回去,但想着古婳是去跟简玉衍喝酒的时候他顿时歇了心思。
罢了罢了左右就一个门的距离,她还会出事不成?
可随即他又负气的想着,就算出了事也只能怪她自己,谁让她喝酒的还喝了那么多才回来!
古婳疑惑的看着三皇子离开的背影有些迷茫,她不明白三皇子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生气了。
喝了酒的人的反应往往都会比平常的时候慢上那么一拍,她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大皇女府。
古婳回了自己的院子,却发现已经有来客了。
来的人正是简玉衍,他丝毫不见外还在古婳的院子里悠闲的喝着茶。
在看到古婳的时候还端着茶杯向古婳举了举,算是示意。
古婳无奈,不知道简玉衍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可现在赶人又不好赶,只得叹了口气。
正文 第七百零四章一夜无眠
正是月明星稀的时候,清风凉爽,斑驳阴翳,细碎的透着月光洒在古婳花纹素净的衣服上。
古婳眯了眯眼睛,老远就听到那人口中哼唱着轻快的曲调,皱眉看清了人样貌,特意退出院外看看是不是自己走错了,心中疑惑,快步走过去扬声问了句。
“喂,大晚上的有什么事跑到我院子里来。”
简玉轩心情甚好,抱着小茶壶喝了一杯又一杯,这会儿见她回来,特意好心的给她添了杯茶,仿佛他才是主人,满面堆笑,伸手摊向茶杯,道句,“请。”
“你倒是真不客气。”古婳喝酒喝的上头,揉了揉眉心,撩袍坐下浅浅啜茶。
气氛莫名有点诡异,古婳挑了挑眉,尚未放下茶杯就听那人一句调侃意味十足的:“哟,你这是去哪儿啦?”
原本喝个酒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想到简玉衍那张俊脸,她不自然的被水呛了一下,好像做贼心虚了似的,更让简玉轩眼神里刨根问底儿的颜色浓重了不少,她掩唇轻咳,装作若无其事。
“喝酒。”简明扼要,越是这样,越像在掩饰什么。
“喝酒啊……”简玉轩嘿嘿笑了,挑起一侧的眉毛,杵着石桌子向前倾身,低声道“和谁啊?”
“嘶……”古婳倒吸一口凉气,心想着这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明眸微转凛凛横过去一眼,“管得够宽。”
“嗯?你可别做对不起我哥的事情啊,你也不像是那种人啊!”简玉轩扬起下巴,言辞凿凿颇为正义似的。
这话太过暧昧,没人给古婳和简玉衍的关系下定论,到他这来,倒像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不说还好,这一激古婳耳根子一烫,嘭的用茶杯砸了砸桌面,“胡说八道什么,就是和你哥!”
“哦——”简玉轩神情暧昧,长长地拖着尾音,一脸的理解明白,起身绕着她打转儿,背着手上上下下打量她,口中啧啧有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古婳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就着了这幼稚的道儿,明显感到自己耳根的温度烧到了脸上,慌忙掩饰,“有事说,没事滚!”
见她真的有些恼火,简玉轩也结结实实调侃过了,心情大好的抖了抖衣袖,压低了声线故弄玄虚:“我送了徐悠悠一份大礼。心里好受了不少,特来讨个奖励。”
“哦?”一听徐悠悠,古婳被勾起了兴趣,仿佛只要是有关于徐悠悠的消息,越坏才越能让她开心,“是什么?快说!”
他见人满面疑惑与兴奋,计划得逞一般,绽出个大大的笑容,“之后你就知道了。”
古婳无奈的摇头笑笑,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一出手,事情必然有趣不少,看来有的看了。
古婳悠悠然端起茶杯,佯作敬酒:“那我可拭目以待了。”
秦宅。
大红灯笼接连挂起,处处依旧是一番喜色,新人成亲本就繁缛礼节甚多,秦宅与徐府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深夜,仆人们也都劳累不堪,更别提秦使这个操劳上下的男主人了。
新房内,大红喜字惹人注目,入目皆是红色,如同晚霞云锦绵延不绝的红色,若放在寻常人家,可能意味着百年好合之类的,可放在心思变化莫测的徐悠悠眼里,则是不得不嫁入秦宅的无限苦闷与不甘心。
她耐着性子,谨遵徐母的教诲,一定要等着秦使那位新郎官儿亲自来掀盖头,不然她早就甩手将红盖头扔到一边去了。
而今处处限制了她的行为,下意识的探出手缓缓抚摸自己的小腹,她睫毛忽然扇动一下,神思突然怅惘。
愣神的功夫,秦使已经推门进来了。
一双崭新的靴子映入眼帘,那人动作轻而缓慢的将盖头挑了起来,直直看着徐悠悠画着红妆的精致面容。
秦使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终于娶到了徐悠悠,那个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徐府千金。
她生性散漫,秦使生怕这位祖宗临时悔婚,好在她已经成为他的新娘。
他缓缓单膝跪地,与徐悠悠视线相平,四目相对时他心中仍是如同青涩少年似的,悸动一下。
不知是他习以为常了对她态度好,还是畏惧徐府实力强大,忍气吞声,只沉沉的叫了一声:“夫人。”
爱慕之心,又何尝没有呢?
只是徐悠悠闻言,娇躯微震,面对突然地深情有些不知所措,紧张的抓住了自己的婚服,抿抿唇角始终没有没有叫出来那句“夫君”。
先前的厌恶之感消减下去不少,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进步,她再也无法如此快速的拉近二人的关系。
秦使看出了她的迟疑,胸中气息微微凝滞,即便早就料到她的反应,可亲眼目睹心上人对自己如此淡漠,到底还是心中一阵翻搅,强撑着笑容:“无妨。”
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话一出口,二人同时怔愣原地。
新婚燕尔,忽视了徐悠悠已有身孕一事,看来想听新娘子叫一声相公不成,洞房花烛也不成,天底下哪有这样倒霉的新郎官儿,秦使脸色沉了沉。
徐悠悠和他睡在一起神经紧绷,一夜都没睡好。
秦使更是窝着一口怨气,新婚燕尔的小夫妻硬是盖着棉被干睡了一宿。
翌日一早,徐悠悠醒来时眼睛干涩,头疼不已,枕边人已经不知去向,不过她并不在意,在丫鬟如雨的服侍下细细洗漱了一番。
徐悠悠端详着镜中自己那张娇俏的小脸儿,任由如雨给自己绾头发,与此同时随手给自己扫了扫眉,这才幽幽问上一句:“秦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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