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他已细细看过,献计道:“这城小,城门不牢,咱们打出去,再回头来收拾这些人。”
“打出去是行,不过他们难道不知道城门好出,如果是我,只怕外面还有埋伏。”
说话的功夫,上官知把东西已收拾好,打量妻子、刀豆和汤捕头:“既然要走,换衣裳去,背上包袱。”
楚芊眠对他大为不满:“慢着,咱们就憋屈的走了?”殿下不想再经受第二回 憋屈。
汤捕头和刀豆无话,他们是听命的人而且要以公主和世子安全为上。上官知扬眉:“当然不,咱们背好包袱让他们看到,他们以为咱们要逃,要说什么就会说出来,要动手就赶快。拿其首恶就是这种时候,然后,咱们出城了。”
说完,眨一眨眼。
楚芊眠微微一笑,她的丈夫从不古板,心一下子定下来:“好吧。”
汤捕头带来六个捕快,加上识墨,大家背上行李,好在精简的都不多并不累赘。听外面呼声更振:“冲进去,把店里后门看住了,不要伤到掌柜的和店面,咱们是好人,是为父母官讨公道的,咱们不伤城里乡亲。”
掌柜的感激涕零:“伙计们帮把手儿,这是好人。”
上官知揶揄:“原来咱们成了坏人?”打开窗户,拿起一把椅子往火光最亮的地方一扔,就听楼下哎呦连声,有人大叫:“砸破头了,大家伙儿上啊。”
“砰砰啪啪……。”
楼上窗户尽开,什么椅子、桌子、茶碗一古脑儿飞下来后,又是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带着风声砸下去。
就要到面前时,看出来上房才有的罗汉床。下面有人吃不住劲了:“快跑啊,这要人命了啊。”
楚芊眠在窗户内看的真真的,仓皇的是城中百姓,想对策应付的应是歹人。
一个大汉吼声中跃起:“我来接!草管百姓命,这就是贵人嘴脸!”打横一把,把罗汉床接在怀中。
上官知笑了笑:“看来把你我的身份已弄清楚。”对下面调侃:“好力气,再来一个如何?”
“格格”一声响,他把窗户空手硬掰下来,加了气力,对着下面呼的一道劲风而去。
下面正得意呢,大汉刚刚安稳落地,引出周围人大叫:“好吧,不是百姓怎么当百姓的命值钱?”
就见一个东西打着旋儿过来,正砸在大汉脑袋上,大汉往前一摔,他落地,罗汉床结结实实压倒在他身上。
不过没多重,至多有些擦碰的皮肉伤。
上官知双脚一蹬:“要我?我下来了!”对着窗下就跳。有人吓的跑开,有十几个人手指着大叫:“就是他,护国王世子上官知,就是他杀了祁大人!”
下面有个马车,上官知落到马车前面,前面是说话的人。
他笑容可掬不减儒雅:“哦,你可有证据?难道这城中的父老,都亲眼见到我杀人不成?”
他的左侧有人,右侧也有人,夹杂着不少本城百姓。上官知目光如电扫过他们,等着答案。
不等百姓们有所思索,说话的人高举起一个东西:“这就是证据,你杀人慌张丢下了帕子,各位请看,”
一个火把凑上来。
“这里有个小小的知字,谁不知道世子的名字叫知。”
上官知一眼望去,也觉得这帕子是自己的,火光中他看不仔细。但是哈哈一笑:“真是好笑,你做一个帕子来,写上我的名字,就敢说是我的吗?我要杀祁敏,为什么偷偷摸摸?”
“你敢把你身上的帕子拿出来核对吗?”
上官知微滞,他的帕子一式一样,现在拿出来,这里的人根本分不清楚。
好在他只是下来套话的,早就想到这些人敢杀祁敏,就不会轻易让揭穿,并不担心自己今晚洗不清。
反唇相讥:“我出门在外不是在家里,哪里会带这么好的帕子?”
“你胡说!你身上一定有,大家伙儿一起上,把他剥了衣裳找出来,咱们自己核对。”
上官知低声自语:“这是从出京就盯上我和殿下。”捏捏拳头,见潜水般的人涌来,里面夹杂着十几个好手。毫不客气当先一脚踢倒几个,一抡手臂又倒几个。
这下子如点燃星星火。
“护国王世子杀人了,不杀了他,咱们都要没命了……。”叫声鬼嚎般到处都是。
上官知又叹一声:“人还真不少,如果这份儿力气用在公主麾下,公主如今见人手两眼放光,会把你们当成香饽饽的。可惜了……。”
见人来的势众,最前面的人挽起手臂如坚固的墙,他反身一跳到马车后面。
刚才认着马车跳,就是好当屏障。
汤捕头见他有难,带着六个捕快也跳下来。
识墨一声喝:“刀豆,你陪殿下。”他也跳下来。而楼梯口上虽让汤捕头房中东西堵上,现在已在频频撞击。
楚芊眠并不慌张,这点儿凶险在她的经历里还不算什么。反正她们要逃走,等下跳下去,杀出一条路也就离开。
现在不跳,是上官知不废话几句,不能确定首恶和一共有多少人,都有哪些方向。再说公主先不下来,他腾开手放倒一批。
往远处望去,似乎全城都让惊动,有人呐喊着往这里来。火把光,宅院里烛纷纷亮起,可以看到来的人都抄起家伙。
他们中没听到煽动的人,也以为来了洗城的大盗,不拿东西怎么行?
楚芊眠也学着叹一声:“愚昧难敌。”正要往下跳,大家离开最安全。一声狗叫出来,随后狗叫不断,四条狼一般大小的狗冲过来,对着人乱咬乱踏。
在狗的后面,有人大叫:“父亲母亲,我们来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崔家(万20)
嘈杂声中,叫声也异常响亮。楚芊眠和刀豆都是一喜。楚芊眠道:“是廷倌吗?廷倌怎么会来这里?”
刀豆笑指:“殿下您看,可不就是廷倌,还有王爷王妃,还有兵马……”
一队杀气腾腾的兵马过来,边跑边打清出道路。一群昂扬的男子中间,跑着四个孩子。
嘴里喊着上官知和楚芊眠,又唿哨:“阿大,到父亲那里去。”
“阿二,咬他啊,让他抄东西打姐丈。”
“不三,冲啊。”
“不四,找姑母找姑母。”
一点银枪翻飞若花,凡是点到的人纷纷倒下。
刀豆欢声但是取笑:“嗨,胜哥王爷,虽说这里的百姓逼迫殿下和世子,你也不能乱杀百姓。”
“没有枪头你就没看出来。”吕胜还击过,高声道:“妹妹,你还好吗?”
“好,你可别杀人啊,虽然他们都自称是好人。”楚芊眠心头一松,也取笑着。
楚云期和铁氏对女儿挥挥手,再次加入战团。楚行伍和上官廷一起大叫。
“母亲,打完了我再找你。”
“姐姐,完事了我再上去。”
两个人声音撞在一起,相对瞪瞪眼。
上官廷沉腰坐马,他的小花枪也去了枪头,这是进城后发现全城骚动,采取的紧急措施,打起来不用担心死人。毕竟是什么罪名,得审过再定。
边打,边理论:“舅舅问你个事儿。”
“说。”楚行伍和他背贴背。
“为什么我和母亲在一起时,你总是粘着母亲。”
“因为我是舅舅啊。”
“这话跟没说一样,是舅舅你从不让着我。”上官廷一枪把一个人挑开,和父亲遇个脸对脸儿,父子都欢喜异常。
上官知喜出望外:“廷倌,你也来了,你好好的打。”已见到自己阵势转强,又试过除去煽动的人以外,别的人没有功夫,他丝毫没有担心儿子的意思。
上官廷得到父亲支持,力气油然而出,啪啪两枪,又放倒两个,大声道:“父亲,我会比舅舅打的多。”
“看你看你,总要比我多,还总说比我大三天,为什么还要我让着你?”楚行伍也是几枪放到几个,腾出空来,慢条斯理的回话。
“那舅舅也可以有舅舅的款儿啊,”上官廷开导他:“舅舅可以没事请我们吃个东西,买点儿万年珠宝送我们……。”
“继你和我抢姐姐以后,又开始打我月银的主意了。你真的不是好外甥,只算一个好兄弟。”楚行伍听不下去。
上官廷反而让他提醒:“对哦,舅舅不要和我抢母亲,论先来后到,我大你三天。”
“这就是我当舅舅的款儿了,我让你三天,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楚行伍振振有词。
上官廷傻眼,但手中小枪不傻,很快回神,回道:“没出世的时候,怎么让?舅舅,我巴不得让你二十年,这样你就是我的马,就和别人家的舅舅一样,任我骑来任我打。”
“怕你荼毒我,明智的我才让你三天。早知道你这么不依不饶,我应该早出世二十年,天天把你按着打。”楚行伍有来有回。
赶来的驻军也好、楚云期等人也好,包括大狗,称得上训练有素。很快,骚乱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好兄弟”握着小枪在吵。
阿大拱拱上官廷,上官廷把它牵出来:“帮我和舅舅吵。”楚行伍不甘示弱,把阿二推出去。两个狗对叫了几声,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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