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稷哥还京的路上,他不时和上官知结伴而行,慢慢的知道贵公子并不是天天大鱼大肉,他们学功夫念书下的功夫,远比一般人想像的苦。
而早在出关之战上,就能看出上官知的武艺精良。
赢,是必然的事情。
“输了的。”
侍卫们哄笑声中,大汉让上官知一脚踹倒。
大汉还不服气,跳起来还要比试。谢落夫人无奈:“回来吧,人家一直没有出全部力气。”
大汉涨红脸回来。
上官知面不红气不喘的到楚芊眠马上,不忘记又取笑她:“殿下要的点到为止,看看成吗?”
“退下,不许啰嗦。”楚芊眠装模作样的摆个架子。
第二个出来的人拿着兵器,弯刀雪亮如昨夜月明。
楚芊眠对张士颔首。
侍卫领队的叫黄越,也是以剑见长。摆摆手让侍卫们和各人随从不要起哄,他得好好看看。
喃喃道:“听说张老爷的剑来自五湖四海。”
谢落夫人能以女子独挡一面,在一众男人为主的部落里存活,有她的长处。
见到公主那队人全神贯注,谢落夫人心里一空,好似一个人失脚摔倒那般。
她对出列的大汉道:“小心。”
除此以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楚芊眠嘴角噙笑,对张士交待:“不要伤人。”
一直以来,关城内外泾渭分明。从总体上说,关内整体的体质,在以米面为主食的情况下,比不上关外以牛羊肉为主的体质。
但不表示拿不出来过人的勇士。
张士,这个前半生以剑为生命,家也不要的人,在和一个勇士流失的部落中人比试,输的可能性不高。
得到谢落夫人的叮嘱,又加上前面输了一仗。弯刀大汉谨慎的挥舞出第一刀,见剑如一点飞芒,自天际般到来似的,快的不逊色闪电,一剑穿透刀光。
停下时,指在大汉的咽喉之下。
大汉抬起双手,不知所措的蒙着,他不知道怎么输的。
谢落夫人手抚额头,地大物博的长处,就是能人永远比人少的地方多。
“达根,回来吧。”
她有些有气无力。
达根是个死心眼儿,吼道:“不,他这是妖法,我得再比一回,让他用武艺。”
楚芊眠对张士点点头。
张士当众漂亮的挽个剑花,剑尖绽放出团团雪亮,笑道:“我这是武艺,哪里是妖法。”
“再比。”
达根扑上来,这一回他用足力气,他要给张士苦头尝尝。
张士手腕一搂,剑带上人从他刀法穿过,又一回剑尖抵在他脖子上。
达根紫涨脸:“再来。”
“再来!”
……
最后气呼呼大喘气儿。
楚芊眠微笑:“这不是妖法,这是我们中原纯正的门派,纯正的武艺。”
谢落夫人默然一下,道:“就像敏捷的豹子对上黑熊。”
“夫人您也可以是敏捷的豹子,把欺负你的人挡回去。”
谢落夫人有一抹苦笑:“不是他们逼的我没有路走,我也不会接受你的邀请。”
“我们是邻居,邻居可以交好。不是吗?”楚芊眠徐徐。
谢落夫人依然谨慎,她是落难的人,安泰公主是春风得意,又国家不同。
她要的东西,自己给得起才行。
“殿下,你要我做什么?”谢落夫人眸子眯起来:“再难,我也不卖国。”
“再强,我们也不想轻易打仗。”楚芊眠朗声回她:“你们像是从不在乎勇士流血,我们在乎。我们打的粮食,经商得来的银钱,为的是让大家吃好穿暖,而不是用在军备上面。我们用在军备上面的每一钱银子,都只想保护自己不受侵犯。”
谢落夫人面色苍白,游牧民族连自己都抢。就像关城内的皇帝,也曾让人逼的离开美丽的皇宫。
她喃喃道:“我可以答应你,我们不出兵,但我不能说服上百个部落。”
楚芊眠气定神闲:“我可以让你登上最尊贵的地位,不但拿回你想的东西……。”
“不不,”谢落夫人慌乱中迸发出仇恨:“我不当你手里的鞭子。”
“你可以报仇。”
楚芊眠加重语气:“你不想重新回到你丈夫在的时候,听说你们曾经是个大部落,曾经抢别人不在话下。这才几年,你就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不要再说了!”
谢落夫人大叫一声。
她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想和敌人勾结呢,还是更恼怒安泰长公主的从容。
或许,她终究的表现出女人的一面,她生气殿下身边有丈夫。
就像一个男子求偶不得,却看出兄弟是个风流鬼一样,不平与忿忿主导一切。
“我知道,殿下为铁木佳而向我示好。你害怕铁木佳,你害怕他攻破关城,抢走你们的东西,你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来找我。”
谢落夫人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愿意!我们,比你们强!”一扬马鞭子:“走。”
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一行人打马如飞,眨眼间走的不见形迹。
草地上绽放的小小红花上,楚芊眠翘首望了又望。直到上官知调侃她:“请殿下回城,您再等下去,也盼不来她。还是想想怎么打仗吧。”
楚芊眠闷闷:“还真的不一定是她,咱们整理出来的至少十个部落愿意反对铁木佳,我只是想到她是个女人,或许,有一丝同情心吧。”
“殿下太闲的话,可以同情同情我。昨天廷倌同你说半夜的话,我一个人孤零零看着你们说。”
楚芊眠失笑:“你呀,同儿子吃醋,是怎么想的起来。”一带马缰,重新意气风发:“也没指望她能定乾坤,走吧,回城!”
……
上官知取笑妻子,但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快。在他的心里,最觉得公主出面,花花草草都应该给面子。
回到衙门,就让带出琴娘问话。
琴娘是铁木佳袭城的当天晚上逮捕,据说嘴挺紧。见到上官知,琴娘哭成泪人儿:“世子爷,您要听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你现在要说了吗?”上官知冷若冰霜。
琴娘滞住。
“记住,下辈子投胎还当细作,能说的时候就赶快说,不然别人没功夫听。”
上官知挥挥手:“处决了吧,也不是什么有料的人物。”
走出来,见孩子们拿着小木剑,跟着张士学剑法。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起对着张士招呼。
旁边,铁秀男牵着大狗,随时跃跃欲试模样。
“这是打人,还是学艺?”上官知问道。
上官廷精乖的不回话,并且对楚行伍一个眼色。楚行伍大叫:“都说张伯伯厉害,得过我们这一关,我们才跟他去。”
“捣蛋包们,小心点别摔到自己。”上官知说过,不忘记也指点下铁秀男:“不想伤到你的狗,赶紧拴好。”
铁秀男吐吐舌头,把大狗牵走。
“真不省心,跟我小时候一个模样。殿下,跟你也应该一模一样。”上官知进来见楚芊眠。
顺便告诉她琴娘已处决。
楚芊眠还是觉得意外的:“应该再留两天吧。”
“眼看打是主要,我也没有粮食养她。第三,这个人不在了,今天晚上我和殿下算账,殿下想和我算账,哪有证人呢?”上官知说的冠冕堂皇。
楚芊眠听出异样,轻推他:“不高兴了?”
“不识抬举。”上官知余怒未息。
楚芊眠搂住他肩头:“人家看不上你房里人,你是应该生气。咱们从今天开始,也看不上她吧。”
上官知刚要笑,院子里笑声震天:“哈哈,丢人喽……”
楚芊眠看看天,这是大白天。收起手臂,装出一本正经,和上官知看向门外。
见孩子们一人一根白蜡杆儿,又在跟吕胜学枪。加上斯文的上官玉,都兴奋的小面容发亮,追的吕胜满院子跑。
吕胜不时回身还一枪,再就边跑边笑:“就是这样才好,都说要学好,先挨打。我的见解呢,先要敢打人。来吧,孩子们,打中我的有赏。”
“哈哈哈……”
一堆的白蜡杆儿对着吕胜捅的更欢。
吕胜不知道夫妻在房里说什么,但是上官知忍俊不禁,夸赞道:“难得胜哥有说话我爱听的时候。说的好。”
楚芊眠撇撇嘴儿:“我记得你们俩个不是不好吗?”殿下没好气回到案几后面,打开公文老老实实看起来。
上官知守了她片刻,悄悄出来,往后院子里见父亲,把见谢落夫人的话说上一遍。
国舅一笑:“安泰已经算出我意料,她总是有她的方式,这就很好。”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互相攻击(万10)
换成上官国舅掌权,他可以安插很多奸细,却不见得付出一定的真心。谢落夫人可能不知道楚芊眠的心思,国舅和上官知却知道,楚芊眠相中她,确实如殿下自己所说,觉得谢落夫人不容易。
而人选呢,确实不止谢落夫人一个。
……
又是一个夜晚,同样离城距离不远不近的山岗之下,楚芊眠等候又一队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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