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昕摇头失笑,今生还能结识这么有趣的朋友,收获不小。
刚到家,宝玥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房里,一张脸羞得通红。
“怎么了?有事等会儿说不行?热啊。”
“那个,今天你不是让我替你去店里吗?”
“对啊,怎么了?谁为难你了?”
“不是,我遇见庞老夫人了。”
“哦,她来订货?送她得了。”
“她,她说,庞大情窦初开时就看上了我,家里没通房侍婢,让我好好考虑,先定亲,及笄再嫁。”
“哦?老夫人出手一个顶俩。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你不是说他挺不错,这两年成熟不少么?”
其实宝昕很同情庞大,你就不能喜欢一个年纪相当的,偌大的年纪还没媳妇儿。
“姐,过日子的是你,得你自己看上。”
“反正这两年,我就看不惯方家二公子那样文弱没主见的。”
啧啧,那就是成了?
怎么也得敲诈庞大一把。
“你别动歪脑筋,你那里鸽血红、祖母绿、碧玺许多首饰了。”
“姐!现在就抠门护上了?我身为未来小姨子,不该敲吗?怪了,谁通的消息?”
“不是你?”
“我怎会做那种事。”
看门口人影闪过,宝昕两手一拍:“我知道了。小猪,你出卖大姐姐,我要呵你痒痒。”
小猪肥腿猛移动:“就是说了去向而已,庞大哥要送我一副小弓箭。”
宝昕摇头:“姐,你的价值,就是一副弓箭。”
宝玥捂脸假哭,急得小猪冲过来抱着她的腿直认错,宝玥装不下去了,姐弟俩笑成一团。
近些日子,冉家与七房走得近,甚至冉家有心与七房结亲,可王氏终究没应承。
“我实在觉得冉姑娘不适合,看起来一肚子算计,眼中太阴沉。咱不能用儿女姻缘来巴结上官。”
“没事,我们合作挺好的。”
没几日,府中传来消息,宁宝祺被定给了十三皇子宁聿煦为侧妃。
据说,是对十三殿下有救命之恩。
虽然为侧妃并无颜面,可对现在的宝祺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
褚氏原本对钟氏回避她感到恼火,得知是大哥和神威将军的意思,不敢闹腾了,只好偷偷生闷气。
江恩侯心疼这个妹妹,来看望她,只说了这么一席话。
“妇人家小打小闹,不过皮毛之痛。布局好了,踩死,永不翻身。”
褚氏有了盼头,精神好了,加上宝祺的喜事,更是神清气爽。
“赶紧,去同兴寺接人,对了,还要准备嫁妆。老大家的,祺儿那些东西……”
“都在,都在。”
宁宝祺再次回到这个家中,眼里少了些东西,越发深沉和圆滑。
宝昕好些日子有些恍惚,果然,这个十三就是他?
“也不知谁是正妃?”
很快,宝昕就知道了。
那日在茶室闲坐,靳敏儿来了,满面低落。
“怎么了,靳姐姐?”
“我的亲事定下了,是十三殿下。”
“啊?”
宝昕脑子有些停顿,这是几个意思?
未来的贵妃,和未来的继后,这是什么组合?
“你一定不知道,另一个侧妃是谁。”
“谁?”
“候府三夫人娘家侄女孙氏。皇室,永远需要用排场彰显贵气,就是娶妻纳妾,也要用个数来炫耀。妹妹,千万莫嫁皇室,争斗不休,把人整个浸黑了。”
靳敏儿还未及笄,而侧妃婚期在腊月,等她进门,估计已有庶子女,闹心。
坐了一会儿,她就离开了,身为皇妃,还有许多规矩要学,再无闲暇。
宝昕除了同情,别无他法。
十月送嫁宝笙,腊月送嫁宝祺。
宝祺的婚宴还没有宝笙热闹,但是宝祺很平静,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面对皇子府的诸多侍妾。
婚宴次日,皇帝下旨,封秦聿煦为恭王,册封宁氏、孙氏为恭王侧妃,正二品。
出了正月,庞府正式向宝玥提亲,定下了亲事。
宝昕偷偷敲诈了庞大两套首饰,庞大高兴傻了,无有不应。
转眼两年过去,宝昕十岁了。
今年的夏季雨水特别多,宝昕很为爹爹担忧,唯恐三大仓的粮食出问题,爹爹吃挂落。
“爹啊,三大仓要常看哦。”
“你比我还操心!放心吧,无论出仓还是进新粮,我与冉大人都会反复核查的。三大仓每年都会报修,保证不受潮。”
“那你们的上官可烦透了。”
这日午休,宝昕被噩梦惊醒,汗水粘着发丝,很狼狈。
“怎么了?大白天也做噩梦?”
宝昕梦见爹爹掉进洪水,一个浪头就没影儿了。
这是什么预兆?
升官发财?
宝昕忍不住了,跑到王氏那里:“爹爹呢?”
“不得晚上才回。你怎么了?”
“娘,梦见爹爹掉进洪水,什么预兆?”
“大白天的,你思虑太重。”
严妈妈笑呵呵地:“洪水是来财,放心。”
严妈妈是补了尤妈妈的缺,可宝昕还是喜欢慈眉善目的尤妈妈。
三大仓原本三个月查一次即可,可宁世昀被宝昕说得心慌,每隔半月就去看看,引得下属颇有怨言。
看了这许久也无事,他也放松下来,只在户部打理琐事。
晚间刚睡下,江管事突然来报,连日大雨,金河大堤溃了。
第222章 无踪
连日阴雨,想到某些地方可能会成灾,从未想过金河大堤会溃坝。
“我得赶去户部,救灾与赈济灾民会同时进行,必须听候调遣。”
“别急,尚书和侍郎在前面呢,你就一做事的,晚就晚些。奇怪,前年才加固了金河大堤,怎地就溃了?下游百多村子……想想就发寒。”
“别想了,在家照顾好孩子。”
风大雨大,宁世昀站在院子里回头望去,嘴角含笑。
那里是他心之所在,是他努力的动力,是他温暖的港湾,有他相濡以沫的爱人,个性各异的孩子,他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
想起思虑重小大人一般的瑾儿,他暗笑,他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七爷,马车准备好了。”
“嗯,走吧。”
宝昕得了消息追出来,宁世昀早走了。
“不是让你们一直盯着嘛,有动静立即回我,现在可好,人都走了。”
内院彭信他们不便晚上待着,香菱他们做事终究少了几分机灵。
宝昕气呼呼地回屋,看见窗棂前站着一只鸟。
“小豆,这么大雨,你竟然飞回来了?你家主人也太欺负鸟了。淋坏了吧?香芸,拿布巾,香薷,拿肉,香叶,你给它看看淋坏没有?”
香叶最秀气斯文,蹙眉看鸟:“姑娘,奴婢只会看人,不会看鸟啊。”
“都差不多的,你认真观察一下嘛。”
香叶刚靠近,小豆用弯钩嘴示威了一下,喉间发出嘶鸣警告。
小豆是秦恪训出来的鹰隼,前年专程让唐斗带着熟悉了路,用来传递消息。
可宝昕觉得简直是大材小用,好好的鹰隼不拿去打猎,充当信鸽?
鹰隼本无名,而且很傲气,一双利眼冷冷地看着周遭一切,宝昕却看出它的算计。
“以后就叫你小豆吧。”
宝昕不管它是否喜欢,一直叫,多次后,鹰隼无奈接受了小豆这个与它不配的名字。
小豆拒绝其他人靠近,香芸拿布巾靠近它,它倒是没拒绝。
“擦干了,喝点水,吃点肉,休息一下哦。”
宝昕取下小皮套,抽出信来,不过是普通问候,叮嘱她注意安全,还说想送人给她。
嗤,她还缺人使了?
靖王府失败,去年秦步珏病故于皇陵,皇帝令其远离皇陵择地安葬。
前世的贵妃成了恭王侧妃,难道几次换主今生不会再发生?
毕竟,恭王是太子胞弟,他们同父同母完全没有自相残杀的必要。
小豆吃饱喝足,宝昕将它放进窝里休息,上千里飞行,太累太苦。
“姑娘,打听到了消息,金河大堤溃了,七爷赶到户部听候调遣。”
宝昕捂着急跳的胸口坐下来,但愿一切顺利。
第二日雨势略小,宁世昀毫无消息,连泰学、泰永也不见人影,一整日,七房低沉安静,平日喜欢大声读书的小猪也压低了声音。
“要不要使人打听打听?”
王氏不安,长子在东郊军营,半月才能休沐一次,她不知不觉将宝昕当做了支柱。
“先等等。朝堂事,最忌讳东打听西打听,坏事儿。”
不过一日就熬不住,那可不成。
“娘,我这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咱七房的产业,明面上的,大概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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