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和床上的男子都愣了,王雪竹看清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并非心中所想时,尖叫一声,晕死过去。
裸身男子来不及做出反应,伪装前台的男子已经匆匆出去,很快将此间的事情报告给了陆博天。
陆博天闻言,勃然大怒,气的浑身发抖,大骂王雪竹:“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要不是女儿至今没找到,陆博天非得提着枪冲到皇城宾馆,将那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一起杀死,自己杀不了,就吩咐:“子晖,你去,把王雪竹给我抓回来。”
其他闲杂人等,不用说,马子晖知道陆博天的处事风格,也明白他想要什么结果。
马子晖离开后,陆博天又将在陆家公馆翻找的几个将官叫来臭骂一顿,并勒令:“半个时辰内再找不到人,老子把你们全毙了。”
果然是强权下头出政绩,陆博天发了狠话,有个小兵犹犹豫豫的说出个惊闻。
……陆家公馆是前朝兰郡王的府邸,据说府里有密道!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炸的陆博天心神剧颤,倘若当真有密道,耽误这些时候,恐怕人早走没影了。
要是真有密道,不是敌军中有人知道密道位置,就是王思岩发现了密道入口,王思岩?陆博天心头咀嚼着这个名字,回想着王思岩几年来在陆家公馆的行迹。
一想还真被陆博天想出蹊跷来。
“假山!”陆博天一马当先,匆匆赶往后院,随行们纷纷跟上。
片刻后,后院的假山附近被灯光照的如白昼般敞亮,假山内每一个腔洞,都守了人,进进出出的摸索路径,可无论他们怎么走,出口永远都在后院里。
难道错了?将那个提供消息的小子叫来,那小子胆战心惊的说:“三叉街的王老头,以前在兰郡王府当差,他或许知道。”于是,将年过八旬的老头从炕头上挖出来,提到兰郡王府认路。
老头眼神不好,记性挺好,在假山里一边转悠一边说:“世子爷小时候跑到假山里玩,不小心走进了密道,郡王爷几乎翻遍整个北京城,都没找到人,后来还是我发现了密道,找到了在密道里睡着的小世子爷呢!”
提起当年的事情,老头特别得意,他看不清楚,就回忆着过往,徒手摸索,兜兜转转的转了两圈,笑着站定,指着身前笑道:“就这里了,当年找回世子爷,郡王爷还给老奴赏了几个好东西呢!”
可惜头几年鬼子来了,东西被洗劫一空,如今年过八旬,却活的十分清贫。
“老头,你找死啊!赶紧快说,密道口在哪里,你不说我和你都得死。”那个报信的小子见老头指着一处石壁说话,急的直跺脚。
老头闻言斥责一声:“浑说,不就在这里吗?”老头说着话,摸索着上前,当双手触到凹凸不平的石壁时,他也有些慌,嘴里叠着声的说:“不对,不对啊!明明在这里,在这里啊!”
“老头,你害惨我了,早该知道,你说的那些全是瞎编的。”小子本想邀功,没想到什么也没找到,气急下冲过去一脚踹倒了老头,老头年事已高,哪里经受的住年轻男子的猛然一踹,当下倒地不起,抽搐了两下没了气息。
等在假山群外的陆博天本来见老头摸摸索索的太慢,看的他捉急,便没有跟着,可等在外面照样着急,急乎乎的追过去,竟看到老头已经死了,那报信的小子,被属下扭压在地。
几句话下来,陆博天气的倒仰,合着全是假的!
该死的,暴怒中的陆博天根本听不进小子多余的解释,拿着枪直接一枪将人给崩了。
而这个时候,宋雨花等人已经走到了密道尽头。
他们足足在密道里走了一个时辰,这里已经是北平城城外的五里坡了。
虽说陆博天没有找到密道,北平城里的驻军们没有从密道里追到他们,但陆博天早发了话了,不仅要严守北平城,还要派出巡逻队,北平城外五里内,都要作为巡逻范围。
宋雨花等人很不巧的,刚出来,就碰上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巡逻,他们本想隐藏,但看到巡逻们乘坐的军卡时,一个个都眼眸发亮。
是了,离开北平城,他们接下来的路还长着,不正好却个代步工具么!
思及此,李元廷几人头并头的嘀咕了一阵,完后他们匆匆脱去外套,将里头的白衬衫扯出来,白衬衫被撕成布条,挑拣着缠在头上、胳膊上、腿上,然后相携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他们身上穿着军方的衣服,军卡上的人看到是自己人,先入为主的松懈几分,再看来人明显是伤病号,又敛了几分警惕,甚至还好心的停下车问话:“你们是哪支队伍的?”
第288章【最后一关】
“我们是九师五团的,兄弟,过来搭把手,唉!我们这一路上可遭老罪了。”春子一条腿被绷带缠着,拄着拐子走的十分艰难。
大海也跟着嚷嚷:“真他娘的不痛快,我这点小伤算个屁,干嘛把我也遣出来?”他的肩膀上也绑着渗血的绷带,但显然比同行其他人轻便很多。
另一人嘿嘿笑道:“刘三爷,您不能这么说啊!还不是团长心疼你这个小舅子?旁人想临阵避祸,还没人给机会呢!”
“闭嘴,瞎说什么?”李元廷喝道:“我们是军人,岂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十几个伤兵残将,你一言我一语,那种随意闲谈的样子,没有半分戒备,怎么看都是‘找到组织,终于放心了’的样子,这让军卡上的人越发相信春子等人的身份了。
何况据此百十里外,正是九师驻军地,听说那边出现了小股敌军,有伤兵出现似乎并都不奇怪。
“唉,我说兄弟,过来搭把手啊!我跟你们说,这位可是我们团长的小舅子,你们今儿帮了我们,我们团长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春子大大咧咧的指着大海说道。
到了此刻,军卡已经完全停下,坐在前排驾驶舱里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有人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他们端着枪,走近了检查春子等人的着装与装备,几息后才收起枪,招呼着让他们上车,有个皮肤偏黑的瘦子拍着大海的肩膀说:“兄弟,你们受苦了,走走走,先上去,等哥们几个值完岗,就送你们回城。”
几个负伤的散兵,深更半夜出现在北平城外,其实这件事是很蹊跷的,李元廷、春子等人虽然说的一套一套的,却并没指望这些人真将他们当成自己人,不过是找个靠近的借口罢了。
没想到这些人警惕性这么底,就因为他们当中有个团长的小舅子,就将他们当成自己人了?
宋雨花和其余人就躲在附近,光线暗,旁人看不出这些人的神色变化,宋雨花却看到了,当那些端着枪的人靠近李元廷几人时,视线特意在李元廷几人的领口位置停顿,却露出些许不妥之色时,宋雨花就知道,李元廷等人的说辞被识破了。
她不动声色的拿出一把小弓弩,和李元廷那个很像,但却更加精良,这节骨眼上也没人自己分辨她手里的家伙事儿,都因宋雨花突然露出的警惕之色,变的紧张起来。
那个半搂着大海的敌军,转身时,垂在身侧的手,快速的打了个手势,那站在军卡帮的人瞬间做出了反应,眼瞅着此人要开枪示警,宋雨花沉着脸先一步扣动了扳机。
黑色羽箭瞬息而发,疾飞过去直取那报信之人的侧颈窝,那人连个声儿都没吭,就扑通一声倒地而亡。
李元廷、春子等人见此心中大惊,那个搂着大海的人拔出枪就往大海身上打,大海先一步扭住了此人的胳膊,一个过肩摔,结结实实的将人摔在了地上。
车厢里的人见情形不对,却因双方纠缠在一起,他们不敢冒然开枪,只能赶紧下车,试图帮手,却不想,黑暗中突然跳出几个人,猴子一样灵活的从车厢的四面翻上车,与车厢里的众人缠打在一处。
一时间场面陷入混乱,所有人都扭打在一起。
近身搏击,步枪成了鸡肋,在李元廷等人的刻意阻拦下,根本发挥不了作用,而想要在拳脚功夫上敌过李元廷等人,那是痴心妄想。
李元廷是宋雨花教出来的,春子等人是李元廷教出来的,他们是人民革命军中的特种队,在这些人跟前,这帮兵娃子,分分钟便被取了性命。
夺下军卡,众人快速上车,春子一马当先坐上驾驶座,一踩油门就快速的带着众人逃离了事发现场。
陆博天发动了北平城所有驻军,几乎将北平翻转个个儿,愣是连个影子都没找到,李元廷等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连孔逸修也觉着纳闷,李元廷等人学过改装,能通过改装让一个人完全变个样儿。
可是李元廷等加上从牢里救出来的,少说也有三四十人,那么多人,想要全部隐藏并非易事。
李元廷等人还好说,从牢狱里救出来的那些呢?往前也有人民革命军被抓过,孔逸修知道国民军方的酷刑,落进牢狱里的地下工作中,不可能毫无损伤,既然受伤了,他们的伤又是怎么掩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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