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堡前捡的,”严冬尽还捧着莫良缘的手,说:“两个不在一个地方,玉在东,金戒在北,都正好让我碰上了,我没事的时候,就给你做了这个,喜欢吗?”
莫良缘喜欢,她是真的喜欢。
“喜欢就好,”严冬尽也高兴,他之前做的时候,就知道莫良缘戴上这玉面戒一定好看,如今他将玉面戒给莫良缘戴上了,果不其然,这玉面戒戴在莫良缘的手上是真的好看。
莫良缘摸摸戒上的玉,在严冬尽的脸上轻啄了一下,小声道:“冬尽,谢谢你。”
“不用谢我,”严冬尽将莫良缘一搂,说:“以后我看见好看的,还给你弄回来。你现在也爱戴首饰了,是不喜欢原先的那些了吧?那咱们就换新的,换你喜欢的。”
莫良缘看着自己的手。
严冬尽摸一下莫良缘的手指,他家这小姐,不怎么会女红,弹琴书画什么的都不在行,还挥刀弄过枪,不过他家良缘这双手就是生得好看,纤长,白皙,还有些软棉,“我知道你手指,”严冬尽跟莫良缘说:“你能戴的戒指可不好寻。”
莫良缘抿着嘴笑。
严冬尽握着莫良缘的手,礼物送出去了,莫良缘戴着刚刚好,也非常漂亮,严冬尽心下也就满意了。至于那支金步摇头钗,早在日落城时,他就丢掉了。
“以后就戴着了,别摘了,”严冬尽跟莫良缘说。
莫良缘说:“好,不摘了。”
“好看,”严冬尽又夸一名,拉起莫良缘的手亲上一口,说:“听说江南的首饰很多,我们去了江南以后,好好看看,找几样好的。”
莫良缘笑起来,说:“我们不是去打仗的吗?”
“我去关外不也是打仗的?”严冬尽拨弄一下莫良缘手上的戒指,说:“打仗不耽误找漂亮首饰,去江南也一样,再说了,我们还能天天跟秦王拼刀子?嗯?不对,”严冬尽看向了莫良缘,“你什么意思?你还想上阵打仗去?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吧?”
莫良缘眉头一拧。
不等莫良缘说话,严冬尽就说:“你别跟我闹啊,你上沙场,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不打仗,”莫良缘说:“我又不会打仗,我不要你的命。”
得了莫良缘这个保证,严冬尽就又笑了起来,说:“我拿了秦王后,让你杀他。”
“你还想活捉秦王?”莫良缘惊讶道,他们能把秦王打败就不错了,严冬尽还想着活捉秦王呢?
“我想啊,”严冬尽咬一下牙,语调变得愤恨起来:“这王八蛋差点害大哥没命,我要剐了他!”
莫良缘说:“你刚还说让我杀的。”就这么两句话的工夫,这位就又改主意了?
“你砍他两刀,接下来我活剐了他,”严冬尽说。
莫良缘窝在严冬尽在怀里,听严冬尽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从怎么活剐了秦王,说到江南的杏花烟雨,根本不搭边的两件事,严冬尽却跳转得自如极好,他要带着莫良缘一边看江南的杏花烟雨,一边将秦王李祈千刀万剐。
莫良缘不知道在江南等着她与严冬尽的是什么,不过,莫良缘扭头看一眼与自己低声说着话的严冬尽,她跟严冬尽在一起,怎样的刀山火海,她都是愿意去闯一回的。
第955章 莫良缘说,她与二公子无缘
折大公子离开鸣啸关的这天,天光将亮,鸣啸关的街巷中响起鸡鸣声。折大公子拢一下披风的扣子,从暂住的客房里走了出来,秋风迎面袭来,寒意十足。
陈慎快步迎到折大公子的跟前,禀告道:“大公子,都准备好了。”
折大公子嗯一声,迈步下了台阶。
陈慎说:“二公子已经送上马车了。”
折大公子这一回连声嗯都懒得应了,只悠悠闲闲地迈步往前走。
陈慎讨了一个没趣,可有些话他不能不说啊,于是陈家将跟在折大公子身后道:“大公子,大夫说二公子的腿不能经颠簸。”
折大公子扭头看陈慎一眼,说:“你什么意思?把老二留下,让莫大将军养活他?”
陈慎忙就摇头说:“不不,哪能将二公子留下呢?”
“那你说怎么办?”折大公子说:“我带着人先走,你陪着他在后头慢慢走?”
陈慎还真是这么想来着,走慢一些,他家二公子受的颠簸不是就小些了吗?
“我知道你忠心,”折大公子懒洋洋地道:“可这路上不太平,你们遇上乱军怎么办?遇上劫道的又要怎么办?还有啊,折烙要吵着去关外,找他的美人去,你怎么办?你把他的胳膊打断,还是干脆割了他的舌头,让他闹不起来?”
陈慎闭了嘴,这两样事,他一样也不敢干。
“瘸了就瘸了吧,”折大公子说:“我没指望他能再站起来走路,他只要不绝嗣就行,我对他的要求不高。”
陈慎说:“大公子,二公子他……”
“陈慎,”折大公子打断陈慎的话,笑了一笑,说:“我给过他机会了,他应该庆幸,在我们折家,男孩儿比女孩儿值钱。”
折大公子走路走得懒洋洋的,说话说得懒洋洋的,别说锋利了,这位看着半点气势没有,但他这话让陈慎听着心头发冷,他家大公子这话什么意思?二公子若是个小姐,那他就跟杀九小姐一样,把二公子也杀了?
“还有事吗?”折大公子问陈慎。
陈慎忙道:“没有了。”
折大公子对陈慎向着折烙,倒没什么不高兴的,陈慎原先就是跟在折烙身边的,这位要是如今待折烙不闻不问,一点不操心了,那折大公子反而不会再用陈慎,他要一个无情无义,只会趋炎附势的人做什么?
“折大哥,”严冬尽走过路的拐角,往折大公子这里走。
看见严冬尽,折大公子才加快了脚步,一边冲严冬尽摆手道:“你走慢点。”
严冬尽迎到了折大公子的跟前,看一眼跟在折大公子身边的陈慎。
陈慎忙给严冬尽行礼,喊严冬尽一声:“严少爷。”
严冬尽冲陈慎点一下头。
折大公子说:“我们往前走,复生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严冬尽说:“折大哥,我叔父让我为二公子准备了一些伤药,我交给你的侍卫长了。”
“我昨天去跟莫大将军告辞了,”折大公子笑道:“这会儿我就不过去了,你替谢谢大将军。”
“好,”严冬尽点头应一声,又小声问折大公子说:“那我大哥那里呢?”
“你大哥这会儿不也睡着呢?”折大公子说:“我就不去打扰他了,以后会再见面的,你帮我代话,让他保重。”
“嗯,我跟我大哥说,”严冬尽说:“也请折大哥代话给折大将军,我问他好。”
“行,”折大公子说:“复生,其实我父亲挺稀罕你的。”
严冬尽挠一下头,说:“这话我要怎么接?谢折大将军吗?”
“哈哈哈哈,”折大公子大笑了起来,说:“我说客气话,你别当真。”
严冬尽撇一下嘴。
“你这小子,”折大公子说:“腹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的,”严冬尽跟在折大公子的身边走,步子走得很稳,看不出腹上的伤,对他的活动有什么影响。
“不能再受伤了,”折大公子说:“你要带兵下江南,以后遇事之前,你就想想,你要是也躺下了,云墨的膝伤也严重,你们辽东大将军府要让谁领兵南下?难不成要小姐吗?”
严冬尽说:“她这次跟我一起南下。”
折大公子的脚步一停,他知道莫桑青与燕晓定下婚事的事情,可莫良缘要随军南下的事,他还真不知道。
“这是我大哥的意思,”严冬尽也不多作解释,只说了这么一句。
折大公子点一下头,他也没有追问原因。
大将军府的大门处,莫良缘与云墨站在一起,见折大公子与严冬尽并肩走过来,云墨先就迎上了前。
“子玄,”折大公子笑着喊云墨的一声了。
云墨给折大公子行礼。
折大公子回了礼,看一眼云墨的伤腿,也不多说,抬手拍下云墨的胳膊,折大公子说:“保重。”
云墨笑着又冲折大公子行了一礼。
折大公子的目光越过云墨,看站在门前的莫良缘。这会儿门廊里还亮着灯,莫良缘就站在带着泛黄的光晕之下,一袭梅红的衣裙半旧,发间一只玉步摇,寻常的打扮,看在折大公子的眼中,这位小姐画中人一般。
“大公子,”莫良缘半蹲,冲折大公子行了一礼。
折大公子抱拳还礼,也不往莫良缘的跟前走,只是道:“大小姐,我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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