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管家一边吃,一边唠叨,唉,想他现在,跟他父亲一个样。
“哦?”
苏落微顿时来了兴趣,终于没有把目光放在他相公身上,而是看着河管家,想听他接下来怎么说。
河管家偏过脑袋,一脸调笑道:“都离不开自己的娘子!”
苏落微听了,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其实,我能嫁进风家也是我的福气。”
“嗨!别往我风府脸上贴金了,那时,阿年可是整个九龙源的大恶霸,没有谁愿意嫁给她的,若不是你答应了,那小子不知还在那里疯呢,当时我都在想,要是你不答应,就让那小子自生自灭了。”
“那,河叔,你之前找过其她姑娘吗?”
闻言河叔一愣,连忙说道:“找过,她们都是这九龙源出名大家闺秀,不过她们不愿嫁进我风家。”
“那河叔,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呢?”苏落微一副奇怪的神色,既然找的姑娘都是出名大家闺秀,即便再不济也应该是有着自己的产业,虽然相公那是的确纨绔,但凭着相公的家室,娶一个比我好的姑娘是绰绰有余啊!
“额.”
河管家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嗯,我听别人说的!”然后罢了罢了手,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落微,你知道你父母是谁吗?”
苏落微皱起好看的眉头,河管家刚才确实是在回避她的问题,她也不追究了,认真想了想自己父母是谁,想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从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小时候都是村里的孙婆婆把我和我弟弟养大的,说起来好久没去看望过她了呢。”
苏落微顿时觉得很失落,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嗯...”
河管家见苏落微突然的失落,当场暗骂自己,然后连忙想着对策,眼睛一转,笑道:“嗯,落微,这样吧,过两天我让那小子陪你去一趟,你看好不好?”
“嗯?”苏落微又用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河叔,高兴的回答:“好啊!”
看见苏落微又笑了,他连忙拍着自己的胸,笑道:“还好,不然被那小子看着我把他娘子整的心情低落,不知会不会和我打一架。”
“相公才不会呢。”苏落微也笑道:“对了,河叔,你为什么要问我知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啊?”
河管家喝了口茶,抿了抿,看着天空的那轮月光,隐约间有泪光划过,随后又看向苏落微:“随便问问的。”
“哦!”
苏落微很听话,即便很疑惑,但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继续说道:“其实,我之前也犹豫过,当时我还想着怎么逃呢,不过,相公对我那么好,我都觉得自己很幸福。”
“哈哈,你逃了,我也没办法,毕竟他那时候是个纨绔嘛。”
苏落微又递给河管家一块儿白糖核桃酥,然后看向大台。
她在看风泽年的时候,眼睛都弯成月牙儿,指着大台之上:“河叔,快看相公!”
“...”
河管家撇了撇嘴,看着苏落微手上的美食,只得点头:“嗯!你相公...”
大台之上,张源刚宣布了月字的魁首。
“风家小子,不错!”
张源很开心,九龙源是他的家乡,自己家乡能出这么一号人物,他也是很高兴的。
风泽年低头双手抱拳。
“张源大人,这第一个字你定了,第二个字要不要交给我来啊?”
张源回到座位上,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第二个字,就交给张郡守你。”
“好!”张郡守也不含糊:“第二个字,秋!”
“秋!”
所有人在心底默念。
“一炷香时间。”
有人拿出香炉,在上面插一根香,点燃。
火星子燃得飞快,林伟开口了:“夜过秋风绿叶红,飘零散落舞长空。三千繁华为俗众,此间绽放也凋荣。”
说完之后,对着台上几位再度抱拳,然后退下。
“嗯,我觉得可以!”林家家主自豪的说道:“就把秋字魁首给他!”
闻言,众人皆是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私心太重了。
过后,孟华又出场,因为他看见风泽年一直在低头苦思,想必,是做不出了。
他走到台上,笑道:“那么,接下来,就我来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底气十足,因为。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他开口了:“秋光映大周,此国兴繁荣。欲做清闲人,悠然尘世间。”
说完,他再度抱拳,他觉得,这首诗,没人能超过了,毕竟他把整个大周国给放进自己诗里,他们还怎么跟自己比呢?
不过,事实却是相反,风泽年再一次走出。
“那么...到我了”
第二十四章:为你消得人憔悴
还不等台下的人叫好,风泽年就走上去了,实在是不给孟华面子,不过碍于张源还在,他只得下去。
“哼,我就不信这小子还能做出什么诗来!”
孟华恶狠狠的看着他,又鬼使神差的看向苏落微,却发现苏落微根本就没瞧过她一眼,心里灰溜溜的,这女子,我怎么不曾遇见,这该死的风泽年!
张源一副期待的神色,风泽年身着黑色西装,月光照耀在那俊俏的白脸上,更显帅气,他不失礼数,对着席位的人点点头,便开始做诗。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
说在这里,他故意停了停,看着张源和张德开心快提到嗓子眼了,在悠然一笑:“便引诗情到碧霄。”
“此诗,我叫它秋词!”
做完之后,抱拳退下。
“小子,刚才朗诵的不错!”藏虎先生在心底夸赞道:“在我们华夏,你这朗诵都算厉害的了。”
“嘿嘿。”
风泽年没有刚才那翻高冷气质,而是跟一个孩子一样:“还是藏虎先生的诗厉害!”
“那是当然。”藏虎先生自傲的摸着雪白胡须:“此乃我华夏千古之绝句!”
“嗯嗯,华夏嘛,厉害厉害!”风泽年在心中夸赞。
张源以及众人,都在细细品味着刚才的秋词。
他们都仿佛身临其境,他们把自己想象成一直鹤,这只鹤是独特的、孤单的。但正是这只鹤的顽强奋斗,冲破了秋天的肃杀氛围,为大自然别开生面,使志士们精神为之抖擞。
“好好好!”
张源颇为开心,张德开也不可置信的看着风泽年,如果说刚才风泽年带给他的只是惊讶的话,现在就是震惊了,这诗真的是一个纨绔能做出的吗?
鉴于刚才苏落微的逼问,他觉得,还是不要说质疑的话比较好。
“咳咳,那么我宣布,秋字夺魁的人,为风家风泽年。”
张德开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没办法,毕竟大家都在这里看着的。
“不愧是我相公,又是一魁!”
苏落微高兴的拍着小手,一身淡蓝色长裙在身,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更为出尘,动人。
河管家习惯了,是是是,是你相公,你相公厉害行了吧,我说,你能不能关爱一下老年人啊?
当然这只是河管家内心所想。
“不会吧,这小子又是一魁!”
“这真的是风家那纨绔吗?不会是找人代替的吧?”
“今天肯定喝了酒没醒!”
“不,这不是真的!”
孟芳芳极度不信,这怎么可能是被她甩了的风泽年?怎么可能是被她嘲讽数年的风纨绔?
大台上,剩下两位没做诗的,很尴尬,他们从开头到结尾,一首诗没作出,真的很愧对这才子的名称,好在还有最后一场。
“最后一场,自由做诗!”
“自由做诗,那么就由我先来。”
风泽年这次第一个跨出,对着孟华冷笑两声,哼哼,看我不玩死你!
“好!”
张源答应。
闻言,蔡豪和肖晨都快哭了,不给人活的余地吗?你这人做了,我们还好意思做吗?
风泽年,哪里理会那么多,转身看向自家娘子,发现他娘子也在看他,风泽年对着苏落微露出微笑,一首诗,也慢慢从嘴中说出。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他每说一句,便向苏落微那边走一步,下台时,众人都纷纷为其让路。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苏落微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
“似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泽年已经站在苏落微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微笑,苏落微眼里,全是看向少年时的爱慕。
少年对着少女温和一笑。
全场屏息等着下面一句。
“衣带渐宽终不悔—”
少年故意把声音拉长,所有人等不及时,才说出在华夏流传千古的名句。
“为伊消得人憔悴!”
“娘子,你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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