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雪看着很柔弱,可是这京城会演戏的姑娘也是不知道多少。
既然是如此,李惠雪这样子的柔弱,也是不见得是假的。
毕竟,涉及自己的利益,李惠雪因此而心生怨怼,那也是有可能的。
元月砂的唇角,却也好似浮起了浅浅的笑容,仿若是幸灾乐祸。
石煊瞧着元月砂这样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儿,已经是气坏了,心里面更是忍不住恨透了元月砂了。
这个女人,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此的行径,简直是令人厌恶得紧。
可石煊还没有说话儿,周皇后已经是厉声喝止了元月砂:“好了,昭华县主,无凭无据的,你怎么能随意污蔑。再者,要是睿王妃喝了李惠雪的药茶有什么问题,岂不是会因此获罪?她若如你所言,当真这样子的心计。只怕,也不会如此的傻,反而引火烧身。只怕,有的人是唯恐天下不乱,怕是谁得罪了她,故而毫无慈悲心思,非得要将人置诸死地。而这样子的人,却也是十分可笑,更令人不齿。”
周皇后指桑骂槐,咬牙切齿的说了一通,元月砂却也是没有多介意,只是轻轻的福了福,柔柔弱弱的说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是月砂自个儿有些不妥当。”
周皇后却根本没有理会元月砂,只对薛婉说道:“薛医女,你可瞧出,这茶汤之中,是何毒药。”
薛婉取了银针,慢慢的验证,方才回周皇后:“这茶汤之中,添了一味迷药,更有致幻作用。喝了过后,便是会精神亢奋,乃至于因此失态。这药是多种药粉调的,可最主要的,却是曼陀罗花粉。此物,可是决不能胡乱沾染。”
薛婉的话儿,让在场之人不觉心生寒意。
龙轻梅是有身份的人,若因为这药,而当真流露出什么丑态,更是不用活了。
石煊眼底流转了一缕担切,更不觉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求皇后娘娘彻查此事,不能容这等坑害我母妃的人存在。”
说到了这儿,石煊却也是禁不住又加了一句:“无论如何,雪姐姐是不会害母妃的。”
李惠雪更是咚的跪倒在地,哭诉:“皇后娘娘,我没有,我没有啊。我怎么样,都是不会去害自己的母妃。我的心里面,是打心眼儿里面敬重她的。”
一时之间,李惠雪却也是禁不住泪水盈盈。
周皇后的话,虽然为李惠雪洗脱了嫌疑,可是仍然是有那么一些蕴含怀疑的目光,就这样子的落在了李惠雪的身上。
李惠雪蓦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并且不觉瞪向了元月砂。
那眼中恼意浓浓,乃至于流转了极为浓烈的恨意。
她蓦然指着元月砂,咬牙切齿的说道:“是昭华县主,是她下的毒,元月砂就是凶手!”
李惠雪好似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不将元月砂拖下水就誓不罢休,一双眸子之中却竟然透出了几分狠劲儿:“刚才我端着药茶过来时候,可巧便遇到了昭华县主,她还故意跟我留难,和我吵架。我瞧,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和我为难,挑我的不是。然后借机将药下在茶里面。她,她恨死我了!”
说到了这儿,李惠雪却也是忽而甚至一软,竟然又泪水盈盈,化作了一泓清水:“你为什么就和我过不去,处处和我为难,跟我一点儿都是不对付。这样子的事情,你居然也是做得出来。昭华县主,你不就是误以为我要跟你争阿澜,所以才这样子待我?其实我早就告诉你,我和阿澜已经是一刀两断,什么关系都是没有了。可是你却不肯相信,非要咄咄逼人,将我看成你的对手。你,你怎么就想要我去死呀。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儿的待我?”
她泪水盈盈,不自禁的流转了几许苦涩,好似十分无辜的白莲花。
可是如今,她那柔弱的眼波之中,却流转了一缕伪装。
周世澜早就告诉她,如今已经是对她无意了。可是,李惠雪这样子一说,别人还以为周世澜仍然是痴恋于她,不可自拔的。
然而李惠雪却也是禁不住恶狠狠的想,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够这样子说呢?
阿澜说自己装,说自己不够纯良,那么自己就是要装一装。
而她耳边却也是听着元月砂的轻笑声:“论容貌论身份论聪慧,雪姐姐说我要跟你争,不免太抬举自己了些。不过你既然这样子认为,月砂也不敢驳你一句痴心妄想。可是皇后娘娘,月砂当真是冤枉啊,这可是李惠雪自己的丑事被揭露出来,却偏偏将我拉下水。月砂心里面好生委屈,当真是不知晓怎么样子才好。”
元月砂一番嘲讽,更是让李惠雪恨极了元月砂了。
李惠雪恼恨:“求母妃相信女儿,女儿绝对不敢做这样子的糊涂事情。女儿心里面,可谓是十分的委屈。你瞧昭华县主如今这样子和我说话,恨不得让我去死。她,她恨不得将我置诸死地,栽赃陷害,不足为怪。谁让她,嫉妒我呢。”
李惠雪也是咬死了元月砂,口口声声,只说元月砂是有心嫉妒自己的。
元月砂的唇角,却也浮起了浅浅笑容,好似李惠雪说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
她缓缓言语:“我与你虽有那些许争执,可是却根本没碰过你的那些茶具。此事,阿颖和月意公主都是可以作证,你们说是不是?”
百里雪却硬邦邦的说道:“我可没留意,别人吵架之事,我向来也是不会理会。”
苏颖也一脸歉疚:“抱歉月砂,那时我本没察觉有无人靠近。”
苏颖内心却也是冷笑,元月砂且张狂,今时今日,元月砂已然是坠入了圈套之中,让她不可翻身!
元月砂眼中一缕清辉流转。
周皇后却也是趁机发作,厉声呵斥:“事到如今,元月砂,你还有什么话儿要说。你丧心病狂,居然是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
234 搜身证清白
周皇后却也是趁机发作,厉声呵斥:“事到如今,元月砂,你还有什么话儿要说。你丧心病狂,居然是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出来。”
元月砂却一脸委屈:“皇后娘娘,月砂冤枉啊。纵然月意公主与苏家阿颖没看到我有无接近,可是她们不是也没瞧见我放所谓的毒药?”
周皇后却冷笑:“若不是你,那还有谁?阿雪小时候待在了周家,本宫也是知晓她的性子,温温柔柔,姿容柔顺。她那样子乖巧伶俐的孩子,怎么能做出这样子的事情。反倒是你,自打你来到了京城,身边便是风波不断。总不能次次都是别人的错,你倒是被冤枉,是个无辜的吧?我瞧,你总有些不是。”
周皇后这样子说,别人听来,总是有些惊讶的。
至少平时,周皇后处置事情,不会这样子没条理。她雍容华贵,颇有些母仪天下的风范!可是今日,周皇后训斥元月砂,居然是有些个胡搅蛮缠。
不过人家是皇后,身份尊贵,地位也是超然。纵然周皇后说话无礼一下,那又如何?
元月砂纵然觉得委屈,也只能受着,还能跟周皇后争不是?
若元月砂胆敢去争,那就是元月砂不分尊卑,是元月砂糊涂!
然而元月砂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泰然自若。
她微微含笑,却也是极为自信:“不招人嫉是庸才,月砂所到之处,之所以有这么些个争端。这都是因为月砂实在是太过于优秀了,不免让别的人心生嫉意。”
周皇后听到元月砂这样子说话儿,反而不自禁的流转了浓浓恼恨。
她不喜欢元月砂,原本泥土一样东西,却三番四次弄脏了自己的衣衫,并且惹得自己失宠。
正因为这样子,今日周皇后的发泄,也很是无礼。
想不到元月砂居然这样子说话,周皇后自然更加恼怒了。
她面色蕴含了淡淡的寒意,却也是好似冬日的寒风一般寒冷,不觉厉声:“本宫面前,你竟如此轻佻,竟丝毫不知上下之别,尊卑之分。本宫跟前,原本也是容不得你如何的放肆。”
元月砂清清脆脆的说道:“月砂并不知晓哪里错了,且不必说方才公主等人,说什么都没瞧见,可是别有居心。就算谁都没瞧见,又凭什么说月砂下药害人?”
周皇后却也是气得身躯发抖,眼中蕴含了一缕恼意,可谓是恨透了元月砂。
这个小蹄子,当真可谓是无法无天,自己可是皇后,身份也是很尊贵。
却也是未曾想到,元月砂居然是胆敢反驳。
自己是皇后,就算言语不讲理,也不是元月砂可以反驳的。
周皇后可谓是心中极恼。
然而此刻,却也是忽而便听到李惠雪在一边颤声言语:“既然药是昭华县主下的,那药,必定也还是藏在她的身上。既然是如此,她若是清清白白,搜了就是知晓了。要是清白,定然也是搜不出什么东西。”
李惠雪指着元月砂,恼恨说道:“昭华县主既然是信誓旦旦,说什么自己是清清白白的,未知可是肯让人搜一搜。”
元月砂听得一挑眉头,微微含笑。
那笑容,却隐隐有些讽刺。
周皇后原本是很生气的,如今听到了李惠雪这样子说,却也是忽而不觉,就回过神来。
她眉头轻拢,却也是禁不住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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