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好保持了十九年的清白之躯,等着待价而沽,等着这副身子为自己后半辈子谋取个好前程,怎可轻轻毁在了百里策的手中?这个混账男人,贪花好色,性子凉薄,跟了他的女人纵然是能谋得一时宠爱,却必定下场凄惨。
苏颖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是心不甘,情不愿。
她心念转动,还想着有什么可抵御,可是百里策的魔爪已经是伸了过来。
百里策伸手一扯衣襟,苏颖挣扎躲开。饶是如此,她衣襟也是被扯得有些凌乱,颈口领子松开,露出了颈项之下一片雪色的肌肤。便是那淡绿色的肚兜,也是若隐若现。
苏颖死死的捂住了颈口,一双眸子也是泛起了盈盈的泪水。她那眼中泫然欲泣的泪水,很多时候,都是假的。这不过是一种博人同情的手腕,苏颖是极少当真如此伤心的。然而此时此刻,苏颖眼中之泪,却到底有那么几分的真心实意。
她已然是尽力算计,饶是如此,百里策却仍然是不依不饶,如此相待。
她区区柔弱女子,竟被百里策如此逼迫。
百里策可恨,竟不知晓怜香惜玉,竟如此相待自己,简直是恬不知耻。
苏颖心下恼恨间,心中流转了缕缕恨意。
要是自己当真被百里策破了身子,自个儿可是要被生生毁了去了。
苏颖如何能容自己被生生毁了去?
她可不愿意自己这块美玉就此生生摔碎,宁死不从。
那美眸之中,竟不自禁的流转了几分决绝之意。
可苏颖并不知晓,好似自己这样子的女子,越是流转这般神色,越能勾起了别人的征服之欲。
就好似如今,百里策内心之中泛起了缕缕的热意,更似恨不得生生将苏颖这朵绝美的莲花这般撕碎。
而元月砂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对儿男女勾心斗角。
她忽而泛起了一阵子的恶心,一阵子的悲凉。此时此刻,百里策使尽了心计,逼迫一个十九岁的美丽女子委身于他。威逼利诱,手腕颇多,如今竟有几分霸王硬上弓的味道。
为什么,苏姐姐喜爱的,会是这样子的人?
那般干干净净的人,全心全意的喜爱,却是如此一个令人作呕的货色。
他舍弃了苏叶萱,甚至于不是好似白羽奴那所谓的大局为重,只是实实在在的厌弃与背叛。
越是接近,越是令人作呕。
南府郡时候,她以元月砂这个身份,时隔多年,接近百里策。
百里策彼时化名为策公子,倒也是风姿俊雅,颇有冷傲。他的神秘,他的强大,令许多南府郡的贵女都是为之心动。
难道就是这些东西,当年蛊惑了苏叶萱,欺骗了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子。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做,明明知晓自己是个烂货,就不应该沾染好似苏叶萱这样子干干净净的女子。他于心何忍,如何忍心毁去苏叶萱?
如今元月砂一双眸子浮起了几许的冷漠,冷眼旁观,看着百里策逼奸苏叶萱。
那可真是不依不饶,强势逼迫,风流手段,都是尽数使了上来。
这今日,倒好似当真非得要睡了苏颖了。
倒浑然忘记,此时此地,这软帐之中,可还妥帖。
元月砂的唇角,却也是不自禁浮起了淡淡的冷意。
是了,今日有人算计,欲图坏自己的名声。可是如今,倘若这些算计之人到了,只恐怕还会瞧见百里策和苏颖这般活春宫。
若说欢喜,倒也谈不上。这苏颖名声固然是能毁了去,可倒是随了百里策心愿,这两人倒是当真成了那欢欢喜喜的一家人了。
她冷眼旁观,瞧着这两人相互撕咬,相互算计。无论是百里策还是苏颖,分明都是那等善于算计,心思极狠的人。如此相互攀咬撕扯,倒也不知,究竟是谁胜谁负。
只盼望,这两个极自私极狠辣的人,倒能撕得更凶狠些。
正在此刻,那床榻之下,居然是有了些个动静,惹得这两个人都是不觉微微一怔,更是不由得呆了呆。
今日两人所言,均是些个见不得光的私隐之事。他们内心之中不免自忖,想来也是无人能够见到的。可是如今,却没想到,居然是有了这样子的动静。
这动静何来,他们都是一团糊涂。
然而元月砂却知晓这样子的动静来源,毕竟那白淑,可是让元月砂给踢到了床底下。
莫非,如今白淑居然是醒过来了?
白淑喝了汤水,陷入昏迷,元月砂还以为她能多昏迷一阵子。想不到如今,白淑居然是醒了过来,真是令人不觉吃惊。
无论是苏颖,还是百里策,这两个人都不是吃素的。
而这两个人,自然是为了能保全自己,可以牺牲全天下的人。可是偏偏,白淑却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了。
苏颖惶恐,百里策好色,他们两个人原本也是不知晓这儿还有个白淑。
可是偏生,此时此刻,白淑却闹腾出了动静,他们也是知道了。
元月砂不用猜,也能猜得出来,这两个极狠辣的人只恐怕是容不得白淑了。
百里策原本情热如火,如今好似被当头泼了一头冷水,顿时也是冷了下来了。
苏颖却也是禁不住厉声道:“是谁,快些和我出来。”
苏颖一颗心却也是不觉往下沉,怎么就有这么多人,将自己秘密知道了?
一时之间,她竟不觉疑上了百里策,怀疑百里策用了些个手腕,让自个儿落了些个不是。
188 皇后抓奸
一片手帕,让百里聂那苍白而修长的手指这般拿捏着,却也是轻轻的拂过了唇角,擦拭去了唇角一抹嫣红的血污。舌尖流转的缕缕剧痛,却也是难掩百里聂内心的欢喜。
是他了,他还活着,这可当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他用自己的唇瓣,慢慢的感受过了。更要紧则是,自己轻轻拢开了元月砂发丝,瞧见了她后颈之上那颗细小的红痣。
若不细细去瞧,只恐怕也是瞧不见。
那玉颈之上的印记,那熟悉的种种,以及娇柔身躯之中隐匿的凶狠。
这凡此种种,似乎无不在昭示,这个女子,便是自个儿那心心念念,难以忘却的男子。
他蓦然眼眶微微发热,泪水盈盈。
内心之禁不住荡气回肠的说道:他还活着,还活着。
他素来心肠是极为冷硬的,极少为了什么事情而心中动容。
然而如今,百里聂竟似觉得眼前微微发黑。
是了,自己实在是太激动了。
百里聂轻轻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慢慢的掩下去内心一阵子的悸动。
他仿佛又回到了海陵郡,第一次见到了青麟的时候,少年身影纤弱。而那时候漫不经心的一顾,却也没想到,居然在以后的日子是如此的深刻。
他死死的抓紧了自己胸口衣衫,手指头绷紧,然后再一根根的轻轻的松开。
是了,人生本来就有许多事情,是你想也都想不到的。就好似你都不知晓,天什么时候下雨,又什么时候会出太阳。
“老聂,老聂,你受了什么样子伤,居然闹得泪水盈盈。”
姜陵凑过去,极好奇的说道。
百里聂叹了口气,让儿子见笑了。
却随手放下了那条抹去了唇角血污的手帕,轻轻的放下来,朝着姜陵笑了笑。
他舌头痛,说不出话,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姜陵倒是有些狐疑起来。
百里聂张开了嘴,轻轻的啊了一声,让姜陵看到了自己舌头上的伤口。
姜陵凑过去,仔细的瞧了瞧,一双眸子却也是禁不住渐渐有些深邃了。这伤口,够深啊。
百里聂就算性子很古怪,有时候会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可总不会自己将自己舌头成这样子。
既然这样子,既然是如此——
姜陵顿时抖了抖,一脸不可置信。
他一惊讶,手指力气大了些,戳了百里聂唇瓣一下,惹得百里聂倒吸了一口凉气。
百里聂颇为无奈,逆子,孽缘啊。
他冷哼一声,又轻轻捏紧了手帕,擦去了唇角血污。
姜陵眼睛瞪得大大的,心念流转,转眼便念及刚才百里聂唇角带着春风般满意笑容,眼底又泪水盈盈的样子。
无耻,太无耻了。
污秽,简直太污了。
亏百里聂平时看着吃素,一副有些个不正常的性儿,想不到啊,竟如此热情似火,啃人不吐骨头。
姜陵也是忍不住抖了抖,小心翼翼问道:“男的女的?”
一脸春光,风骚得不得了。
百里聂虽不会说话儿了,然而姜陵却也是分明瞧见他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姜陵却也是嗤笑了一声,轻轻的在嘴里叼了一根草。
“肯定是个女的,就是昭华县主是不是?老聂,我早就瞧出来了,你待她好生不同,很是不一样的。”
百里聂也没理睬他,让婉婉取了药膏,在自己舌头上涂了些个止血。
姜陵也是禁不住平添了几许的感慨,
百里聂那样儿,分明一副绝好容貌,如今哑巴了,整个人顿时好似就好看了,讨人喜欢了。
百里聂那张淡色的嘴唇,只需不张口言语,可当真是倾国倾城啊。
而此时此刻,百里聂却也是禁不住眯起了眼珠子,缕缕精光盯上了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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