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被威胁,他们可以报官,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去打抱不平?”胡大炮沉着脸道。
“那些商户是我们镖局的主顾,我们自然有责任管!”阿树冷喝道。
胡大炮哂笑一声,“那你带着人去大牢里管吧!”
“如果老子不让你把人带走呢?”阿树抬腿将一个上前的御林军踹出去。
其他御林军顿时围上来,将手中长刀对准阿树,杀气凌然,剑拔弩张。
“阿树,凭你几个镖师也想和御林军对峙吗?”胡大炮眯起眼睛,冷冷道。
“对,你应该最了解老子,老子谁也没怕过!”阿树仰着头,没有任何畏惧的和他对视。
胡大炮脸色阴沉,缓缓吩咐道,“一律都抓起来,敢反抗的人,杀无赦!”
“是!”御铃军齐齐应声,挥刀上前。
阿树和身后众镖师,“唰”的一声,也全部将刀拔了出来。
“慢着!”
突然一声清喝伴着急促的马蹄声飞奔而来,转瞬间便到了跟前。
苏九翻身下马,站到镖局门前,清颜如雪,“胡大炮,你这是想做什么?”
胡大炮仍旧坐在马上,气势凌人,淡声道,“四海镖局和清龙镖局聚众斗殴,本将要将他们都抓进大牢里去!”
苏九微微仰头,目光冷澈,“清龙镖局,我是当家,此事也由我一个人负责,你要抓,就抓我吧!”
“九爷!”
身后众镖师急忙开口,“不关您的事!我们跟着胡将军去,反正我们没有错,也不怕进牢!”
阿树目光阴狠的盯着胡大炮,“你敢动大当家一下,别怪老子不念旧情!”
胡大炮冷笑,“本将军本来不打算抓苏九,现在到改主意了,就想看看你能把本将军怎么样?”
“你!”阿树脸色铁青,双拳一握,就要冲上前去。
“阿树!”苏九喝了一声,将他拦下,“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被关禁大牢里,小爷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你看好镖局,没有我吩咐,不许再闹事!”
“大当家,你不能去,要抓就抓我好了!”阿树急声道。
“放心吧,抓了我,他们反而不敢怎么样!”苏九拍了拍阿树肩膀,“听我的话!”
“都带走!”胡大炮冷喝一声。
四海镖局的人全部被押走,清龙镖局只带走了苏九,大概是知道苏九和胡大炮有些交情,没有人敢押她。
苏九骑上自己的马跟在众人身后,看去不像是犯人,到像是个将领。
镖局里的镖师见苏九真被带走了,慌张道,“树爷,怎么办?”
阿树沉思一瞬,反倒比方才冷静,淡声道,“我去找安爷,你们留在镖局里,不许闹事,我很快就回来!”
“是,树爷快去快回!”
阿树骑马向着乔安家里奔去。
苏九被关进了刑部大牢,这是她第二次坐牢了,第一次是京兆府衙的大牢。
能把盛京城里的大牢都做一遍,也不枉她是土匪头子。
给苏九的牢房和其他人的隔开,里面很干净,干草上还铺了一个垫子。
苏九躺在草甸子上,静静的等着。
纪府
锦枫快步进了书房,禀告,“公子,少夫人被胡将军抓进刑部大牢里去了。”
纪余弦倏然抬头,一刹那的惊愕之后,很快脸色淡定下来。
甚至都未起身,只点头道,“知道了!”
“公子不去救少夫人吗?”锦枫急声问道。
“咳咳咳咳!”
纪余弦咳了几声,本透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眼中滑过一抹幽色,淡声道,“会有人救她的!”
锦枫皱眉,“少夫人到底在做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纪余弦淡淡道。
果然,苏九在大牢里呆了没有一个时辰,就被刑部尚书张元亲自请了出去。
胡大炮被召进宫中,听说被萧冽训了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脸色阴沉。
第二日早朝上,萧冽下旨,封胡大炮为镇军大将军,带兵二十万,前往北疆,扫平羌族和那也族,统一漠北。
旨意一出,满朝惊动。
不知道内情的,只道萧冽刚一即位就发动战争,霸气之极,也狠辣之极。
了解内情的姚禀、张元几人,知道胡大炮是得罪了皇上心上人,明里受封,实则是被流放到北疆去了。
胡大炮领旨谢恩。
云南王听到这个消息,却是一喜,胡大炮带兵去了北疆,盛京守城军就只还有不到十万兵马,对他来说,是个良机。
“没想到,苏九这次倒是帮了我们的忙!”云南王冷笑,“萧冽到底还是太感情用事了,为了一个女人,迁怒武将,贸然出兵,实在不配做一国之主。”
当初他本是看萧冽比萧敬更稳重,加上玉珑对他有意,才选了他,如今看来,果真是大错。
不禁陪了玉珑进去,还养虎为患,想要吞并滇南。
狼子野心,不值得他们云南王府再继续对朝廷尽忠!
“桓儿已经进滇南了吗?”云南王妃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子。
“是,已经到了!”
两人正说着话,下人进来禀告,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
夏苍听到这个称呼,便觉得怒不可遏!
萧冽实在是欺人太甚!
第209章 大局已定
两人正说着话,下人进来禀告,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
夏苍听到这个称呼,便觉得怒不可遏!
萧冽实在是欺人太甚!
玉珑匆匆走进来,请了安后道,“父亲,胡大炮被派去漠北了!”
“是,为父已经知道!京城的兵马被派走,对我们来说正是好机会,近几日我就会安排云南王府离开盛京,回滇南去,你也跟着一起走!”夏苍沉声道。
玉珑一惊,“父亲要做什么?”
“不管老夫要做什么,都是萧冽逼迫的!”夏苍淡声道了一句,坐在椅子上端了茶淡抿。
“不要!”玉珑面露慌色,单膝跪在夏苍身前,仰头哀求道,“父亲不可以兴兵,请千万忍耐!”
“珑儿,萧冽他步步紧逼,欺人太甚,我们还要如何忍?”夏苍重声道。
“萧冽只是恨我陷害苏九,并没有针对云南王府,如果您兴兵造反,那就真的一切都不可挽回了!”玉珑痛声道。
“不!”夏苍缓缓摇头,“珑儿,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萧冽他就是在针对云南王府!也许现在不会削藩,但不久之后,他皇位坐稳,第一个开刀就是云南王府!趁他现在根基未稳,我们要先发制人,才有活路!”
“父亲,请您再给女儿一些时间,我一定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玉珑低声哀求。
“珑儿,朝中想要削藩的想法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为父当初想将你嫁入天家,本也是想通过联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现在看来,除了武力,根本没有其他办法解决!”
“不会的,萧冽他刚刚登基,不会这样急着削藩,求父亲再给女儿一些时间!”
“萧冽的性子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温和,他比太上皇更狠辣,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能确定!”
“父亲,萧冽毕竟是女儿的夫君,您这样做,我和他以后就真的变成仇敌了!”
夏苍脸色沉下来,“珑儿,说到底,你是喜欢上了萧冽,对不对?”
玉珑低着头,面色悲伤,低低哽咽出声。
“你喜欢他,可为什么不看看他是如何待你的?他登基已经月余,却丝毫没有将你封后的意思,让你受尽天下人耻笑,让云南王府丢尽脸面,他眼中哪有你半分!”夏苍怒道。
站在一旁的云南王妃见夏苍动怒,忙上前道,“不要怪珑儿,她毕竟是个女子,自然愿意母家和夫君和平相处!”
夏苍重声一叹,“因为桓儿不在,我一直把珑儿当做云南王府的继承人培养,她一直也没让老夫失望过,如今却和普通女子一样,陷入男女之情,置大局不顾,实在让老夫伤心!”
玉珑跪伏在地上,“女儿没有只顾私情,如今萧冽并没有削藩的理由,若父亲兴兵,才是正中萧冽下怀。胡大炮虽然被派去漠北,可是朝中还有南宫恕,他作战出神入化,从无败绩,女儿只怕、”
夏苍道,“南宫恕一直都在漠北,对岭南和南疆都不熟悉,即便萧冽派他去,他也未必有胜算。另外就算为父败了,还可以退回滇南。滇南兵力充足,易守难攻,朝廷是无论如何也攻不下的,正好借此机会,滇南从大梁独立出去,自立为国,以后再不必仰人鼻息而活!”
“话虽如此,可大梁如今正值兴盛,滇南若要与大梁为敌,日后必将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就像漠北那也和羌族一般,父亲真的要滇南的百姓,以后都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吗?”玉珑泪眼朦胧,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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