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这孩子还挺腼腆。
人群里突然有人惊叫出声——
“这湖里怎么这么多……血?!”
“不光血,还有头发衣服……人皮!”
“尸体,有尸体浮出水面了。”
……
听着他们越来越惊恐瘆人的话,白兰便要往前凑。
君冯氏则是一吓差点儿摔倒,“景儿!我的景儿。”
芙蓉忙扶住君冯氏,“老夫人,老夫人。”
白兰:“……”是了,他们现在正在找景儿,这突然听到出现人命,君冯氏难免会胡思乱想。
“景儿懂武的,娘,您别乱想啊。”
君冯氏摇头,“真遇到歹徒,就他小胳膊腿儿能敌得了谁。”
您孙子可不是学的寻常武。白兰见君冯氏还是忧心忡忡,脸色就跟白纸一样,搀扶着她,“您且宽着心,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她们到了湖边,已经有不少女眷也闻风而来。
有了女眷,那些男人出于礼仪,都退后了几米,尽量避开这边。
所以等白兰和君冯氏过去,已经没有刚才的拥挤。
黄莺手里挽着一件披帛回到白兰身边,小声对白兰道:“是水牢里的那些死人。”
果然如此,白兰在听到死尸时,就想到了此种可能……毕竟两个湖的湖底相通。
有禁卫闻讯来了,白兰扶着君冯氏没有再往前走。只远远看着浮上来的尸体。
都是大人的,那些衣服也都是破衣坏衫,君冯氏惊飞的魂儿又回来了。
“不是景儿就好!”
“娘放心吧。景儿可能也在什么地方看热闹。”白兰说着话,就朝早就跑远了看情况的云天指了指,“您看云天,刚刚还说要保护咱们呢,转头有了稀罕事,就把咱们给忘了。景儿跟云天不差,也是好奇心重的。”
“可不是,那咱们继续找景儿吧。沿着这湖边先走一圈。”君冯氏因着湖里的死尸,仍惴惴不安道。
“好。”
沿着湖边的路,白兰边走边看礁湖湖面上浮上来的尸体,君冯氏则只看湖边的人群,希冀看到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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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7章 连杀你都觉得污手
在经过一个岔路口时,白兰忽然停下了脚步。
然后朝岔路深处看去——
深处有一栋小楼。
三层的小楼,很是精致,楼角的琉璃瓦绘着漂亮的花卉图案,勾檐上有瑞兽雕塑。
楼里传出了景儿极其不屑鄙夷的声音——
“你算个什么东西!”
“本王迟早会得到你。”瑞郡王不甘心的怒声彻吼。
“哼,连杀你都觉得污手的屙物!”随着景儿的轻嗤,小楼的门打开了,精致绝美的小脸,尤带气忿之色。
景儿出来后,察觉到了白兰。
脸上的不快瞬即消散。
然后几步快跑,就顺着小路跑了出来。
在对上小楼外的众人后,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三两步轻跳到白兰和君冯氏的身边,“你们怎么出来了。”
“找你啊。你这孩子,跑哪儿去了?”君冯氏的目光仔细扫描了两遍景儿,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后,一颗提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回落,“奶奶的宝贝孙子没事就好。
“孙儿好着呢。”景儿道,然后冲白兰咧出一口细碎的皓齿,“娘。”
白兰皱眉看了眼小楼,“里面?”
“儿子在经过这里时,听到呼救声,就过去看了看,没什么事儿。”景儿轻描淡道,没有细说。
白兰眯眼看着小楼打开的门,却抬步朝里走去。
刚走两步,就被景儿叫住。
“娘?”
白兰没理他,继续朝里走。
景儿微蹙眉梢。
君冯氏也要跟去。
景儿拦不住他娘,他奶奶却很好对付。当即抱住君冯氏的胳膊,“奶奶,景儿饿了,想吃您做的瓜蔓甜煎饼。”
孙子至上的君冯氏,立马对小楼里的事不感兴趣了,转身对芙蓉道:“赶紧备马车,咱这就走,可不能饿着我的宝贝大孙。”
芙蓉半点不奇怪君冯氏对景儿的宠爱,只问道:“不等等夫人吗?”
君冯氏扭头对着正朝小楼走的白兰喊道:“兰儿利索些,我们要回去了。”
白兰听到君冯氏的喊声,回头道:“娘和景儿先走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奇货坊转一圈儿,上些新货,所以回家会晚些。”
“那好,记得早点儿回来。”
“知道了娘。”
白兰加快了速度去小楼,而身后,有黄莺紧跟着她。
……
小楼内,周曲衡仍一身紫色郡王袍服,双手双腿被缚住,跪坐在地上。左臂一片濡湿,正有鲜红的血顺着袖口流出,地上已经融汇了一小滩血。原本俊美倜傥的脸,此刻涨红邪狞,双目是欲而不得的淫恶。
白兰点了下倒地的金丝楠木的太师椅。
赛月手脚麻利的扶正了,还擦了擦才扶着白兰坐下。
白兰弹了下袖子上莫须有的尘埃,端坐着睨向正前方的周曲衡。
“呵呵,瑞郡王这时候不该陪着来祝寿的客人喝酒?怎么会这般姿态的在这里。”白兰淡漠的眼神打量周曲衡,唇边浮出一抹讥诮冷笑。
周曲衡强忍胯下那一团即将爆开的欲火,咬牙,“本王和自己的府中做什么与丞相夫人何干,丞相夫人是不是太无礼了。”
第1188章 挑了她的逆鳞
白兰嘴边的冷笑收起,拉长了脸,面无表情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到周曲衡前,‘啪’一声脆响,挥手打在了周曲衡的俊面上,她极少会打人脸,因为不管对方怎么惹到她,她总会给人留一线尊严,哪怕一刀捅了对方,要了他/她的命就算了。但这一次,周曲衡挑了她的逆鳞。敢对她儿子出手,那就别怪她决绝。
周曲衡张口吐出一大口血,血中还混着几颗牙齿,掉在了白玉石砖地面上发出硬物相碰的滚响。
黄莺拈了一点儿他吐出的血嗅了下,对白兰道:“日夜欢?”
“日夜欢?”
“回夫人,这是一种媚毒。此毒会持续一日一夜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会发作一次,每次都要与人交合泄毒。此毒非交合而不能解,且只能和同一人交合。”
“只能一个人啊。”白兰眼神闪烁的盯视着瑞郡王。蓦地,唇角斜起一丝无比诡谲的笑,道:“郡王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岂能被区区的媚药给憋死。黄莺去帮郡王寻个人来泄毒。哦,务必是——‘美男’!”
“是。”黄莺快速离开。
周曲衡心头突然闪过一抹不妙,“你想干什么?”
白兰笑的灿烂甚至诡魅,道:“想要动我儿子,瑞郡王是嫌活的太舒坦了,想要找点儿死了也难忘了乐子,本夫人就成全你。”
“是你儿子自己要来的,还放走了本王的新宠。”周曲衡大声叫道,只底气有些不足。
白兰勾指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肿起的半张脸,唇角诡谲的笑意更深几分,“呵,那又如何。”
周曲衡脑袋一摆,把下巴从白兰的手中移开,阴恻恻道:“他放走了本王的新宠,自然要他来填补。”
“放走?我儿子说他可是听到了喊救命的声音。”
“那是本王和自己新宠的情趣。别说丞相夫人和丞相没有这类的喜好。”
“呵呵,是情趣还是喜好,我都不管。但你胆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定要让你死了都后悔自己还是鬼!”
“哈哈哈哈,有本事你现在就做给本王看看。刚才何止动了他头发,他的皮肤可真是娇嫩,一掐都能出冒出水儿,白的比冬天的雪还要美百倍!”周曲衡邪肆的道,最后吐舌轻舔着唇角,配上那猥琐的表情,说不出的流痞邪恶。
白兰眼神一凛,明知他在说谎,不可能碰到小景,心底还是升腾起怒火,抬脚踢向他臂上的伤口,用力十足。
周曲衡闷叫一声,已经有些收敛止血的伤口立刻又汹涌起来,汩汩外冒。
白兰看着绣鞋鞋尖儿缀着的金玉片上沾染的血,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嫌弃道:“真脏!”
周曲衡咬牙,面色红涨中透着黑,胳膊上的疼痛令他额头冒出豆大冷汗,浑身轻颤,失血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终是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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