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馨和欢儿在院子里转悠一会,想着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就往老外公的院子里走。
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嚷嚷,还以为是处置那雪莺,就想躲开。
可是侯府她又不熟,正和宁家老夫人碰上。
宁老夫人瞧着叶婉馨身上的衣裳极其素净,还以为是侯府的小丫头,才被自家老头子气的难受,见了俊俏标致的小丫头。
心里莫名的好了几分,开口夸赞着,“好标致的小丫头,瞧着大眼灵动的,和王家的那个黛儿倒是极像的,你家老夫人这会在哪个院子?快带我去见她!”
叶婉馨仔细的打量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刚想应下,就被欢儿拉住了衣裳。
欢儿瞧着身上衣裳都是不错的宁家老夫人,心里明白,这人身份不会太低,可是也不能把自家小小姐当个奴婢使唤,心里不舒服。
她示意叶婉馨别说话,然后低头回话,“这位老夫人,这是我家的小小姐,你要见我家老夫人,容老奴带你去吧。”
“哦,你说这丫头是侯府才认回的那个小小姐,哎呦,我说呢,这小丫头通身的气派和婢女不同,原来是老婆子瞧走眼了,还真是失礼!”
宁老夫人听到欢儿的话,立即把探索的目光盯向了一旁不卑不亢的叶婉馨,没一会越发的稀罕,“啧啧,你还别说,这丫头和年幼的润珠真是有七八分的相似,没错,这可真是狄家的血脉!”
宁老夫人见叶婉馨水灵灵的人儿,早把自个来侯府的初衷忘了个干净,她毫不吝啬的夸赞着,“瞧着丫头长的真是好啊,你家老夫人真是好命啊,到了老了,竟然有恁大的福分,又认回了嫡亲血脉,那个小少爷,老婆子今儿也要好生的瞧瞧!”
叶婉馨被宁老夫人夸的脸红,她微微笑着,“不知老夫人咋称呼,你老要见老外婆,就让馨儿带你去吧。”
庆喜笑着回了叶婉馨的话,“馨儿小姐,我们是定西将军府的,这是我家宁老夫人。”
宁老夫人和蔼的笑着,“那就有劳馨儿小姐给我们带路了。”
听到这婢女说眼前的老夫人是定西将军府的,叶婉馨脑子里浮现出宁轩的面孔,话就脱口而出,“定西将军府?不知你可认识宁轩,宁公子?”
这下轮到庆喜惊奇了,她瞪着眼睛,“小姐,你认识我们小公子啊?”
宁老夫人也停住脚步,疑惑的望着叶婉馨。
叶婉馨见她们一副迷茫的模样,就笑了,“其实你家的宁轩公子和东陵府的东陵大公子,去年去安顺,还在我家住了好久呢。”
见叶婉馨说起自家孙儿,宁老夫人苦笑不得,“哎,那俩泼皮小子可真是胆大妄为,竟然偷偷的跑了那么远,害的让老婆子好些日子都没睡个囫囵觉。”
又不好意思的问着,“馨儿小姐,那孩子必定给你们添了很多的麻烦,真是的,只要沾上东陵家的那个小祖宗,谁都别想安生。”
欢儿的嘴撇着,“宁老夫人,你不知道,如今那东陵大公子,在我家小小姐面前就和那绵羊差不了多少,温顺的很呢。”
“不禁给我家小小姐,当车夫,还送……”
“欢儿,你又胡说!”叶婉馨见宁老夫人愕然的望着自个,就呵斥着口无遮拦的欢儿。
由于叶婉馨的训斥,她们几日之间的气氛有变的有些沉闷,
好在已经到了狄义卿的院子门外。
宁老夫人一直在默默的打量着叶婉馨,心里暗自心惊,这丫头无论说话和做事,压根就不像是在乡野长大的,自家的孙儿要是能和这丫头结了亲,那得是多大的好事啊。
“好了,宁老夫人,已经到了,馨儿还有事,就不陪你老人家了。”
叶婉馨的话打断了宁老夫人的思路,她有些讪讪的笑笑,“馨儿小姐,咱一块进去吧,我也好久没见过你老外婆了,今儿咱也没恁多的规矩,就一块热闹热闹,也让我们这些老婆子沾沾你们年轻人的精气神。”
刚刚得知这老夫人就是宁雨晴的老娘,叶婉馨就更加的不想进这个院子,她也没精力掺和这富贵人家的腌臜事情。
雨晴的处境她心里也有几分同情,可是雪莺这贱婢却害的宏儿差点丢了小命,还摊上这样的病症,叶婉馨此刻心里也复杂浮躁的很。
她歉意的摇摇头,“宁老夫人,馨儿真的有事,往后若有机会,馨儿必定会多陪你老说说话的。”
见叶婉馨脸色不好,宁老夫人也不勉强,乐呵呵的说着,“那好,我就不拘着你这小丫头了,你自个去忙吧,横竖你在京城这几日也不走,老婆子就厚着老脸皮,多往侯府走一趟。”
叶婉馨点点头,客气的和宁老夫人告辞,就带着欢儿离开。
宁老夫人和庆喜也进了岳老夫人的院子。
她缓慢的走到了正屋门外,就瞅见正屋低声跪着的自家女儿,和那个抱着大肚子半跪半趴的婢女。
心里惊诧,这老太婆给她使的是鸿门宴啊,自家女儿一向恪守妇道,那个婢女虽说是个奴才,可是如今还怀着身孕,这孩子那可是晴儿的嫡亲孙子。
自家捧在手心里的宝,却在这里苦苦的熬了快二十年,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硬是熬成了憔悴不堪的妇人,女儿心里的苦楚除了自个谁能知道。
她越想心里越不好受,刚刚见到叶婉馨的那丝惊喜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抹杀的一点不剩,取而代之的是羞辱和难堪。
见狄义卿和岳老夫人都板着脸端坐在正厅的桌子旁,宁老夫人不觉沉下老脸,语气冷冷的问着,“侯爷,候夫人,不知你二位打发人,让我们来你侯府所为何事?”
狄义卿见宁老夫人独自来到,他站起身子,“是宁老夫人来了,快请坐,宁老爷子呢?”
宁老夫人怜惜的目光打量着自家身子单薄的女儿,语气更加的凉薄,“我家老头子说他进你家内宅不适宜,就在你家的正厅候着呢。”
“坐,就不干当了,我家那不争气的女儿还跪着呢,老婆子没脸坐你侯府的椅子,有话就站着回吧。”
宁老夫人软里带硬的话噎的狄义卿老脸通红,想到宁雨晴在侯府这么多年,一直是尽心的伺候着他们两口子,品性贤德端正,他就是鸡蛋里能挑出骨头,也找不到儿媳的一丝错处。
他张张嘴无话可说,只是把埋怨的目光投向老妻,处置这个贱婢也就罢了,你就不该让儿媳跪在这里。
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宁雨晴听到娘的声音,她头也没抬,心里却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害怕和担心这孩子保不住了。
就是地上惊恐不已的雪莺听到宁老夫人来到,心里也有了一丝窃喜,哼,你们就是再恨,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大的筹码。
不信你侯爷和侯夫人回为了自个的嫡亲孙子就来迫害这个和你们没血缘的孩子,倒时候事情传扬出去,京里的那些达官贵人会咋瞧静安侯府。
听着宁老夫人话里的浓浓不满,岳老夫人嘴撇着,你还怪罪我们苛待你的女儿,可知道,雪莺这贱婢就是仗着肚子里有了你宁家的血脉,才害的宏儿小命不保,你个老婆子还在哪里说着呛人的话。
岳老夫人压制着心里的怒火,低声说着,“亲家母,并非是我们老两口要苛待儿媳,实在是雨晴的性子太懦弱,竟然纵容贱婢害了我的宏儿!”
宁老夫人寸步不让的质问着,“奴才犯了错,你是当家主母,尽可打杀发卖,你处罚没有错的儿媳,这可是京城,不是乡间无知村妇,拿儿媳磋磨,不怕丢了你一品侯夫人的脸面吗?”那可是你宁家的血脉,
岳老夫人见宁老夫人话里的讥讽,牙根气的直痒痒,“嘿,我哪里敢打杀那贱婢,她不就是仗着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吗?那可是你宁家的骨肉血脉!”
“我宁家的血脉,你说这话咋不嫌磕碜,我儿子孙子都在关外,何来的骨肉血脉之说!”宁老夫人也气糊涂了,针锋相对的和岳老夫人杠上了。
“哦,既然你不愿意认这孩子,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岳老夫人听到宁老夫人的话,立即笑了,把脸转向一旁皱眉的狄义卿,“侯爷,你我不需再为儿媳考虑,这没爹的孩子,再加上有这样黑心的亲娘,就是生了,长大也不知长成啥模样呢,干脆就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宁雨晴听到婆婆冷冷的话,她心里害怕孩子有闪失,急忙抬起头,“娘,不怪公爹和婆婆,都是女儿不孝,做事没分寸,给侯府惹出了大祸。”
见娘还在呆愣,立即膝行到婆婆跟前,有些哽咽的求着,“婆婆,你就大人大量,放过雪莺吧,媳妇求你老发发善心了。”
瞧着女儿瞬间泪流满面,宁老夫人的心揪成一团,“晴儿,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别哭啊,说出来,娘为你做主!”
“做主,好,老婆子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就是不知你这主咋做,恐怕还要亲家公来到才好把事情了解!”岳老夫人冷哼着。
宁老夫人不屑的瞟了眼岳老夫人,心里对她有了怨恨,你明知道我家那个老头子不管这些闲事,偏要找他来,别说没说没事,真的有事,还不是扔给我来处理。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