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它弄到我的铺子门口,你想害我是不?”
“没,丫头,这还不是怪李煜那胆小鬼,死活不让我把这东西松进他的衙门,这不是没法子了吗,才……”
“你给我闭嘴,我不管你任何理由,赶快带着你的宝贝滚开!”叶婉馨气的脸涨红着,用手指着东陵玄翔,恶狠狠的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东陵玄翔没想到叶婉馨知道这些毒物,反应那么大,急忙劝着,“丫头,你别气,我这就去找个妥当的地方安置这些坛子!”
见东陵玄翔用手来摸她的脑袋,叶婉馨往后闪着,阴沉着脸,“滚开,把你的脏手拿开!”
东陵玄翔悻悻的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叮嘱容老七,“你看着这坛子,我去找家客栈去。”
见东陵玄翔挨了训斥,容老七心里高兴着,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狄成听到自个塞进被褥里边的坛子里竟然是毒蛇,还是他最怕的东西。
当即吓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嘴里低声喊着,“哎呦,我的老天爷呀,这东陵公子是疯了,弄这毒玩意要干嘛?”
叶婉馨没好气的瞅了眼地上的狄成,“你刚刚不是还要挣人家的一百两银子的吗?咋这会子就成了怂包?”
听着自家小姐的讽刺,狄成惨白着脸,小声说着,“小姐,是狄成鬼迷心窍,刚刚还抱走了一个小坛子。”
容老七惊讶的望着狄成皱成一团的小脸,不禁大笑起来,“哈哈,狄成,你小子要那毒蛇干嘛?难不成还指望毒蛇给你暖被窝呀?”
“我哪里知道是那坛子了装的是毒物,还以为是美酒呢。”狄成悻悻的说着,从地上爬起。
走到容老七面前,拉着他的手,苦巴巴的祈求着,“容七叔,你把那坛子抱出来吧,我的魂都快吓没了。”
叶婉馨恨恨的盯着东陵玄翔离开的背影,“这混蛋脑子是进水了,蕊儿姐姐,往后他敢来我的铺子,先让人敲断他的狗腿!”
容老七见叶婉馨气急了,就笑笑,“叶姑娘,东陵大公子的腿可不好敲啊?”
叶婉馨冷哼着,“哼,那就拿大扫把赶走他,瞧着他那副混蛋样子,我就直反胃!”
薛含蕊得知有毒蛇,虽然脸色苍白,可还是拉开了气的要发疯的叶婉馨,“馨姐姐,你别气了,咱回铺子忙吧,要是再闹下去,当心咱的客人知道这些玩意,咱的营生也会受影响了。”
叶婉馨暗自气恼,这东陵玄翔真是个混蛋,每会碰到他,就能搞出一些事情,可是她忙的要死,还真不能和这纨绔较真,就阴沉着脸进了铺子。
这时候,佟家父女坐着马车来到。
叶婉馨瞧着佟大夫进了铺子,她的脸色才有所好转,“佟大夫,又要麻烦你了,今儿的诊金和陆公子的你待会算算,我一并给你!”
佟大夫摆摆手,温和的说着,“叶姑娘,不用急,崔小掌柜的在哪?快让我进去瞅瞅。”
听到佟大夫来了,崔云容跑了出来,“佟大夫,佟家姐姐,我大哥在后面的屋子里呢!”
佟大夫仔细的给崔云凯查看一遍,凝重的脸色放松了不少,“叶姑娘,这崔小掌柜的瞧着伤势严重,可是他并无内伤,只是一些皮外伤,仔细的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崔云容依然担心的问着,“佟大夫,可是我大哥伤不重,咋老是不睁眼呀?”
☆、第五百二十一章 拿夜壶顶月钱
佟大夫瞧着崔云凯嘴唇干的脱了皮,面色苍白,脉搏虚弱无力,就估着可能是几日都没进食。
见崔云容这样问他,就呵呵笑着,“他原本身子底子就不好,又加上受了伤,这会没清醒,很有可能是饿的,小丫头,你给你大哥熬些精米粥,先喂他半碗,过会子,再多喂些红纱糖水,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清醒。”
叶婉馨点点头,“佟大夫,你说的对,云凯可能就是饿晕了。”
见崔云容还有些疑惑,叶婉馨笑着吩咐,“云容,你咋不去给你大哥熬粥啊?难道你不信我的话,连佟大夫都不信了?”
崔云容眼里溢出泪水,她重重的点着头,“馨姐姐,你们的话我都信,我这就去。”
瞧着自个又惹了叶婉馨,东陵玄翔无奈的摇摇头,然后骑马往淮安府的衙门赶去。
李煜眉开眼笑的正在瞧着堆在库房里的物件,嘴里不住的叨叨着,“李标,这回你家大人可是发了,这里的东西,弄回京城随便拿出一件,就够咱花上一俩月的!”
李标瞟了眼地上杂乱的东西,想到这会自家大人心情正好,这会要是提些小要求,岂不是有求必应。
他也乐颠颠的脑袋凑过去,献媚的笑着,“大人,你这回是发大财了,瞧着满地的好物件,个顶个的好!”
“奴才也替你高兴,还是跟着大人你混,有前途啊!”
是人都喜欢听奉承的话,李标的马屁算是拍到李煜的心窝里。
他手里捧着一个细瓷花瓶,笑咪咪的瞧了李标一眼,“嗯,算你小子说了句良心话,要不是你小子机灵,当初还不带你过来呢,好好干,赶明儿给你娶个漂亮的媳妇!”
见大人要给他娶媳妇,李标红着脸低声说着,“漂亮媳妇奴才不敢要,长的丑些脾气好就行。”
“哎呦,你小子也不傻啊,还知道娶妻当娶丑的名言。”
李煜称赞完李标,又长叹口气,“哎,你家大人当初就是没信这句话,才娶了个母夜叉啊,这日子才过的生不如死啊!”
李标生怕自家大人想起伤心事,那他的月钱又泡了汤,急忙好言安慰着,“大人,你别难过,夫人又不在这里,你的小日子不是过的挺滋润的!”
“你小子不知道啊,今儿早上,就有人给大人我捎了信,那凶婆娘再有半个月就过来了!”李煜苦着脸,气恼的说着,“要不我咋瘸着脚,还来收拾这物件,要趁那臭婆娘回来之前,先挑选好的藏起来,不然,我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大人,这还不容易,你挑好东西,我把它先送到徐大人府里,你没银子的时候,就拿一件,岂不是方便的很!”李标为了自个的月钱也豁出去了,积极的给自家大人出谋划策。
“对呀,我咋没想到这主意,嗯,李标你的脑子是越来越好使了!”李煜心情极好的掂着脚站了起来。
李标瞧着大人的脸再次阴转晴,不禁佩服自个口舌生花的本事,他上前搀扶着李煜,小心翼翼的说着,“大人,你如今可不缺银子了,能不能把奴才前几个月的月钱给发了?”
李煜翻眼瞧自个的小厮,又瞟眼地上散落的物件,“李标,原来你小子说了好一会的好话,都是惦记这东西呀,行,大人今儿高兴,就赏你一个好物件!好歹你也跟了本大人好几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
听到自家大人大方爽利的话,李标的眼圈都感动的红了,“嗯,大人,奴才就知道你心眼最好,就是死奴才也要陪着你!”
李煜嫌弃的瞧着忒不会说话的小厮,“啊,呸呸,你个死小子咋说话呢?本大人年纪轻轻的,还没活够呢,说啥死呀死的!”
李标见李煜的脸黑着,就狠狠的咬了下自个的舌头,暗自骂着,不会说话,就别多嘴啊,这下好了,又把事办砸了。
李煜气恼的推开李标的手,阴沉着脸,不悦的哼着,“哼,原本还想赏你件好货,可是你这死小子给本大人添了晦气,那边上的夜壶你拎走一个得了!”
听到李煜要给他赏个夜壶,李标愕然的望着边上的那个臭物件,急忙喊着,“哎呀,大人,奴才不要那夜壶,奴才没财运和福分,你还是把奴才的月钱给了就好!”
李煜瞧着这臭小子竟然还挑三拣四的,心里更加的不痛快,他扬起眉头,恶狠狠的说着,“呸,你个狗奴才还敢嫌弃本大人赏的东西不好是吧,那好,你今儿得罪了本大人,扣你仨月的月钱!”
想到自个一年到头才二十多两银子,还时常的被大人借走,真正到手连十两都没有。
李标也不顾尊卑之分了,急赤白脸的冲李煜喊着,“啊,你又扣月钱?大人,奴才的月钱原本就不多,况且还是你借去的呀,你不能扣啊。”
见李标急了眼,李煜把绷紧的脸皮放松了,开始哄李标,“李标,不是大人我心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凶破娘拿着本大人的俸禄银子,大人我是囊中羞涩,给你东西抵账,你又嫌弃,那你要本大人咋办?”
“大人,奴才也知道你的难处,可是你也不能守着金山,让奴才去讨饭吃呀,那腌臜的夜壶你赏奴才的,奴才万死不要!”牵涉到自个的利益,身为奴才的李标也坚决了起来。
李煜1瞧着这小子犯了牛脾气,他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夜壶,忍着恶心,耐着性子,“李标,你瞧瞧,这造型多独特啊,你见过谁家的夜壶镶嵌了金边朱玉的?”
见李标还是不为所动,李煜没有气馁,一手托起,一手轻击着夜壶,“傻小子,你再仔细听听这音色,清脆悦耳,可真不是凡品!”
李标瞧着自家大人手托着臭哄哄的夜壶,评头论足,他倒是气笑了,“大人,既然这物件这么好,奴才就不夺人所爱,你还是留着当传家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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