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听着姑娘又拿雪芝出气,她急忙把挑拣好的衣裳塞进包裹,出了里屋。
雪芝瞧着求夫人没有用,就向奶娘爬去,“奶娘,我知道你老是个心善的,你就替我给夫人说些好话吧,我不想再被人卖来来卖去了。”
奶娘瞧着雪芝给自家姑娘磕头把额头都磕的有些红肿,就心疼的拉起了她,“雪芝,你起来,姑娘是说气话呢,她不舍得卖了你的。”
雪芝用衣袖抹了把眼泪,由着奶娘把她拉起来,没听到夫人的话,她心里还是害怕,依然低声抽泣着,“奶娘,可是夫人还没说不卖我呢?”
铁心兰瞥了雪芝一眼,嫌弃的说着,“蠢的不能再蠢的丫头,我留你啥用处!”
叶婉馨给李煜送来的菜被不会做的张妈给做的没有一丝的味道,从小锦衣玉食的铁心兰连多瞧一眼,就厌烦,“奶娘,我要出去吃饭了,你是留在这里吃这喂马的东西呢,还是跟着我去真味斋?”
她瞧着奶娘听了她的话没动静,知道奶娘是担心吃饭没银子,就笑嘻嘻的扬扬手,然后得意的说着,“奶娘,你瞧我手里的东西是啥?”
奶娘瞧着铁心兰手里的一张银票,她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疑惑的问着,“银票?姑娘,你从哪里弄的银票?”
铁心兰想到今儿在书房趁李煜不在意,从他身上顺走了这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
她心里就得意的不行,径直拉着奶娘的胳膊,“别问了,反正我又不是偷的,就算是偷,也是那狗东西该偷!走了奶娘,我马上就要饿晕了!”
主仆二人把雪芝扔下,出了府衙往真味斋走去。
潘之道今儿也得了主子的赏银,他用手捂着兜里的十两银子,就带着同伴进了真味斋,有银子自然就不能凑合。
他牛气冲冲的就上了二楼雅间。
吃了半个时辰,他们的肚子已经填饱。
他的同伴瞧着潘之道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还剩了好多,就有些心疼的问着,“潘哥,你要这么多的菜,咱俩咋能吃完呢?恁贵的饭菜要是吃不完,可真是可惜啊。”
潘之道瞧着同伴肉疼的样子,他大手一挥,嚣张的笑笑,把同伴给他倒的一大碗就喝干,把下巴上的酒摸掉,鄙夷的说着,“你呀,真是没出息,这才哪到哪啊,你把心装到肚子里吧,往后跟着你潘哥我,有的是你吃香的喝辣的!”
见他同伙不信,潘之道满不在乎的说着,“潘哥实话告诉你,我们钟先生马上就要去干一票大买卖,那可是去抢聚宝盆啊,往后你潘哥就会有花不完的银子!”
“你们要干啥买卖,那么赚钱,会有花不完的银子,说来也让我们开开眼!”
正得意的潘之道冷不丁的被这忽然冒出的声音吓到了,他回头一瞧,又乐了。
喝的有些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美人,“哎呀,好俊俏的丫头!”
☆、第四百四十三章 铁心兰巧得秘密
喝的有些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美人,说话有些直打结,“哎呀,好……俊俏的丫头!你是……那家的……小姐呀?”
潘之道打着酒嗝,一脸的亢奋,“呃……和……哥说说,呃……等哥事成了,就给你些银……子花花!”
站在雅间门口的铁心兰,瞧着眼前的卑劣小人一副淫邪的双眼盯着自个胸。
她媚笑着朝他招招手,“你过来,我和你说说我是谁!”
跟在她身后的奶娘听到自家姑娘的声音眼珠差点掉下来,她知道这多事的丫头又要惹麻烦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用手轻拍下胸口,就在后面轻扯着铁心兰的衣裳,低声央求着,“姑娘,这俩人可不是好人,咱还是回去吃饭吧。”
铁心兰回头朝奶娘说着,“你先回咱那屋子,我等会就会回去。”
知道这丫头素来倔强,奶娘只好提着心回到了她们定的雅间。
潘之道见那个老婆子被铁心兰打发出去,再瞧着门口巧笑嫣然的美人朝他招手,心里升腾起的欲火更加的难耐,他一把拉开挡在身前的椅子,就往倚在门口的铁心兰走去。
铁心兰见这混蛋果真朝她走来,暗自骂着,还真是色胆包天,眼里鄙视和厌恶尽数显现出来。
她极力的压制着想要掐断他脖子的强烈念头,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右手把雅间的门关上。
见铁心兰把雅间的木门关上,潘之道感觉自个的身上的燥热一阵阵的袭来。
“小美人,你还真是贴心啊,主动把门都关上了,嗯,这样乖顺的美人哥稀罕!”潘之道边说着荤话,喝的有些摇晃的身子朝铁心兰扑过来。
眼瞅着潘之道要过来搂抱她,铁心兰把身子往一旁闪开,立即就把身上的鞭子抽了出来,轻轻的一挥,那鞭子就灵巧的缠在了潘之道的脖子。
她望着有些愕然的潘之道,冷哼一声,加紧了手劲,猛的一抖鞭子,“咋样?姑奶奶的对你还不错吧?有没有欲仙欲死的滋味?”
原本就喝多了酒,感觉头混脑胀,这会被鞭子勒紧了脖子,呼吸不了,潘之道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颜色。他用手使劲的抓着鞭子,想把鞭子弄开,可是主动权掌握在铁心兰手里,他的企图和努力都是徒劳。
他的同伴瞧着他瞬间从天堂掉入地狱,那震惊和恐惧让他手足无措,也忘了替潘之道求情,只是呆愣愣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铁心兰瞧着潘之道这会俩眼珠子往外凸出,用手掰着她的鞭子,知道他已经没有能力来反抗,就手腕一转鞭子从潘之道的脖子上撤了回来。
脱了束缚的潘之道俩眼一翻,身子轰然倒地,铁心兰瞧着这家伙竟然吓晕过去,鄙夷的说着,“就这怂样还学人家绿林好汉打劫财物,一个废物罢了!”
她瞧着桌子上有一个茶壶,就上前把茶壶拿了过来,捏着壶把就把里面已经冷了的茶水浇在潘之道的脑袋上。
然后又用脚踹了他屁股两脚。
又是冷茶,屁股上又挨了两脚,潘之道慢悠悠的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就瞧着铁心兰手里绕着鞭子,吓的又闭上了眼睛,哎呀,今儿可真是倒了大霉,碰上这凶狠丫头。
见潘之道已经醒了,还装死,铁心兰一脚踏在他胸口,“你个混蛋,既然已经醒了,就给姑奶奶睁开眼,装死有个毛用啊!”
听到铁心兰的话,潘之道抖动着眼皮,知道缠不了这凶悍的丫头。被铁心兰的冷茶泼得酒意尽消。
他无奈的睁开眼翻身趴在地上,“小姐,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铁心兰慢悠悠的说着,“想让姑奶奶饶你,行,你就把我没进门时,你说的那些话给我说清楚,姑奶奶这些日子手头正紧,也想弄些巧钱花花!”
想到钟承茗平素那做派,和惩治君乐坊叛徒的五花八门的手段,潘之道忽然意识到今儿自个闯了大祸。
他身子直打哆嗦,脸色已经巨变,“这……这……话不能乱说,要是让钟先生知道了,会把小的打死的。”
“呸,你个软蛋子,你怕你家钟先生,就不怕本小姐的催命夺魂鞭?”铁心兰朝饭桌上甩了一鞭,那汤碗菜盘子呼哩哗啦,纷纷跳开了舞。
潘之道的那个同伴瞧着这屋子里的情形,也回过神来,站起身子就要往外溜。
铁心兰朝他一鞭子挥过去,就把他卷到了潘之道的面前,“你个混蛋是脑子进水了吧?本小姐让你走了吗?”
那个人扑通一声跌坐在潘之道身边,脖子被软鞭勒住的滋味让他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吓破胆子的铁心兰哭求着,“求求小姐你饶了小的吧,小的是啥也不知道啊。”
瞧着铁心兰阴冷的表情,那个人把哀求的目光转向潘之道,“潘哥,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说了吧,不然咱哥俩都要死在这里。”
铁心兰不等潘之道回应他同伙的话,就把软鞭搭在他的肩头,不屑的盯着他,“你没有资格拒绝我的话,这会你说出来,还有可以说,不然等本小姐的鞭子再次缠上你的脖子,那时你就失去了机会!”
见铁心兰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举动,和那些威胁他的话,潘之道心中的最后防线彻底崩溃。
他缩缩脖子,蔫巴巴的说着,“小姐啊,我如果说了,你可要放过我啊,我就是个混口饭吃的小人物。”
“这都是咱淮安府郊外的君乐坊里的大当家钟先生的主意,他……”潘之道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他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瞧着走廊上空无一人,这才放下心,把门重新关上。
“小姐,实话告诉你,我们钟先生已经做出决定要在农历二月二龙抬头这日夜里,抢劫淮安府衙,人手都已准备齐全。”
听到潘之道的话,铁心兰大吃一惊,“你们的胆子好大啊,竟然打起了淮安知府的主意,都嫌命长了吗?”
见铁心兰一脸惊讶的样子,潘之道心兰的胆怯稍微减退了一些,他壮着胆子说着,“小姐,你有所不知,据我们搜集来的消息,得知这钦差大人胆小如鼠,还愚蠢的把衙门里的官差都给撵走了,要是他半夜瞧到我们不直接吓尿了裤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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