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清辉放在马车上,叮嘱着,“辉儿乖,姐去找平参将,让他给咱弄些吃的。”
清辉倒是乖的很,小脑袋点点,“嗯,姐姐去吧,辉儿肚子好饿,想吃饭。”
清怡听到弟弟的话,眼里的泪水一下滚落下来,如果爹娘大哥他们都还活着,她和辉儿也不用遭这样的罪。
清怡用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珠,围着马车转了一圈。
她仔细瞅瞅,还是没瞧到平敦善的身影,心里不免有些害怕,莫非平参将也去寻大哥哥他们了。
清怡吸吸鼻子,想把眼泪逼进去,她不想让弟弟瞧见她哭了。
正在心魂不定时,就听见一句,“清怡小姐,这么黑,你咋站在马车外面?当心着凉!”
听了这话,惶恐不安的心才安定下来,她抬起头,就望见平敦善抱着一大捆的干柴从远处走来。
她听说平参将是祖父救回来的孤儿,他不会抛下自个和辉儿的,倒是自个的心眼小,竟然怀疑他。
清怡脸上带着羞愧,讪讪的问着,“平参将,这么黑了,你去哪儿找的这些干柴啊?”
“你回马车以后,我就寻思夜里冷,就想去找些干柴!”平敦善把干柴放在马车前面的空地上,那里的雪早让他打扫干净。
“嘿,清怡小姐你别说,咱今儿的运气好,你瞧,我在那棵树上逮住了一只松鼠!总算是瞧到一只野物了!”平敦善把怀里装的松鼠掏了出来。
清怡瞧着这只小小的松鼠哑然失笑,“平参将,这么小的东西,能吃吗?”
平敦善瞧着清怡惊诧的神情,就笑了,“哎呀,清怡小姐,不是让你吃的,这几日你和清辉少爷都坐在马车上,闷的慌,有了这小东西,不是能给你们解闷吗!”
想到自个会错了意,清怡的脸有些红,她暗自庆幸亏得是夜里,瞧不清楚,要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她小声说着,“平参将,你先点火,我去把辉儿抱出来。”
他们吃罢东西,小孩儿就是瞌睡多,围着篝火玩会,就又犯了困,清怡把弟弟重新抱回马车。
她走回篝火旁,闲了下来,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东陵玄翔他们。
平敦善瞧着柴火快烧完了,清怡还冲着火焰发呆,就催促着,“清怡小姐,你快回马车上吧,马上火势小了,就该冷了!”
清怡双手抱住膝盖,死死的盯着那些快要熄灭的篝火,固执的说着,“不,我要等大哥哥他们回来!”
平敦善瞅着她执着的神情,就劝着,“傻丫头,他们真的去了山寨,今晚八成是赶不回来了!”
“不会的,大哥哥知道咱在这里,他肯定会赶回了的!”清怡坚定的说着。
平敦善见劝不动她,只好无奈的陪着她在这里苦熬着。
又过了大半时辰,清怡感觉自个已经快冻僵了,她才发现篝火早已经变成了一顿死灰,她缓慢的站起身子,想把僵硬的身子活动一下。
清怡不顾平敦善还在身旁,两脚不停的跺着,用手互相搓着有些冰冷的脸颊。
平敦善瞧着她那可笑的举动,心里却酸涩难言,京城里的大家贵女,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偏这丫头的命恁苦,小小的年纪就要带着幼弟苦苦熬日子。
清怡把冰冷的手指放在嘴边吹着,她的眼睛又一次瞄向东陵玄翔他们离开的地方,这次不再是没有一点的动静。
她惊喜的喊着,“平参将,你快瞧,那里有光亮,会不会是大哥哥他们回来了?哎呀,整整一日了,都没瞧到一个人影,一定是大哥哥他们回来了!”
平敦善听到清怡的话,急忙站起身子,他朝着那一片亮光瞧着,先是有些欣喜,紧接着又有些担心,清怡和清辉不能出事。
他回头吩咐已经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清怡说着,“清怡小姐,你赶快回到马车里,等人过来,确定没事,你再出来也不晚!”
清怡毕竟经历过爹娘惨死的大事情,也知道了人心险恶,就乖顺的上了马车。
她瞧着弟弟包裹在厚实的被褥里面,沉稳的睡着,感觉自个肩上的担子好重,再也不是趴在娘膝头撒娇邀宠的那个小丫头了,要坚强,独立,失了爹娘的苦,就让自个全力承担吧,要让辉儿没有忧虑的长大,将是她未来奋斗努力的最大目标。
瞧着那片光亮已经离的好近,还是过了一刻钟,他们才来到马车。
东陵玄翔望着平参将激动的脸,他有些愧疚,怕在关五好海青云他们面前暴露身份,他只能称平敦善大叔。
“平大叔,让你担心了,清怡他们都还好吧?”
平敦善会意的点点头,“大公子,清怡小姐才上马车,清辉小少爷早已经睡了!”
清怡听到是大哥哥的声音,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惊喜的喊着,“哎呀,大哥哥,真的是你回来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说服海庆的人归顺
正笑着发现少了宁轩和海子,心里就有些疑惑,“大哥哥,宁哥哥和海子他们咋没回来?”
“傻丫头,急啥,这就和你们说呢,这是山寨里的海公子,这是关大叔,我们来接你们上山呢!”东陵玄翔先是冲堂妹瞪眼,紧接着又笑着给他们引荐着关五和海青云。
平敦善知道东陵玄翔办事素来谨慎,既然他带了人接他们上山,必定是妥当的。
他和海青云和关五见过礼后,就去收拾吗马车上的东西。
东陵玄翔也把熟睡的清辉抱了出来。
几人拿着火把,海青云趁着火光打量了一眼清怡的俏模样,羞的不敢往她身旁凑。
关五这个老人精,自然瞧出了端倪,他故意要出海青云的洋相,“云儿,你关叔可是老胳膊老腿的不行了,这抬人上山可要指望你们这些后生小子了!”
海青云听关五说着这话,也顾不上羞涩,他骄傲的拍着胸脯,“嗯,关叔,你放心吧,进咱山寨的路,我们闭着眼也能把人抬上去!”
“清怡,你把怀里的东西交个平大叔,然后先坐这软椅上,再抱着辉儿!”东陵玄翔吩咐着堂妹。
清怡瞅着在她面前放着的软椅,又瞟了眼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让这些陌生人抬自个。
她有些不好意思,望望大哥,她急切的说着,“大哥哥,我自个能走的,软椅还是让辉儿自个坐吧!”
东陵玄翔瞧着清怡又多事,就不耐烦的说着,“别说废话,那山道难走的很,海子在白日里还差点滚了下去,你个小丫头就别添再乱了!”
见大哥哥黑了脸,清怡只好把怀里的大包裹塞给平敦善,气鼓鼓的坐上了软椅。
海青云立即弯下腰,把软椅的抬杆放到肩上,“小姐,你坐稳了!”
清怡生在关外,她的脾气和男儿一般,自不会扭捏,她爽朗的应了声,“清怡多谢几位壮士了!”
海青云听到清怡那清脆如黄鹂的声音,走一路憋在心里的郁闷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想到自个有这好运气能抬个俊俏的小丫头上山,他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平敦善把行李包裹放在两匹马上,他亲自牵着那两匹马。
关五瞧着平敦善手里的两品马,眼睛就是一亮,脱口而出,“真是两匹好马!”
平敦善得意的扬扬眉头,自然,这是大将军亲自赏给他和公子的,岂能不好。
不过他还是谦虚的说着,“关爷说笑了,这不过是两匹退役的老马,这样的马在关外多的很!”
关五眼热的不行,干他们这行,最稀罕的就是能弄到一匹好马,关键的时候可是能救命的。
这些山道关五他们常走,又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没用三个时辰就到了虎头崖。
他让大伙都停下,歇歇脚。
清怡在软椅上晃荡着也睡了一个多时辰,这会瞧着软椅停下,就好奇的想瞅瞅这雪山里的山寨到底是个啥样子。
“大哥哥,已经到了吗?”
海青云站直了身子,他听到清怡的问话,微微一笑,“清怡小姐,还没到寨子里呢。”
东陵玄翔瞅了眼清怡,“你就老实的躺着吧,待会就到!”
关五瞧着海青云脸上的细汗一道道,心里有了主意,忙过去这两日,就和大哥商议一下,该给这小子娶房媳妇了,瞧他瞅见人家小丫头殷勤的,可不就想在人家姑娘面前落个好吗。
东陵玄翔也瞧见海青云尽力的抬着软椅,后面的人已经换了两茬了,他却执意不换,脾气性子倒是个执拗的。
心下也对他有了好感,又仔细的打量着关五带的这几个人。心里有了想法,这些人对这里的环境熟悉,身体和头脑也比平参将招来的那些兵卒要好上许多。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要是能把海庆的这些彪悍的兄弟编入他的营队里边,这可是不容忽视的力量。
关五瞧着都歇息的差不多了,就站起身吆喝着,“弟兄们,该起来了,早些回去,好让寨主和安公子他们放心!”
“好嘞!”
随着这一声,蹲在那儿歇息的汉子都站了起来。
东陵玄翔瞅见海青云又去抬软椅,就拦住了他,“海公子,你已经抬了这么远的路,也该歇会了,剩下的路也不太好走,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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