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馨好一会子才回过神,她从大屋出来,就瞧着杨氏忙活,上前拦住她,“杨婶婶,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哪里断过肉,这些东西就留着让春芽好好的补身子吧!”
春芽瞧着叶婉馨推辞不要,就走到她身旁,愁眉苦脸的说着,“馨姐姐,这鸡肉和兔子你就拿回去吧,我天天吃,牙都快累掉了,肉是一点也不想吃了!”
“杨婶婶,你瞧咱们春芽,连肉都不稀罕了!”叶婉馨笑嘻嘻的摸着春芽的小圆脸蛋,“春芽,你是吃炒肉和炖肉吃腻了,就让你娘给你换着法子做些好吃的!”
杨氏也感慨着,“姑娘,我们跟了你,都是在福窝里过着的,这要是搁在以前的日子,别说是肉,连白面和白米都不敢想!”
“杨婶婶,这人只要走正路,日子是越过越好的!你往后也有福了,小壮在衙门当差,再过个三五年,你也能喝上媳妇茶了,我们的小春芽也会越长越大的!”叶婉馨瞧着杨氏感动的眼神和表情吗,就给她宽心。
“姑娘,你个小丫头倒是比有些活了几十年的人都瞧的清楚和明白,有这好日子,还不是托了你的福,要不然还不知在哪受罪呢!”杨氏拉着叶婉馨的手,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滚落下来,“姑娘,你的大恩,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叶婉馨掏出了帕子塞在杨氏的手里,笑呵呵的说着,“哎呀,杨婶婶,我原本是想劝你想开一些,咋越说,你还来劲了,这眼泪都流出来了,你快别哭了,要是王伯回来,准以为我欺负你了!”
杨氏瞧着叶婉馨调皮的样子,心里也好受多了,“你这姑娘,我没事的,你和春芽这丫头玩会,我去洗手做午饭去!”
过了一个多时辰,王忠和奎子把板车赶了回来。
叶婉馨听见外面牛叫的声音就拉着春芽跑出屋子,“春芽,走,咱去瞧瞧,你爹他们回来了!”
叶婉馨听见外面牛叫的声音就拉着春芽跑出屋子,“春芽,走,咱去瞧瞧,你爹他们回来了!杨婶婶,王伯他们回来了!”
到外面叶婉馨瞧着王忠和奎子刚把板车停好,“王伯,奎子哥,舅舅和大发伯是不是还在后面走着呢?”
奎子一脸的笑意,“馨儿妹妹,你说的可真准,曲大夫刚出林子就把脚歪了,这会还趴在聂公子的背上叫疼呢!”
“啊,那聂清源的脾气可真是好,咋舍得背着老头子呢!”叶婉馨有些迷惑。
王忠也笑了,“你舅舅和你大发伯,他们还要背野物,那里能腾出手来背曲大夫!”
春芽瞧着大板车上三只大黑熊,身上都是血,吓的躲在杨氏身后,“娘,我害怕!”
“春芽,不怕,这都是被你大发伯和林叔叔打死的,已经没气了!”王忠笑呵呵的说罢,就走到自家闺女身旁,要身伸手抱她,被杨氏推开,“瞧你手上净是血,也怪渗人的,我去给你和奎子打盆水来!”
叶婉馨上前牵着春芽的手,“走,咱不瞧这恶心人的东西了,馨姐姐带你去外面大坑那里转转!”
“奎子哥,你也和我们一块去瞅瞅吧!”叶婉馨瞧着天灰蒙蒙的。还真是要下雪的样子,就喊着奎子一块。
他们越过已经空了的生姜地,走到大水坑那里。
叶婉馨稀罕的瞧着这里的水坑面上也结了冰,“奎子哥,你拿木棍敲敲这冰层有多厚!”
奎子虽然不明白,叶婉馨要干啥,还是听了她的话,去折了一个大树枝。
叶婉馨瞧着奎子已经把冰层砸了一个大洞,她瞧着冰已经结了有一寸厚,暗自点头。
然后喜笑颜开的吩咐着,“奎子哥,咱待会回去就去大田里的池塘,把冰砸破,咱先弄几条鱼吃!”
杨氏把敏强他们请到屋子里,不放心叶婉馨和春芽就过来找他们。
远远的瞅见叶婉馨他们正撅着屁股在水坑边上,可把杨氏给吓坏了。
自从她带这春芽上山住,根本就没敢让她来这水坑边。
“奎子,姑娘,这大冷的天,你们在干啥?”杨氏走到近前脸色苍白的问着他们。
“杨婶婶,你来了,我在教奎子哥吊鱼呢!”叶婉馨听到杨氏的声音头也没回,正得意的用木棍现场操作教奎子破冰吊鱼。
杨氏把蹲在一旁的闺女拉起,紧紧的拽着她的小手,热切的说着,“都回去吧,你舅舅他们已经回来了,我也把饭菜做好了,天气冷就凑合着吃些也好暖暖身子!”
“嗯,就这样,奎子哥,你学会了吧,咱该回去了!”叶婉馨丢掉手中的木棍,站起身子。
叶婉馨回到杨氏他们住的屋子。
瞧着曲修凌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就嘲笑了他一番。
杨氏把饭菜端出来,叶婉馨不好推辞,就和大伙热闹的吃了午饭,然后坐着聂清源的马车往家赶。
☆、三百五十四章 徐敬守来收粮草
徐敬守和沈志凡一大晌就在闲聊,等到开始吃午饭,俩人已经没有再聊下去的话题。
亏的是叶家的饭菜还算可口,徐敬守心里有事情,也就不计较叶婉馨的怠慢,依然好心情的在等着她。
未时末,叶婉馨和聂清源他们才回到家里。
叶婉馨见到徐敬守,笑着说着,“徐大人,你和聂公子大老远的来了,我却待在山上,实实的怠慢你们了!”
“哪里有怠慢,你家的好饭菜在别的地方可是吃不到的,再说我正好还能和志凡兄好好的叙叙旧呢!”徐敬守一脸的笑意。
虽然徐敬守话说的客气,可是叶婉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面带愧疚的说着,“徐大人,真是对不住了,这么久我也没去成淮安府。”
“叶姑娘,我已经听志凡兄说了,我知道你的事情多,你不用介意的。”徐敬守大度的说着,紧接着他又瞥了眼聂清源。
聂清源自然知道徐敬守的目光是啥意思,他微微笑笑,“馨儿小姐,你就别和徐大人客气了,我们这次来,还有事有求于你呢!”
叶婉馨愕然的望着聂清源,疑惑的问着,“有求于我,聂公子,你不会搞错了吧?你和徐大人能求我啥呀?我个黄毛丫头能懂个啥呀?”
见叶婉馨发愣,徐敬守收了笑容,站起身子表情有些凝重的说着,“叶姑娘,清源说的不错,是真有事相求,而且这事情还不小!”
沈志凡听他们谈正经事,就起身,“你们慢慢的谈,我去外面转转!”
叶婉馨瞧着沈志凡避讳出去,徐敬守没拦着,就知道他说的事情一定不小,也收敛了玩笑戏耍的神态和表情。
徐敬守沉吟一下,半晌才张嘴说着,“叶姑娘,你也知道我从京城来淮安府的目的,我就不和你再说虚言,这些日子从京城传来几次密信催促着粮草的事情!”
叶婉馨瞬间就明白徐敬守的意思,这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俩人竟然把主意打的她身上。
她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徐大人,你不会是打上我家粮食的主意了吧?这可不行!”
瞧着叶婉馨的神态,聂清源咧着嘴,笑嘻嘻的说着,“馨儿姑娘,你倒是聪慧的很,徐大人还没把话说完,你就知道他的目的,我佩服!”
“聂清源,你一边待着去,别在这儿添乱!”
“聂清源,这都是你把我家的粮食情况给透露出去的吧,你不知道我还要用这些粮食再发展的吗?我真是有眼无珠,交友不慎啊!”叶婉馨气呼呼的斜了聂清源一眼,这会恨不得咬他一口。
讥讽过聂清源,叶婉馨就面带愁容的对徐敬守说着,“徐大人,我虽说今年种出了不少的粮食,可是那些粮食都是明年再种田的粮食种子,只怕不能给你解忧愁了。”
见叶婉馨的反应,徐敬守早就明白这丫头不是个吃亏的主儿,就爽朗的说着,“叶姑娘,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粮食价钱随你定!”
“徐大人,你说这话就显得我不仁义,我不是因为银子的事情。”
“这你也知道,我明年还想把田地的范围再扩大一些,这粮食种子自然也需要的多了,我也是有难处的。”叶婉馨心里想到的是,这个徐敬守可不是好惹的,他可是代表皇权,为军队筹集粮草,自个要是明着拒绝,也不行,真把粮食按市场价钱卖给他们,不定会有啥事等着自个呢。
自个如今还是弱势群体,可没啥仰仗,只能变相的说说难处,也希望他们有些同情和怜悯吧。
聂清源瞧着这丫头的眼珠不停的转动,以及她说的话,脸上一片冷峻,心里却在暗自偷笑,这鬼丫头,竟然给徐大人哭穷,她的家底自个知道的清楚透彻,那山上和家里的几个大粮仓盛满了粮食,比自家的也差不了多少。
徐敬守哈哈笑道,“丫头,你还真是刁滑啊,我既然让你随便定价,就没打算沾你的光,再说我们这次在淮安府可是搜出了薛博家的小金库,这筹集军粮的银子可是充足的很,你也不用担心!”
“清源家的存粮我也收集了一大部分,你若不信可以问他!”
听到徐敬守已经收了聂清源的粮食,叶婉馨也没法子,要是再硬着头皮抵制也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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