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些焦急,“李标,咱快去徐府,这会徐大哥八成还没走,我去找他借几个人用用!”
李标瞄了眼衣衫不整的大人,幽幽的说着,“嗯,大人你换身衣裳,我这就去把马车赶出来!”
“哎呀,这都啥时候了,还换啥衣裳呀,晚了,徐大哥走了,可就麻烦了!”李煜瞪着自个的呆傻侍卫。
李煜才坐上马车出了府衙没多远,就被柳先平拦住了马车,“大人,我有冤屈呀,你要给我做主啊!”
正心神恍惚的李煜听到有人拦车喊冤,脑子里就形象的显现出戏文里的江湖侠客,就是用这个由头把朝廷命官不动声色的杀死在马车里。
他不由的在心里恨恨的骂着东陵崇德和宁昭,你们俩真是个黑了心的,这乱糟糟的淮安府派个啥人不好,非要他个弱鸡子来送命。
他把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抱在怀里,又后悔没有跟着李标连几手剑法,好歹也能抵挡一阵,这倒霉的。
李标瞧着柳先平不像个恶人,就把马车停下,“喂,你有冤屈等到后晌再来府衙吧,我们大人这会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柳先平昨夜想了一整晚才想出这个主意,他紧紧的抓住李标的胳膊,乞求着,“不行呀,晚了就来不及了,小哥,你就行行好吧。”
柳先平拦着马车喊冤,没一会马车周围就围了一些瞧热闹的人。
李标面有难色的望着他,“大哥,你就等一个时辰就好,我们出去马上就回来!”
见这样和这人争持着他们也走不了,李标就冲后面的李煜小声说着,“大人,这人拦着咱也走不了,你干脆让他上了马车吧,要不然待会这里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你个蠢货,他是啥人还没弄清楚,你就让他上我的马车,要是昨夜的杀手咋办!”李煜没好气的训斥着李标。
李煜的话一字不差的被柳先平听到了,他快速跑到马车后面掀开车帘,低声说着,“大人,我和那俩杀人的凶手不是一伙的,我还听到了他们的话,并且知道他们为啥要杀了薛大人,还有一件惊天动地的秘密要和你细说!”
李煜瞧着柳先平掀开车帘,把怀里的长剑对着他,后来听到他的话,就把宝剑拿了回来,这消息也太让人难以消化。
李煜有些迟疑的望着眼柳先平,又冲他冷冽的说着,“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知道,有尚方宝剑在此,你如若说了假话,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
“大人,小的是薛博府里的管家,这话没一句假的,我敢用脑袋担保!”柳先平目光坚定的望着李煜。
李煜瞧着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说假话,再又听了柳先平说出了身份,“那你先上马车,这事非同小可,咱找个妥当的地方再说吧!”
李煜带着柳先平赶到了柳条巷,正好和收拾利索的徐敬守碰了面。
李标把马车停下,李煜和柳先平先后从马车上下来。
徐敬守瞧着狼狈的李煜,有些纳闷,不禁问道,“李煜,你这副惨样咋像被土匪打劫了?”
“哎,徐大哥,你快别提了,我倒是情愿被土匪打劫!”李煜皱着眉头苦巴巴的说着,“昨夜里府衙大牢出事了!”
“哦,是不是薛博让人给杀了?”徐敬守笑着说着。
“啊,徐大人,你咋知道?”李标摸着脑袋一脸的惊奇。
“哎,我瞧见你家大人的样子,就明白了,如今也就是薛博能让他愁成这个样子了!”徐敬守说着,“李煜,你来找我也没用啊,还是尽快的要想个好理由往上报吧!”
在马车上柳先平已经简单的把薛氏兄弟的话给他复述一遍,李煜的神情已经没有多少慌乱,只是这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听到府衙地下埋着的金银财宝也没引起他多大的兴趣,毕竟那薛迁也在京城熬了大半辈子,岂能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财产。
他主要是对薛氏兄弟来杀薛博有些弄不清,眼瞅着薛博已经没命了,何必要多此一举,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他杀了,
李煜郁闷的瞧着徐敬守的笑脸,“徐大哥,不单是这一件事情,你今儿先别去安顺了,咱去你书房把这事情好好的理顺一下吧!”
徐敬敬守一听李煜不让他去安顺,把头摇着拒绝了,“那咋行,我已经和曲修凌那个老头子约好了,要是今儿不去,他再跑了,我上哪去找他呀?”
“哎呀,曲修凌那老家伙原来躲在这里,怪不得在京城老没瞧见他!”听到曲修凌在安顺,李煜就有些惊喜,随后想到这薛氏兄弟的事也是个大事,“徐大哥,你就给我半个时辰吧,我把这事和你交代清楚,你再去安顺也不晚!”
既然李煜说出了这样的话,徐敬守也不好再推辞,就把他们请回府里。
☆、三百一十六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煜和柳先平随着徐敬守进了书房。
当柳先平把昨晚薛氏兄弟的话又说了一遍,徐敬守不禁有些愕然。
好一会子,他才有些了然的点点头,“薛迁那老贼把搜刮贪墨的钱财都放在淮安府,是怕有朝一日被皇上抄家灭族,这老东西的奸计这下怕是要落空了!”
李煜苦着脸,求徐敬守给他安排人,“徐大哥,咱这会先不说薛迁那老狗的计策,你快给我安排几个身手利索的人,我的魂魄今儿一早就被吓没了,到这会还没着落呢!”
徐敬守脸上满是笑意,他望着李煜憋屈的脸,兴奋的说着,“李煜,这人手的事就交给徐滨了,最要紧的是赶快把地宫里的那些金银财宝给弄出来,我这几日正愁着买山的银子难酬呢,没想到今儿你就给我送了个好消息!”
李煜听说要把徐滨派给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提出了条件,“徐大哥,我对这银钱没兴趣,那些东西弄上来,都归你支配,不过咱先说好,我在淮安府一日,那徐滨你就不能把他叫回去,我要他随着我!”
俩人说定,徐敬守就把徐滨叫进书房,让他带着人护着李煜回府衙。先把地宫里的那些箱子先弄出来登记造册,然后放进府衙的金库里。
把李煜送走徐敬守就赶着马车往安顺去。
李煜带着徐滨和柳先平他们到了府衙后院的园子里。
柳先平把薛博寝室的那个衣柜打开,徐滨率先带着三个兄弟进了密道,柳先平紧随其后也进去了。
李标瞧着自家大人有些踌躇,就疑惑的瞧着他,“大人,你不打算下去呀?”
李煜抬头瞅了一眼李标,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个蠢货,咱们都下去了,那薛氏兄弟要是这会来了,不给咱来个一锅端呀,咱就在这上面守着吧,也算是给他们把风!有个风吹草动的,要好让他们知晓!”
李标听了自家大人的话总觉的有些别扭,“可是,大人,你是堂堂的四品钦差,咱这要不是做贼,还把啥风?”
“那薛氏兄弟穷凶极恶的,他们有备而来,要是发现咱们都下了地窖,你说他们会放过这个一网打尽的好机会!”李煜坚持自个的意见,他才不愿那自个的小命去冒险。
徐滨他们走进那个摆放这大箱子的地宫里,三个黑衣人都围了过来。
昨儿和柳先平说话的那个黑衣人,望眼柳先平,诧异的问着,“柳管家,你咋把陌生人带下来了?你家老爷呢?”
“大人,京城国丈府里昨儿又来了人,说是要把这东西再转个妥当一些的地方,这不我家老爷就安排他们下来搬运箱子。”柳先平编着瞎话,想稳住这仨人,徐滨他们也能尽快的把这箱子给转移了。
那黑衣人有些不信,“柳管家,你说是京城国丈府里来的人,可有信物?”
柳先平弯着腰,恭敬的说着,整个的一个奴才相,“哎呀,大人呀,他们来的是哥俩,一个是孝义公子,还有一个是孝亭公子,小的哪敢说瞎话,这不昨儿我家老爷陪着他哥俩吃了一整日的酒,这会子他们都还睡着没醒。”
那黑衣人瞧着柳先平的神态也不像有假,他知道薛迁唯一的嫡子在十几岁是被人杀了,这薛孝义和薛孝亭是他二弟的儿子,有机密事都是这薛孝义亲自操办。
又想到他们几个整日的钻在这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早腻烦了,这东西要是转移了,他们也能离开这个活死人墓。
他略一思索,就点头应下,“柳管家,既然是二公子和三公子来了,你们就把这东西转走吧,正好我哥几个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徐滨原本是做好了一场恶战,瞧着柳先平把这仨蠢货哄住了,他也乐个清闲,就指挥着兄弟们开始搬运箱子,这是个机密事情,还不能招摇,这人手他也没敢多带。
徐滨带来的人红着脸冲着徐滨说着,“哎呀,大哥这箱子好重,我们哥仨也抬不动呀?”
徐滨皱着眉头也过去帮着他们,这四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才勉强把箱子抬起。
黑衣人瞧着徐滨四人把箱子往密道里抬,那个带头的就笑了,“不能从那里过,这后面还有路!再说了,光凭你们几个这东西搬一日也搬不完呀?”
那黑衣人用手在靠近净房的那个位置的一块方砖上有节奏的轻拍三下,那堵砖墙缓慢的冲一旁滑,里面露出了一个平整的通道,通道的也是用青砖砌的,墙壁上也有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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