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源用手指着她,“你这丫头野心可不得了,这么大的山,亏你也敢想!”
“哼!有啥不敢想的,本姑娘只要想了,铁定有把握做好,你以为我是说大话呀!”叶婉馨走着用手拍着聂清源背上的木桶,那里面是他们捉的几条活鱼。
聂清源的脖子上和后背上都是水,他哀怨的嘟囔着,“我的大小姐·,你就别捣乱了,我就不明白,这鱼又啥好的非要抓几条活的带上!”
“我不是瞧着这鱼和安顺卖的鱼有些不同,想着弄几条放在我的池塘里养着玩,要不我大老远的弄这玩意干嘛!”叶婉馨笑盈盈的说着。
往前又走了一会,叶婉馨就瞅到了地上曲修凌他们打蓑衣剩下的络麻和羊胡子草,“徐大人,曲爷爷他们弄这草干嘛?”
徐敬守仔细瞧着他又摸摸这草,“叶姑娘,除了曲老以外,他们中肯定有人会打蓑衣,这羊胡子草和络麻都是打蓑衣草鞋的好材料,他们就在这附近,今儿说不定就能见到他们!”
“徐大人,那可是太好了,咱走得快一些,反正这今日也不是太热,要尽早找到他们,咱也能轻松一些!”想的马上就能找到曲修凌,叶婉馨也有些兴奋,她想好好的瞧瞧这作死的老头子如今是个啥凄惨样子。
正当老七和二柱焦急的寻找曲修凌时,叶婉馨他们仨也慢慢的往这个区域靠近。
曲修凌这会正泡在水里,已经半死不活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已经失去意识。他前半夜还能站起,硬撑着到天快亮,俩老腿实在是撑不住,就蹲坐下来。
熬到天亮,还盼着老七和二柱天亮会来救他,可是他迷蒙中望着头顶的一片天空灰蒙蒙的,就知道在这谷地是十有九雾,今儿又是一个大雾天,这雾不到午时根本就不会退去,他心里就有些绝望。
老七不敢让二柱和他分开,怕他再失散,俩人在他们歇息的这个范围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结果。
他摸摸腰上挎的砍刀,面色凝重的说着,“二柱,咱干脆进林子里找吧,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要是遇上危险,你别管我,逃命要紧,真逃出去了,就听曲大夫的话,去安顺找那个叶姑娘,她瞧在曲大夫的面子上一定会收留你的!”
“不,七哥,要是真有危险,咱俩共同的抵挡,我不想让你出事,你要是有个好歹,那嫂子和几个孩子咋办?”二柱红着眼圈坚定的说着,“七哥,我不怕死,见到野猪,再也不会独自逃命了!”
老七摸摸二柱的脑袋,心里有些酸涩,他瞧着二柱身上的蓑衣,就低声说着,“二柱,把蓑衣脱了吧,穿着它在林子里走着不方便。”
二柱脱了蓑衣,又把曲修凌的拐杖拿着,他二人携手进了林子。
到了快午时,大雾褪尽,叶婉馨他们已经到了老七他们歇息的地方。
聂清源走在最前面,他已经瞧到了二柱和曲修凌他们脱下来的蓑衣,还有一个和他背上一个模样的木桶。
“徐大人,馨儿小姐,找到他们了,这就是他们的东西!”
叶婉馨蹲下身子,小脸喜滋滋的望着眼前的东西,“嗯,还真是他们的,这木桶和你背的就是一对!”
她又站起身子朝四周望望,这里除了他仨连个人影都没有,叶婉馨不禁想起曲修凌的那个性子,就疑惑的问着,“徐大人,曲爷爷他们人去哪了?不会是瞧到咱们躲起来了吧?”
“他如今是性命难保,见到咱高兴还来不及,岂能会躲起来!”徐敬守摇摇头。
聂清源用手中的长剑挑了一下篝火灰烬,瞧着里面还有火星子闪着,“这篝火还是热的,他们一定是去找吃的了,要不你和徐大人在这里歇会,我去找找他们!”
这些日子,叶婉馨也是疲惫不堪,她弯腰把二柱他们的蓑衣铺好,“你去吧,我要好好的在这里歇息一会!”
徐敬守瞧着聂清源已经走了有一会子,还不见回来,心里就有些担心,可是又瞧到叶婉馨在地上呼呼睡着,自个起身走远,也是不行。
他抬头瞅瞅日头,知道这会子已经过了午时,他们带的吃食也没有了,干脆就在这附近打些小野物吧。
徐敬守叫着叶婉馨,“叶姑娘,你快醒醒!”
叶婉馨也没有睡的多深沉,她就是想放松下自个的身心,听到徐敬守叫她,她睁开有些迷茫的眼睛,“徐大人,聂清源回来了?曲爷爷他们也回来了?”
“还没有呢,你起来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些吃的东西,清源已经去了好一会子,也该回来了!”见叶婉馨醒了,徐敬守说着站起身。
“嗯,你去吧,我也起来活动活动。”叶婉馨伸个拦腰从地上爬起。
瞧着徐敬守往东面去了,她这会想去找个妥当的地方解决下生理问题,就抬脚就往西面的那片灌木从走去。
蹲在地上把事情解决,叶婉馨站起身子,她瞧着地上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又往西边延伸。
想的聂清源和徐敬守的脚好大,这脚印八成就是曲修凌他们几人谁的脚印,叶婉馨也来了精神。
反正这里也不是阴森森的林子,这会又是正当午,她也不怕有野兽突然出现。
叶婉馨把靴子中的黑金刚拿出,这靴子还是她为了进山特意买的,用匕首削了一根稍微粗些的树枝,要是遇上蛇也好应对。
走着感觉脚下的土地越来越松软,她仔细的瞅着,瞧到前面长了好多的芦苇,叶婉馨想的前世看过的电影,剧中的人陷进了沼泽里,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瞧着那些不规则的脚印还在前面,叶婉馨又不死心,她用手中的树枝轻巧的扎在眼前的地上,探出能走,才望前挪一步。
没走多远,脚印就突然消失了,叶婉馨瞧着前面是个足有三四丈的大坑。
脚下的地已经变的有些泥泞,她用树枝支撑着身子往前挪动着,终于挪到了大坑边上。
她就把脑袋往前探着,入眼就瞧到里面真的有个人,这人的脸朝这一边趴着。
叶婉馨稳住住砰砰乱跳的心,她急于想瞧清他到底是谁,就沿着这大坑磨悠了一圈,还是没瞅到脸面,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她大声叫着,“喂!喂!还有气吗?下面的人应一声!”
叫了好一会子,叶婉馨瞧着那人还是没有一点的动静,心里有些害怕,不会是死了吧。
可是望着那水坑里的水也没多少,心里更加疑惑,这水这么少也淹不死人呀。
她瞅着这坑底距这上面也有两三丈高,她平素胆子再大,这会她也不敢冒这险。
叶婉馨蹲下身子用手抓了一把沙土,用手团团打在曲修凌身上,还是没点动静。
像是睡着了的曲修凌,他感觉自个在做美梦,竟然听到了那个臭丫头的声音,他心里乐滋滋的想着,嗯,老头子终于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花溪了。
叶婉馨重新站起身子,这人还不知死活,她知道不能在这里耽搁功夫,要赶快去叫徐敬守来。
当叶婉馨步履艰难的回到休息的地方,徐敬守已经打到了两只野鸡正在拔毛。
“徐大人,快把野鸡放下跟我来!”叶婉馨喘着粗气,催促着徐敬守。
“叶姑娘,出了啥事了?瞧你累的那个样子!”徐敬守把手中的野鸡放下,瞧着叶婉馨的俩个脚上沾满泥,他一脸惊异的问着,“你碰到了野兽?”
叶婉馨用衣袖擦了擦脸,靴子上已经沾满了泥疙瘩,焦急的说着,“不是,徐大人,我在西面的大坑里瞧见一个人,不知死活,我叫了好一会子,也没反应,用泥团打也不行,咱俩去把他弄出来吧!”
“啊,有人掉大坑里,你瞧见长啥样没?”徐敬守说着话,就把老七搓的麻绳拿起。
“没有,我转了一圈也没瞧见长的啥模样,不管是谁,咱先把人救上来要紧!”叶婉馨用手中的树枝剔着靴子上的污泥。
他俩来到大坑边上,徐敬守先把绳子扔下去,他自个也慢慢的下去,当他把这人的身子翻过来一瞅,饶是他经历过再多的事情,瞧着曲修凌的样子,他也大吃一惊,“啊,是曲老,叶姑娘,他是曲老头,咋成这副样子了?”
叶婉馨这次也瞅清了,曲修凌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俩眼身陷,原来稀疏的胡子,如今变的乱糟糟的,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吓死个人。
徐敬守摸着他的手腕,还会跳动,用手在鼻子上探探,还有些微弱的气息。
叶婉馨瞧着徐敬守在查看曲修凌的身子情况,就急切的问着,“徐大人,曲爷爷咋样了?”
“叶姑娘,曲老没大碍,就是身子虚弱,已经昏厥过去,我这就把他带上去!”徐敬守用麻绳把曲修凌拦腰拴好,他把绳子往上面抛着,“叶姑娘,你接好绳子,把你弄的那个小树枝扔下来,等我上来!”
叶婉馨伸手接过徐敬守抛上来的绳头。
徐敬守用树枝插在大坑壁上借力从大坑里跳上来,几下就把曲修凌从大坑里拽了上来。
回到歇息的地方,徐敬守就把曲修凌的鞋子和裤子脱掉用蓑衣给他盖上,让他在日头地下晒着。
叶婉馨把木桶里的鱼拿出一条,清理干净,就放在他们带的小陶罐里熬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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