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
两人摆了棋盘,你来我往的下起来。
郭文莺刚看了两步,黄太太在一旁叫道:“文莺,来,别跟他们凑热闹,咱们娘四个玩会儿叶子牌。”
郭文莺本不想玩,难得二舅母这么有兴致,便跟着坐过来,拿了些散碎银子,跟她们玩起来。她的牌技,怎么一个“烂”字能形容,不过一炷香就输光了。又跟卢新玉那儿拿了点银子,后来把卢明辉、卢俊清几人都借遍了,还把封敬亭的钱袋子都掏空,也没撑过一个时辰就输完了。
封敬亭看着不由笑起来,“文莺,给你个国库都不够你输的,以后还是别玩了,否则我那点家当都不够你输一晚上的。”
郭文莺笑道:“你还是下你的棋吧,输了我表哥两盘,再输一盘干脆也不用见人了。”
封敬亭恼恨起来,“这小子点他个榜眼倒真是屈才了,应该到太学当老师去。来,来,朕要再输给你,干脆也不走了,就留你家了。”
卢一钰一吓,他留这儿,谁养的起他啊?立刻打点起十二分精神,花了极大的心力,终于输给他一个子。姥姥的,这想输棋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一帮人玩到掌灯才散了,各回各处休息。
封敬亭跟着郭文莺回到他们自己房间,有丫鬟伺候着洗漱。
封敬亭看起来心情真是不错,脸上挂着笑,便是输了棋,也没着恼。他笑道:“你家里人还真是和善,亏你还说对你不好。”
郭文莺哼一声,“皇上是记错了吧,我是姓郭的。”
封敬亭这才想起来,这不过是她舅舅家。
他略有些尴尬,“行了,别想那么多,早些休息,明早还要上朝呢。”
郭文莺睃他一眼,“皇上是真打算在这儿留宿了?”
“你在哪儿,朕就在哪儿,你现在要跟朕回宫,去朕寝宫睡那也是成的。”
这副无赖样,郭文莺懒得理他了,宽衣服上了床,刚一躺下就被他翻身压了过来。
封敬亭身子压着她,手向上游移。抚过她柔滑的纤背,解开她脖颈的系带,将她身上的高领衫衣全部推到她的锁骨上,里面淡绿色的肚兜显露出来。
郭文莺白他,“你怎么总想这事?”
“不想这事的男人是废物,不能满足了女人更是废物,不过娇娇你放心,朕可是好用的,汤水尽数喂给你可好?”他拿着她的手去**他。
郭文莺脸一红,“谁要喝你的汤水。”
封敬亭轻笑一笑,便是压住她,是一通的胡闹。直到那玉人被彻底灌饱了肚,才昏昏沉沉地被紧搂着睡去……
第二日要上早朝,鸡未叫,府里就有人醒了。
卢俊清天没亮就起来,因着家里住了这么一位,他一晚上都没敢睡,起来穿了朝服,准备上朝。又把卢新玉和卢一钰都叫起来。
他们一动,院子里有了动静,郭文莺也醒了,推了推睡得沉沉的封敬亭,“皇上,该起了。”
这里不是宫里,离皇宫路不近,不早起哪儿赶得上上朝?
封敬亭懒得动,一把搂住她,“再睡会儿吧。”
郭文莺道:“你不走我可要走了。”他能迟到,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却是迟到不得的。
她起身去穿衣服,封敬亭却依然不动,约是觉得他若不去,谁也别想早朝吧。
郭文莺收拾完自己,穿上官服,才把他拉起来,这儿也没龙袍,何况也不方便,便匆匆给他穿上衣服,把他推出去。
外面卢俊清带着两个儿子正等着呢,见郭文莺出来,道:“文莺,你怎么着走?”
郭文莺道:“舅舅和表哥先去吧,我且等皇上一会儿。”
卢俊清闻听,便先带着两个儿子走了。
郭文莺又回屋给封敬亭拧了帕子净面,伺候这他妥帖了,才把他扶出来。虽然也知道他是故意的,经常上朝,哪就困的这么厉害了?不过她也拿他没办法,横竖算是拖着给拖出来了。
这会儿徐茂早在府门口等着了,见他们出来,忙道:“主子爷,快点吧,赶不及了。”
封敬亭这才懒洋洋的站直身子,拽着郭文莺上了车,车夫一路鞭鞭打马,迅速往宫门处驶去。
到了宫门口,郭文莺就要下车,封敬亭道:“一会儿散了朝跟朕一起用早膳吧。”
郭文莺摆摆手,“可别,再把你给吃穷了。”昨天就输他那点银子,瞧他那心疼的小样,还怕她把国库输了,他国库里有钱吗?
封敬亭气笑了,骂一声,“臭丫头,这么小心眼。”
郭文莺撇了撇嘴,一步跳下来,慢悠悠向里面走去。
进了朝房,今儿她来得算晚的,朝房里已经有不少官员了。
卢新玉见她进来,过来道:“文莺,你昨晚没睡好吧,要不要去那边眯一会儿。”
郭文莺点点头,她确实没睡好,昨夜本就睡的晚,封敬亭没完没了的,非说要在她肚里中出个娃娃来,闹到二更了才合了眼。天没亮又起来了,根本没有精神。
她寻了个座位,刚坐下,忽听身旁有人道:“郭大人,看你精神如此不济,莫不是纵欲太多了?”
第五百零四章 孩子
郭文莺抬了抬眼皮,见说话的是封敬卿,不由横他一眼,“不敢,没王爷纵的多。”
她跟封敬卿不对眼早不是一天两天了,梁子早在他放狗咬她时就结下了,心里暗骂,你娘的管的着吗?
封敬卿倒也不生气,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老实跟你说,这生不出孩子,不是靠你多卖力就能解决的,劝你还是找个大夫看看,不行就告诉四哥赶紧换个女人吧。”
这句正戳郭文莺肺管子上了,她现在是真想要个孩子,你姥姥的,这是在讽刺她有病吗?
她冷笑一声,“王爷还是先顾顾自个儿吧,王爷岁数也不小了,怎么就没听说府里有哪个姬妾怀上了?”
也是奇了怪了,封家这些皇子个个在子嗣上都十分艰难,原来太子倒是有个儿子,不过后来让二皇子给弄死了,二皇子自己就只生了个女儿,三皇子有一儿子不过后来病逝,说是病逝,其中的猫腻不说也知道。
封敬亭就不用说了,他自然是无所出的,这个五殿下也是,府里姬妾如云,还有两个侧妃,竟一个有喜的都没有。最后还有六皇子那个男女都行的,生了个儿子,只不过是府里小妾生的,生分卑微,也不被人看重。
从前郭文莺还说,这是封家兄弟几个作恶太多,惹怒了老天爷,降下惩罚了。这会儿轮到她自己身上,便是半点也不敢说了,有时候她也闹不清到底是她不行,还是封敬亭不行,两人迟迟没有喜讯,也确实让人着急。
封敬卿听她讽刺,倒也不急,只笑道:“我有没有儿子无所谓,横竖不需要有继承家业的,咱们看谁着急。”
郭文莺有些着恼,“王爷这是闲的功夫大了,不如让皇上派点活给你如何?”
封敬卿哈哈一笑,“我开个玩笑,你还真生气了?”
郭文莺暗骂,你娘的,有人说你生不出孩子,你不生气啊?
两人说话声音都很小,在旁人看在只是在和煦的交谈着,谁也听不出来两人说什么。否则一个王爷,一个工部侍郎还是女的,居然讨论谁生不生的娃,还不笑掉人的大牙?
郭文莺也觉封敬卿是没事找事,不过也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件事,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含义?
正想着,外面鼓声已经响起,官员们开始陆陆续续地上朝去了。
今天朝堂上讨论的重点就是关于盐税的事,果然如她所预料的,参奏卢俊延的折子一个接一个的递上去,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也真如卢俊延所说的,这是要把他一个人豁出去顶缸,倒不是因为他得罪人太多,主要是这个节骨眼上,谁不想赶紧摘干净,自然逮着一个人往死里摁了。
封敬亭还好记着昨日说的,让人宣读了圣旨,说先给全国的官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旨意一下,满堂哗然,吏部、户部那些官员,每年的盐税也沾过不少,就算没直接拿的,得的孝敬也不在少数,这道旨意一出倒真是要人半条命。
朝堂上自有人担惊受怕的,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左右也没她什么事,郭文莺躲在柱子后面打瞌睡,等再睁眼时,也差不多要朝散了。她偷偷打了个哈欠,要不是很多人看着,真想伸个懒腰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太监小步跑着进来,“启禀皇上,八百里加急收到。”
这个时候出八百里加急能是什么事?
有人呈上密折,封敬亭打开一看,不由面色大变,怒道:“现在天下太平,竟然出此等之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陆启方道:“皇上,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吧。”
封敬亭把密折甩在地上,陆启方弯腰捡起,只看了一眼也不由色变,“闽浙总督乌那图竟然遇刺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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