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方自也看得出来皇上的意思,忙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
郭文莺回到尚寝局,就让人去找了沉香木,开始雕刻香球。离皇上寿诞不过三日了,再有七日就是中秋节,皇上亲口要的礼物,她总得备下了。
本来这香球用玉雕的更好看,只是她玉雕学了没几天,还是半瓶子醋,实在不敢拿出来献丑。所幸沉香木花纹漂亮,又木质名贵,也算拿得出手。
红香和鸢儿见小姐要雕香球,好奇心起,巴巴的在旁边瞅着,不由赞叹郭文莺的好手艺,这么出彩的技术,出去开个铺子都行了。
郭文莺笑了笑,她这点雕工实在不算什么,当年师父的手可比她巧多了。想到师父,不由想起甜水街的宅子,还有奶娘和江一行,也不知那些人究竟怎么样了?尤其是江一行,出了那样的事,怕是他的日子不好过吧。
心里幽幽一叹,对着沉香木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开口道:“红香,上回我师父说京里百工大赛是什么时候?我答应时候今年一定要参加,别错过了报名的时候。”
红香咧嘴,“小姐,您都进了宫了,还参加什么百工大赛?那都是外面做木匠、铁匠活的莽汉子们玩的,哪一年有女人参加了?”
郭文莺瞥了她一眼,“你别瞧不起这些莽汉子,他们手中掌握的都是南齐最新的技术,若用得好对国家经济发展很有利的,再说了,谁说都是莽汉子了,师父当年也是玉树临风的富贵公子,长得也好看着呢。”
红香想起耿云奎那酗酒骂人的样,不由“噗嗤”笑出来,耿师傅那样也算富贵公子的话,那天底下的公子也未免太多了。
郭文莺知道她不信,也不理会她,当年她是见过师父年轻时的画像的,真的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只是后来被人陷害,遭了大难,一时心气难平,生生把人给糟蹋了。
鸢儿笑道:“小姐别理红香姐姐,她就是说着玩的。我瞧着耿师傅就不像长得丑的,他底子好,若是年轻一点脸瞧着也挺俊的。小姐要是不嫌鸢儿笨,回头我给小姐盯着这事,一准叫小姐报上名。”
红香撇嘴,“你个小丫头有什么本事,还一准报上名?”
鸢儿笑着扬扬嘴角,“那你别管,蛇有蛇的道,小丫头也有小丫头的门路。”
反正这事不急,郭文莺说了两句也不说了,只专心雕着香球。
她手艺好,雕的又快,不到一天的功夫便雕完一个,后来见还有木头,便索性雕了几个可爱的小动物。封敬亭属虎,她刻了只老虎给他,又给自己雕了只小猴子。还给红香和鸢儿各雕了一条蛇和一只鸡。都打了眼,用绳子穿上,又让红香打了络子。除了给封敬亭的用得是明黄色,其实都是用的红绳。
做了两天才都做完了,托在手里真是别致又好看。鸢儿越看越喜欢,忍不住道:“小姐有这好手艺,哪天也教教我吧。”
郭文莺笑道:“你要愿意学教你又何妨,只是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我跟师父学了七年木工,又自己练了四年,才有这一点成就而已。”
鸢儿听得咂舌,“小姐是大家闺秀,怎的还学了这么久的粗活?”
郭文莺笑而不答,当年的事她不愿再提了,人已经死了,恩怨也两清了,过去的事也实在不想多说。
她把做好的东西给了红香,让红香去拿到御书房,交给徐茂身边的小轩子。
红香领了命去了,没过多久回来,脸上全是喜色,还未进门便叫道:“小姐,皇上赏了好些东西,都叫我带回来。”
鸢儿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打开见里面是个首饰匣子,金银玉翠放了许多,每件都是巧夺天工,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郭文莺看了看,知道是从皇上私库里取的,都捡的往年尚服局做的最好的。不过封敬亭不下旨赏赐,也没下令尚服局和尚功局现做,而是悄悄叫红香拿回来,也算有心了。
她虽然对首饰脂粉不怎么看重,不过到底是女人,瞧了好看精致的东西也有几分喜欢。把玩了一阵,就叫红香收起来了。
红香道:“对了,小姐,忘了跟你说了,皇上说今天来看小姐。”
郭文莺“哦”了一声,这厮憋了几日,这是又打算爬墙了?
他想来,横竖她是拦不住的,便小心叮嘱红香晚上小心些,多注意外面的动静。
其实封敬亭来的这么频繁,她真的不喜欢,若是被人撞到了,丢脸倒还是其次,只是两人关系爆了光,总是个麻烦。她不想嫁给他,不想做他的妃子,可若是戳破此事,便是不做也得做了。
晚上入夜之后,郭文莺沐浴了一回,正准备休息,便听见外面窗户响了三声,她知道这是封敬亭到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抓贼
他这人恶趣味一堆堆的,每次都非要搞出个偷情样,鬼鬼祟祟不说,还要敲窗户做暗号。三声是问她睡了没有,四声是让她放人进来,五声是说他等不及了,还有六声,七声,都编了一堆名堂。
郭文莺无奈的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果然见封敬亭翻着窗户进来。
一见她便紧紧搂住,“娇娇,爷想死你了。”
郭文莺忍不住翻了白眼,这人还玩上瘾了,尤记得那些登徒子与佳人私会的时候,第一句似乎都是这句。而且她是真不喜欢被他喊娇娇,每回都让她想起钟怀,也不知他是不是跟钟怀学的。
这会儿时候还有些早,院子里虽然除了红香和鸢儿没住别人,但这个时候她们多半还没睡。
她低声道:“爷别闹了,让人听了不好。”俯身把房里的灯吹了,否则映着窗纸便是两个人影,一眼便能看出。
封敬亭立刻笑起来,“爷的娇娇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郭文莺身上那特有的幽香又在鼻翼间盘旋萦绕时,远远没有饱足的欲念又开始直往下冲,立刻抱起怀中的人儿,反身便是按到了床榻之上。
郭文莺微微地“呀”了一下,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看清了他眼底的欲念,心知这是个无法无天的,若是一意的胡闹起来可不会顾了别人,一时情急低语道:“皇上,这会儿时候尚早,别闹出动静,再惊动了人。”
封敬亭却是手脚麻利地褪下了她裙下的绸裤,调笑道:“惊动了又如何,朕还怕被人看见吗?”嘴里说着,已凑将过去对她亲吻异常的温柔,含着那段丁香小舌一阵吮食。
郭文莺被他吻得喘不过起来,直觉得皇帝陛下下面的手脚也开始不大老实起来。顿时羞恼困窘了起来,他还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眼看明日就是他的寿诞,宫中戒备森严,真要有人叫嚷惊动了侍卫,他面上很好看吗?
封敬亭却是个不管不顾的,尝了满口的香津,更是急不可耐,看她居然还要挣扎,便是抽下了腰带,将那两只小手缠在了一处又系在了床侧的木条上。
随即扯开了她腰间的束带,看着这佳人只着贴身的小肚兜,一身细腻皮肉横躺在床上,因刚洗过澡,头上发簪都摘了下来,只用了一段软巾包了头发。虽是房中漆黑看不太清,却依稀觉得她乌黑的鬓角发丝蓬乱的样儿,很是演绎出了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的娇娇这般的甜美,只觉得是日夜看着都是不够,暗自悔恨当初在军中怎么就忍不住了没对她下手,否则这会儿他们八成连娃都生了,看她还敢不敢动不动就说要离开自己?
或者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点灯,不能把她的玲珑身段好好欣赏一遍,顺便观赏一下她在他身下百般娇吟的媚态。
郭文莺的双手挣脱不得,便是只能任凭他上上下下的轻薄。心里不知骂了他多少遍,这丫的越来越过分,居然玩起了绑人来了,若是被人看见羞也羞死了。
封敬亭挑逗的她身子软了下来,方脱了衣服,入了巷。直想着今日就宿在这里,细细把她品尝个够。
只是他却忘了郭文莺素来是个乌鸦嘴的,她说被人看见,人还就真来了。
正欢畅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大喊:“快,围起来,小心走脱了贼人。”
紧接着似有许多人把院子团团围住,脚步声越来越近,挨个房间大力拍着:“起来,都起来。”
封敬亭面上不自然的抽了一下,郭文莺狠狠一推,才把他从身体里推出来。
她慌乱地叫道:“出什么事了?”
封敬亭面目狰狞地一笑,“朕也想知道出什么事了。”他拿起衣服一件件往身上穿,抬眼看郭文莺傻傻的看着自己,不由一笑,“你别怕,出不了事。”随后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也没给她解手上布条就走了出去。
郭文莺急得眼都红了,挣扎也挣扎不开,差点大骂出声,这人也是,要出去也不先给她解开了。她羞得说不出话,所幸有幔帐遮着,一时也不会太难堪。
搜查的侍卫已经搜到这间房,正要敲门,忽然房门从里面开了,屋中走出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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