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本是商人,久经商场的他自然知道不能随意的将那些慌忙之间的不足给掩盖过去,而且还能讨得那些官员的高兴。
“薛当家谦虚了,我等来此实为唐突,薛当家百忙之中不同我等见怪,已是我等荣幸。”
“是啊是啊,这位大人所言极是,薛当家还是快些给我们介绍一下那位美艳非常的昭月郡主吧!”
薛海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走到宁析月跟前,拉起她的手腕抬过头顶,“这位便是我薛某人之妹薛宫之女宁析月,也就是往后的薛府孙小姐,更是皇上亲封的昭月郡主。”
“什么?宁析月?那不是扶辰的那个被扶辰皇下了通缉令的八王妃吗?”
“可不是嘛!这要是被扶辰那边追究了,只怕是要破坏两国邦交的,如今扶辰的送亲使团就在京城之外,这若是传到了那八王爷的耳朵里,岂非……”
随着薛海的话音一落,下头想起了一阵议论之声,大多都是说宁析月是扶辰的罪人,如此会为牧越引来麻烦。
纳兰书知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处,他是见识过宁析月的处理能力的,是以这个时候根本不会担心这些,再者他知道若是这次宁析月无法应对这些官员,即便是被封为了昭月郡主,也必然对其没有任何好处,相反极有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纳兰澈看着宁析月那弱小的身影,又看了看纳兰书那好似没有看到她需要帮助的神情,不觉对宁析月多了几分兴趣。
但他也没有多插手,对于宁析月在扶辰的事迹纳兰澈还有有所了解的,是以也知道她有能力处理此事,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纳兰涵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只是端起酒杯将其当作茶水在口边轻泯,杯子里的酒水有意无意的洒落了,也任由那滚滚的酒水从衣角滑落而下。
倒是薛海与薛母黑了脸色,本想上前帮宁析月,却被薛轻羽拦住了,便也艰难的站在一旁等待结果。
薛老夫人没有说话,倒是其身侧的秦芸蓉心中很是高兴,甚至乎给薛老夫人倒茶之时都撒了一些到桌上,引得薛老夫人紧蹙眉头,但也没有发作心里的不悦。
宁析月听此言眉头微蹙,缓缓移动着莲步,离席到众官员前面,欠了下身子,紧咬了下红唇,扫视那下头的官员,颇有一番居高临下的女王霸气,“诸位大人,本郡主便是宁析月,也是扶辰八王爷的……前任王妃。”
她言语之间紧咬着牙关,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引来可怕的后果,说出前任王妃之时她的心是充满裂痕的,但她知道此时此刻她必需保持着镇定,决不能被任何事情所打倒。
“诸位大人或许有所不知,早在许久之前本郡主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时是太子殿下也找到了本郡主,本郡主正是奉了太子殿下纳兰书的命令打入扶辰皇室的内部,挑拨其太子封亦辞与八王爷封华尹的,如今事情已经成功,本郡主便也功成身退。”
说完这番话,宁析月的心里早已泪流成河,只是面前却只是蹙了下眉头,丝毫没有旁的显露出来,让人觉得事情便是她说的那么回事。
“析月姐姐本是薛府孙小姐,帮助牧越功不可没,本公主虽说一介女流,身处深宫当中,却也知道郡主在扶辰的不易,如此为国做出牺牲,实在令明月倾佩不已,在此本公主敬昭月郡主一杯。”纳兰明月笑着端了杯酒出来解围,一番言词将宁析月说的更加高尚了几分。
宁析月没有说什么,只是莞尔一笑,将纳兰明月递过来的酒一口咽下,那苦涩的酒水好似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往肚里咽。
酒有多苦,她自己知道,心有多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场闹剧结束,接下来的宴会便轻松了许多,只是因为宁析月的旁边还有个纳兰书在,便引得纳兰澈与纳兰涵两人的针锋相对,不过好在有纳兰明月在其中插科打诨,胡乱的给糊弄过去了。
酒过三巡,下边的官员渐渐离去,只是三个皇子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动静,无奈薛府的人只好陪着。
薛老夫人看着宁析月那一身华丽的装束,别提多气愤,只是因着场合重要,才没有发作,但凭谁都看得出来她对宁析月不满。
夜色越发的浓烈,场子里的残羹冷炙早已被下人们收拾干净了,只是上头凉亭之中却是令人烦忧。
冷风吹来,秦芸蓉在风中瑟瑟发抖,因为今夜薛府宴请宾客,是以在薛老夫人的允许下,穿的有些少。
第五百二十一章 秦芸蓉当众打脸
“秦小姐若是冷了,便先回去吧!本郡主同太子殿下还事情要商议,是以会晚些,若是秦小姐不走只怕这冷风无情。”宁析月有意无意的瞥了秦芸蓉一眼。
何必呢!为了一个官家攀炎附势的男人,将自己弄的涩涩发抖,甚至这么晚了都没吃什么东西。
宁析月看秦芸蓉那样子便是在这里站了许久的,便在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依旧带着几分淡淡的笑容。
秦芸蓉那面容有些僵硬,强行将冷意压下去,扯出一丝微笑,低头含羞道,“宁小姐说笑了,能在凉亭当中陪着几位皇子是何等荣幸,宁小姐莫要这般小气,这若是传出去,怕是旁人要说宁小姐连自家姐妹都不容不得了。”
这般说着秦芸蓉微微抬了下那带着几分泪花的双眸,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纳兰澈。
她心里很清楚,纳兰书根本不会打理她,而纳兰涵在牧越又是个同她家姑奶奶同样可怕的存在,是以唯一能诱惑的便是这位二皇子纳兰澈了。
只是她的想法在纳兰澈看来实在太过愚笨,身为皇家的皇子什么样的女子他没有见过,不过是一个会装柔弱的女子罢了,而且还是那个女子的地狱梧桐苑里出来的女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善茬。
而他纳兰澈要的是对他势力有所帮助的,不会惹来麻烦的女子,而不是面前这位只会装柔弱,仗势欺人的平民女子秦芸蓉。
宁析月本也没有理会秦芸蓉,方才那话也不过是看着其碍眼罢了,只是听来了其那句“自家姐妹”后,顿时眉头一紧,几分不悦快速的上了眉头。
她快速的端起旁边的一杯清茶,左手捏着杯盖缓缓将茶叶拨开,“秦小姐,本郡主的母亲薛宫只生本郡主一个,舅舅也只有轻羽表兄一个儿子,若说姐妹也当是明月公主算得,不知秦小姐你是本郡主哪门子姐妹?”
说罢,几个皇子纷纷盯着秦芸蓉看,毕竟她的身份这几个皇家的皇子只晓得,方才见薛老夫人将其带在身边之时他们本有不悦,只是看在薛海的面子上并未多说。
在牧越虽然府中有个平民女子这不算什么,毕竟谁家没有几个穷亲戚,只是这位秦芸蓉小姐却实在平民不像平民,每每他们看到都有种其想要飞上枝头的之感,即便其行为举止皆温柔,但却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反感。
这些是外头普通人看不出的,却不代表他们这些久经宫廷斗争之人看不透,是以他们对秦芸蓉也没有别的心里,皆视若不见。
秦芸蓉一听宁析月的话,面色一僵,只觉得面上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便看了一眼旁边的薛老夫人,只是此时的薛老夫人也是无能为力,只得任由秦芸蓉在其跟前受委屈。
纳兰明月见状,心头一喜,快速的将手中的茶杯一丢,快速起身大步走到秦芸蓉跟前,啪的一声给了其一巴掌。
“好大的胆子,本公主是金枝玉叶,是牧越的凤女,你这奴婢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同本公主平起平坐。”纳兰明月气愤不已,又见有几位皇兄在,自是不肯落了自己的面子,开始维护自己刁蛮任性的个性来。
“是啊!秦小姐,平日里你在梧桐苑里有老夫人的庇护作威作福,即便让薛老夫人误会本郡主害的本郡主险些命丧梧桐苑也就罢了,今夜可是当着几位皇子公主的面,甚至还有太子殿下在,你竟想同公主相较,这是将二皇子与六皇子至于何地呀!”
言语间宁析月似有似无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纳兰澈与纳兰涵,今夜这两人虽没有给她使绊子,却出处针对纳兰。
她宁析月是个护短之人,帮过她的必当是要护着的,而这个秦芸蓉平日的矫揉造作她看着实在不爽,便想着可以借刀杀人,同样也是在警告薛老夫人。
秦芸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也不再顾及什么寒冷了,那双颊的泪珠早已经滚滚下来了,身子也颤抖的如同虱子一般,“二皇子,六皇子,明月公主,芸蓉没有这个意思,芸蓉只是,只是……”
她低着头想了许久,脑海里也丝毫没有想到解决今日之事的法子,着急的只好趴在地上流眼泪,只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肯为她求情,即便是薛老夫人也是巴不得离她远些。
“只是什么?本皇子确实想知道秦小姐为何这样污蔑本皇子,要知道本皇子的母妃所说不是皇后,却也不是什么普通百姓,容不得秦小姐有半点污蔑,再者你如此做法将太子殿下至于何地?”纳兰澈那略带着些许薄茧的手在桌面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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