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听了嘿嘿乐,这当鸟食是她说的话,她以前就说过就是赖活着也得活,不能把儿子给后娘当鸟食吃了。
她应了后日过来,还得叫上三老爷,现成的例子,多好洗脑呀,对了,把几个儿子都叫来,亲眼见下,印象才深刻吗,虽然是谢家子,旁观一下也可以,也让儿子好好对待家人。
苏氏就说了带几个儿子过来,陶氏没多想,还以为小姑子是凑热闹,也点头应了。
回去后的苏氏就给三老爷讲了个苦孩子成长记,把陶氏脑补的再加工,变成连续剧,把个三老爷听的也两眼晶莹,说以后要多照顾致远那可怜的内侄,说的苏氏好郁闷,问他族弟不是更可怜?
三老爷说苏自林已经成人了都到了中年了,活的无比潇洒四处乱转看风景,还是那小儿郎可怜,没个亲娘,跟着不着调的父亲,那才是真可怜。
三老爷怜惜半天,还说问问苏自林,他要是舍得,干脆把儿子交给三房来养,绝对养的白白胖胖的,哪像现在,整个干巴小老头。
自从有了旻山,他又有那毛病,三老爷就见不得小儿受苦,要不二房四爷那事,又伤了小二郎,还是因为小二郎亲祖父母造的孽,他才气成了炸毛鸡。
然后苏氏就又把几个儿子叫来,当然不能嫡庶区别对待,就是四个成年儿子,给他们讲了苦逼孩子怎么成长为一个大师的,讲完还故意对三老爷说道:“是不是还得感谢这后娘呀,没她也成就不了山野闲客,我族弟也就是个穷童生,没准娶个败家媳妇,一辈子也就那么过了,这后娘功不可没,该给她发个大奖,不是培养大师成才的大奖,是因为她的存在才造就了一个大师出来。”
三老爷和四个儿子看着苏氏正话反着说,她还眨巴眨巴那小眼,等着回答,三老爷咳咳几声,对着儿子说道:“你们听明白了吗?你母亲是说要好好对待亲骨肉,对待家人,要是哪个把儿孙不当一回事,将来就会造报应,享不了儿孙的福。”
四个儿子都站那恭敬的应声,苏氏心里翻白眼,哪跟哪呀,算了,也没法说个具体,难道说原配媳妇没了,就让儿子打光棍一辈子,不可能的事吗。娶填房谁知是好是坏呀。也不能这会要求儿子将来要是娶填房保证头脑清醒,这不是明显咒儿媳吗。
说了这事,又交代儿子们不许对外说出山野之事,免得给苏堂舅惹来麻烦。
苏氏那天就和三老爷带着四个亲子加一个庶子回了娘家,观摩了族弟入族谱仪式,当然她们一家没亲眼见证,谢家人不能跑去苏府祠堂里去呀。
常宁公主也来了,还和苏府老太爷亲切慰问,苏府摆了好几桌宴席,三房四房的男人都到场了,苏氏就见到了三哥围着苏哲达转,俩人一站那,像亲祖孙,苏戴氏看丈夫那样只撇嘴。
苏自林和苏氏一个辈分,但他年龄小,生儿子又晚,苏哲达的年龄就可以是三哥孙子的岁数了,叔侄俩看着祖孙俩。
原本是苏家的家宴,苏氏厚脸皮,硬是留下来,她一家就是一桌了,反正顶多别人心里嘀咕,没人当面提出啥,所以苏家女婿三老爷带着嫡长子二爷挨桌敬酒,那苏老太爷也搞不清,还当时苏家哪支的,一口一个侄子的叫着。
不过这次依然没有说苏自林的另一身份,苏府也就苏御史夫妻知道,其他人还都以为是江南宗亲的可怜父子来找宗族求帮助来的,特别是苏氏四哥问了问苏自林还只是个童生,也就不怎么搭理他,反而紧着和苏老太爷套近乎。
苏氏三哥眼里没那些势利,只是看中致远好学,又和他一个模样,就觉得亲切,恨不得抱回家当自己儿子养。
苏氏看着几个哥对苏自林的态度,别说外人了,自己族内不一样有像三哥这样势利的?要是三哥知道这个他看不上眼的族弟是山野,估计又要捶墙了。
来之前苏氏交代过儿子,话不要乱说出去,知道就好,三老爷还专门叮嘱了六爷,弄的六爷心里嘀咕难道我是长舌妇?
常宁公主是见证完仪式后就离开了,苏氏也在宴会后带着三房大部队告辞。
到了侯府门口,苏氏刚下马车,就有个婆子匆匆过来,行礼后说道:“贤淑夫人,我家夫人要和太太说话。奴婢是伺候王夫人的。”
苏氏看了看马车,车帘掀开,王傅氏探了下头又放下帘子,苏氏就和老爷说了声,让他们先进府,她到了王家马车跟前,王傅氏一脸焦急,探身出来说道:“贤淑夫人,真不好意思,这么突然来打搅你,是这事紧急又不好说,贤淑夫人能上车来我和你说几句话吗?”
苏氏想王梅氏差不多要生了,难道是难产,想让素娘去帮忙,她虽然也替王梅氏着急,可也知道素娘对难产之类的奇症也没法呀,素娘前世不是妇产科的,就算她是,在这里哪敢给人破腹产,医疗这么落后,消毒都不过关,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破腹产。
等苏氏上车坐下后,王傅氏直接说道:“前天我媳妇生了,生了个儿子。”
苏氏想说恭喜,可看到王傅氏那脸上没有欢喜,反而是忧愁担心焦急,还有丝期盼,她就咽下恭喜俩字,但不知说什么,难道问孩子不好了。
第738章 不详
在苏氏不知道怎么开口时,王傅氏问道:“贤淑夫人,我记得有次在天慈庵遇见你,你跟着的下人抱了个小女娃,那个嘴上的伤疤是不是缝合的留下来的?”
苏氏奇了,不知王傅氏怎么问起这个,但看着她满腹心事满脸担忧和期盼,苏氏答道:“那个女娃是个兔唇,被弃在天慈庵,我陪嫁的下人收养了,那次去是给主持见安去的,怎么?”
王傅氏伸手紧紧拉着苏氏手说道:“多谢贤淑夫人如实相告,其实我事先去问过天慈庵了,知道那女娃是兔唇,可有人忌讳这个,我就怕夫人不愿提起。”
说到这王傅氏眼泪流出来,她顾不上擦,急急忙着说:“我媳妇生了的小儿也是兔唇,都说兔唇不吉利,给家族带来灾难,可我舍不得,我儿王衍没准就只有这一个血脉,我怎么舍得不要他?可是那样长大也没法见人,我这两天着急中,突然想起那天见到你时,看到的那个女娃,贤淑夫人,求你了,能把治好女娃的大夫介绍来吗?只要能治好,我不怕什么灾难,不行我愿去天慈庵出家,给王家祈福,也要给我儿留下一点血脉。”
苏氏的手都被王傅氏捏疼了,可想而知她有多焦急,苏氏忙安慰她,“王夫人,你别着急,那种说法是不对的,这个兔唇只是一种小儿在娘肚里没发育好,能治好,但也要看具体什么情况,要是能做手术也得等孩子半岁以后,这个得问问大夫才知。”
王傅氏舒口气,松了手,拿出帕子擦擦眼泪。
苏氏道:“你先等等,我进府去问问再回来。”
苏氏下了马车急匆匆回去,去了罗先生小院,进去看见素娘正推开门。
“刚好你在,不然还得派人找你,有点事,进去说。”
素娘诧异,开门让苏氏进去。苏氏进去也没坐下,就简单把王傅氏找来的事说了,素娘就进了里屋把愚仁抱出来,说道:“那我先把愚仁放你那让郑嬷嬷她们帮着照看下,我和你去看看。”
苏氏应了声,俩人就先去燕旻堂小跨院,把愚仁交给郑嬷嬷和几个奶娘,忙出了府。
府门外,那个婆子看见苏氏她们出来,疾步迎上,又拿出马凳扶着她们上车。
王傅氏伸手拉着把,等苏氏和素娘坐好,马车驶动了,才又把孙子之事对素娘说了,当苏氏说回府问问,她就猜到那个大夫就是侯府里的女大夫,难怪侯府能当宝似得留下,先生也不嫌弃身份娶了她,人家手里确实有绝活。
素娘也和苏氏说的一样,要看了情况才能决定,只不过素娘说的更专业,还说了有几种情况是没法做手术的,这个兔唇,也就是豁嘴,分内分和外分,外分还有单侧和双侧,素娘简单的把腭裂几种情况说了点,听的王傅氏更加着急。
素娘让她把婴儿大概情况说了下,说道:“王夫人,估计这个只是稍微有点,不算太严重,但也得看了婴儿才能确定,还得看看嘴里面的情况。”
王傅氏紧张的握着两手,手微微抖动。
到了王家,王傅氏平了脸上神情,还带点微笑,领着苏氏她们去了儿子院子,一进院子就听到有争吵声,王傅氏一惊,儿媳昨天才生,婴儿情况她没敢告知府里,只说孙子体弱,拒绝了来人看望,别人也都知王衍就是胎里带的体弱,那他的孩子这样也没啥奇怪的,就是给亲家也是小姑子家,王傅氏也没派人去通知。
在院里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的说道:“你就是个不详的!非要嫁给你舅家来,看生了个什么?要把你舅家都给害死吗?”
梅王氏!是王祭酒的妹妹,也就是王梅氏的母亲,苏氏和她见过面,听得这声音就是她。素娘看了眼苏氏,苏氏悄声道:“王傅氏的小姑子,也是她媳妇的亲娘。”
素娘了然,估计是来看女儿发现了婴儿情况。
又听到一个声音苦苦哀求:“娘,这是女儿亲生的,女儿舍不得,求求娘,婆婆说能治好,女儿求你了,给孩子留个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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