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看向远方,一脸忧郁,而前面的白杜生一边逃窜,一边看着王泷韵发呆,嘴边的笑容扩大。
看来他的小韵韵嫉妒了,这样很好,他入了她的心。
“墨韵,好了,你不要跟我恼了,你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因为没面子会感觉到脸上无光的,这脸上无光的话,我就会失落,失落的话,你想问我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他双手捏住她的剑锋,笑眯眯的耍无赖。
“你这般待我,我岂能放过你?”
“我不过是陪你玩闹罢了。”
“可是玩闹是你这样玩闹的吗?”
“我觉得我就是这样玩闹的。”
“你……”
他一个漂亮的反手,快速的将她的佩剑送回剑套里,抓住她的手,将手放在她的嘴唇上,“嘘……你要是想听到真相,就不要打扰我,让我安静的,静静的,悉心的,缓慢的,柔柔的说完。”
他的每一句话是那么的慢,慢的王泷韵诧异的看向白杜生,而墨韵有些受不了他这么近距离的靠近自己,立刻推开他的手。
“你真的是太过孟浪了。”
她的脸秀红,因为他的眼睛是那般的专注,又因为他的语气是那般的温柔,而她懦弱的沉浸在他编织的温柔之中,听着他胡说八道,竟然也觉得是一种趣味。
“孟浪还是潇洒?愉快还是幸福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对不对?”
“对。”
“我只是逗着你玩,却不是真的下流,对不对?”
“嗯……”
“乖,告诉我对不对。”
“对。”
“那么你说,我好吗?”
墨韵迟疑了,他这么说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跟她表白吗?
而王泷韵则是默默的啃起鸡腿,只是侧了侧身子,她感觉到了胸口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在那里,很憋屈,很难受。
王泷韵的眼睛有些湿润,那本来亮晶晶的眼眸,变得晦涩晦暗起来。
白杜生还想说下去,去看到王泷韵竟然不自觉的流下眼泪,他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放肆。
“小韵韵,你怎么了?”
“你不用管我,我只是眼睛进了沙子,你继续说,我很想知道墨玄有什么秘辛。”
她蓄意岔开话题,不喜欢墨韵看着自己的眼神,这让她不舒服。
“你想知道墨玄做什么?你又没见过他?”
“我是没见过墨玄,但是我认识李玉琪。”
“你认识李玉琪?”
“嗯,我是认识她。”
其实王泷韵没有告诉白杜生,她何止认识李玉琪,她本就是李玉琪亲娘的结义姐妹,算起来,她还是李玉琪的阿姨。
虽然那时候她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年纪,**岁的样貌,可是她却是抱过李玉琪的。
白杜生还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这王泷韵本就是三十五岁的高龄,如果往前推十五年,也不过二十岁,正好是李玉琪母亲的年龄,这么算起来,其实王泷韵和李玉琪也许早就认识,甚至关系匪浅。
也对,这巫医祭祀和萨满祭司之家的人认识血玄沐湖的谷主很正常,甚至世代交好也很正常。
“你认识李玉琪?”墨韵显然不相信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片子的话,这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毛丫头。
“我认识,李府我可以随意进出。”
其实王泷韵是保留了自己的身份的,她岂止是李府随意进出,就是南蛮之王,天子的皇宫,南蛮之主的家,她都是进出自由的。
“那李玉琪何等人物,即便是我都不能近身,何况是你?”
“可是我确实认识李玉琪,而且她要按辈分喊我一声阿姨的。”
墨韵冷笑起来,“你这是攀亲戚?”
其实也不怪墨韵怀疑,毕竟王泷韵本就是个稚童的模样。
正文 第四百章我是谷主
“看你的表情,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不相信你,你才多大一点,这又是第一次出远门,怎么可能认识这巫医祭祀?”
“墨韵,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道吗?”
“但是你这人是个未发育成熟的小丫头,你这海水怕是五斗米的斛都能给你盛满了。”
“你这是小瞧我?”王泷韵也是有脾气的,尤其是自己被人家这般耻笑的时候。
“你的年龄让我如何相信你是李玉琪的阿姨?你自己看看你自己。”
这句话让王泷韵冷漠了起来,她从来不觉得别人说她年纪小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情,取而代之的,她特别讨厌别人这般歧视她。
“墨韵,莫说是李玉琪喊我阿姨,即便是你,喊我一声阿姨,我都算是称得上的。”
王泷韵皱起眉,一脸严肃。
“你?个头都不到我的下巴,如何让我相信你辈分比我高?”
“因为……”
王泷韵抽出是自己的长笛,朝着墨韵前方本来,她的手一把拉过墨韵,将墨韵准确无误的推到白杜生的怀里。
此时墨韵的身后出现四五个杀手,这些杀手训练有素,直接朝着王泷韵的面门而去。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遇到了怎么样的对手,此时王泷韵一个转身,长脚一踢,将一个杀手踢飞出去,她将长笛放在唇边,音乐而出,却带着杀气,直奔向杀手。
此时她像一个偏飞的蝴蝶,腾转到了半空中,回旋出了一轮弯月的模样,这一个回旋而去,数万到笛音而出,直接将来人奏得一个七窍流血,弹得一个满面鬓霜。
她将长笛放在身后,轻拍双手,杀手应声掉地,成了一句被冰封在霜冻里的死人。
而她转过头的那一刹那,双目是赤红色的,眉间一条新月状的月牙红的发紫,让人但是看着就有些毛骨悚然。
墨韵有些害怕的抱紧白杜生,这犹如妖女的模样,让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而王泷韵则是自嘲的一笑,那笑容里夹杂了太多的味道,有失望,有愤怒,有羞辱,有不甘,还有不舍和失落。
“你觉得我是妖,对吗?”
这句话她的话很直接,却不是问的墨韵,而是她身后的白杜生。
白杜生知道她在问自己,他在消化她这句话,而她则是不给他半点时间。
“我的眼很红,像血滴,对吗?”
“对。”
“我的眉间有一弯月亮,红的发紫,对吗?”
“对。”
“这世间可有红目的女子?”
“没有。”
“可你还是看见了,对吗?”
“小韵韵……”
“若是你害怕,可以走了,就当你我没见过,我不是我娘,做不来要么杀要么留的霸道。”
“可是我,小韵韵……”
“不要叫我了,你身边有一个如花美眷,尽管我看得出你不怎么喜欢她,但是假以时日,我相信你们一定是神仙眷侣。毕竟一个俊,一个俏,不是吗?”
“小韵韵……”
“我一直不明白我娘说的那句求不得,放不得,舍不得,怨不得,只能沦陷,只有沦陷。如今我算是懂了,只是我懂得慢,慢了半拍。”
她刚想转身离开,却被白杜生抱了个满怀,“小韵韵……你可是要躲着我?”
“你过来做什么?”
“我只是逗你玩罢了。”
“跟别人打情骂俏,当着我的面?”
“我想让你嫉妒,仅仅是嫉妒,没有其他想法。如果说让你吃醋是一种错,那么我愿意从此以后只让我一个人吃醋,只让你开心,可好?”
“你的话,很甜,可惜我不信。”
“那我如何做,你才信?”
“你的眼睛很漂亮,琉璃色的艳红,但是我却不怕。你问我你这样的模样,我可会厌恶,我想说,你独一无二的面容,我很喜欢,你不需要遮掩。”
他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身上,抬起她的下巴,无视墨韵的失望和醋意。
“我听说每一届血玄沐湖的谷主情动的时候,会一夜之间飞升成为成年的女子,我很好奇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蜕变,不如让我看看?”
“你说什么?”
“傻丫头,你还不懂我想说的话吗?”
“你……”
“你既然救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到底,你既然说与我有缘,就要对我有缘到死,我不许你放手,更不愿你离开。”
他俯下身,嘴唇在她的柔软之上,是那般的轻柔,轻柔的让她以为只是羽毛拂过,轻柔的让她不知道东南西北,只能沉浸在他编织的情网之中。
她闭上了眼,不知道该是信,还是不信,可是她王家的女人,若是信了便是飞蛾扑火。
她踟蹰之间,只听他温柔的在耳畔,低语,“你若信我,交给我,我终身对你负责到底。你我的女儿,我会如同你一般的宠爱,你是我的最爱的女人,而她将是我最宠溺的心肝宝贝。”
她眨了眨眼,“你不怕我二十年之后去世,到时候你还年轻,你的路还很长,你该如何和女儿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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