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遵命。”濮阳芷珊立即就站起身来,握住了旁边的圣旨,景墨的心微微跳动了一下,转而冷冷的一笑,眼风邪邪的让人不明就里,她这是一种公然的挑衅,也是一种当头对面的挑战。
挑衅的是景墨的底线与耐性,挑战的则是自己的底线,景墨想要动手阻止,不过到了最后关头,只是一笑,好像并不会理会似的,她慢慢的看了一眼,说道:“臣妾以后常常过来,自然是需要好好的帮助皇上的。”
“笔墨伺候,你我共同看一看军国大事请。”一边说,一边正色坐在了旁边的位置,她站起身来以后,握着墨锭开始研磨起来,清桐的砚台就像是一只猛兽一样,很快就将黑漆漆的墨汁全部都吞咽到了里面。
二人的目光交融了一下,很快又是闪避开来。
而在五洲大陆的历史上,从这一天开始,濮阳芷珊真正的成为了不可或缺的皇权统治者之一,从今天以后,以前籍籍无名,甚至从来没有任何丰功伟绩的濮阳芷珊一跃成为了东国的皇后。
史称东后,东后濮阳芷珊从这一天开始,握住了属于自己的金印,从此展开了另外一端由女子挑起战火的群雄逐鹿,历史开始在研磨墨锭的缓慢沉肃动作中慢慢的开始转变,慢慢的开始……转变。
第1卷 第374章:程门立雪
第374章:程门立雪
成国。
紫华城,城中,清桐的客寓。以前或者说,这里是长公主的宫殿,但是到了清桐决定离开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也就没有了清桐的印记,她要离开了,这里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以前居住时候拥有短暂使用权的处所。
这里的一切,她决定要全盘都舍弃,这样才可以展开以后的事情,而昨晚的篝火晚会以后,清桐倒是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休息了很久以后,这才有了一种容光焕发的模样,清桐一早起来,只是在自己的宫殿中来来回回,并没有出门去。
绿凝与猗琴走了过来,一脸“打小报告”的模样,“公主,皇上还跪在外面。”清桐正在梳头,刚刚还觉得头发比较润滑,心道自己已经两天没有洗头了,为何没有经过沐浴的头发竟然也这样的柔顺美好。
“什么?还在?”清桐的手轻颤了一下,只觉得怎么搞的,这头发为何会瑟然起来,就连光洁如玉的犀角梳都梳理不开,伸手换过一把全新的象牙梳,这一次倒是要试一试的,但是谁知道刚刚梳理了一下。
旁边的猗琴说道:“皇上说,要是公主您不出门去,就会长跪不起。”卧槽,手中的象牙梳也是变得瑟然起来,清桐略微凝神思索了一下,那披于双肩之上的头发轻微抖动,略显柔美的嘴唇高高扬起。
“我们要不要出门去看一看?”清桐甚少讨要主意,这一次倒是觉得心肠比较柔软起来了,旁边的女子微微愣神,轻轻的一笑,说道:“公主,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外面楚将军的车架已经准备好了,娘娘果真是不离开了吗?”
“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不可以当真,不就是跪在那里,能够跪到天荒地老去吗,不过是咋咋呼呼想要让公主你另眼相看而已。”猗琴解释一句,两丫头的话倒是不谋而合了,这两个丫头向来是比较意见相左的。
看起来这一次倒是做对了,清桐决定离开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并不是一个原因,而在皇上萧鸣白的眼睛里面,好像是自己单方面的原因让清桐决定离开一样,所以越发是觉得自己不稂不莠起来。
一个人,要是不自惭形秽,自然是可以永永远远高高大大,而一旦是自惭形秽起来,就会在最快的时间里面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低微与渺小,就是君王,到了那种时候,也是会让自己作祟的心理给影响。
从而变成一个非常渺小的尘埃,目前的萧鸣白就是那样的感觉,在自己的心目中,小小的缺点在不断的开始放大,不断的开始放大以后,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块白纸,而缺点则是白纸上最为庞大的一块墨渍。
不但是自己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旁人几乎不用看就可以看到,所以他心里时时刻刻有一种冲动,一种无论如何都要挽救姐姐的冲动,成国要是果真没有了清桐会成为什么样子,他几乎不敢去过分的思索。
清桐来不及梳理凌乱的头发,松散的长发倾泻在肩头,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伸手用一根金簪给挽住了,说道:“出去看一看,走后门,去看一看车队准备的如何了。”这样一来,自然是不会到前面的走廊位置去。
两个丫头喜形于色,清桐就是懂得大局,到了最后的关头,终究还是不买萧鸣白的单子,而在清桐的眼中,自己并没有那种感觉,自己不去看萧鸣白,另外一一方面的原因不是自己厌恶了萧鸣白。
而是,自己想要让萧鸣白一个人去面对与成长,让萧鸣白一个人好好的长大,所以成国无论如何,永远都是萧鸣白一个人的,既然如此,自己未尝不需要好好的制造一个机会,一个让萧鸣白可以站立起来的机会。
高车驷马早已经准备好了,呼伦草原的人已经浩浩荡荡的去了,清桐看着残余的几个宫女与内侍监忙前忙后,唇畔挂着一个微笑,“真好,总算是要离开了。”
“你们……”她看着两个丫头,“以后不用叫我长公主之类的,因为离开了这里,以后我就是曾经的叶氏清桐,再也不是什么成国的长公主,你们以后照旧还是叫我小姐就是了,记住了吗?”
一边说,一边看着两个丫头,绿凝与猗琴面面相觑了会儿,立即点头称是,二人的目光交汇,看到清桐到了车队前面,楚瑾泉临风而立,看到清桐过来,立即迈步过来握住了清桐的手真要说什么,被青清桐一句问好给阻拦住了。
“楚将军,爱老虎油早上好。”一边说,一边掀开了车帘,往里面看了一眼,因为长途跋涉的原因,车架里面预备的一应俱全,不但是有各种的吃食与水果,还有一些孔明锁之类的玩具,这人疼爱自己几乎到了疼爱女儿的程度。
清桐感动,微微一笑,“准备好了就好,我去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你们稍微等会儿就是了。”一边说,一边转身就要走,旁边的楚瑾泉倒是不愿意让清桐就这样回去,指了指车架,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到了必要离开的时候,为何你心里面依依不舍。”
清桐心道真是一个废话,一个该死的废话啊,不是自己依依不舍,这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与自己的母国,自己不好好的交代一下,以后有了问题自己会无地自容的,自己会无法面对祖宗之灵的。
“我,等会儿才走。”清桐一边说,一边往回走,但是很快让楚瑾泉握住了手腕,白皙的手腕纤柔的很,让楚瑾泉一把握住以后,立即有了淡淡的红色,楚瑾泉的眼神不容抗拒,就像是从高高的天空射入的一片阳光似的。
“为何,还是舍不得?”清桐后退,不是舍不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最起码要将自己安排的事情一应俱全都安排的好好的,自己走了也是比较安心啊,但是楚瑾泉好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说道:“你认为你自己可以帮助萧鸣白一辈子?”
“我不可以……”清桐立即摇头,楚瑾泉更加用力了,“那就和我走。”
“自然是和你走,不过不是现在。”清桐握住了楚瑾泉的手腕,楚瑾泉并没理会,清桐的几乎手脚并用,“我要……到宫里面去,还有两句话需要交代,不是你这样风流成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我在城外等你,你要是不来,我就不等了。”楚瑾泉丢下这一句之后,负气的离开了,清桐想要说什么,某人身形一矮已经钻入了车厢中,旁边的楼澈很快就到了车厢旁边。
“什么时候回来呢?”问一句,车厢里面的男子不耐烦的很,但毕竟面对江湖第一高手,还是说道:“暂时没有计划,不过要是快,也就一年半载。”
“那就是一年半了,我也去。”楼澈将自己的行礼丢在了一辆马车里面,然后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清桐看着楼澈,心道江湖第一高手就是第一高手,无论来的时候与去的时候都是一样。
千里不留名,说走咱就走,完全不与自己一样多愁善感,在离开的时候放不下这一个,也放不下那一个,清桐看着马车,马车渐渐都走了,只留给了自己一个,而绿凝也将自己的行李物品丢在了马车里面。
猗琴跟着走了过来。“知道您要做什么,我们回去就是了。”
“好,替我梳妆打扮。”清桐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笑了,梳妆没有浪费多久的时间,但是不知道何人将自己行程的事情汇报给了皇上,萧鸣白从地上一跃而起,因为跪得时间比较长,膝盖因为麻木而开始无知无觉。
“什么?已经上车?”萧鸣白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刚要上前一步,只觉得自己的膝盖一软,顷刻间就再次跪在了那里,内侍监走过来,正要说话,被萧鸣白一个耳光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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