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先走还是楚将军先走?”这个问题是事关主要的,要是搞清楚了这个就好了,景廷谕不假思索,点头说道:“是将军先走的,不过很久了,你这里音讯全无,我那里倒是一出发就……接到了一个文书。”
“找楚将军的?”不用想都是明白,现如今的楚瑾泉比任何一个人都重要,甚至重要性已经超越了清桐,清桐自己心知肚明,但是还是不愿意去相信,怎么景墨做了国君以后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当初说好的,现如今竟然是再也没有了那种以前投契的交好感觉。
“众星朗朗,不如孤月独明,一般看来,还是楚将军比较重要些,所以我一动身他们立即开始行动了,可能唯恐我是中间的利害人,还会选择杀人灭口的。”景廷谕这一路走过来低调很。
吃的都是劳苦大众吃的饭菜,住的都是一般人住的小小客栈,就连衣服也是没有一点儿的华丽,只是一般境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模样,所以是不会引人注目的。
也不会有人立即识破自己,开始察觉。
这一路走过来其实心里面也是很难受,那种失落感一点一点滚雪球似的在心中形成一种破坏的感觉,慢慢的万箭攒心,心脏冰凉的很,要不是有萧雯嫣在旁边给自己莫名其妙的自信,可能他已经累的不知今夕何夕了。
“兄弟相害,不如自生。这,其实我早就想过了,自从景维给景墨杀了以后我就开始害怕起来,现在轮到你我其实也是很普通的事情,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跟着我,这一路过去我们不要分散,你看如何?”
“也好。”他点了点头。
“景廷谕?”清桐正色,看着景廷谕,“得忍且忍,得耐且耐你可明白,不要让我再次失望了,我现在失望的勿无以复加,你知道哀莫大于心死的道理?”清桐郑重其事,这一次的清桐是完全没有开玩笑的。
“知道,但是我不知那种人,不忍不耐,小事成大就这般。好了,我们不说这个,既然是决定一起走路了,来,喝一个?”景廷谕举杯,清桐开始饮酒,三杯过后愤然离席。
“清桐,你去干什么?”景廷谕生恐自己刚刚的大爆料让清桐受不了,好朋友都变了,还会继续变,成为往后的敌人,一个恶毒敌人,她自己心里很难过。
变的人不是别人,是景墨啊,曾经那个温柔的景墨,莫非果真是柔情之人最为无情吗?她不敢去想象了,“让我去死一死,听到你的消息,我的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景廷谕看到清桐确实是难过的,也不好勉力什么,看着清桐去了。
仙苑春浓小桃开,枝枝已堪攀折。小小的院落中,景墨一个人坐着,走过来一个盛装的女子,濮阳芷珊,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景墨,说道:“君上是否还是查无所获呢?要不要这样?”
景墨看着水面,心头也是思潮起伏,究竟应该怎么办呢,清桐是成国要的人,要是果真到了成国,这里面的风险别人不说自己也是可以猜测到,还是与楚瑾泉在一起的,二人玩意珠联璧合,小小的一个东陵国瞬间就会冰消雪融的。
景墨看着濮阳芷珊,濮阳芷珊香腮冰洁,轻轻的走了过来,坐在了景墨旁边的位置,“君上应该是有了那种小儿女情怀的东西,其实君上应该是明白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你要说什么?”景墨回眸,看着女子,夜色过于宁谧了,她的脸庞如同是白玉一般的美好,不过也是如同一种最恶毒的花朵一样,带着一种诡谲的深沉。天气有点古怪,景墨的眼瞳里面也是一片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模样,阴霾的很。
“来人,制酒!”濮阳芷珊下令,自从与景墨在一起了,成为了太子妃以后,她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看起来景墨还是很听话的,至少目前看起来景墨是很听自己的话。
皇后娘娘也是无计可施,至于如贵妃,她大仇得报又是用阴谋诡计送走了清桐,这几天也是闲着,并没有任何想要害人的计划,其实闲着也是很无聊的,要是可以真正的去害人倒是好了。
“君上,先喝一杯酒。”说完以后开始斟酒,酒倒在了一个巨大的碗里面,然后递了过来,乍雨乍晴,轻暖轻寒,他的眼睛也是莫名其妙的。
“为何是用碗盛酒?”景墨问一句,柳摇台榭东风软,帘栊静,这句话传了过来,就连头顶的幽禽调舌都给压住了。好像很是清晰可辨一样,濮阳芷珊笑了,慢慢的走了过来,“为何,着其实也是有一个道理的。”
第1卷 第224章:扑杀之路
第224章:扑杀之路
“满招损,谦受益,君上现如今才开始,至少应该到这个位置呢。”濮阳芷珊握住了酒碗开始笔画起来,他看着看着轻轻的笑了,眼中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模样,将酒碗握住了,说道“你的意思是?”
“对,臣妾从来没有说过会救人一命,现如今您应该明白了,有时候有些东西不是我们,倒不如毁掉,那样子也不是我们的,也不是其余人的,总之是世界上没有了,自然是不会你争抢来我争抢去的。”
“这,你怪道是将军的女儿,做事情果真是深谋远虑,好,本宫按照你说的来就是了。”景墨笑着说完以后已经举起旁边的朱砂笔,开始寥寥几笔写了出来,大概的意思就是在见到了楚瑾泉或者清桐的时候立即扑杀。
不过扑杀是有一个办法的,先哄骗,只要是谁人成功了,就会有一百两黄金的赏赐。
“对,君上,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样一来自然是有人会立即去想办法的,我们昨收渔人之利就是了,也不用过于操心。”濮阳芷珊说着看了看手中的纸笺。
嘴角有了一个轻蔑的弧度,“叶氏清桐,你与本宫斗法,到头来你想不到的,最好的朋友你认为这一辈子都会对你言听计从的大好人立即就会开始扑杀你,真是再痛快也是没有的事情了!”不过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你,在想什么?”景墨看着濮阳芷珊那诡异的模样,问一句。濮阳芷珊轻轻的笑着,手指慢慢的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今天有两个人走了。”她并没有说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而是立即转移话题,景墨点头,抱住了濮阳芷珊,一听说有两个人走了,心头顿成愁结。
“哪一个人走了?”他问一句,濮阳芷珊将手中的一卷奏折轻轻的塞在了景墨的手中,说道:“君上,你一看就知道了。”景墨立即打开了奏折,结果看过了果真是知道了,竟然是景廷谕走了。
“君上,早就应该开始动手的,一般朝廷里面闹事情的都说最害怕的是我们武人,其实我们武人再厉害也不过是在疆场上闹一闹,君上您什么时候看到我们武人在自己的内部就开始闹腾的?”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自明。
景墨握着奏折的手开始轻颤起来,对,一般闹事文人比武人厉害的多了,文人一般都是从内部开始的,这个人不可以放走。
“君上……”她看着月色里的景墨,说道:“君上其实也是不用殚精竭力的,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人,还是带着萧雯嫣,能走多远呢?”
“萧雯嫣,也是去了?”景墨想不到,自己难道正在众叛亲离,其实还有一些看不满自己的人也是去了,每一次到了城投换大王旗的时候,这些人都是会有一部分慢慢流失的,其实应该明白的。
景墨握住了朱砂笔,锤击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重重的说道:“此恨无人共说,心头痛如刀割一般,这就下令让人将他们一一扑杀,这两个人真是过于离奇了,既然是要做苦命鸳鸯,就让他们玩个够!”
“君上人中龙凤,知道舍弃,是最好也没有的。”说完后轻轻的抱住了景墨,景墨的后背紧绷,并没有那种花月春风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将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凑近了景墨,今天的濮阳芷珊细细的梳理过了鬓发。
整个人都打理的容光焕发的,她知道一个道理,自己想要取代清桐就一定要比清桐更加优秀,更加成功,这才是正经,所以他明白自己的使命感,也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样去做,才可以得到景墨的支持与信赖。
这几天,景墨并不常常到西宫,濮阳芷珊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强整绣衾,独掩朱扉,连自己都是不明白究竟枕簟为谁铺设。但是今晚是不同于平常了,她轻轻的笑着,慢慢的自己铺好了枕席。
夜长更漏传声远,纱窗映、银缸明灭。濮阳芷珊明白,今晚无论如何景墨是会过来的,不管今晚的景墨将自己当做何人,自己都笑脸相迎,总有一天那个人自己会被取代的,毕竟那个人现在已经到了逃亡之路。
探子已经探看过了,他们还在路上,这一行几个人都是分开的,分为三个队伍,无论是哪一个队伍只要是在路上与自己的军队开始狭路相逢其实都是会送了命的,想到这里她桀桀的怪笑起来。
梅梢半笼残泪,陌上初熏。景墨到了西宫的寝殿,醉的一塌糊涂,一张口就要呕吐,濮阳芷珊满忙前忙后的开始伺候,一会儿以后景墨已上了牙床,看起来今晚是没有那等的兴致,她慢慢的靠近了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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