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怎么样?”清桐天天的一笑,说道:“你要不要和我走一走,你不去我就与别人佳期如梦去了,一二三,没有后悔药。”楚瑾泉看到清桐要走,紫衫如花,已经站起来。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一直以来楚瑾泉都是排斥人的,任何生物在楚瑾泉的范围之内都是必须要乱棍打死的,她想起来礼康王的所谓“孤好杀人”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还记得自己刚刚进入行伍的时候,半晚上也会时不时的来这么一下子。
因为每一个人刚刚进入进队都是高度的警觉状况,所以每一个人都是紧张的,一旦某个人紧张起来,就会开始排斥身旁的一切生物体。这是一种日积月累而来的感觉,甚至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面,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以惊诧到他敏感的灵魂与心脏。
睡在戈壁滩上,他曾经在半夜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寒凉透骨,立即起身就发现了在自己周身三五米外的一条毒蛇,从那一次挥剑斩蛇以后,楚瑾泉更加是开始排斥人的靠近。
但是只有这个人自己不但是不排斥,反而是很想要和她在一起,这种感觉让人难以理解的疯狂,所以清桐的手一伸过来立即得到了楚瑾泉的共鸣。两人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有一种让人羡慕的温暖。
“其实啊,你放心就好了,不管别人君临天下做南面王还是别的什么,我都只喜欢一个人,代替不了就是代替不了,你是我心上的珠宝,花多少钱都买不到。”说完以后看着楚瑾泉,楚瑾泉不置可否,刚刚心里面的阴霾一扫而空。
“清桐,”楚瑾泉召唤幽魂一样,声音低低的,但是正因为声音的低哑显得有了一种魅惑人心的感触,就像是春风轻轻的从草尖上一掠而过似的,有一种让人很熨帖的感受。
“楚瑾泉,你干嘛?神经兮兮的,你这样子呼唤我我好害怕。”沿着幽林走到了前面的一个位置,湖水在荡漾,清桐与楚瑾泉到了前面的小舟里面。雕龙舫轻轻的移动,一时间到了江心,这个季节明月开始一点一点的圆起来。
清桐撩揪着长裙坐在了那里,楚瑾泉与清桐背靠背,随着小舟到了前面,湖水明亮如同一面镜子似的,两个人在这样明亮的月色里面几乎是看得到对方眼瞳以及对方的毫发毕现。清桐看着楚瑾泉,楚瑾泉则是慢慢的伸手,在清桐的脸颊上抚摸着。
“干啥?”清桐大煞风景,说完以后有点儿尴尬的看着湖水,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带着楚瑾泉来这里,河灯在水中流曳出一片旖旎的光芒,让整个蔷薇色的湖面就像是童话王国里面的世界一样,雕龙舫慢慢的移动着,清桐叹口气。
然而某人已经捧住了她的脸颊,轻轻的试探性吻了一下。
清桐不避让,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铺天盖地的幸福几乎是席卷到了她,她任凭楚瑾泉的探索,并不避让。
谁也没有想过在另外一个雕龙舫里面竟然是有了另外事情的发生。
前方不远处,一个雕龙舫。恢宏的大厅几乎让人感受不到自己身在何端,小舟荡悠悠,从藕花深处慢慢的到了前面,清桐感觉到了船行如风的飒然,水波给打开的样子激荡着自己的船身也是微微摇晃。
“呜……”清桐发出猫儿一样的声音,提醒某人适可而止,身旁有凶猛猎物步步紧逼,但是某人好像不知道疲倦一般的,清桐又是“呜”了一声,某人这才明白过来,放开了清桐。
清桐重获自由,首先呼吸新鲜空气,肺叶因为新鲜冷空气的刺激舒服多了,脸色因为冷风的吹拂不再那么红彤彤,刚刚的举动自己应该可以证明自己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吧?握住了楚瑾泉的手,轻轻的指着前面的一个位置。
前面的画舫偏偏停靠在了自己这条船的旁边,距离不是很远,但是也绝对不是很近,容不得他们有任何离开的可能性,这个画舫里明烛高烧,从这里看过去已经可以看得见里面的光线。
光芒明亮,将两个人的影子映衬到了前面的雕花窗棂上面,两个老饕对面而坐,好像他们在喝酒似的,一个人举杯,另一个人立即也是陪着轻啜一口,良久也不说话,如同两个沉默以对的哑巴似的。
而实际上画舫里面两人的确是沉默以对的,旁边的鎏金香炉里面喷出来一股淡淡的烟水,一片朦胧之中,好像给两个人谈话的气氛也是笼罩到了一种不可企及的诡谲与森冷,后面的铜鹤喷出来的烟水如同张牙舞爪的野兽一样在头顶漂浮着。
而室内除了一个奉茶的小内侍监别无其余一个人,这个内侍监就像是机器一般,不知疲倦的在两人面前走来走去,只要是看到杯子见了底,立即过来添满。酒是好酒,宫中盛产梨花白,酒液浓香而又绵甜,带着一种雨后春笋的清冽与甘芳。
这样的酒是招待贵宾用的,一般梨花白的价钱是非常昂贵的,可以说一两的价钱需三两黄金,但是好像今天的客人并不在乎这样的价钱一样,他明黄色镶嵌黑色金龙的衣袍微微轻颤,竟然亲自执壶热络的给旁边的客人倒酒。
第1卷 第153章:冥行擿埴
第153章:冥行擿埴
没错,这个宴请人的人就是礼康王了,此时的礼康王一脸的呵护备至,轻轻的将酒液倒在了对面一个人的酒樽里面,两人的酒樽都是青桐的,只有天子级别之人才可以受之无愧的酒樽。
“来来来,再喝一杯,再喝一杯。”礼康王侑觞的能耐倒是蛮不错的,旁边的景维已经喝了六七杯酒了,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如同三月春花,嘴角也是终于露出来今晚的第一丝笑靥,“王叔让小侄子前来究竟是有什么要谈的?”
“现如今,”礼康王将手中的酒壶放好了,挥了挥手让旁边的内侍监告退了,看着面前的少年,“朝局越发是动荡不安了,皇上眼中从来没有废长立幼的打算,但是曾经皇上心里还是坐定了要让端华做世子的打算……”
景维不难烦的很,本就是冷言冷语一个人,听到礼康王这般的啰嗦,不禁握住了手中的酒杯,“王叔莫非以为小王一无所知,既然这些我们都冷眼瞧着,还有什么要说的,夜深风露重,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本王就先告退了。”看到景维要走,礼康王立即躬身颔首,“维郡王且慢,既然朝局大家都一目了然,那么王叔不妨告诉你,端华是王叔……”说着话礼康王的手重重的砍落,如同砍断了空气中的丝线一样。
景维知道这事情是礼康王做出阿来的,佩服之余也是开始惴惴不安,可以用饮宴的借口杀掉一个端华,说明当初与端华谈事情谈崩了,那么自己就岌岌可危起来,不过景维不相信这些凡夫俗子会将自己伤害,所以接到了礼康王的邀请以后早已经准备单刀赴会。
而礼康王好像也明白一样看,这里自然也是一个人,如此的投诚让两个人都明白,今夜是合作的一个机会,不过景维并不愿意表示是自己想要结交这个家伙,而是用黑多白少的眸子看着身旁的礼康王。
礼康王说完以后微微的笑着,笑容邪佞的很,只有坏人里面的坏人才可以明白这样微笑的含义,也只有坏人才会露出这样一个诡笑,两人笑过了以后,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景维周皱眉,冷然道:“王叔故技重施,但是景维并非是那个草包,那个草包走了,景维按理说倒是应该感谢王叔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维郡王且请稍安勿躁,今天让维郡王前来,其实是想要好好的攀谈,要是维郡王不嫌弃小王鄙陋,倒不如我们合伙起来。”这才算是说到了事情的核心内容,旁边雕龙舫里面的清桐立即竖着耳朵开始听起来。
而楚瑾泉也是听着,内中静默了一下,然后爆发出来响亮的笑声。
“你要什么?王位?”景维冷声问道,王位在景维的想象与臆测里面只能是自己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僭越,更不要说用这种方法得到,礼康王没有回答。沉默的意思是多种多样的,但是着这一种显然是默认了。
“王位人人都垂涎,你我都不例外,不过还有很多人也是这样,我的意思是,你我连起手来杀掉几个人,我们再龙争虎斗,你看如何?”礼康王倒是明白人,很快就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景维又一次沉默了。
沉默的意思有很多种,这一种显然也是默认了,接着景维的嘴角就有了一个讥嘲的弧度,轻轻的道:“你觉得当务之急是什么?”景维说着话望一眼旁边的那个内侍监,内侍监战战兢兢的,立即退开一步。
而礼康王也不名言,则是在桌上用酒水开始写字,这第一个字竟然是……“叶”第二个字是“楚”,看到了这里,景维已经明白了礼康王的意思,接着礼康王的手指慢慢的又开写字,第三个字就是“墨。”
“够了,本王莫非还不知道吗?”景维这样子说了一句,不过这事情里面两个人倒是都认识了一点,除非重创清桐,不然就算是他们有多大的能耐也是无济于事的,清桐与楚瑾泉是同气连枝的,只有伤害了他们王位才会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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