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七日,时间原来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羌青终于等来了南行之,那么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箫苏拉着我就往外跑:“终乱说这三国的帝王都认识你你说,另外两个帝王,到底能不能认出你来?”
我努力的才跟上他的脚步。喘着气说道:“认得出又怎样,认不出又怎样,我只想知道二师兄到底要做什么。西凉要对这个天下做什么?”
箫苏笑容一收,奔跑的那么快,他却一点喘息也没有,“还能让这天下做什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听说天下大势可能沦为三国鼎立,也可能沦落为两国大邦,具体怎样,那只能看看鹿死谁手了。”
“四师兄很像一个旁观者啊!”我淡然的开口道。
箫苏脚下未停,还有加快的趋势:“你也是旁观者啊,现在我们都在看戏,不是吗?神医门本来就置身于世外,国之将乱,自保其身。哪来的民族大义去给帝王们的任性付银子?”
奔到城门口,所有人齐聚,就连羌青也摇着折扇,坐在马背上,等着开城门……
我们来到没多久,姜翊生也随之而来,他略略抬手,城门被打开……
南行之身边还跟着巫族族长傲白,齐惊慕身后黑压压的人群,正如终乱所言,他带来了约十万人的军队……
楚珑果跟在姜翊生身侧,我与箫苏并排而立,那些人目光先扫过楚珑果,而后停在姜翊生身上……
羌青折扇摇得更加轻快,齐惊慕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瞬,又落在楚珑果和姜翊生相牵的手上……
我现在只不过是清秀,就连一双眼睛。别被掩盖掉,眼皮耷拉,像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姜翊生走过去站定,高声朗道:“不知各位,大家光临恒裕关是来向朕宣战的吗?”
傲白坐在马背上,目光死死地盯着楚珑果……
南行之却是忽然跳下马,来到姜翊生身边,手指着楚珑果,琉璃色的眸子蓄满杀意:“她……是谁?”
姜翊生嘴角一勾,冷漠的开口:“朕的妻子,南疆王不认识是正常的!”
暗红色的龙袍沾满了灰尘,琉璃色的眸子横扫过来,箫苏趁他友好的微微一笑,南行之开始打量我,步伐便移了过来……
“南疆王!”唯恐天下不乱的终乱不知何时来,吹着口哨叫道:“多日不见十分想念,何时把酒言欢?”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杀意和震惊交织,看也没看终乱一眼,直直的向我走来,见他离我越来越近,我忍不住的后退……后退……
心中无论如何是不肯相信,姜翊生都没有认出我来,他怎么会认出我来,难道就是因为我体内的蛊虫吗?
齐惊慕也跳下马,向楚珑果走去,听到他的声响起:“姜了,你没死就好,跟惊慕哥哥回北齐,从此以后惊慕哥哥护你,不会再让你伤心!”
箫苏双眼含笑,侧身一挡,挡住了南行之,下巴微抬,颇有些居高临下的问道:“你就是南疆王?你找我师妹做什么?”
“就是啊!”终乱又横插一脚过来:“南疆王,你要找的人,在那边,这边这个,叫阿秀,神医门鹤先生关门弟子!”
“她叫阿秀?”就算风尘仆仆,南行之如妖精般的脸也没受到丝毫影响,反而淡淡的笑了:“那就是阿秀好了,孤就找她来医病!”
“医什么病?”箫苏笑着说道:“我小师妹刚入门不久,疑难杂症,要性命的,我小师妹只能医死人,医不好人!”
南行之伸出手,搁在胸口,目光望着我,淡漠的声音,响起:“相思病,非阿秀姑娘莫属!”
第00231怀疑:怎会不敢
心犹如被人重重地一锤,箫苏突然提高的声量,“相思病属于疑难杂症中最难医的一种,属于心病,神医门不接受这种疑难杂症。南疆王你还是换一个人,找别人医吧!”
南行之缓慢的摇着头,坚定的说道:“不换了,好不容易找见了,就再也不换了,医好孤就活着,医不好死又何惧?”
楚珑果拒绝着齐惊慕:“北齐皇上,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回到你身边,无论他怎么待我,我也不会爱上你!”
姜翊生再一次把锋利的视线落于我身上,恍惚之间,他竟有舍弃身边跟我长着一样容颜的楚珑果,欲往这边来……
楚珑果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声的询问:“翊生,你怎么了?”
“真的确定了吗?”终乱呵呵笑然,问着南行之明讽暗刺道:“要知道有人送上门来都不稀罕,容颜和灵魂,你确定了吗?要的只是灵魂,而不是一模一样的容颜?”
南行之淡漠的看着终乱。唇角轻启,幽然道:“古人有曰,皮囊乃身外之物,孤觉得灵魂比较有趣。孤已经够好看了,喜欢的人只要灵魂在,容颜如何?孤喜欢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真是骄傲狂妄的自大,我冷冷的看着他,张口软糯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就确定我能把你的病医好?南疆王,你可要擦亮眼睛,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生就是死,只能有一次机会!”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过笑意:“沧海桑田,岁月沧桑,孤认为半年很久了,久得仿佛过了一辈子,所以就你了,无论生和死,孤就选择你了!”
箫苏把位置让了出来,还拉了一把终乱,低咕着骂道:“别妨碍我小师妹医人,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有眼光的,认为我小师妹医术高超,这是何等惊喜连连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旁边横加阻拦了!”
“也有可能是你的技术不到家!”终乱忍不住的打击道:“若是你的技术到家了,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大的破绽了。”
“我相信一眼万年这种事情!”箫苏一下黯然的说道:“我原来的主人,也相信一眼万年!”
终乱一愣……轻眨了一下眼,似不能理解箫苏话中的意思,而我也不能理解他口中所说的一眼万年,以及他原来的主人到底是何总意思,他这样的人,怎么心甘情愿给别人当奴仆呢?
“孤也相信一眼万年!”南行之没了阻碍,直接向我走来,静溢水波流转,“孤也相信一眼万年这种事情!”
我不再后退,而是站在原地,他来到我的面前,手一拉,紧紧的把我扣在怀里,似要把我揉进骨髓里一般………
把头埋在我的脖颈之间,喟然长叹,“孤找到了你,这一次真正的找到你了!”
终乱在他身侧哇哇大叫:“轻点……轻点……阿秀前两天手臂才脱臼,禁不起你那么大力的蹂躏!”
瞬间,南行之松开了手,垂眸望我:“还疼不疼?”手上几乎未用劲搭在我的肩头之上,“哪只手臂?”
“左手…左手…”终乱恨不得天下大乱的叫道:“昨脸也被打了,红肿红肿的愣是三五天才消肿!”
我寒目一扫。“你不用听他的,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南行之额角抵在我的额头,“你说没有事情,便没有事情,孤知道理想维护谁,不过没关系,这一切都过去了!孤再也不会和阿秀分开了!”
南行之话音落下,楚珑果声音响起:“翊生,你要做什么?翊生……”
姜翊生伸手掰掉楚珑果的手,向这边走来,目光落在南行之身上,带着审视……
“啪啪!”终乱拍着手掌欢呼的:“南疆王得了相思病。非神医门的阿秀莫属,南疆王,可要说话算话!”
终乱声音之大,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姜翊生跟着来,楚珑果自然不甘落后,齐惊慕拦住楚珑果:“姜了,到现在你还看不透吗?他分明就是在利用你!做皇位……你为他生下孩子……”
“不管你事,不要拦着我!”楚珑果急切地想奔过来,可齐惊慕没有让开路,而是楚珑果怎么走,他怎么拦……
把楚珑果恼得都直接对他甩了巴掌,堂堂帝王,脸上瞬间浮出五个手指印:“不要拦着我,我最后对你说一遍,北齐皇上有什么了不起?你的爱,送给我溅踏,我还嫌它硌脚呢!把你的爱收回去,别在我面前,说什么给我幸福,我的幸福是你这种人给得起的吗?”
楚珑果分明口中就是一把巨刀,狠狠的捅着齐惊慕,把齐惊慕捅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淋,齐惊慕满目痛容:“给你溅踏,你都看不上,姜了,你的心怎么那么硬啊!这么多年了!我只不过犯了一个小小的错,我用尽办法来弥补,你确是不由余力的来狠狠一刀一刀把我凌迟!”
“铁石心肠的你,我还在奢求什么?我以为这半年来你足以看清楚他的面目,可……到最后呢?你依然执迷不悟,不顾血浓于水一心只想飞蛾扑火,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是乱伦,要受天下人耻笑的!”
箫苏眼中闪过吃惊,瞬间瞅着姜翊生然后转到我的脸上,似纠结了一下。说道:“北齐皇上,就骨骼来说,她……”箫苏指着楚珑果:“她的长相跟姜国皇上没有一丝相像,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乱伦之说!”
“受不受天下人耻笑,和你没有一丁点关系!”楚珑果用力的一把推开齐惊慕:“小小北齐,你坐上这个皇位不易,守着你的皇位,别乐极生悲,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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