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望而怯步,你心里知道为什么!”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次提醒姜翊生他对我的伤害。
姜翊生脸色刹那间阴沉的吓人,对于他而言。做得最错的两件事情,就是恼羞成怒的要了我,就是那次在北齐阜城我摔倒在地没有接住我,这两件事,是他算漏了。
空气凝结,那寒星般的眸子望着我,半响没有开口,还是我幽幽的说道:“我过不去我心中的那道坎,等我什么时候原谅你,我自然会兴高采烈的投入你的怀抱,在此之前……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有!”
姜翊生额上的冷汗突然冒出,他踉跄后退了一下,伸手抓着桌沿才勉强站稳,红着眼。声音低沉温柔:“没关系,我可以等,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的!”
“等得结果可能是,我爱上别人了!”
“我不会让你爱上任何人!”姜翊生语气阴森骇人,说着他突然弓起了身体,没有任何预料,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地上……
整个人蜷在地上,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起身上前,犹豫了一下蹲在他的面前,伸手去碰他……
“啪!”他伸手轻轻打在我的手上,推了我一把:“滚开,不要碰我!”
我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喜乐略显尖锐的声音,禀报道:“启禀皇上,内司厅奚公公暴毙在宫道上!”
第00212谎话:环环相扣
姜翊生痛得双眼欲裂,愣是没让我扶着,自己咬牙爬了起,捂?胸口喘着气……
喜乐在外候了许久,姜翊生才唤他进来,他压着疼痛,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声音低沉嘶哑:“内司厅奚公公何时死的?”
喜乐躬身禀道:“启禀皇上,内司厅奚公公就在一刻钟之前,被人发现死在宫道上,奴才去看的时候,尸体还是温的,还没有僵硬!”
我立在一旁,啃着指甲,思量着,看着姜翊生,姜翊生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嘶哑的声音有些扭曲:“有没有什么异状?”
喜乐神情一肃,“启禀皇上,奚公公也是被挖眼拔舌!”
心中一惊,急忙吩咐道:“喜乐,宣太医给皇上诊治,奚公公在哪里?”
喜乐神色紧张起来:“皇上怎么了?”
“生病了!”我随口说的就往外走:“奚公公在哪条宫道上!”
喜乐声音在我身后传来:“在内司厅和坤宁宫的那条宫道上!”
我踏出房门,听得嘭嘭一声,扭头看去,姜翊生既然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他的手握成拳头,正在滴答滴答往下落血……
凤目凶狠地恰到好处的捕捉到我的目光,“姜了,谁死了都和你无关!你要做什么?”
脚下的步子一顿,看着他阴沉惨白的脸:“谁死了都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不想下一个人死的是我或者是你,所以……宫中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也有责任去查清楚!”
他现在满目痛容。应该是身体内的虫引在作祟,冬葵子去了南疆,瞧这时间,应该是在制作解药,如果进展顺利的话,最多半个月,她就能来到姜国……
说完,我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看见奚公公的尸身,我瞳孔一紧,随即扫过周围,他尸体的位置,是依姑姑死的时候躺的位置。就连姿势也是一模一样的……最诡异的是挖眼拔舌流下来的血迹相同……
我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脖子上,尸体的温度未散,还有一些余温,他也是经过激烈的挣扎,十个手指血肉模糊都被磨平了。
“死的时候,他也中了安神香!”
羌青的话从上方传来,我抬眸望去,他身侧跟着楚珑果,楚珑果面色凝重抱臂低眸看着奚公公的尸体……
挖眼拔舌,二十七具尸体,有两具死状是一模一样的,我起身望着羌青,“羌兄,在这天下最森严的地方,龙气最足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暴尸宫道,这种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羌青点了点头,眸色深了一分:“最近天象没有出现任何异状,此情此景倒像有人故意而为之,姜国的后宫,看来着实不安全啊!”
羌青说着侧目温润含笑望着我:“殿下,如此不安全的地方,殿下要不要跟羌某一起去西凉。不然回南疆也可以,你说呢?”
“我没来到此处,不会有此情此景,我甚至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些都是别人给我准备的!”我轻笑着说道:“这样一来我走到哪里,这人不就死在哪里,若是去了西凉,在西凉的皇宫里,死人怎么办?”
羌青身体一斜,意味深长道:“想不想去广袤的沙漠里,楚家?”
他离我离的很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那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带着诱惑……
而这种诱惑,让我怦然心动,心动的我……差点脱口应道,被楚珑果一盆凉水浇醒:“楚羌青,我感觉就像一种仪式,二十七个人挖眼拔舌,有两个人的死状姿势那血迹的样子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人这么无聊……这倒像是一种仪式!”
羌青眼神闪过一抹冷意,扫过楚珑果,“你有何种见解?”
楚珑果眼尾上调,瞟了一眼羌青,“你又有何种见解?现在这个时间回西凉,回楚家,你想做什么?”
羌青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反问道:“我只是在履行义务,殿下没人给得了她幸福,那我只能娶她回去,作为我未过门的妻子,回主宅去看一看,这是必走的程序,珑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我对着楚珑果道:“珑果姑娘,我对你口中所说的仪式,深感兴趣,不如我们俩去详聊,正好,我这里也有些你感兴趣的东西,消息互换,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羌青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嘴角含笑的望着我和楚珑果,楚珑果眼中的寒芒闪过,点了点头:“殿下口中的东西,我自然感兴趣!”
我们俩撇下羌青往皇宫深处走去,奚公公的尸身被抬了过来,准备和那二十六具尸体放在一起……
拐了个弯,却看见关桑白站在不远处,昂头望着天空,眼神平静得仿佛对人世间毫无留恋一般……
楚珑果目光落在关桑白身上,“姜翊生可真的是会招蜂引蝶,可怜这么一个痴情的女子,一辈子囚禁在皇宫里!”
“那你呢?”我淡淡的反问了一声:“这么多年来,你不也一直暗中帮他,姜国先皇曾经如此伤害他,不都是你在身边,暗暗给他刀枪剑戟的药吗?”
楚珑果嘴角一勾,缓缓笑开:“天命不可违,我是惦记,不一定会得到不可。就像你口中所说的,我只是窥探,远远的瞧着就行,不一定会得到!”
我半眯起双眼,这一次,楚珑果确确实实没有否认,姜翊生的刀枪剑戟的药是她给的,我以为我曾经听错了,可是这一次,真真切切的她没有否认。
她没有否认,姜翊生却说见到的人不是她……一个人还能分身乏术,真正的变成另一个人不成?
“更何况。也许窥探之后,等到哪一天天命可违的时候,我就出手了!”楚珑果笑容一敛,带着一抹得意的说道:“殿下,你不爱你可要小心了,毕竟……惦记他的人不少!”
我的手指慢慢捻搓起来,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还有太多的事情不明……
关桑白终于注意到我们,低头垂眸行礼:“殿下,西凉大长公主好!”
我微微有些错愕,关桑白变得太狠了,现在的她仿佛不是那野心勃勃。一心想在姜翊生心中占有位置的女子。
而是变得平静如水,如死水一滩地平静……
“关贵妃不必多礼。”楚珑果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不知关贵妃再瞧天上什么?自由自在的飞鸟吗?”
关桑白悠然开口道:“本宫是在想如何向殿下请罪,本宫有负殿下所托,没有把皇后从中幽宫接出来,加之这几天发生了这些事情,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向殿下请罪!”
楚珑果哦了一声,对着我道:“我在那边停尸房等你,我特别感兴趣你口中所说的秘密!”
我微微颔首……楚珑果扭身向前走去……
我扫过伺候关桑白的宫女和太监,却看见一个模样熟悉的宫女,穿的是大宫女的衣裳。心中有些诧异………
关桑白对着我俯身行了个大礼:“妾身见过殿下,一别一年多,自打殿下回来,其实还没有真正的跟殿下说上几句话呢!”
“你在恨我?”我绕不了弯,直接说道:“关贵妃,你在恨我对吗?”
关桑白嘴角浮现一抹凉意,盯着我摇了摇头:“技不如人,有什么好怨恨,到是殿下不止一遍问妾身,要不要进皇宫?有没有想清楚?殿下对妾身的恩德,妾身没齿难忘,怎么可能恨殿下呢!”
她爱的是姜翊生。谢轻吟成不了她的威胁,现在她的威胁是我,她又对我如此平静……太过寻常就是不寻常……太过平静,就是不平静……
宫中何时何地,都是暗涌翻腾,毕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生来比别人低一等,尤其是这种有心机有手段还有美貌的女子……
“没有恨我就好!”我柔声开口道:“毕竟我在这皇宫里也呆不久,贵妃娘娘若是恨我,让皇上知道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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