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动作,墨静殊竟是一个翻身就压在了他的身上。
昏黄的灯光下,墨静殊如青葱一般的指尖挑开一层又一层的衣务。
面对这样一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这般投怀送抱,李云偲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
拉过那雪白的人儿,狠狠的压了下去,啃咬着她的唇。在最后一刻,她似乎听到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可是又听不太真切。
不等到缓过气来,伏在身上的人已经再度让她不能自己。
清晨的风在屋外吹的啪啪作响。
李云偲侧着身子,低垂着眉目看着怀中娇小的人儿,浓密的如瀑布一般的墨布铺在他的枕边,绯色染成的颊像成熟的桃儿,掐一下,出水一样的嫩,蒲扇一样的睫毛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颤抖着。
潋滟的红唇娇艳欲滴。他知道拥有她的感觉一定会很美,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美。
可是这样的获得,让他十分恼火。
但是想到昨夜里,她火热的模样,心又再次被抚平。
我该拿你怎么办?
墨静殊是困极了,这一觉直到下午才醒来。
醒来时,衣服已经换过新的,床单都换了,好在床没有换,不然墨静殊心里的难过将是毁天灭地的。
“饿吗?”
就在墨静殊失神的时候,李云偲温和的声音响起。
墨静殊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李云偲无限温柔的看着自己。
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出来。李云偲被她这般样子却是逗乐了,走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
“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话一问,怀里的人立即红成了一只熟透的虾。还挣扎着往被子里逃。
李云偲轻笑,死死的将人按在了怀里。然后轻轻的吻落到她的脸颊边。
随后墨静殊就这么即别扭,又安稳的靠在了他的胸口。
“原本,总觉得自己是要死的,所以不愿接受你的情意,不想留你一个人在世间。或者追随我而去。后来,试图让他人替代这份情感,可是放不下。无法忍受你与他人有一丝的关系。于是自私的享受着你存在的喜悦,却又不愿意付出完整的情感。我以为这样,你总有一天会放弃。”
墨静殊安稳的呆在李云偲的怀里,听着他一字一句的告白。她知道他的寡言,她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喜欢解释。
可是如今他愿意向她担露心声。
“婚礼可能会有一些仓促,但是我会给你最好的。你可还愿意嫁给我?”
李云偲目光深邃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红红的眼睛看着李云偲,有一瞬间的感觉像是在做梦。
可是心头的痛加上那份喜悦是那般清晰的灼烧着她的心。
“愿意。”
就算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不同意,她也要嫁。生是他的人,死也只做他的鬼。
伸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背。
李云偲的嘴角是淡淡的而幸福的笑,飘远的目光里却是无限的深沉。
墨静殊直到回到云殊山庄都还有些飘飘忽忽的。
接着才记起来,自己没有过问他为什么不赶走慕容娇的事。这会回去问这事,墨静殊又不好意思回去。
想到从昨天夜里到现在的事,整个人又处于一种飘忽的状态之中。
暖玉见到墨静殊后,立即上前。
“小姐!钟兰馨死了!”
墨静殊含着笑的脸在那一刻顿在了那里。
虽说对付钟宰相是因为明玥还有阮紫,而自己确实是将那箭栽赃到钟家去的,可是真正让钟家诛九族的却是那套龙袍。
这龙袍是不是钟宰相的,墨静殊不敢确定,但是至少是减轻了自己做恶的罪恶感。
对于钟兰馨,除了上一世她害自己被太后打,接着让李慎偲有机会接近自己,其实也没有其他的恩怨。
现在她死了,死在了大理寺。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36、总有一件能得云王爷的心。
就在墨静殊失神的片刻,突然听到一阵铃向,墨静殊立即往主楼走去。
才到主楼的顶层阳台,一只鸟儿飞了过来。
墨静殊适时的接住,然后解下那一纸信件。
信是主城飞鹰堂分点直接传来的。
信上写,蕴月一早进宫了。
墨静殊沉了下眉头,目光自然的飘向不远处的云王府,天色微暗,只见那王府门前一辆极为眼熟的马车正好出发,方向往着的正是主城的方向。
“暖玉,纸笔!”
不到片刻那刚飞来的鸟儿立即往着主宫的方向而去。
昨天在人群中看到蕴月的那一幕突然闪现在墨静殊的脑海中。
蕴月真的是那副没事而无害的样子吗?不是的,一个心机深沉到呆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都没有引起一点怀疑的人,怎么会没有心机?
南城渡口的事,她的想法和动机是很简单,第一是除了钟家,只要太后的羽翼没有了,自然会主动找上李慎偲,太后和李慎偲联手,目标一定是李云偲,像李云偲这样的角色,看起来没有什么弱点,但李慎偲的手上有一张王牌,那就是蕴月。万不得已,这道先皇的赐婚旨意就会变成一道催命符。
只要蕴月嫁入云王府,这一切就会像上一世一样。
可惜,她不会让蕴月嫁去云王府。
李慎偲派出去的人来来回回的行走在工部的府门外,却是没有看到墨静殊。
墨静殊急速下楼。
“明玥师傅!”
明玥宿醉方醒,看着墨静殊不解的问:“怎么了?”
墨静殊勾了个笑道:“找你有事。”
官家的教坊里,女子们一个接一个往着马车上钻,夜色正好,赶车的宫人不敢耽误,匆匆往着宫侧门而进。
丝竹乐响,偏殿里,太后坐在小皇帝的边上,低下坐有君臣,还有一名系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坐在那,一双清冷的眼睛一直看着桌下的某个位置,似乎拒人千里的样子,可是仔细看便会发现,那眼睛里并非真正的清冷,更多的是呆板。
李云偲坐在一边,抿着唇,脸上的表情不似平时的云淡风轻,有些许的严肃,周身是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今日哀家设宴,第一是为兵部李都尉庆功,二是为慎王配合案件调查,以身涉险,三是公布云王娶亲之喜。”
没有提到钟家,也就是说,太后说的三项都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钟家。
抚琴的墨静殊咬紧了牙关,这太后一翻话说出来,很明显,如果当时搜出来的东西里没有那件皇袍,今日这殿上,指不定,钟宰相还能拿着功赏。
也就是说,那皇袍极有可能也不是钟宰相的。
墨静殊确实想过这个问题,钟宰相就一个儿子,听闻那年狩猎坠马,后来不治身亡,这太后是他姐姐,皇帝是他的亲外甥,朝上还有李云偲和李慎偲,造反怎么排队,就是插队,也轮不上他。
也就是说,这皇袍根本就是为了把钟府往死里整才放去的。
墨静殊没干这事,阮紫也不可能会想到那么远,明玥师傅要是有这本事,就不会在上京城等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钟家一点晦气。
不是云殊山庄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墨静殊将视线投向了离她很远,很远的一抹白色的身影上。
正是这一望,那人的目光也将将的转了过来,隔了那么远,墨静殊都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禁告。
禁告不要乱来?这会哪能乱来,那“墨静殊”这会就坐在离你不远的地方,我暴出来,不是找死么。头一低,继续抚着琴。
好在以往也有常参宴的机会,所以这宴会上弹的曲子,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对于太后的话,众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各个面上表情和睦,当然最和睦的当是堂上的太后。
可这太后心里的表情是什么样了?
墨静殊赌一百个烧饼,一定是恨不得杀了李慎偲,再鞭了李云偲。
想到太后的不痛快,墨静殊的心情就有些好,毕竟这老太太也没少难为她。
“前些日子北地献来一枚夜明珠,哀家甚是喜欢,今日便拿来与众人欣赏一翻。”
太后说罢,看了边上高袆一眼。高袆匆匆离去。不一会,一名烤着手脚链的少年捧了一枚巨型的绿珠子走了上来。
墨静殊在看到那少年的脸时,下意识的看向了李云偲,只见李云偲也目光深锐的看着那少年。
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敲击出沉闷的声响。
“此司徒氏私藏宝物,妄想独吞,哀家命人打了这一体的脚镣,命他时时捧着这夜明珠,就当是他藐视天威的惩戒。”
太后的声音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板,夹了一丝的生气,却掩不住话语中的得意之色。
墨静殊暗下了眉头,司徒氏,北地。那是李云偲母妃的娘家吧。
她本以为这朝堂一切是她在搅乱和谋划,现在才发现,这里始终都是那个男子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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