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何必?”邬氏说道:“人死不能够复生,你看我当了几十年的寡妇,我也没有说一定要去找他啊。”邬氏为了劝说安秀儿,将自己的伤疤都生生的扯开来,摆在她面前。
“不一样的。”安秀儿摇摇头,说道:“每个人对自己的爱情都有一种不同的祭奠方式,我得找到他,才知道我的祭奠方式是什么。”
“我知道我是说服不了你了,那我就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后,你必须回来,再也不准去找他了。”邬氏冷声说道。
安秀儿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若是她反悔的话,她到时候势必要使用别的手段了,她不想要让她担心伤神,便点头道:“我答应你。”
说完,她就带着人离开了。
她沿着上次那条路,去了那个小树林,然而,她从头等到尾,也没有等到张镇安的半点影子。
第二天再来的时候,她将周围的侍卫都赶跑了,但还是没有等到人。
第三天的时候,就连春分跟秋雨两人都被她给赶跑了,她一个人在那里等,但是依旧是没有等到他。
等待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尤其是空等的时候,寒风呼呼的吹来,而安秀儿因为错过他,却是哪里也不敢去。
她只能够在这树林里面跺着脚,在方圆十米之内的地方活动活动胫骨。
终于到了第五天,安秀儿手中拿着手炉,这是最后一天了,若是这一次她没有看到他的话,她便真的要暂时将他放下了,然而就在她心生放弃的那一刻,她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影。
“镇安。”她开心的朝他喊道。
张镇安回过头来,安秀儿开心的朝跑了过去,道:“镇安,你终于来了,我在这树林等了你好几天了。”
“你等我做什么?”张镇安问道。
“我有一些话想要同你说清楚。”安秀儿见到他很是高兴,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是一个采药人。”张镇安答道。
安秀儿便笑开了话,说道:“相公你真厉害,连采药都会。”
“你别叫我相公,我真的不认识你。”张镇安说道。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跟我回去,就知道我所言不虚,我们张家所有的人都认识你。”
安秀儿说道:“我有很多话要跟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真的是我相公,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了一个采药人,为什么会不认识我,但是我猜想这或许是因为你从悬崖上摔下来,受了伤的缘故。”
“你不用担心,我们张家有很多的名医,他们可以治好你的伤的,就是他们治不好,那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让你重新喜欢上我的。”安秀儿笑着说道。
她其实有些想哭,但是她猜想她那天哭的样子肯定是吓到他了,所以她这次换上了笑脸,三番五次即将要涌出来的泪,都被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不知道她想哭又强撑着笑容的样子,真的很难看,也最是让人动容。
张镇安静静的听着,听完之后,他朝她拱拱手,说道:“夫人你可能真的认错了人,我从小就跟着我师父一起长大,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是因为我去山上采药的时候从山上摔了下来,或许我长的真的很像夫人的夫君,但是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个人长的像另一个人也是很正常的。”
“你不信我,我要怎样说你才能够相信我?”安秀儿有些无力问道。
张镇安答道:“我没有说不信夫人,我只是称述一个事实,不过为了能够让夫人看清事实,我愿意跟夫人走一趟,夫人也可以来我家,问问我家妹子跟水老,到时候一切的真相自然可以明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我会证明给你的看的。”安秀儿说道。
张镇安想想这不是什么大事,正准备抬腿离开,水清芜却又是突然从他的后面冲了上来,她冷眼看着安秀儿,大声道:“没有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他是我的未婚夫,谁也不可以将之抢走。”
“没事,清芜,我只是同她走一遭,省的她总是误会我。”张镇安转头看到身后的水清芜,示意她平静下来。
“我怎么平静下来?爷爷重病在家,你却要跟她去了解什么真相?”水清芜冷眼看了安秀儿一眼,道:“这位夫人,不要见到我袁大哥摔伤了脑子就想要骗他,这个世界上,摔伤脑子的人多着呢,难道所有人都是你的夫君?袁大哥没有义务要去跟你了解真相!”
“清芜!”张镇安的声音大了一点,道:“没关系的,她只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可怜人。”
“天成,她只不过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而已,若是平常我不会拦你,可是现在爷爷重病在家呢,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水清芜说着又要拉张镇安离开。
“相公,我真的没有骗你,如果你有时间,就来……”
安秀儿的话还没有说话,可是水清芜又将他拉走了。
安秀儿跟在他的后面跑动起来,然而还没跑几步,就被树根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等她再爬起来的时候,两人拐了个弯,身影已经在她的茂密的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我还没有跟你说我是谁呢。”安秀儿有些沮丧的扶着树干,站在原地。
“你好歹也听我将一句话说完,你好歹来张家看看,看看母亲,看看团团,这样你就知道我说的一切都不是假的了。”安秀儿一个人在树林之中自言自语,她、耷拉下眼,眼泪就这么在脸上流淌成行。
艰难的迈动步子,缓缓的离开了树林,春分等人都在外面等她,见到她出来,觉得有些奇怪,道:“夫人,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不等了吗?”
安秀儿摇摇头,秋雨蹲下身子,轻轻拍拍她裙角的泥土,抬头的时候,隐隐好像发现了她衣袖上的泪痕。
☆、第二百三十五章 水老之死
“您没事吧?”秋雨问道。
“没事。”安秀儿笑笑,道:“我们走吧。”
“好。”她能够想通,众人最是开心不过了,当即便抬着轿子启程离开了。
“袁大哥,你方才为什么要跟这样一个女人废话?”站在路边的山丘上,水清芜指着安秀儿的车马对张镇安说道:“你看她家这么的富裕,定然只是以此来寻寻乐子的。”
“你不是别人怎么知道真相呢?”张镇安声音有些冷漠:“不要妄自揣测。”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看到别人有钱,所以想要去当她的丈夫吧!”水清芜声音尖锐,都不像是平常的她了。
“清芜!”她这话简直是毫无教养,张镇安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水清芜似乎是被他吓住,声音低沉了下来,“如果你想要去找她的话,那你尽管去好了,反正这个家就剩下我跟爷爷两个人了,爷爷从小将你带大,三番五次救你性命,可是在你的心中,却还不如陌生女人的几句话而已。”
水清芜说着,眼泪如同金豆子般掉了下来。
“我没有。”张镇安见她越发说的离谱了,只能够耐下性子,连声安慰。
“没有的话,你方才为何那般表现?”水清芜却是不依不挠,说道:“除非你发誓,以后都不再见她,我才能够相信你。”
“清芜,你为什要我发这个不切实际的诺言呢?”张镇安站着不动,道:“我可以不去找她,但是她万一要来找我,我能够有什么办法?”
“我不管,反正你不准去找她,她若是来找你,你就躲着。”水清芜说道:“袁大哥,我希望你的心中只能够有我。”
“清芜,我真的只当你是……”张镇安正欲说话,可是看到她泪眼盈眶的眼睛,终究是心中一软,没有将这话完全说出来,只道:“你方才不是说水老的病严重了么?那我们快些回去吧!”
“啊!”被张镇安这么一提醒,水清芜才想了起来,她惊呼一声,慌慌张张的朝前跑去。
“怎么了?”张镇安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这模样,反而是焦急了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还是水老病的很严重了?”
“是,爷爷他病的特别的严重,方才差点都死了过去。”水清芜这么一说,又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往前跑,等跑到屋子的时候,她喘着粗气,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爷爷,我回来了,我将天成哥也带回来了。”水清芜方进屋就喊道。
“你们回来了。”水珩一躺在床上,脸色极其难看,气息微弱。
“水老,您这是怎么了?”见到水珩一这样,张镇安担心的不得了,忙快步走向前去。
这几天由于腿伤的缘故,水老的精神头就一直不好,以前他虽然面容苍老,但是一直以来都是精神矍铄,但是就这么几天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蚕食他的精气一般,他变得越来越苍老,原先那股子精神,那股子气好像也在慢慢消失了。
前两天的时候,水老还发起了高烧,因而张镇安才去外面给他寻找高烧的药,可是这会见他的面容,好像死神已经将衣袍笼罩在的脸上一样了。
“我……”水老说一句话,都十分的吃力,他道:“我就要死了,我死了之后,你们要好好的……好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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