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仪在一旁出声提醒道:“姝妃可仔细些,太后娘娘凤体金贵,你若是不小心伤了太后,只怕将军府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西太后自然也知道,就算苏溶玥百般不愿,可是也不敢伤了自己,便是为了将军府的名声她也一定会忍!
苏溶玥笑着来到了西太后的身后,声音轻柔的说道:“臣妾愚笨,若是伺候的不好,还请太后多加教导。”
苏溶玥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上扬的弧度,今日便让她为西太后好好的尽一尽“孝道”,让她尝一尝改良的分筋错骨手!
苏溶玥将一双柔弱的小手放在了西太后的肩上,西太后立刻舒服的扬起了眉,不仅是身体舒畅,心情更是愉悦。
祺贵仪更是眉飞色舞,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算苏溶玥得宠又如何,在太后面前不还是得乖乖吗?
可是两人未等得意多久,福宜宫内便传来了西太后杀猪一般的叫声,这一嗓子下去,便是连福宜宫中的鸟都惊呆了!
所有人这辈子都没想到西太后竟会发出这丧失了理智一般的声音,那喊叫声中气十足,仿佛是积蓄西太后所有的气力,从丹田中爆发出来,甚至听起来雄雌莫变。
祺贵仪早已被这一嗓子吓得怔愣了,刚才西太后不仅惊声尖叫,原本那大气尊荣的五官都聚集在了脸部中央,本是保养得体的皮肤,瞬间迸发出了无数条大大小小的皱纹,完全了没有了往日高贵淡然的模样。
看起来十分滑稽,还有些可笑!
祺贵仪当然不敢笑,连忙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放在了苏溶玥的身上,厉声指责道:“姝妃,你竟然对太后下如此毒手!”
西太后也连忙躲避开来,恼怒的看着苏溶玥,眼角都要气的飞到了鬓角上,“苏溶玥,你竟然敢对哀家动手,你给哀家跪下!”
苏溶玥却是一脸淡然,还有些委屈的看着西太后,一脸的无辜,“太后为何要诬陷臣妾,臣妾明明才刚刚将手放在太后的肩上,太后便”
“我诬陷你!?”西太后惊怒交加,甚至连称呼都顾及不上。
“我看你分明是要谋害我!”西太后往日里便是痛恨也都保持着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
可是如今西太后却是真的被惹怒了,那模样恨不得亲自过来与苏溶玥撕扯一顿。
苏溶玥低头浅笑,西太后自然会生气了,因为她刚才可是卸了西太后的膀子啊!
苏溶玥收敛了心神,继续露出一副可怜无辜的表情,“太后若是嫌恶臣妾便直说好了,何必这般冤枉臣妾”
眼眸含水,薄唇紧抿,看起来真是我见犹怜,若是这里有男人定会因为苏溶玥这番模样而心疼不已,可是西太后与祺贵仪却只是感到更加恼火。
“苏溶玥,你还敢狡辩,若是你没有对太后下毒手,太后刚才怎么会喊得那般的撕心裂肺?
我看你分明是包藏祸心,意欲行刺太后,罪当株连九族!”
祺贵仪说完之后,只觉得心中畅快,若是将军府一家都因此获罪,那才真的是大快人心!
苏溶玥收起了眼中的委屈,冷然说道:“太后说臣妾弄伤了您,敢问太后可是那里不舒服或是哪里受了伤?”
“当然是肩膀”西太后话音刚落,却是突然发觉自己的肩膀早就没有了那般的痛处,虽然活动起来还是有些酸疼,却是活动自如。
西太后又将外衫半脱下,让红罗与祺贵仪检查自己的伤势,红罗与祺贵仪却是面面相觑,西太后的脊背上光洁白皙,连一丝红痕都没有。
苏溶玥旋转了一下手腕,笑意盈盈,她当然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她早就将西太后的膀子安了回去,而且使得都是巧劲,绝对不会让留下把柄!
众人心里都开始觉得西太后就是为了折磨苏溶玥才叫的那么惨,只是那尖叫声也实在是难听,简直有损形象。
西太后虽然不知道苏溶玥做了什么,不过苏溶玥诡计多端,又怎么会留下把柄,这个亏她也只能暗暗咽下。
苏溶玥想了想,复又笑道:“太后,不如让臣妾为你揉捏一下头部吧,想必会有助于睡眠的。”
西太后却是下意识的向后一躲,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的说道:“你离哀家远一些!”
苏溶玥见此也不坚持,量西太后也没有这个胆子,否则她就让西太后尝尝什么叫脑仁生疼!
“若是太后不让臣妾伺候着,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苏溶玥福了福礼,便欲退出。
西太后却是出言制止道:“等等,哀家不用你做什么了,最近你就宿在哀家这里好了,直到哀家的病好了,你再回仙姝宫吧。”
祺贵仪暗笑,只怕西太后这病没个几年是好不了了,苏溶玥岂不是要长长久久的宿在福宜宫了?
那时,不管陛下有多喜欢苏溶玥,也架不住两人没有机会缠绵,那时她便有机会了
苏溶玥扫了一眼不怀好意的祺贵仪,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倒没有什么不行的,只是臣妾的睡相不好,时常会呓语或是梦游,还请太后不要介意。”
西太后厌恶的看了苏溶玥一眼,便起身去了内间休息。
苏溶玥也不恼,问向红罗:“不知本宫要住在哪个偏殿?”
红罗正想着,便听到西太后阴冷的声音传来,“既然姝妃身有贵气,自然要住在哀家身边。红罗你去拿床被子,最近就委屈姝妃在外间的榻子上睡吧!”
红罗看了苏溶玥一眼,便淡淡答道:“是,奴婢遵命,这便去安排。”
祺贵仪顿时眉开眼笑,讽刺道:“姝妃娘娘不是一向自认高贵吗,真是不知道如今住在这守夜宫女的地方是何感觉了?”
苏溶玥拍了拍有些硬的榻子,坦然坐了下来,微微抬眸,“本宫记得祺贵仪此时应该在佛堂思过吧,贵仪若是忘了,本宫不介意派人提醒陛下!”
“哼!”祺贵仪冷哼了一声,瞪了苏溶玥一眼,便扭着腰离开了。
红罗拿来了被子,一句话都未说,只安分的帮着苏溶玥铺着床铺。
苏溶玥摸了摸棉被,很厚实很柔暖,而且还很干净,对于红罗的善意,苏溶玥点头一笑,算是应下。
琉璃少见的安分,没有为苏溶玥打抱不平,唯有一双眼睛明亮晃人。
“娘娘快休息吧,有什么事奴婢来做!”琉璃开口道。
西太后在里间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冷笑一声,她特意命人将榻子上的软垫撤下,保准苏溶玥明早起来,浑身酸疼!
夜深,宫里的烛火都熄了,西太后想到苏溶玥就躺在外间的冷硬的榻子上,嘴角便扬起了一抹欣慰的弧度,沉沉的睡去。
可是未过多久,西太后刚刚进入深度睡眠,便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惊醒,豁然起身,脑袋却是因为起身过猛,而一阵眩晕。
“怎么了!?”福宜宫内的宫人也纷纷进来查看,片刻后,红罗才进殿回禀,“太后,是姝妃娘娘梦魇了”
西太后恨得咬了咬牙,明知道这是苏溶玥故意闹出的事端,却是冷笑说道:“那你便好好的陪着姝妃,姝妃若是再梦魇便去给给熬一碗宁神汤。”
“是!”红罗见西太后坚持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语,只转身离开。
西太后重新合眼躺下,她倒要看看苏溶玥还能闹出什么花样,她宁愿自己睡不好,也要好好折磨一番苏溶玥!
不知过了多久,西太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西太后的呼吸逐渐平缓绵长,直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可这次吵醒西太后的却不是什么喊叫声,而是一阵瓷瓶玉器的碎裂之声。
西太后猛然惊醒,只觉得脑仁抽痛,只听到外间传来稀里哗啦的破碎声,还有嘈杂的人声,脚步声,乱糟糟的一团。
“这次又怎么了!?”
“太后”外间传来了红罗略有气喘的声音,“姝妃娘娘有梦行症,现在”
红罗的话未说完,便被一阵摔打之声打断。
西太后气恼,欲下床查看,想看看苏溶玥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这是却是听到一众宫女嬷嬷们喊道:“快拦住姝妃娘娘啊,太后娘娘还在内间呢,伤到可怎么办啊!”
西太后一愣,便见苏溶玥已经闯了进来,双眼仍然紧闭着,却是脚下生风,丝毫不受阻扰。
苏溶玥进来之后便一脚踢倒了一个半人高的珐琅唐彩花瓶,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看的西太后心疼不已。
这花瓶是当年南漓送上的贺品,天下只此一对,却是都被苏溶玥打坏了!
接着还未等西太后缓过神来,苏溶玥便将屋内那些珍稀的古玩摆件通通砸烂。
西太后喜好奢华,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是却是被苏溶玥风卷残云一般打个稀烂,顿时便心中郁结,险些气昏了过去!
“你们都是死人吗?给哀家拦住她!”西太后气的咳嗦不止,嘶声怒吼着。
琉璃却是挡在了苏溶玥的身前,严肃的开口说道:“梦行症是不能唤醒的,否则会有性命危险,往日里陛下都是等着娘娘砸够了为止,你们若是伤到了娘娘,小心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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