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仪的意思无不是在说苏溶玥是为了避免请安而装病,心中不尊敬西太后罢了。
苏溶玥不在意的一笑,开口道:“原来是祺贵仪,你刚才站在太后的身后,本宫还以为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呢!
果然这生了病,身体就是不好,如今竟是连眼里都不好了。”
苏溶玥并没有回应祺贵仪的为难,而是讽刺祺贵仪为了上位,竟是做着与宫女一般的事情。
祺贵仪咬了咬牙,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她若是与苏溶玥争吵不休,也势必会影响西太后对她的好感。
西太后闻此笑了笑,开口道:“姝妃你这些日子未来,自是不知道这祺贵仪最是有孝心,将哀家照顾的很是周到,哀家很是喜欢。”
众人没想到西太后竟是会为了祺贵仪说话,顿时都惊讶不已,看来这祺贵仪果然是入了西太后的眼,一时间众人又是各有所思。
苏溶玥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祺贵仪,低眸浅笑,世事无常,谁知今日的幸事,会不会成为明日的祸事呢!
这时苏溶玥怀中的小白探出了头,倒是惹得众人一阵惊慌,她们原以为苏溶玥是因为畏寒,手里环着一个白狐皮的暖手炉,谁知却是一只活生生的狐狸。
“苏溶玥,你怎么能把这种畜生带进宫里,若是伤了人可如何是好?”晴贵妃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脸色愤然的说道。
她记得这只白狐是乾景尧特意抓给苏溶玥的,苏溶玥竟是带回了宫中,难道就是为了向她们炫耀吗?
“贵妃不要害怕,这只白狐最是灵性,能够听懂人言,相较有些听不懂人语的人,反而更是乖顺许多。”苏溶玥抚摸着小白的皮毛,笑意盈盈的望向了西太后身后的祺贵仪。
祺贵仪心中恼怒,却又是不好发作,总不能不打自招,说苏溶玥是在讽刺她吧!
西太后冷眼看着苏溶玥,心中是越发的厌烦,苏溶玥先是害的齐王丢尽了脸面,虽然众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讨论此事,背地里,齐王不能人事的事情却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
齐王本是高高在上,被人敬畏的,却是因为这般的事情沦为了京都的笑柄,日后即便即位,也难逃野史的笔墨,实在是让人气恼!
西太后压了口气,沉沉说道:“姝妃你倒是越发的任性起来,杜修媛可是还怀着龙嗣呢,你怀里的便是再如何的温顺讨喜,终究是一只长毛的畜生,若是惊动了杜修媛的胎气,可如何使得?”
苏溶玥低声一笑,“看来太后现在最疼的还是杜修媛,太后放心便好,只要她不主动来,臣妾这狐狸是一定碰不到她的!”
苏溶玥看了一眼西太后,复又说道:“太后若是这般的喜欢小孩子,不妨赶紧为齐王殿下定下一门婚事,也好让太后早日抱上孙儿。”
苏溶玥这般哪壶不开提哪壶,着实恨得西太后直咬牙,却又偏偏无从发泄,总是不能再次提出齐王不举的事实!
苏溶玥轻声浅笑,除了一脸淡然的凝昭仪外,剩下的无不觉得心情烦闷。
苏溶玥却是恍然了悟的模样,拍手说道:“瞧臣妾的记性,臣妾一见到太后和各位姐妹,就心情愉悦,竟是险些连正事都忘了去”
众人心声一致,她们见到苏溶玥可是郁闷的很!
“陛下感念宫中的各位姐妹皆是与自己的家人难得相聚,便特意准备安排一场宴席,让所有妃嫔的母亲都进宫来,可以母女相聚,也算是陛下的一番恩德!”
苏溶玥说罢,不少的妃嫔都是激动的低语起来,特别是位份较低的妃嫔,许是一辈子都无缘再见父母,这般的消息对她们来说自然是好的!
西太后心中却是难免起疑,乾景尧会这般的好心?这可不像他那种冷心之人会做的事情。
西太后看了看苏溶玥,这种事倒像是这个女人想出来的,可她这般做却又是为了什么?
“这毕竟是陛下第一次想要举办的宴席,本宫自是不敢怠慢,本宫会广发请柬,请众位夫人与各位姐妹一见。
不过,既是陛下的旨意,也请各位姐妹切不要想着在那日生出什么事端,否则本宫定不会轻饶!”
苏溶玥先礼后兵,好好的警告了她们一番,提醒他们切不要惹出事端,辜负皇恩。
苏溶玥看着西太后一脸警惕的模样,开口解释道:“陛下也是希望多做些善事,这样不仅能为宫里添些喜气,也好为宫中的各位姐妹积些福气”
苏溶玥话落,众人才明白其中深意,原是乾景尧嫌自己杀戮过重,所以才想着这般来做,而为的也不过是苏溶玥罢了!
可是只要她们能够与母亲相聚,又管她的出发点是什么呢!
苏溶玥仿佛是担心西太后会不相信,复又说道:“杜修媛是这些姐妹中福气最盛的,可是太后若是不放心,可以多安排些人手照顾,吃食也可以由福宜宫背着,免得影响了杜修媛的胎气”
西太后闻言,却是更加的疑惑,这般看来苏溶玥的目的似乎并不是杜修媛,那她这般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何事?
第二百五十章 爱如云荒初见
当日,仙姝宫中的请帖便送去了各个府中,一时间,欣喜,怀疑,各种心情比比皆是。
而肖府也刚刚接到了纯金烫花的请柬,这般精美的请帖落在了肖夫人的手中,却是觉得如同烫手山芋,扔掉可惜,不扔却又难以下咽。
而肖海却是喜不自胜,直呼苏溶玥办事果然速度,这才应下不过两日便传来了消息。
时间定在后日的午时,肖海连忙说道:“你赶紧选上一件得体的衣服,这次进宫收起你那侯爷夫人的性子,我如今在外面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你切莫不要给我惹出什么篓子!
若是有人奚落你,你忍着便是,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事”
听着肖海絮絮叨叨的提醒,肖夫人只觉得心中烦闷,肖海只想着自己的爵位,丝毫不在意她的心情。
人家别人的丈夫都是呵护着自己的妻子,可是这肖海倒是好,竟然只会让她忍气吞声。
她以前也好歹是堂堂的侯府夫人,现在却是沦落到如此地位,她怎么会不难过唏嘘。
肖海走后肖夫人暗自抹着眼泪,一脸的哀怜。
肖天瑾看在眼里,也觉得心中不好受,便开口说道:“母亲不妨换个想法,就当是为孩儿铺路”
肖夫人抬头不解,肖天瑾便继续说道:“明天会参加的夫人想必家中多为富贵,若是母亲能够遇到甚为投缘的,倒是可以为儿子的婚事做一番比较”
肖夫人又何尝不忧心肖天瑾的婚事,她的儿子不论是相貌还是文采都是京都拔尖的,却是生生受了牵连。
若是以往自是只有他们挑别人的份,可是如今那些势利小人又可会高看她的天瑾?
肖天瑾看出了肖夫人的顾虑,不在意的开口笑道:“母亲尽管去,您表现的越淡定沉稳,她们便越是看不透我们,而且这次是姝妃请您去的,她们即便是卖姝妃的面子,也不会为难了您!
而且,总不会所有人都眼界狭隘,科考在即,儿子的成绩又不差,雪中送炭总好过锦上添花,总是会有人想的通透。
而且后日肖月如那个贱人不是也去吗,母亲可以尽管来用她造势”
肖夫人听闻后方是心情开朗了一些,可是越是看到肖天瑾这般聪慧睿智,她的心中便越是心疼。
肖天瑾若不是被侯府连累,何苦会这般的小心翼翼,定会大展宏图,有一番作为。
肖天瑾与肖君怡都是聪明的,可是这两个孩子却都是这般的命苦,想到肖君怡,肖夫人心中更是悲戚。
肖天瑾见此也不再多话,而是转身离开,朝堂之事本就是一个赌局,只要还存留一口气,那么,胜负便还未定
曲贤被忠义侯禁了足,命他在屋内好生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而曲贤之前在书斋定的孤本到了,曲贤虽然怕下人手粗会弄坏,可是又不放心将孤本放在书斋,便只好让自己身边的小厮前去取书,自是好一番叮咛嘱咐。
恰好曲哲前来探望,便应下了这件差事。
曲贤犹疑,曲哲却是说道:“左右也不是我一个人前往,不过是我抱着书,他推着我罢了,而且我也许久没有上街了,出去逛逛,也是好的”
闻此,曲贤才勉强应下,由着他去了。
因为曲哲每次出去,有时难免会遇到不积口德之人,虽然曲哲总是说无妨,曲贤却是不能接受。
是以,每次曲哲出门,曲贤都会跟着前往,以免他好性被人欺负了去。
不过,想想书斋的距离并不远,又有小厮的陪同,应也无事。
“你保护好二少爷,别让人欺负了他去,否则回来后我那拿你是问,定打的你皮开肉绽!”
小厮连忙笑着应下,不敢有违。
曲哲闻此一笑,却是抬眸看着曲贤道:“兄长若是能够将对小哲的半分心思放在叶家大小姐身上,今日便也不会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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