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也是好剑可毕竟不敌惊鸿,两剑交汇。在空气中摩擦出晶亮的火光,“铛”的一声,崇景的剑应声而断,而魂归的惊鸿从他的脖子上划过,割断了崇景的一缕头发,脖子上也被划伤。
“找死!”崇景眼里杀气必现,他一抬手,手上便有袖箭对着魂归命门而去。
魂归不敢大意,连忙闪身躲过,虽然避开了要害,可还是被崇景击中。
嘶!
魂归疼得呲牙,谷亦荀见魂归受伤,手中的毒蛇与毒药一同出手,直逼崇景而去。
崇景知道南疆之南的毒蛊厉害,没敢硬接,就在他躲避毒药的时候,谷亦荀拦腰搂着魂归便跑。
崇景想要追出去,可眼前却出现一条小红蛇,那通体透着妖异红色的毒蛇,像闪电一般的朝崇景飞来。
崇景手中无剑,不敢硬接,只得躲闪。
可那小红蛇却锲而不舍的继续攻击,崇景眼里闪过一抹杀气。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在小红蛇靠近时,狠狠一刀将小红蛇砍成两段。
可是小红蛇体内的血,却直接喷到崇景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如地狱的恶鬼一般狰狞可怖。
这时,他的属下刚好赶来,那些人见到地上的小红蛇,都吓得不安的后退,“这是南疆之南的红娘,这蛇……”
“一条死蛇而已,有何可怕?”崇景说完,将匕首收回去,与那些人一同进了那座废弃的宅院,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谷亦荀带着魂归一路狂奔,直到奔出去十多里地,发现崇景确实没有跟上来,这才安心将魂归放下来。
她撕开魂归的衣服查看伤势,却发现那些暗器上都淬了毒,“崇景!”
谷亦荀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喊出崇景的名字,带着决绝的恨意。
魂归色心不改的摸了谷亦荀嫩滑的脸一把,浪荡的说,“臭婆娘。你撕扯老子的衣服,却深情款款的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你莫非想出墙?”
“滚!”谷亦荀急的眼泪直流,她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忧心忡忡的说,“这毒我解不了,我带你去找慕子衿!”
魂归抬手擦掉谷亦荀的泪痕,忽然柔情款款的说,“老子不想看你哭,当然在榻上哭别有一番韵致,老子还是很喜欢的。”
语气倒是深情了,可是说出来的内容却还是那么混蛋。
谷亦荀气得很了,拧着他腰间的嫩肉一百八十度旋转,“混蛋,你再与老娘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你死了,我就带着你的种去改嫁。”
“那敢情好,有人替老子养儿子!”
呃!
“混蛋,你现在就去死!”谷亦荀一边怒骂魂归,一边还找解药来暂时压制魂归体内的毒素。
魂归真不想见她哭,将她揽过来狠狠的亲了一番,而后说,“放心。老子不会死,老子还想让你多生几个儿子去抢崇睿家的女儿。”
老子的仇,只能让儿子去报了。
“你放心去死吧!,我已经给崇景那王八蛋下了蛊,他的舒心日子也不会太久,即便你死了,我也算替你报仇了。”
“那老子更不能死,老子要是死了,如何看得到他的下场?”魂归打起精神,坐等看戏的样子,简直贱到极限。
谷亦荀没再理会他,抱着他便往皇宫方向飞去。
京郊地下密室。
已经变身成皇子的林修竹,依旧不改多年习性,在这里约见了一个人,他将自己藏身在黑暗之中后,才让属下将要约见之人蒙着眼睛送到暗室之中。
“西凉皇子,好久不见!”
“先生也是好久不见,不知先生今日约见所为何事?”西凉的三皇子一直住在驿馆之中,誓要大月给大皇子之死一个交代。
崇景淡淡的看着这个与他一样,有种同样野心的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他要的,别人都休想拿走。
最终。他也不过是他通往成功路上的跳板而已。
“皇子可以回西凉准备准备,我们的好戏快开锣了!”
“哦?那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也已然做好准备了么?”西凉毕竟是小国,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他断然不敢贸然出兵。
崇景勾唇冷笑,“大月皇帝病入膏肓,非但不肯重用睿王,还胁迫他的妻儿,杀他岳父灭他满门,除了睿王,这大月还有哪位皇子可与三皇子抗衡?”
“不是说睿王与慕家决裂了么,想来他也不会为了慕家与大月皇帝决裂吧?”崇睿南征北战,周边小国大部分都是他征服的,天下安定之后,他才回到京都当闲散王爷,内心深处,西凉皇子还是害怕崇睿的。
“他若与慕家决裂,如何会在朝堂上力保慕家人,这是你的机会,你若考虑好了,明日便与睿王辞行回去西凉好好部署,我在京都等你消息,事成之后,我家主人自会许你西凉皇位,但是三皇子若是害怕崇睿,那便另当别论。”
崇景说完,便没再看那西凉三皇子一眼,而是转身没入黑暗之后。
西凉三皇子一个人在暗夜中思量了许久,他是惧怕崇睿,可是越是惧怕,也越是想征服,况且,他在崇景的怂恿之下雇凶杀了他大哥,回到西凉之后,若是被父皇查下来,他左右也是死,不如就与崇景结盟,或许可以换的一线生机。
“先生,本王想好了,明日我便回西凉,先生且等我好消息吧!”说完,便有黑衣人前来,给他蒙上眼睛,送回了城中。
崇景站在旷野,抬头仰望漫天繁星,竟着魔一般的想念慕子衿那灿若星辰的眸子。
“慕子衿,你是我的,你逃不了,我崇景江山也要,美人也要!”
皇宫,永和宫。
半夜时分,崇睿搂着子衿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房梁上有动静,他睁开清冷的双眸,淡淡的问,“赤影,何事?”
“王爷,魂归受了重伤,谷姑娘说只有王妃能救!”
听到赤影的话,崇睿立即翻身起来,“怎么回事,他功夫这么高,还有谁能伤他?”
说话间,崇睿已然披衣起身,子衿听见动静,睁开朦胧的双眼,有些不适的低喃,“王爷,出了何事?”
“魂归受了重伤,快起来!”崇睿说话间,谷亦荀已经托着魂归从房梁上下来。
崇睿见魂归一脸灰败,连忙伸手将他接过来,而后放到榻上,子衿紧穿着亵衣,魂归见状,还不怕死的对着子衿吹口哨。
气得谷亦荀抬手便是一耳光。
崇睿咬牙,真解气!
子衿羞得满脸通红,崇睿手疾眼快的拿了他的披风将子衿从头到脚包裹起来。
哎!
魂归遗憾的叹息,虽说慕子衿大着肚子,身段难看了些,可那风情万种的样子,还是那般撩人啊!
谷亦荀见他贼心不死,扬手便要再打下去,魂归连忙哼哼着说,“再打,你就等着给老子收尸。”
“你连自己的妹子都要调戏,留你何用?”谷亦荀真是悔不当初,刚才她就应该让魂归死在崇景手上才好。
晓芳将子衿的药箱拿过来,子衿替魂归号脉之后,忧心忡忡的问,“他怎么也会中水梦云萝的毒?”
听到“水梦云萝”四个字,崇睿的眼神一闪,当初何絮儿也是中的这个毒,看来,他要重新审视崇景这个人了。
若是他知晓崇睿与何絮儿之间的关系,却隐忍不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何絮儿当初中毒,好在子衿手里有西域魔花,可如今,要去哪里寻西域魔花?
子衿不敢耽搁,先用银针封住魂归周身穴道,而后对崇睿说,“去寻师傅,看师傅那里有没有西域魔花!”
作为医者,对这些绝世名药,总是会有如痴如狂的收藏欲望,皇帝得到这般珍贵的药材,也未必在意,可是阮成恩不同,若是得见西域魔花,他定然会想着法儿的收藏起来。
崇睿也知道情况紧急,对藏在暗处的魅影说,“去,寻阮太医,问他有没有收藏魔花。或者知道哪里能得到魔花?”
魅影领命而去。
阮成恩府邸。
睡到夜半时,阮夫人忽然听见外间传来一声尖锐的鸣笛,她睁开犀利的眼睛,随手便封了阮成恩的穴道。
而后披衣起床。
去到外间后,她见崇景负手而立站在月下,似乎正在欣赏院子里的开得正艳的海棠。
可她知道,海棠再娇艳,崇景也无心欣赏,她屈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奴婢见过主人!
“让你陪在阮成恩身边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去,逼问出西域魔花的下落,今晚,便了结了他!”崇景说完,便转身离去。
阮夫人披散着一头青丝,眸色凉凉的站在回廊下,凄美的月色映着她那张脸,带着森然的杀气,可那杀气里,却明明白白写着不舍。
“奴七,杀了阮成恩,否则死的便是你!”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提醒她,背叛崇景的下场是如何凄惨。
被叫奴七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背叛主人的人,大多没有好下场,她不敢,也不能背叛。
奴七深吸一口气,凉声说,“你放心,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奴七回到房间之后,先是坐下来静静的看了阮成恩许久,她跟在他身边五年,对这个男人,这个总是处处关心她的男人,她心里是真的动了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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