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着南荣千君的面不敢发脾气,温婉贤淑的微笑,“千君,那你吃吧,我再去给你熬些鸡汤,你下午喝。”
她出了门,却并没走,躲在了窗户下。
南荣千君问南斌,“无忧公主这几日回来了么?”
“回来了。”南斌立刻答道,接着正要说:“主子你都不知道那日无忧公主在大雨跪了多久,可怜死了。”
可一抬头,看见窗外浮动的珠花影子,分明是美柔夫人在偷听。
他立刻改口,“但是走到门口走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南斌实则放下碗想给南荣千君笔画,夙沙无忧回来陪过他,可南荣千君已经失望的闭了眼,后背靠倒在床棱。
主子那表情分明是在酸涩说,满儿,你真的都不来看我一眼?
南斌想要拽拽主子的衣袖,却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打探的消息还没禀报呢!
他道:“对了主子,夙沙元坤今日身体恢复了些,带着无忧公主去临城的干若寺香,贴身护卫将军便是守城大将赫连少华。”
干若寺是南楚国最有名的寺院,有几百年的传承历史,是南楚国善男信女烧香拜佛的首选圣地。
“去干若寺香?”南荣千君重复着这几个字,想到什么,脸色骤然一变,“不好,南斌,备马,去干若寺!”
“去干若寺?主子,您刚醒,身体还没回复呢,怎能颠簸?”南斌不愿意。
南荣千君呵斥:“让你备马你备,少废话,不然割了你的舌头!”
那****在想到操纵一切的幕后主使是隐藏在宫的人,正想到宫问问鸾妃娘娘,但因为没想完全晕了,
今日夙沙元坤带着夙沙无忧去香,那人会不会借着这次机会给夙沙元坤和夙沙无忧给予打击?
南斌闻言赶紧捂住嘴巴,他可不想被割了舌头,匆匆出去准备了。
窗外的李美柔却是一扎而起,从屋外跑进来,“千君,你不可以出去,你刚刚苏醒,罗神医说你需要休息。”
“你在外偷听?”
“不不,我是拐回来的,刚好听到,你不能出去!”李美柔阻拦他穿衣裳的手。
南荣千君将她一把推开,撑着虚弱的身体,急匆匆的向着书房走去。
打开书柜后一块很不明显的机关,走进去取出“翻天痕”,然看看书桌边墙的那个暗格,总觉得好像被人动过。
他打开暗格,取出锦盒,用钥匙打开一看,里面只剩面具,钟情香铜铃不见了?
李美柔追来一看,顿时向外溜,那夜她将钟情香铜铃只是想给赫连少华看一下,赫连少华也答应这两日还,可到现在南荣千君醒了都还没还,这下被发现麻烦大了。
南荣千君眯眼,问一只脚还在门槛内的李美柔,“你偷了我的钥匙,铜铃呢?”
“不不不,不是我,是荣娃子偷得。”李美柔慌乱的摆着手。
南荣千君走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没想到,你居然变得和你姐姐一样让人厌恶,还要诬陷到孩子身,早知今日,当初不该娶你进门!”
使劲儿的一把甩开。
“啊~”李美柔后背搁在门棱,快要疼死,还想要去追逐他的脚步,“千君~,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待我回来自会给你一封休书,你的生死以后与我无关,莫再跟着我!”南荣千君威胁道。
留她在南荣府挂个名分是想给她一条活路,没想到她让人失望透了!
李美柔顿时头脑发晕,扶住了一旁走廊的柱子,他要休了她?
那她什么都没了!
311.第311章 高深
“千君,千君,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南荣千君再不理会,出门翻身马。
并不忘叮嘱南斌,“此次不可动静过大,以免被人阻拦在干若寺外,你挑些精炼的人手随后赶来,要快!”
“是!”南斌答道。
南荣千君不再耽搁,双腿一夹马腹,呵马而去。
钟情香的铜铃不见了,最有可能已经被李美柔交到了赫连少华的手。
若是赫连少华知道不是满儿那夜与他****他又会怎么极端的对待满儿?
干若寺。
南楚国的九五之尊亲自来香,可是整个干若寺无线的荣耀,还没等隆重仪仗队,寺院外长长的阶梯已经铺了红色的绒毯,所有僧人一字排在两侧恭候国君大驾。
千名御林军先行到来,将大气庄严的寺院里前后探查了个遍,确定没有任何潜伏和危险,才准许夙沙元坤和无忧公主同乘的宽大豪华御用马车停在山脚下的台阶处。
“皇,无忧公主,咱们到了。”马车外的甘露禀报道。
她想为夙沙无忧掀开车帘,却被赫连少华快步走来抢了先,“我来。”
夙沙无忧踩着马凳下了车。
天空湛蓝如洗,明媚的春光下,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体魄健壮的男人一身银色将军战袍在耀眼的阳光下微微泛光,如雕刻般的五官看去越发的俊美不凡,整个人都带着朝阳的气息。
尤其英武刚毅的五官那双明亮炯炯有神,漆黑的瞳孔似有一股强烈的火焰,只要一看到她会燃烧,想要穿过她的身体一样。
夙沙无忧似被赫连少华的目光烫到,不由的一颤,低下了头,问道:“少华,你怎这样看着我?”
赫连少华表明心迹一般的对她微笑,“没事,是想你了。”
“哦。”夙沙无忧随便的一声。
这几日赫连少华告假出城一趟,今日一回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赤,裸裸的说想她,他想向大家宣扬什么?
瞧见父皇已经准备要下车了,夙沙无忧赶忙搀扶住,“父皇,我来扶您。”
父皇虽稍有恢复,却依旧需要人近身照顾,她在车里的一路亲自端茶倒水,让父皇很是觉得温暖。
夙沙元坤很是欣慰,依靠着她的力量缓慢的下了车。
并埋怨道:“聂元也是,这个时候回老家探亲,还要劳烦朕的女儿!”
聂元是聂公公,前几日说是老家出了事,要回去一趟。
夙沙无忧笑呵呵的,“父皇,女儿照顾您是应该的。”
夙沙元坤抓着女儿的手,觉得有些和以前不一样,低头看去,“忧儿,你手怎么看去粗了很多?”
“最近父皇身体好得快,女儿跟着心情好,心情好吃的多,手自然胖了些。”夙沙无忧笑嘻嘻的解释道。
她手其实不是胖,而是钱槐树知道了她是一具活尸,尸气会通过接触危害到别人的健康,严重的可能会要人命,所以给她的手特制了一双特殊的人皮手套。
这样能避免她与人直接接触传播尸气,人皮手套也是十分逼真,和她的皮肤紧密相连,让人看不出破绽。
那日钱槐树告诉她,“无忧公主,臣知道你并无害人之心,但据臣来看,只要是你心情不好,愤怒,伤心的时候,尸气会特别的重,像次你回宫那日与长公主争吵,心情也别不好,再抓了夙沙吉庆一把,他尸毒死了。按理说,其实你身的尸毒早应该蓬发而出,伤害到更多无辜,只不过你这段时间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人,压制了的尸气,而最近这段时间你又与那人分开,所以尸气才会再次爆发,甘露已经先了尸毒,臣尽量保她一命。”
钱槐树身为一名御医,对夙沙无忧是活尸的这件事情并不觉得稀。
用他的话来讲是“大千世界无不有,若真有一个和平常人不一样的人让臣医治的话,倒是臣的幸运。”
夙沙无忧到是万般的庆幸,好在她这段时间忙着打探仇家,而没有经常抱贤儿,要不然,怕小小的贤儿也会难逃厄运了。
她问钱槐树,“那为什么我的虎没事?”
“它,是灵兽,不怕尸。”钱槐树看一眼乖乖窝在床边的黑仔,这点儿眼力他还是有的,“它不仅仅不怕尸,连任何害人的药物都能当做糖来吃吧!”
夙沙无忧想起曾经慕炎在公孙灭阳的别院外对她下药,黑仔吃了慕炎的药,一点儿事没有。
眼前,干若寺众僧齐声高呼,“干若寺恭迎皇驾临,吾皇万岁万万岁!”
身披袈裟,老持承重的方丈对着夙沙元坤是一番严谨的客气,之后将目光放在了夙沙无忧的身,细细的看着。
“方丈不必如此多礼,朕,是最近家宅不宁,心难静,特来求一注平安香,保家人平安。”夙沙元坤一番话语说完,险些让歪着的嘴巴流出口水,毕竟他的风还没好彻底。
而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周遭舒畅的环境,显然没发现方丈看的是谁。
夙沙无忧被方丈盯得不舒服,用眼神质问方丈,喂,你干嘛老看着我?
方丈淡淡的微微一笑,不予回应,
夙沙无忧瞧见方丈那高深莫测的模样,这才想起这是佛门圣地,而她是一具活尸,方丈会不会是看出来了吗?
她赶忙看看自己的右手背,人皮手套捂得很严,没露出尸斑啊!
再是镇静的掏出用手巾擦了擦父皇的嘴角,看看前方一长段不算短的台阶,吩咐身边的侍卫,“龙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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