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说羽霓裳心里是有些难过的,不是有意要救她的吗?为何又把她拒之千里之外?她红着脸抬眼看一眼夜千浔,又极快垂下,壮着胆子问:“夜、夜大哥可是嫌弃彩衣?”
夜千浔唇角动一动,转头看她牵强笑笑,“彩衣,夜大哥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的,我一向听命于益王,你从冀州逃了回来,如此重大之事,我岂能不禀益王?不过你放心吧,益王一向疼你,想来他不会追究于你,我、我也会替你求情的。”
此事羽霓裳有些茫然,她抬眸看一眼周妙果又再看夜千浔,“二、二哥哥他会不会因楼太妃一死迁怒于我?”
这个话周妙果可不敢答,她只能沉默。
夜千浔可不能不答了,“放心吧,我相信益王不会。”
羽霓裳眼色哀哀,“夜大哥,我是不是连累你了?”
看这可怜兮兮的眼神,夜千浔再无法用言语去伤害她,“没有没有,彩衣你别那样想。”
羽霓裳站起身,向他行一礼,“彩衣谢过夜大哥。”
虽不说破,但终是夜大哥托周妙果救的她,这一谢她自然是要谢的。
夜千浔急忙站起身,还一礼,“长公主,夜某愧不敢当,话说回来我还得谢长公主。”
羽霓裳咬唇带着一丝嗔意,“夜大哥!”
夜千浔:“最后一次喊你长公主,长公主,那一夜你故意让我挟持,在此夜某谢过了。”说完又作揖。
羽霓裳又还一礼。
周妙果笑道:“你们俩有完没完?夜将军,我们可还是饿着肚的,等你热饭好菜招呼的呢。”
夜千浔淡笑,“我这让人备饭食。你们把面皮面具贴回去,外称说是华苏影的远房表妹姐妹俩好。”
周妙果站起身,看向羽霓裳,“我可真是沾光了,成了公主的姐妹。我虚岁二十,自是长了,彩衣妹妹。”
羽霓裳向她行一礼,“姐姐。”
周妙果:“哎,以后不要向我行礼,我可受不起。”
羽霓裳伸手掩了嘴,难得一笑,这些日相处下来,对于这个不拘礼的周阁主她可是越发有好感。
周妙果走向她,扬一扬那面皮面具,“来,我帮你把这个弄。”
羽霓裳:“多谢。”
益王府。
云姗儿不停劝酒,药香羽墨染浑身渐渐也热了起来,他哪里会想得到云姗儿做酒做手脚?他几下里看看,“你烧多少盆火?怎地如此热?”
见效了。
云姗儿暗自窃喜,再倒一樽举过去,“殿下,再饮一樽。”
羽墨染迟疑,并没有接那杯樽,“怎么?想灌本王酒?”
“是。”云姗儿娇笑,“殿下以前不是经常被我灌酒的嘛?”说完又嘟嘴,“殿下,你都不疼我了。”
羽墨染心里本烦闷,当下又接过酒樽一口喝光,他想起那个人说的话,他把杯樽往食案重重一放,“本王怎不疼你?不疼你还会来你这里吗?哎,好热,让人把盆里的火拨小一些。”
他伸手扯了扯袍领。
“别,我、我是担心殿下的身子。”云姗儿第一次干这种事,心里不免有些慌,她咬咬唇斟酒自己也喝那有药的酒,没有酒助兴她是真干不来。
喝了一樽她又接连喝两樽。
羽墨染定睛看她,“你想干什么?酒后乱x吗?”
云姗儿心里咯噔一下,拿着酒壶的手也微抖,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我是高兴,来,殿下,再喝。”说完向他面前的空杯樽倒酒。
“本王不喝了。”羽墨染大手握住她的手制止,心却“砰”地跳,一种迫切想要女人的感觉涌心头,他急忙松了她的手,又惊又恼,“你?你在酒里放了东西?”
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那种事他不是不知,可断没有想到会发生在他在身。
云姗儿体内也起了反应,她这下放开了手脚,站起身走去伸手搂了羽墨染的脖子,凑脸吻去。
羽墨染脑轰地一下,无数难耐的火花狂闪,虽说终是要走这一步,可他还没有心里准备,他恼怒地推她,可手却不听他的使唤,反倒是搂紧了女人,唇也贴紧了女人的唇吻了起来。
☆、第324章兵部有令,在此处接急递公文
不!
他内心狂喊。
可那是无力的,片刻便淹没在**之海。
翌日,有两个人后悔不已。
羽蔚青。
竟然敢对皇帝施以那种手段?
看着那欢欣满足的广芙蓉,他大巴掌想扇去。
“太后娘娘到!”
殿下一声喊得真是适时。
广芙蓉欣喜雀跃,快步出寝殿去迎。
至前殿,她向步来的广伽瑶跪下,清脆响亮道:“儿媳拜见母后!”
广伽瑶顿步,乜眼向内寝殿那门,“起吧。”
广芙蓉谢过站起身,前扶着广伽瑶,“儿媳该去向母后请安的,这让母后清早冒着风寒而来,实属儿媳的罪过,儿媳请母后责罚。”
广伽瑶手轻拍她扶着她的手,缓步向座椅走去,“是哀家想走动走动,罚你做甚?但母后要提醒你一句,你是六宫之主,妃嫔们日日是要来向你请安的,这人都在偏殿候着呢。”
广芙蓉佯装吃惊,讪笑,“母后,儿媳真的是忘记了。”
她哪会忘记?
不过存心把那些女人晾在那里而已。
“你呀。”广伽瑶也装,另一只手指指她嗔道:“得意忘形了。”
广芙蓉自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姑母,当下装出一副憨憨的笑,扶着广伽瑶坐落,“儿媳不敢。母后,要不现在让她们入殿吧?”
广伽瑶瞟眼向寝殿门,扬声道:“皇帝,你这是不想见娘了?”
羽蔚青踏着她的声音走出,大步至她面前行礼,“皇儿见过母后。”
“免礼罢。”广伽瑶看着皇帝,“怎么?小两口闹别扭了?”
羽蔚青眼底仍是带着怒火,“母后竟然准许她用那种手段对皇儿?”
广伽瑶自是明白他所指,当下她看一眼殿门,沉声道:“哀家没有准许她做任何放肆的事,她也从来不敢做。她随你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她?贤良淑德,这样的皇后不值得你来看一眼?不值得你在此处歇一晚?”
羽蔚青大手握了握,咬牙,“皇儿告退,母后您多坐一会儿吧。”
说完鞠一礼转身扬长而去。
见他这般,广伽瑶气得直翻白眼,可又说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广芙蓉很适时的前伸手轻揉广伽瑶的肩头,“母后恕罪,是儿媳侍候不好皇。”
广伽瑶手轻拍一下她的手,冷声道:“让她们都进来吧。”
这个儿媳,讨男人欢心的手段真是差点儿。
广芙蓉感到那股冷意,急忙缩了手,怯声道:“是,儿媳这让她们入殿向母后请安。”
另一个后悔不已之人是药香羽墨染。
他起了身自己穿戴,一言不发,没看云姗儿抽步走。
心满意足的云姗儿缩在被窝里,见人走了才撑起身又急又忧喊一声,“明轩哥哥……”
明轩哥哥哪里会理她?
这边人已出了殿。
此时天已大亮。
万管家候在廊檐下,见他出来快步前凑到耳边轻声道:“小殿下在清思院可是等急了。”
羽墨染没说话,大步向前走。
万管家也急步跟。
回到清思院,兰香羽墨染早已等在屋厅,见了他勾唇似笑道:“恭喜了。”
药香羽墨染一言不发,只向内屋去。
兰香羽墨染疑惑地看向万管家,后者摇摇头表示不知。
凤炀城东城门口。
一名将官带着几人等在那里。
城外远处一骑飞奔前来,那马之人高喊,“八百里急递!闲人等都快闪了。”
将官闻言一步站在路间,伸出令牌大声道:“兵部有令,在此处接急递公。”
“吁!”马驿差急勒马缰绳,那马前蹄扬起,长嘶一声。
“这位将军,小人从未听说兵部接奏报朝廷的急递公,可有相关公?”驿差勒马喘着大气道。
那将官手一扬,“这是兵部公。”
驿差瞄眼看去,俯身伸手去拿,看完之后把公交还那将官,“敢问这位将军大名?”
那将官收回公,乜眼道:“怎么?还不信?”
驿差:“将军,职责所在,小人这交予了谁?总得知个名号啊,不然小人如何向面交差?”
那将官把腰牌递去,“我姓宋。”
“哦,是宋将军。”驿差再瞄一眼那腰牌,确认之后便要解身的包袱。
“慢着!”
城门那里一声喊。
那将军心一滞,急忙转头看去。
驿差解包袱的手也顿住。
城门里一顶轿子飞奔出来,转眼在二人面前停下,轿夫压了轿,里头出来一个人。
竟是御史大夫白应田。
那姓宋的将军自然识得,急忙单条腿跪下行礼,“末将见过白大人。”
白应田微黄肤色的脸深沉,他看一眼马之人,再看宋将军,“起来吧。”
宋将军站起身。
这是正三品大官,那驿差不得不下马了,他翻身下马手拉着马缰绳双腿跪了下去,“驿差秦二牛见过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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