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羽墨染淡然,“想说我看平庸之女便说吧。”说完心里真是有些不知滋味,他真是错看云姗儿了。
傲归傲,毕竟是高科技时代的人兰香羽墨染待人的分寸是把握得很好的,再者此彼是同一人,说对方的不是即也是自己的不是了。
“你是因着云姗儿一直心向你兄,得不到时偏认为是最好的心里做祟,才一度把她当成宝。既已你的人,日后好好管教是,以你们以夫为纲的夫妻教条,想来也不难管束。”
药香羽墨染静静地喝酒,脑里却乱。
云姗儿的事、皇兄的事、还有母妃的事、还有那个风凌霄,都与眼前这个和他算是同一人的人分不开,这个人的出现,他、包括身边的一切都乱了,这到底是福还是祸?他该怪他还是该感谢他?
兰香羽墨染狠狠喝一口酒,他也在想他的心事。
不管真皇帝还是假皇帝,什么阴谋诡诈都好,他都不放在眼里,独是那个女人,风凌霄,他真不知拿她怎么才办好。
下郓城,都护府议事厅。
萧溥回羽赤竤的话,“殿下,乐大人身边的有个防合护卫叫关十六,也不知他如何盗得来此密函。”
羽赤竤:“那关十六人呢?”
萧溥:“跑了,他不跑不等着乐大人杀他吗?殿下,这关十六重要吗?重要的是乐大人通敌吧?小的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拿到这密函只觉得烫手,想了半日,想着事关重大不能置之不理,这来见殿下您了。”
羽赤竤眼光探询地看他,“关十六把此密函给你?”
萧溥讪笑:“那不能,是那个百花院的凤姐,我这不偶尔也去那里喝喝酒嘛?”
羽赤竤唇角讽动,“你这号人,让本王如何留你?”
萧溥这下傻了眼,衡王是个武痴,不好女人。他讪然赔笑,“小的少去,不常去。”
羽赤竤扬一扬那信函,“关十六拿这个百花院当银票使?”
萧溥:“差不多,关十六那个人极好那方面,且又好酒,他多喝了两樽酒扬言要给小桃红赎身,把这个给拿了出来。当时我不正好在吗?那凤姐吓得腿软,拿着这东西来找我。事儿这样。”
羽赤竤大手着信函又拍大案,“好,乐承钧竟敢通敌?随本王去拿人。”
萧溥腿软,“殿下,乐大人位居右仆射从二品大员,背后又是益王,此事要不要再慎重查一查?”
羽赤竤乜眼看他,讽道:“你若怕益王应该把这信密函烧了,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何必又拿来给本王?萧溥,真当本王是那么好糊弄的?”
萧溥心“扑通”一跳,急忙跪下,“衡王殿下,小的没有糊弄您,小的这不怕事吗?本也想把这密函烧了,可眼下兵临城下,小的不能麻木不仁,小的好歹也在军呆了几年,这点爱国之心是有的,可小的又怕遭了毒手,左思右想之下唯有投奔殿下您了。”
羽赤竤:“想投奔本王拿出你的本事来,去拿乐承钧。”
萧溥腿软软,强撑着站起身,“是、是,小的听殿下的。”
下郓城驿馆,乐承钧正与姜延曦议事。
“哗哗哗”屋外一阵凌乱又有力的脚步声。
乐承钧看一眼姜延曦,沉吟站起身走去开门。
姜延曦也站身走去。
乐承钧打开门。
门口正站着脸色阴沉的羽赤竤。
“衡王殿下。”乐承钧惊讶行礼。
“衡王殿下。”姜延曦也行礼。
羽赤竤大手一挥,“拿下!”
那跟在羽赤竤身后的萧溥与一名副将前挤入屋,一左一右扣押住乐承钧的手臂。
乐承钧震惊,眼眸先是凌厉射一眼萧溥,而后看向羽赤竤疑惑道:“衡王殿下,这是何意?”
☆、第301章乐承钧通敌,此密函为证
那萧溥讪讪松一松手,但未放手。
姜延曦也吃惊,看向羽赤竤。
羽赤竤脸色冷硬,扬一扬手信函,“乐承钧通敌,此密函为证,先拿下,明日押送京城,由朝廷论罪。”
“通敌?”
乐承钧与姜延曦同时惊呼。
乐承钧有些懵,怒道:“衡王殿下,这简直是莫名其妙,这通敌从何而说?”
说完扫看萧溥与那副将,“松开你们的手,不知道本官是从一品吗?论罪也不能由一两句话论得了的。”
萧溥一惊,缩了手,那副将也缩了手。
羽赤竤冷哼,打开信函置于乐承钧面前,“乐承钧,你看仔细了,这是你的亲笔密函,不仅是你亲笔,且具有你的名号。你千万别想着耍横撕烂此密函,此证本王手有拓本,更有萧溥及副将众多将官人证过目此密函,乐承钧,这可不是你想赖赖得掉的。”
乐承钧一看那字迹,眼睛都直了,心里哗哗起了狂浪,哪来这样的通敌信函?他何时写过这样的信函?
多年的京官经验使他极快醒悟过来,他这是着了人道了。
“下官没有写过这样的信函,此物不是下官的。”
说完他极快思忖这当的关口要害,是谁?谁要置他于死地?
羽赤竤再一哼,再扬一扬信函,“乐承钧,本王说了,物证在前,你赖不掉。萧溥、马英,把人押回都护府。”
乐承钧无法在短时理出头绪,这信函在眼前,他根本没有办法回驳得了,当下苦笑,道:“衡王殿下,不必押,下官随你到都护府便是。”
羽赤竤把信函收回腰间,侧了身,“那便请吧。”
姜延曦犹豫着,道:“衡王殿下,此事是否查清再说?眼下大仗在即,阵前抓前来督战的朝要员,这恐乱军心。”
羽赤竤一脸傲气,“本王用不着你来教,这是什么?通敌!肃清阴谋,才能安将士们的心。”
姜延曦黝黑的脸微红,垂下头不敢多言。
羽赤竤哼一声,“乐承钧,请吧。”
乐承钧深深看一眼羽赤竤,大步跨出门槛。
萧溥和那叫马英的副将快步跟出,姜延曦前一步拧眉。
益王府。
夜幕降下,烛灯次第燃起。
兰香羽墨染步出清思院铁门,手锁钥响了响,静看一副捉黠笑脸走来的风凌霄。
“呀,益王殿下,喝酒了?”风凌霄故意探头向铁门内,“道人也喝酒的?”
酒气、兰香气,还是那个假益王。
羽墨染转身锁那大锁。
风凌霄眼眸闪闪,“你这不是关押吗?”
难道这个假益王把真益王关押在里面?
可又不像呀,前些日那个真益王还在此处随意进出,这不会是关押,她的感觉更趋向于两人像她与商银月那样,商量好的。
这个假益王到底是谁?
羽墨染锁好了门,转身向她,朝她扬那锁钥,“你是想要本王把你锁起来是吗?”
风凌霄嘻嘻一笑,“你不敢。”
羽墨染前一步,眼光邪气,“那你是想再要本王亲你是吗?”
风凌霄急忙后退几步,咬牙道:“你敢!”
羽墨染摇晃手锁钥,一步一步前,“什么不敢敢的,你不知道本王吗?”
风凌霄急急后退,“你、你你站住,别以为你是益王可以胡作非为,我我可是会去告诉云妃,让她好好整治你。”
羽墨染哪会停步?边走边不怀好意的笑,“你觉得她整治得了本王?”
风凌霄撇嘴,步步在退,“她能把你缠死、烦死。”
羽墨染步步紧逼,“本王有时不怕她烦,你不知道?”
风凌霄翻眼,“小心让她知道了你的好事。”
羽墨染:“对嘛,该多多关心本王。”
风凌霄呸一声,“谁要关心你?你最好消失。”
羽墨染心里黯然,面仍笑,“你这样讨厌本王?”
“咔嚓”一声,风凌霄脚下踩了树枝,她一直倒后着走,这一下重心不稳,身体晃晃两下倒。
“哎、哎……”
她呀呀叫,倏地跌坐了地。
羽墨染没有伸手扶她。
她恼火地瞪他。
羽墨染的笑意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宠爱,他前在她面前蹲下,伸手轻捏一下她鼻尖,又爱又无奈道:“又想要本王扶你,又要治本王于死地,你说,你想怎么样?”
风凌霄懵在那里,完全没有准备他会说这样的话。
羽墨染此时眼底似一汪清泉,清澈透亮无杂质,大手再捏捏她鼻尖,“本王想日日都亲你,知道吗?”
风凌霄再懵,傻傻地看他。
羽墨染:“正妃之位已经是空出来了,那也是你的功劳,无人配坐那个位子,只有你配。”
风凌霄不及思索冲口而出,“哪个的正妃?”
羽墨染脸笑意凝固,倏地结成了霜,“你的心是不知道满足的是吧?这个看着好那个看着好,哪个都想要是吧?”
风凌霄眼色也成了冰,她眼一敛猛地伸手推他,“关你什么事?我愿意看好哪个哪个,想要哪个哪个,反正不会是你。”
羽墨染不及防,跌坐了地,“你再说一遍。”
“说。”风凌霄站起身,朝他脚狠狠踢一脚,“反正不是你。”
“你!”羽墨染猛地站起身。
风凌霄转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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