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流七皖,她急切问道:“乐乐,他知道这事吗?”
“他暂时不知道。纸包不住火,这事瞒不了。”
“瞒不了也要瞒!从现在起,暂时看着他别让他出门。程成那边,我去沟通。”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使自己冷静下来。
出了这种事,对她来说不过是名誉上的伤害。
可乐乐,她不想他在不好的言语中成长。
她好不容易在鹿城稳定下来,如果再找地方的话,生活可能不会再这么惬意轻松。
如果事情闹得太大,为了乐乐她也要搬走。
搬到一个偏远的城市,对他的成长不会有影响的地方。
这事肯定是老太婆一手策划,她想毁了她的名声,好将孩子从她这不堪的妈妈身边带走!
这件事,定不会要她如愿!
“等这事过去,你再给我解释。”
出了这样的事,她肯定不想。不管实际情况如何,他相信她。
她现在正承受诋毁,心里铁定不好受。
等这事过去,他定要问清楚。起码这张照片,不可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
做为她的经纪人,他有权知道真实情况。
“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她撂下这话,急急忙忙赶到隔壁房间。
直到看见流七皖乐呵呵的和程成玩耍,才松下一口气。
“乐乐,最近不要去外面了,跟程哥哥在家里玩,明白吗?”
“为什么?”流七皖睁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不解的问。
看到他这样,她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
只要有他在身边,天大的麻烦,都不算麻烦。
“乖,最近外面出了些事。据说有抓小孩的坏人,所以乐乐不要出门。”
她一说,流七皖便想起昨天遇见的那个奶奶。
他打心底觉得奶奶不是坏人。为了妈咪,他还是乖乖听话好了。
“乐乐明白。”
“程成,你出来下。”
交代好流七皖,她将程成叫出屋子。
“还人贩子呢!”
早已知道实情的程成,对她随口编来的谎言表示鄙视。
“既然你知情,那我跟你挑明了说吧。这事,我希望你能帮我一起隐瞒他。”她恳求他。
“还用你说。”
程成一脸无所谓。
看到新闻后,他感到担忧。万一乐乐知道这事,肯定不好受。
只要能让他开开心心的长大,他一定会竭尽全力。
“谢谢。”
程成听完她的道谢,完全不理睬她的苦衷,直言道:“乐乐有你这样的母亲,我为他难过。”
他何尝不信她呢。他觉得连自己都不能好好保护的人,有什么能力保护别人?
她听完他讽刺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些话如同一根根无比尖利的长针,准确无误全部刺在她心口上。
有什么痛,比剖开心口还疼呢?
她郁郁寡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程成在她心口上留下的语言烙印。
是啊,他说的不是没道理。
乐乐成为她的孩子,是她最大的幸福。
乐乐呢?
她作为乐乐的母亲,大概是乐乐最大的悲哀吧。
她不清楚这事要怎么解决,自以为禁止流七皖出门,事就不会太大。
她想得太简单了。出了这么大丑的丑闻,一向‘正义’满满的群众,怎么可能放过她。
就算她不出门,那些人也会像审判官一样,找上门。
“开门,开门!”
“流艺澜,你这个邪恶的女人,别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
外面就算快炸开锅了,流艺澜只当没听见。
流七皖不一样,他小小年纪听到外面的吵闹,吓得跑到流艺澜的房间,扑到她怀里害怕的问:“妈咪,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吵?”
“没事的,没事。”
在东城经历过未婚怀孕,遭人唾弃烧她的场面,这种小儿科吓不到她。
怀里的小孩似乎被惊吓到,身子开始发抖。
她紧紧抱着流七皖,不让他听外面的声音。
同样在家中想解决照片事件的程文君,听到外面的动静后,急忙赶到流艺澜的房间。
看到当前的场面,不免开始犯愁。
这里还有小孩,外面的人再继续闹下去,指不定将他吓出病来。
这些年的相处,看着流七皖从那么小点到如今,其中的感情他自知。
他没有打扰母子俩,打算自己去处理这事。
“你打算怎么做,有计划吗?”
背后响起程成稳重的声音,使得他开门的手顿时收住。
一时半会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想出办法。
本想着随便说点什么,将外面的人打发走。
“你这是要放他们进来作死吗?”
程成对他大胆的做法颇感鄙视。幸好他及时发现,要开了这门,就没有回头路了。
屋子里就他们几人,如果那些人发难冲进来,凭他们绝不能抵抗。
流七皖到时候,指不定吓成什么样。
看他平时在些小方面倒有些聪明,怎么关键时刻就没脑子了。
“你有办法?”
程文君看他理智,以为他有什么想法。
“没有。”
程成甩下这话,便嘚瑟的去找流七皖。
程文君满脸黑线,如同遭人耍了般。
和程成相处的这几年,他完全不能将他当小屁孩看待。
分明是几岁的外貌,却给人一种老练的感觉。
不可以开门,只有回头想好解决办法才行。
外面那些人喊累了,应该会自行散了。
事实证明,程文君的想法彻彻底底错了。
半天过去,人不但没走,反而跟打了鸡血似的,高昂的嗓音,简直就是未来巨星的苗子。
甚至有的商贩看准商机,直接将摊子摆到府前。
那些示威的人,喊累了有水喝,饿了有东西吃。
从未出动的官员队伍,也因这事出动了。
看起来,效果并不好。
最后他们能做的,唯有将门口围起,避免有些人情绪激动直接撞门。
流艺澜本不把外面的事当回事,打算继续自己的生活,才四岁的流七皖却做不到悠哉。
他哪见过阵势浩大的轰动场面,几轮下来,吓得他精神都有点涣散了。
程成见状很心痛,想法子时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记得前世,他和陆浩儿时为了偷偷溜出去玩,雇人在王府墙边挖了个隐蔽的小洞。
为了防止发现,做的洞口不大,一般身子壮些的孩子都不能自由进出。是以他的身材,完美定制的洞口。
第120章 ;王府狗洞
想着,他赶紧行动。确认没被程文君发现的情况下,快速赶到洞口。
由于太久没用,此地早已长满杂七杂八的野草,以及一些坚硬的草木。
即使如今是冷天,这些草已枯死,它们的长度仍超过他矮小的身板。
草木堆满的洞口,难以通行。
想到流七皖,所有的顾虑不再有。
他忍着被草木刮伤脸颊身体的疼痛,一步步靠近洞口。
他扒开挤满洞口的杂草,放低身子爬出去。
探出脑袋观察四周的情况,确定没人后才彻底爬出来。
离开王府,他能想到可以帮助他的人只有洪同了。
他去洪同那里次数不多,只有那么一次。
流艺澜当他是孩子,不许他来。
为了全心全意照顾流七皖,他也不愿去那种地方。
虽只有一次的记忆,足矣。
按脑中模糊的路线,他好不容易赶到舞厅。
他哪知道,这舞厅是只有晚上才开的休闲之地。
他不清楚洪同的家在哪,为了找到洪同这根救命稻草,他逮到人就问。
洪同是鹿城的大名人,随随便便问人就能知道他的家在哪。
不幸的是,在他满怀希望的赶到洪同家中时,却被告知他已去了分店。而分店,不在鹿城。
他来前就该想到,流艺澜出了这么大的事,以他的身份,怎可能不知道情况,怎会不来帮忙。
除了洪同,他找不到第二个能帮忙的人。
那些兵不能随意调遣,就算可以,他不能因自己的私事,派他们出面强镇百姓。
都是鹿城的百姓,难道要他动用兵力将人遣散?
那不成了暴力执法?
到时说不定事情没得到解决,反而将民愤激起,引得更严重的后果。
哎!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发后方知自己的脑袋,没装多少能用的东西。
如今唯有回去,再另想他法。
他垂头丧气的赶回府。路过一家店面,被里面传出的香味吸引。
这家店不简单,他记得从小自己就喜欢这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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