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术,三年就会有一次较量,大陆朝的苏家也不例外,从来都没有在三年一次的比试会上听说苏家出了可以同时修习咒术和蛊术的人才,皇甫湛也不例外。”苏浅很确定的道。
对于皇甫湛的身份,高冉冉并没有对冷寂和苏浅隐瞒,苏家入朝侍奉皇甫一氏的事情苏浅和冷寂也是十分清楚的。
“冷寂呢?冷寂今天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他知道你这次来京城的另外一个目的嘛?”高冉冉忽然想了起来,苏浅来了这么久,也没有看见冷寂的身影。
“哦,他说最近影杀的人查到了一些墨阁的漏网之鱼的踪迹,他去毁尸灭迹去了。”苏浅语气变得洒脱了一些,“另外一个目的还没有与他说,不过他应该也已经察觉到了。”
“苏浅,冷寂现在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再看其他的女人,你要试着选择去信任她。”高冉冉能感觉到苏浅对冷寂的那一丝丝的不确定,苏浅在害怕冷寂会因为来京的目的不纯粹而离开他,以她对冷寂的了解,冷寂是不会的。
“嗯,冉冉,感情的事情你总是比我看得通透一些,我与你们说的这些东西本不该对外说起的,我说这些,一是为了救人二是冉冉你之前在江南的时候也没有隐瞒我什么,希望我说的这些话能够对救夏凝雪有一些帮助。”苏浅语气轻松道。
几人正说着话,沐奕轩沉着脸从内室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几人,脸色微微好转了些。
“雪姐姐怎么样了?”高冉冉忙起身想进去看看夏凝雪。
“雪儿她刚刚睡着了,你们这边可有什么线索?”沐奕轩试问。
高冉冉往里面内室看了看,夏凝雪白着一张脸躺在那里,神态安详,似乎已经沉沉睡去,那蹙起的眉角隐隐告诉人们她身体内所承受的疼痛,她从夏凝雪的身上收回视线,看着沐奕轩摇了摇头:“毫无头绪。”
“雪儿只剩下三天时间,玉神医有消息了么?”沐奕轩眼神希冀的问道。
“本王的人已经在各地查访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夜怀轻言安抚了一声。
“嗯,沐少将军,你放心,三日之内,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玉神医的,方才我们已经投其所好了。”苏浅大气的拍了拍沐奕轩的肩膀,笑着宽慰道。
沐奕轩点了点头,拧着的眉头并未舒展:“还有三日,若是玉神医也束手无策,那可如何是好。”
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线响了起来:“我们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苏浅抢先一步,高冉冉并着沐奕轩也忙看向夜怀。
“苏浅之前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夏凝雪体内的蛊虫已经潜伏了一段时间,说明下蛊的人必然是她身边亲近之人,我们不妨找出这个人,顺藤摸瓜。”接下来的话夜怀没有说下去,众人就已经会意了。
“来人,叫苏儿过来。”沐奕轩想到了一直贴身服侍着夏凝雪的丫鬟,苏儿。
有人想要避开苏儿对雪儿下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这个苏儿的嫌疑最大。
“回主子,苏儿不见了。”沐府的老管家陈叔跑来回禀着,新夫人出事之后他凭借着经验立刻就对府里的下人清点了一番,独独不见了新夫人的贴身丫鬟苏儿。
“不见了就去找啊!”沐奕轩大怒,这个苏儿果然有问题!
“这个苏儿是不是那个从小就跟在雪姐姐身边的丫鬟?”高冉冉上前一步问道。
“是,本来我怕夏府的人会因为生日宴上的事情加害雪儿,所以想将她身边的人都换成我的人,可雪儿说这个苏儿从小就跟着她,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苏儿是绝对不会做出害她的事情,如今倒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问题就出在了这个苏儿的身上!”沐奕轩有些不甘心,前防万防,信任之人最是难防!
“我知道这个苏儿住在哪里,你派人去城西的胡同巷子找一个姓胡的人家,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她。”她前世与雪姐姐交好的时候就留意到了这个苏儿,聪明伶俐,对雪姐姐也极其衷心,若说是苏儿害的雪姐姐,她也确实有些不信着。
夜怀猛然看向高冉冉,目光望着她不动,神色有些茫然,她怎么会对夏凝雪的丫鬟的住处都这么清楚着?
沐奕轩和苏浅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沐奕轩一听有了线索,立刻就交代了陈叔:“陈叔,你派几个府里得力的人去城西的胡同巷看看。”
“是。”陈叔立刻就带着人下去办事了着。
“大表哥,你不要报太大的希望。”高冉冉叹了口气。
沐奕轩没有说话,他看了看这喜堂,连呼吸之间都遍布着浓重的草药味道,还有血腥之气,原本的喜色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喜气,反而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子沉压压的抑郁。
第442章 不忘初心
“来人,将这红绸都给拆了。”这明晃晃的红色一看到就让人想起了雪儿唇角的血色,看的人心头越发压抑。
陈叔带去办事的人很快,不多时就回来了。
高冉冉端着茶碗抬头往外看去就看着几个大汉抬着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走了进来,看那身形,是苏儿无疑,再看那情况,已然是死透了。
这种情况,大家似乎都已经猜到了,高冉冉眯了眯眼睛,这个苏儿好歹与雪姐姐也是主仆一场,这次的事情应该是非她所愿。
“你们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有见到苏儿的奶奶?”高冉冉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发现了,可还是要问上一番的。
陈叔想了想:“我们赶去的时候苏儿已经亡故,其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向邻居打听了一番,说是苏儿的奶奶前几天就去了。”
“好,我知道了。”高冉冉转身坐回了座位之上。
“陈叔,你派人将苏儿给葬了吧,之后将这些日子与苏儿关系来往亲密的人都查一遍,下去吧。”沐奕轩的脸色有些颓废,眼前的一切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与挫败感,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称的上什么将军。
“主子,外面的喜宴还有人没有走。”陈叔忍不住看向沐奕轩问道,新夫人出了事情之后,主子就吩咐将喜宴给撤了,不想还有人留了下来着。
“一概不见。”这个时候,雪儿命在垂危,看一分就少一分时间,他哪里还有时间去招待别人。
“大表哥,我替你去看看吧,你照顾好雪姐姐。”高冉冉看着沐奕轩,看他眼底一片通红,布满不少的血丝,想他心里也苦,忙为他分忧道。
“苏浅,你继续调查一下你哥哥的动向,瞬间去将冷寂给找回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于他。”高冉冉拉过苏浅,招呼着她道。
“好,我这就去。”苏浅也不耽误,一个轻功就飞檐走壁走了着。
“走吧,本王与你一起去会会那未走之人。”夜怀拍了走过沐奕轩身边的时候拍了拍沐奕轩的肩膀,似是鼓劲,又似是安慰。
沐奕轩对上夜怀不再冰冷的视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往室内走去。
高冉冉再看着他略显颓废的背影,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转而跟上了夜怀的脚步,夏凝雪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心里不比沐奕轩难受的少。
“夜怀,我心里很难受。”高冉冉出了内院忽然停住了脚步。
夜怀长身玉立,站在原地,看她站在原地不动,一个人低着头,侧脸泛着夕阳的余晖,看上去脸色越发的模糊,慢步走去,高冉冉抬头看他,眸子被夕阳的残红浸的分外的通透,比最艳的残红还要浓上几分,那眸底倒映着夜怀沉静的眸子。
薄唇微抿,夜怀随风荡起的袖袍一扬手,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有些无奈:“方才不是还很坚强嘛,还很会安慰会,这会想哭了?嗯,本王帮你挡着,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夜怀,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嘛!”高冉冉喉咙有些发紧,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你与夏凝雪的感情不是亲人,胜过亲人,她如今有性命之攸,你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夜怀叹了口气,眼眸在夕阳的余晖里明显一暗,他抬头看向天边的那抹残阳,“冉冉,本王也很痛恨自己的无力,我又一次没有保护好你,上次是你的爹爹、娘亲还有二娘,这次又是夏凝雪每次看到你难过,我不知道我还能容忍多久,冉冉,我们没有必要再忍了,你明明知道我随时都可以……”
高冉冉心中一凛,急忙捂住了夜怀的嘴:“现在还没有到最好的时机,现在苦的是我,我的亲人,可如果你现在就反,那以后苦的就是百姓,就是天下人现在是苦几个人,与现在的天下人之苦相比,已经算是幸事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你说的对,百姓与其承受亡之苦楚,不如承受兴之苦楚,若无兴之苦楚,又何来将来的盛世天下?可是,人总归是有七情六欲的,现在我不希望你苦。”夜怀目光炯炯的看着高冉冉。
高冉冉吸了吸鼻子:“现在最苦的人并不是我,你开解的对,人有生之八苦,我才吃的几苦而已,反正你左右其实也不想让我哭的对吧?我们走吧,前院的人有好有坏,我们不能让担心的久等才是。”她说完,再吸了一下鼻子,重新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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