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才遇见开始,他便一直称呼自己“温大人”,眼下四下没有了人,他却是忽然叫自己“驸马”,着实是有些奇怪。
而且他大费周章的请自己过来,原不该只是谈论他与城儿的婚事才是!
“殿下说笑了”尽管心下百转千回,但是温逸然的面上看起来,却是依旧风姿淡雅,温润如玉。
“不过这样正好,毕竟四皇姐的性格,刚好堪配驸马这般温润如玉的人。”说着,夜倾睿竟是忽然轻笑了起来,“说起来,不知温大人可记得,父皇曾经为四皇姐选的第一任驸马,便也是这般朗朗君子”
话落,却是果然见到温逸然的脸色蓦然一变!
似是没有瞧见温逸然忽然大变的脸色,夜倾睿依旧是含笑的回忆道,“本殿记得那人好像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名唤离墨亭!”
“不知温大人可还记得?”想了半晌,夜倾睿却是忽然转头问向温逸然说道。
“记得”温逸然的声音很轻,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茶盏,眸光中的温润之气不再,却而代之的却是一片幽暗。
他怎么可能会忘了那个人!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最初的最初,陛下便是将城儿指婚给他,这在世人的眼中着实是一对儿天造地设的人!
一个是皇室温婉端庄的尊贵公主,一个是尚书府翩翩佳公子,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可是事实上,倘或离墨亭当真是如外人传言的那般好也就罢了,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一个伪君子而已。
温逸然与他本不相熟,只是在一次偶然间同席而坐,离墨亭发起了一个酒令。只言要带出悲、愁、喜、乐四字,还要说出“女儿”来,并要注明这四字原故。
酒面要唱一个新鲜时样曲子,酒底要席上生风一样东西,或古诗、旧对、《四书》《五经》中的成语。
众人都没有说过这样的,只不过单是听着,便也觉得十分的妙,是以都跃跃欲试。
只单听这酒令的要求,便可见离墨亭想法新奇风雅,也可见必然是个中老手!
是从那时候开始,温逸然便隐隐觉得,这位世人眼中的谦谦公子,怕是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当离墨亭的酒令一说出口,温逸然便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猜想。
他犹记得当时离墨亭说的是“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
随后便听曲中唱道,“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最后的酒底便只见他拿起了桌上的一片梨说道,“雨打梨花深闭门!”
话落,便顿时赢得了满堂的喝彩!
也是因着这一次,温逸然对这位原本不甚了解的尚书府公子,有了新的认识。
离墨亭固然是文采斐然,可是这样话说出来,未免显得风流了些。
此后,他便一直暗中留意着离墨亭的动向,初时只是见他偶尔同三五好友小聚,去的也不过是一些茶楼而已。
但是后来慢慢的,他就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
每一次他们小聚,召的唱曲之人皆是不同,倘或是因为有新的较为有名气的歌姬也就罢了,但每次都是不同的人,未免有些奇怪。
一般而言,这些世家公子小聚,皆是会固定的请一班小戏,即便是图个新鲜,却是也不会这样频繁的换人。
直到他派人暗中细细查探之后,才终于发现,所谓饮酒对诗,所谓听戏唱曲,其实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离墨亭真正要做的,是在不损害自己名声的前提下,做尽一切风流之事!
可是偏偏却仍然要占着君子的名头和准驸马的身份,这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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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在上之染瘾世子爷
一诺千金
她是苏国公府三房正儿八经的嫡女,母亲威武父亲宠爱,偏偏自己是个没脑子打乱一手好牌,上赶子给人做妾,坏了名声。
母亲惨死父亲丢失世子继承资格,亲戚嘲笑鄙夷,大姐是正妻处处打压她,就连庶出的儿子也是个痴傻,让她活活饿死。
再睁眼,苏晗是尊贵的五姑娘,时局动荡,偏偏她慧眼识珠榜上了大款,一路斩妖除魔,一跃成了当今最不能得罪的人,没有之一。
苏晗:大姐夫曾经对我抛过媚眼。
大款冷笑对着易侯爷下了猛药,对着一帮侍妾能看不能吃,终生不举,报应!
大款将她养的娇气,就乐意宠着她,关上了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红鸾帐下夜夜笙歌,苏晗揉着发酸的腰气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是铁打的么,一夜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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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倾城之恋
似乎是因为夜倾睿的一番话,让温逸然想起了曾经的事情,心中离墨亭隐隐的恨意也澎湃而出。
倘或离墨亭当真是个正人君子,倘或他真的堪为城儿的良配!
那即便他是思之成狂,也段或是不会用那样不入流的手段的去对付他!
可是对于他那样的人,温逸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屑去与他公平竞争,他配不上城儿,自然也不值得自己去同他光明正大的争抢。
但是对于离墨亭的种种行为,知道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他的那一群狐朋狗友,几人狼狈为奸,干的皆是男盗女娼的事情。
这般情况下,陛下也不过就是得知一些表面的信息,再深一层的,怕是无人知晓。
就像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温润如玉,淡然如水,可是事实上,他心中对城儿的深情究竟到何种地步便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是以他掩饰着,掖着藏着不被人看出,不想那些太过沉重和深沉的感情吓到她,更不想让她知道曾经发生的那些肮脏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他都掩饰的极好,从未有人怀疑过他。
可是今日七殿下竟然会当着他的面忽然提起离墨亭,这定然不会是巧合!
只怕他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看着温逸然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愤恨,夜倾睿方才淡笑着喝了一杯茶,却是并不再多言。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温逸然向来是个聪明的,他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即便他将过去的事情掩盖的再好,可是终究不会如流沙逝于掌中那般丝毫痕迹都不剩。如今既是他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什么,那么将来或许别人也可以。
而温逸然或许唯一能够确定瞒住的人,便也只有四皇姐了!
“殿下究竟想说什么?”温逸然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温润不再,却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暗沉。
“听闻当年离公子忽然染病去世,本殿觉得甚是遗憾,好端端的一个人,竟是说没就没了”自然生老病死便是天道轮回,这也不会让人太过注意,何况离墨亭不过就是个朝臣家的公子,倒是也不会引得众人太过注意。
事情是从温逸然娶了四皇姐之后,他方才偶然间得知了一些情况。
因着她与温逸然婚事的缘故,这位一直素来不怎么活跃在众人视线中的公主殿下,再一次被人注意。随之而来,有关她从前的事情也会被人提起,夜倾睿便是在那个时候无意间听人说起了离墨亭的事情。
据闻,他当年是因为染病而死,可是有与他相熟的人在他病重期间去看望的时候,却是觉得有些奇怪。
照理说这人素日身强体健,原不该是说病就病,而且是病况凶险,隐隐有病危的征兆。
而当时礼部尚书对此也不是没有怀疑,可是自从离墨亭病倒之后,丰鄰城中便传言纷纷,只道是四公主殿下命格太硬,还未过门便将准驸马给克了。
庆丰帝当时听闻这样的传言之后,顿时便勃然大怒,面对这样的情况,离家便是心有怀疑也不敢再随意宣扬。
毕竟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到最后都会被人认为是在怨怪公主殿下的命格所致,难道已经失了一个儿子,还要将整个尚书府都搭进去嘛!
是以到最后,这桩婚事便不了了之,而离墨亭也最终病逝。
当年没有人去刻意注意这件事情,但是如今却是让夜倾睿有些上了心。
他隐隐觉得离墨亭当年的死不简单,但却是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而且便是连离家都没有去追查什么,他便更加不会出手。
只不过他心中却是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害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世家公子?
直到几次宫宴上,他无意间见到温逸然同四皇姐一起时候的样子,却是只觉得心下难掩震惊!
尽管温逸然掩饰的极好,想来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也不会轻易看出的。
可是他心中有求而不得的人,所以他明白情之所至会是一种怎样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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