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的一哆嗦的攸宁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一直觉得雪人的笑脸那样的诡异了。
整个雪人彻底的弄好之后,赵煦看着攸宁笑,先打开了话头,问了句:“你看看,着雪娃娃可是像你不像?”
攸宁冷哼一声:“看来现在官家哄女子的手段是越来越高了!不仅学会了翻墙,还会这些民间的奇技淫巧。”
“可是,我怎么记得,最喜欢这些奇技淫巧的人,明明是以前跟在朕后面的乐安郡主啊!”赵煦朝攸宁的两边看了看,“朕那个软萌可爱的小郡主呢?圣人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赵煦的表情与平时实在是太具有饭反差了,攸宁忍不住喷笑了声,立刻又觉不对,继续板着一张小脸,道:“早就没有乐安郡主了,官家不知道吗?”
是啊,自攸宁入宫以后,乐安郡主的身份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周的昭和帝后。
月光入水的倾泄在雪娃儿身上,给本就莹润的雪堆反射得更加的皎洁,继而照射到攸宁莹白的小脸上。
让本就艳丽的五官简直如活了一般的勾人摄魄,不余一握的腰肢,纤长的双腿。
活脱脱的一个妖精,赵煦直觉自己要把持不住了。
不着痕迹的咽了一口口水,兴致上来,于是就调戏了句:“那可否请圣人将乐安郡主还给朕呢?”
今日的赵煦是当真没有一个正形,攸宁羞脑的跺了一下脚,可在赵煦眼里那就是美人娇嗔,引人无限遐思啊!
话说,自开荤起他从未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就在攸宁这里,总是有种控制不住的自己的冲动,大概是那一次,食髓知味了。
攸宁就是上天派下来勾引他的妖精,吸食着他的精血,他却拿她无可奈何。
心里想着的,不付诸行动就太不是他赵煦的风格了。
月色太撩人了,这么美的夜色,不做些什么也辜负这冬夜了。
“阿宁,不仅是朕需要一个嫡子,你也需要。”赵煦深情的凝视着,步步逼近攸宁身侧,“朕不知道祖母最后和你说了什么,但是,朕知道,祖母一定有叫你替生一个孩子,大周的嫡长子!”
攸宁不敢回答,也不知怎么回答,自小她因着早产的缘故而体弱,吃的药比喝的汤汤水水还要多。只要不是傻子,从母亲和外祖母欲言又止的眉眼,便可察觉出自己于子嗣一道的艰难。
否则他赵煦,也不需要特特的向顾家求了沛香放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能拒绝吗?养恩是比生恩大,k但在这里,隔了一层的肚皮,那就是隔着一层不可信赖的心房。
“如果,真的要抱养,切记,留子去母,且一辈子都要瞒着那孩子,不择手段,否则,功亏一篑!”
外祖母的遗言尤自在耳边炸响,她呆愣着,连怎么被赵煦横抱着进了寝殿都未反应过来。
被翻红浪一整眠,香衾暖暖解凡愁。
屋檐好似有旧燕低徊,自在床幕效法着燕子□□。攸宁些许不适应的咬着下唇,更似无声的诱惑。
赵煦低头轻笑,吟语低喃“别怕”,这事一回生二回熟,总不会有第一次的痛处的。
既已结成同心之约,蹁跹入翠帏。也是应该的了。
不知何时,外面鹅毛又起,柳絮翻飞,解语花枝头欲并。遥遥不是雪,暗香入梦里。此景人间不应有,月宫常胜寒。
也是攸宁喜爱品酒,总爱在案头放一壶酒一酒杯,此时偏生被赵煦持在手中细品,就着罗衾里的“下酒菜”。
真不知他这品的,是酒还是人了。也当真的可以是那句“美满琼浆持玉柄。风光此会不胜春,也知不久裈儿褪”。
衣裳终有褪尽之时,阳光也终会在短暂的冬眠之后,换换脑袋,持续热烈的面对世间。
昨夜星辰彩彩,又下了雪,今日阳光却又是明媚,真叫人看不懂上天的喜怒无常。
就在半夏与沛香早起采清露与冬药,一边感叹新出那个雪娃娃,那个活灵活现的样子,倒是与殿内的圣人有几分相似。
又担忧新出的阳光晒到雪人,叫给它晒化了之时。就看见进殿查看圣人是否安眠的谷雨,羞红着一张脸,跑到两人面前,几次欲言又止。
哎呀,谁能告诉她,昨夜官家明明没有驾临椒房殿,今早为什么和圣人抱在了一处?
而早起准备叫官家早朝的吉祥公公,在几次的叫唤却无人应答之时,推开门一看——
宣室殿内寝,哪还有官家的身影,当下就乱成了一锅粥,开始里里外外、角角落落的去找官家的身影。
四六|
皇后受宠的消息当真是传的比那八百里加急的快报还要快,一时之间,到处都是议论官家半夜还要爬墙进椒房殿的事,当真是捂都捂不住了。
于是乎,御史知道的,也不算太晚。起码在官家唯一一次迟到的出现在早朝时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一个版本了。
沉湎于女色乃是昏君之昭,虽说御史大人并没有太在意这点细节,可是大周的御史不止只有方榆一人,是以就可想见,赵煦早朝时所面对的口水轰炸了。
一厢被轰炸着,另一边的攸宁自也不会有多大的清净。太皇太后身死不足三月,官家与圣人就同房而居,虽说皇家对世俗的条条框框有着天然的解释权,可是这也做的未免太难看了点。
更何况,一个是嫡长的长孙,一个是疼爱入骨的外孙女,这两人一道在这个时间恩爱,实在有千种说不过去的理由。
前朝赵煦有前御史的诤言后有史官笔下的督促,但是后宫之中,王淑妃被软禁之后早就形成了无形的不平衡。
家室之上能够与攸宁相较的实在是少,世家出身的谢昭仪又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更遑论其与圣人是手帕之交的好姐妹。有宠的萧宸妃,那更是一个仙人似的人物,每回想叫她出个头,只比让观音显灵给自己送来孩子,难度低上那么一点儿。
攸宁实在是有一种一家独大的意味。
不过今日的太阳应是打西边出了来,叫萧清瑜开了口管了闲事:“原这些也不该妾提醒圣人,只是武懿太后尸骨未寒,想来圣人也不希望她老人家走的不安心的。”
萧清瑜的确不想出这吃力不讨好的头的,可王淑妃被废,后顺位排下来,她成了第二,十几只眼睛瞪着自己就等着她开这个头。而一直以平衡后宫为要求的赵煦,竟也一直未在意现在失衡的局面。
几个原因,就叫她不得不开这个口了。
对于萧清瑜语气中的委婉意味,攸宁假作喝茶的动作,以杯盖茶盏掩去半张面,双目囫囵的看了一圈,将众人的表情初步的记在了心里,方才做了解释:
“官家来椒房殿纯属是近来本宫太过思念太皇太后,导致忧思积郁腹中,引起旧疾。官家也是担忧本宫才会夜探椒房殿的。至于同房恩爱一事,同房是真,恩爱可就是单纯的盖着棉被,谈谈心罢了。”
众人心中戳之以鼻,但面上又不得不笑着应是。谢卉儿自顾闲适的喝了口茶,不经意的看了眼攸宁脖子处的吻痕,不著痕迹的勾了下嘴角,攸宁现在也能说起谎来面不改色了啊!
后宫之内,有宠有靠山,位分还大,这就是好处了,不必似赵煦一样的被几个御史轮番的上教礼义廉耻与孝长贤亲来,简直就是恨不得再次把《论语百则》给从新在赵煦的脑袋里从新的过上一遍。
好叫其记忆深刻一些,别在做什么翻墙等的有辱皇室尊严的事。
叫赵煦不仅迟到了早朝,还不得不提早结束了早朝,好保护保护自个的耳朵。
天下正事一大堆,夫妻的闺房之乐实在是不值得耗费早朝的大好时光。等赵煦彻底摆脱群臣脱身出宫到小竹轩时,青宴已经和轩主人下了过半局的棋了,很明显的,青宴实在是不敌轩主人,黑子连连败退。
被牵连于上次之祸的白岐亦摇着扇子端坐在一盘,时不时的以扇指向棋盘,指点初初开始学习围棋黑白之道的青宴。
老是被打断思路的轩主人也不恼,继续下着自己的棋。青宴走活一步,他堵一步,好像故意逗着他玩一样。
赵煦走进时,恰好正是青宴的棋步,黑子已经溃不可散,他提点了句:“围棋和辩论是一样的,就是要把对手往死路上逼,让对方辩无可辨,退无可退。这盘,你已是输了。”
既然连赵煦都这样说了,青宴干脆耍赖的推散了棋局,虽是耍了赖,但也装成了满不在意的语气道:“我输便我输,男子汉愿赌服输,自会给先生跑腿七天的。”
如果忽略语气中满满的不服气外。
玩闹过了也就过了,该说正事了。开春立夏,很快就会是秋闱了。昭和五年的第一场科举测试,总得要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才行。
是以赵煦令白岐等人,以九品中正的形式在民间偷偷的探访有识之士,从以往的直接进官变作了要多一步从明面上的科举选拔考试上过,给也算是内定的那些人一个相对正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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