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多礼了。”
“母后,孩儿希望你叫我龙儿。”
“好”,笑着揉了揉太子的小脑袋,“龙儿,功课准备的怎么样了?”
太子狡猾的挤挤眼,讲起了条件,“若是父皇满意,母后可有奖励?”
苏雨桐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这个岁数儿小孩子该有的表现吗。初一见,还以为是个老老学究呢。
“有,梅香拿来。”
“呀。彩虹。”
太子接过梅香递过的东西,按照苏雨桐说的法子一照,居然出现了彩虹。
对苏雨桐的崇拜简直如日月了。
“母后,彩虹,好神奇。”
“嗯”,苏雨桐笑了笑,“不错,彩虹,但是,你要功课让你父皇满意才能给你玩哟。切不可玩物丧志。”
啪啪啪,太子赶紧拍着小胸脯儿保正,生怕苏雨桐把三棱镜给收回去似的。
“儿臣明白,绝不辜负父皇母后对儿臣的期望。”
好玩儿的瞬间就拉进了俩人的关系,话题也热络了起来。
“龙儿,听说你这几天跟着你父皇临朝听政去了?你父皇显得很疲惫,是不是发生什么战事了。”
龙儿玩儿的正高兴了,听苏雨桐这么问突然警觉的抬头看了看苏雨桐。
“没有战事。崇州今年开春安静的紧,去年冬天那仗,碧月国吃亏不小,这场持续两年的仗,差不多就这么结束了。”
“那你父皇为何事烦心啊,我瞅着今春挺风调雨顺的吗。”
“母后不要问了,父皇不让给你说。”
“是为了两宫皇后的事情吗?”
“啊?”毕竟小孩子,就算是贵为太子还是个小屁孩,“母后都知道啦?”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父皇,有彩虹哦”,太子感激你跑过去献宝似的演示给天祐帝看。“母后好神奇的说。”
看了半天没弄明白,就是一个水晶块儿吗。他咋就出彩虹了。可是他是爹呀,还是皇帝,要是不说出给道道来,多没面子。
“雪儿,这,这法宝什么东西?”
哈哈哈,苏雨桐心里仰天大笑三声,皇帝其实也没那么可怕,蛮土鳖的吗。
“圣上您不是要考校太子功课吗?若是殿下不过关,咱就不给他玩儿了。”
这咱用的好哇,天祐帝挺高兴,儿子,爹对不住你了,等爹玩儿够了再给你吧。
太子哭啊,父皇今天的题怎么都这么刁钻捏,太欺负人了。
幽怨的小眼神儿,恨不得能掐出水儿来,苏雨桐就当没看见。效果不错,这样才能方便她下一步的计划呀。
当然结果太子赢了,为了法宝也是蛮拼的。
“雪儿,朕有奖励没有啊,这么半天居然没把太子给问住。”
“有。梅香,去看看好了吗?”
“母后,这是什么东西?孩儿从未见过。儿臣帮父皇试毒。”
苏雨桐就见天祐帝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美滋滋哒,还不忘往人家可怜兮兮的伤口上加点盐巴。同时灵机一动,把可丽饼给换了一个名字。
“恭喜圣上,太子有如此的孝心。这叫可心饼,父子连心呢。”
果然龙心大悦,连连赞不绝口。
哎,这皇帝也是够土鳖的。
“嗯?人不见了?”
☆、第17章:有道理
17
“人呢?”
“圣上,都是老奴疏失了,请圣上责罚。
但是有一言老奴不得不说,娘娘是知道进退的,想必是娘娘听闻了前朝的乱局,不想让圣上为难,所以才留书离开的。圣上可莫要辜负了娘娘的一片苦心那。
若想夫妻长久,还需从长计议才好。
往圣上圣裁。”
温吞人就这个好,不仅脾气好,而且听劝。不管是忠言还是谗言。
当然不好的地方就是耳根子软,缺乏魄力,做不到乾纲独断,容易好心办错事。
红稣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好一个重情重义的梅映雪。”
天祐帝来回的踱着步子,心绪难平。母后是对的,梅映雪果然贤德。
真的自己是糊涂了吗?怎么以前就从来没有发现呢。不由得眼角都有些莹润了。
做奴才的本事之一,那就是察言观色。
“圣上不人老奴去一趟,不如老奴去看看娘娘需要些什么。
让娘娘安心,也替圣上表达一下关心思念之情。”
“好。”
走在出宫的路上,苏雨桐一脸澄明。梅香一脸的哀怨。
“娘娘,您如今风头正盛,正是趁机夺回后位的好时机,为什么要这会儿离开呢?况且太子殿下也跟您很亲。”
苏雨桐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儿,真是个傻妞儿,不知道欲擒故纵吗?不止欲扬先抑吗?
“太子毕竟是宁花语的儿子,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说太子会向着谁?
宁花语毕竟有个储君的儿子,你说真打起来,圣上会向着谁?
宁花语一连让我收拾了三回,这会儿指不定怎么生气呢。傻瓜才留下来等着她踩,这叫避其锋芒,懂吗?”
梅香咬着唇摇摇头,脸上全是迷茫。
这个笨蛋丫头啊。苏雨桐很头疼,难怪梅映雪混的那么惨,竟然身边连个明白事儿的人都没有。
一个乖乖顺顺的兔子主人,配上一个乖乖顺顺的兔子奴才,绝配的倒霉组合呀。
苏雨桐从皇宫里出来,自然不是空手出来的,她可不会为了玩儿清高让自己再过穷日子。
赏赐的值钱的东西,带了不少。就在包子铺附近,买了一个小院子。
“都送过去了?小魔头怎么样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呢。”
苏雨桐正坐河堤上靠着一株柳树钓鱼呢。猛然回头。“怎么是你?”
陆川笑了笑,坐到了苏雨桐的旁边,“怎么,母亲大人如今重登荣位,就不认我们这穷亲戚了。”
“咯咯咯咯。”苏雨俯身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小魔头说你很少笑的。”
“您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尴尬的吸了吸鼻子,“你就当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不是很好吗?”
“可你不是。”扳过了苏雨桐的肩膀,“我们不怕你连累的,不管到什么时候,儿子都会护母亲周全的,请母亲大人一定要记住这句话。”
奇了怪了,苏雨桐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陆川该不会也是得了离魂之症了吧?这话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就在她迷糊的时候,陆川已经退后了两步,跟他保持了两米以上的距离。
“母亲身体还好吧?听说这趟皇宫之行,凶险异常。”
哟,嘶,苏雨桐吸了一口凉气,皇帝不会傻到到处宣传自己老婆打架斗殴的事件,一定是让人严加保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陆川怕也不是个一般人那。
“还好,谢你精准的剑法。舟儿怎么样了?”
“不太好”,说到儿子,陆川苦笑了一下,“本来都好的差不多了,调皮呀,跟人打了一架,只怕还得歇息一两个月了。
其实你何苦走这条路呢,我可以帮你离开京城,远离是非,平安一生不好吗?”
苏雨桐坚毅的扬起了头,“曾经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我虽不是男儿,说不出捍我天威虽远必诛的大道理,可是,我也不是软弱好欺的。
梅香的血不能白流,舟儿的罪不能白受。”
陆川只是摇了摇头便不再劝了,个人有个人的活法,说实在的,他还很欣赏苏雨桐这种瑕疵必报的性格。
“母亲有什么需要孩儿做的吗?”
“没有,照顾好舟儿吧,你一个人过日子还要照顾那个小魔头挺难的,你看我家梅香怎么样?”
“梅香姑娘自然是好的,只是。”
“不占你主母的位子,她是个老实的,做事也知道分寸,你不在的时候,还能帮你照顾孩子。”
“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点怪异尖锐的咳嗽声,突然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娘娘可真是让老奴好找呀。”
“喜公公有劳了,您老怎么来了?”
苏雨桐赶紧站了起来,自己昏迷多日,若不是这老人家多方照顾,焉有自己的命在。
辞别陆川,引着喜公公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厅堂。
“圣上挂念娘娘,特意命老奴前来探视,圣上让娘娘稍安勿躁,定会想个稳妥的法子,接娘娘回宫。”
“不。喜公公,老人家,麻烦你回禀圣上,我如今过的很好。
虽粗茶淡饭,布衣荆钗,可过的踏实,睡得安稳,还有圣上的思念,心里是甜的,暖的。
我无意再回那深宫,不敢再给圣上添增烦恼。
还是回到这三年互不相问的关系比较好。后宫和顺,朝野安宁。”
“她真是这么说的?”
“圣上,老奴只字不敢有假。”
顺喜用袖子揉了揉自己到底眼角儿,“娘娘对圣上情深意切,处处为圣上着想,老奴都瞅着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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