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一听有人结帐立时高兴了,当下就松开肖公子跟齐银竹笑道:“小娘子真是好心人。”
齐银竹也没搭理他那磋,把钱给了汉子又跟肖公子道:“公子以后出门小心些,这街面上什么人都有,难保不会出事。以后带了钱多注意。”
肖公子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这是齐银竹提醒他他的钱是叫人偷了去的。
才刚要谢齐银竹,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妇人大声喊叫:“抓贼啊,天杀的狗贼,竟敢偷老娘的钱……”
齐银竹一听顺声看过去,肖公子也跟着瞅了一眼,还没怎么弄明白是咋回事,就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后生匆匆忙忙打眼前经过,后头又有妇人追着:“抓贼。”
肖公子追了两步一伸手把那个后生给抓住了,后生扭头看是一个文弱书生抓了他,当下也不怕,恶狠狠的威胁肖公子:“格老子,快放了你大爷我,不然……”
齐银竹冷笑一声,一伸手把那个后生给提溜起来,大耳刮子立时就扇了过去:“不然如何?”
这一巴掌扇的后生都吐血了,更是吓的他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这时候,被偷了钱的妇人也追了过来,齐银竹把人往地上一扔,对妇人道:“是不是他偷了钱?”
妇人使劲点头:“是,是,谢谢小娘子,谢谢小娘子。”
谢过齐银竹,妇人从后生手里把自己的钱包扒拉出来,数了数看看分文不差,这才有心思教训那个贼人。
妇人也是个狠的,一脚就踩在后生肚子上,狠狠的踏上两脚,厉声骂道:“狗贼,敢偷姑奶奶我的钱,今儿我就教训教训你。”
一边打,妇人还一边骂:“你好好的汉子做什么不好,怎么就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丢尽了脸面,你家祖宗,你往后的孩子都得跟着你丢人现眼……”
妇人这样泼辣,打的小偷连声求饶,倒是把肖公子吓了好大一跳。
肖公子看看妇人,再看看齐银竹,哆嗦了一下,在心里暗暗靠戒自己往后千万别惹女人,不然怎么死的怕都不晓得。
齐银竹等妇人打的差不多了,蹲下身子往小偷身上拍了拍,一下子就拍出好几个荷包钱包来。
肖公子眼肖,看到地上掉了一个宝蓝底绣竹叶的小荷包,立时拿了起来:“这就是我丢的荷包,我原来以为丢了,没想着是叫人给偷了。”
“甭管怎么说,荷包找回来就好。”齐银竹对着肖公子笑了笑,又看周围不少人看热闹的,当下和一些街面上熟悉的人说好了报官,把这个小偷扭头到官府。
随后,齐银竹就没再理会这事,跟肖公子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要走。
肖公子一看赶紧跟了上来,不住的跟齐银竹道谢,不只要还齐银竹帮他垫付的钱,还要请齐银竹吃饭。
齐银竹都给推辞了,不过,也因为肖公子挺热情的,齐银竹也知道肖公子姓什么叫什么了。
原来,这肖公子叫肖智,家住莲花镇城南村,他爹是莲花镇有名的肖老爷,是位致仕的官员,肖智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他是家里老二,自小受尽宠爱,不过,肖智性子好,也是个容易知足的,倒也没长歪了。
这一回,肖智是来长安准备科考的,他今年新考中举人,考中之后就拜别父母跟着镖局的人来了长安,在长安赁了房子住着读书,专等明年开科取士。
☆、第一百二十三章 责打
鲁善从岳阳楼回来就去了谢家。
他过去的时候,谢老夫人正在家等着,鲁善躬身行礼,好久都没有起身。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谢老夫人平时挺喜欢鲁善的,拿他当自家孩子一般疼着,看他这样都有点慌了,赶紧叫人扶他起身。
鲁善面带愧色,抬头看了谢老夫人一眼:“老太太,您帮我说的那门婚事还是算了吧。”
谢老夫人一阵惊讶:“这话是怎么说的?可是看不上人家姑娘,那姑娘是长的不太好看,可为人禀性都是好的。”
鲁善摇头:“根本没看着人,怕是人家嫌弃我,如此,我也不上赶着讨人厌。”
谢老夫人就更加弄不明白了:“怎么可能啊,我都和人家说好了的,今儿那姑娘的母亲还来过,看样子挺欢喜的,说她家姑娘一早就去了……”
“恐怕是看着我嫌弃我长的丑。”鲁善心情有几分低落:“是我辜负了您老的好意,实在对不住了。”
“这不妨事,不妨事。”谢老夫人一听心里也挺不得劲的,赶紧摆手叫鲁善到近前安慰他:“你也甭着急,改明我去问一问,要真是姑娘瞧不上你就算了,你是个好孩子,哪里能讨不到媳妇的。”
鲁善强笑一声:“劳您费心了,您就问一句,人家要是真瞧不上我,那也是两个人没有缘法,不能强求。”
“这我怎么能不明白。”谢老夫人瞪了鲁善一眼:“你放心,这个要真不成,以后我给你介绍好的,保管比这个强好些个。”
鲁善心里挺低落的,也没想着娶多好的媳妇,更不想讨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就想着能和他谈得来,合脾气就好,他闷声闷气道:“叫您费心真不好意思,这事……”
谢老夫人打断他的话:“什么叫不好意思。我当你跟定国一样疼着,我替你操心是应该的,你要再这么说我可恼了。”
鲁善这才不说什么,他坐下喝茶。不期然的,心里就想到齐宝珠,就想着要是娶一个齐宝珠那样的媳妇该多好,那个妹子长的虽不好看,可他看着就是挺顺劲。而且脾气那么好,说话又中听,看着她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再喝一口茶,鲁善就想着也不知道大妹子有没有许下人家,要是没许下……要是没有许下人家……
他猛的站了起来,朝谢老夫人深施一礼:“老太太,还得劳您一件事情。”
谢老夫人听的有几分气恼:“快说。”
鲁善笑了笑,这笑容倒是真心实意的:“您问问那姑娘,要是真看不上我就算了,就是。就是……”
说到这里,鲁善有些不好意思,他抓了抓头:“就是还得劳您出面去帮我相看个人,我和那姑娘碰着两回,我看着她就是顶顶好的,要是她没许下人家,您能不能做个保媒给我说说。”
“还有这事?”谢老夫人一听挺高兴的:“难得啊,你自己也能相看好媳妇了,你好生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鲁善更加不好意思,期期艾艾的不说话。谢老夫人催了好几回才一咬牙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就知道她家住在平安坊,她姓齐。”
“姓齐,住平安坊?”谢老夫人惊呼一声。心说不会这样巧吧,立时急问:“那姑娘长什么样子?”
鲁善笑了笑:“高的挺高,长脸细眼,脸挺黑的,耐看。”
啪的一声,谢老夫人一掌拍在桌上。把鲁善吓的一哆嗦:“这,您要不乐意就算了。”
谢老夫人这时候却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还真是,怎么这么巧啊。”
她看着鲁善,瞧这孩子还醒不过神来,就好心的点了一句:“我给你说的那户人家也住平安坊,也姓齐……”
“啊!”鲁善嘴巴张的老大,一脸惊异状:“平安坊姓齐的人家还真多。”
这孩子!
谢老夫人险些给气着,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拍在鲁善头上:“哪有那么多姓齐的人家,平安坊里住着姓齐的有姑娘的也就一家,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一户。”
“啊!”鲁善又惊呼一声,然后想到他和齐宝珠今儿可是都在岳阳楼吃饭,莫不是……可是也不对啊,齐宝珠没穿银红裙子,上头也没有折枝梅的花纹。
“说不定你碰着的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姑娘呢。”谢老夫人一边笑一边道:“我就说齐家是懂礼数的人家,不该言而无信的,看吧,是你自己漏看了人。”
鲁善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
谢老夫人拍着他肩膀安慰:“别是欢喜傻了吧,你放心,一切事都包在我身上了,保管叫你娶到意中人。”
鲁善脑袋晕晕沉沉的,一时脑中闪过齐宝珠的样子,一时又是谢老夫人这些话。
齐家
齐宝珠和齐银竹一起进门,一进屋就给齐顾氏欢欢喜喜拉住,齐顾氏笑着问齐银竹:“怎么样?相看的如何?”
齐银竹坐下不说话,齐宝珠狠狠瞪了她一眼:“娘甭问她,我跟娘说,哪里相看来着,她一看着人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后来干脆人影都看不着了,叫我等了老长时间,娘你问问她多大脸给人家弄这些难看,她多大脸叫我脸上下不来。”
齐顾氏一听这话当下脸色也有点不好,紧盯着齐银竹问:“怎么回事,老二你说说怎么回事?”
齐银竹低头就是不说话。
齐顾氏一看更加生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给老娘说说清楚,人家谢老夫人好心好意给你相看个人家,你一听就那副鬼样子,叫你相看你又这样敷衍了事,你叫我,叫我怎么跟人家交待。”
“就是。”齐宝珠还跟着火上浇油:“你乐意不乐意的起码得做个面子事啊,脸面上得叫人家过得去,哪里有你这样的,再说了,女儿家的婚事本来就该父母做主,爹娘开明惯着咱们叫咱们自己相看,你可倒好,可真自由了啊,这么给爹娘脸上难看,照我说,就不该惯着你,直接干脆的给你找个人家打发出去得了,省的搁家里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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