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南来家里,姜业文姜兴业比谁都热情,他们还记得这个愿意陪他们一同玩沙子的哥哥。虽然平常有姜云秋哄他们玩,可在小孩的心里,他们还是喜欢哥哥陪着玩多一些。
姜云秋也不生气,她也满喜欢王南哥,尤其是听三姐悄悄说过,王南哥往后有可能成为二姐夫,心里就对王南多了几分亲近。
而且,她整日陪两个弟弟玩,虽然不觉得烦,却也无聊,正如弟弟们想要哥哥陪着玩,姜云秋也想跟姐姐们在一起。
刚好有王南陪着弟弟们玩,她就去找姐姐们,哪怕是绣绣花也好,在小小的姜云秋心里,端庄的大姐,会赚钱的二姐,就是平常像小辣椒一样的三姐,都是女孩家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像她这样,整日就陪两个弟弟玩沙子,弄的跟泥猴子似的。
临走前,姜云秋还拍着王南的手道:“王南哥,你好好陪弟弟们玩哦,我会在二姐面前多说你好话的。”
王南听后也不尴尬,还煞有介事地朝姜云秋道了谢。能够让姜云浅的家人都说他的好话,也算是成功了一步,他就不信姜云浅会看不到他的好。
虽然比起陪姜兴文和姜兴业玩,他更想赖在姜云浅的身边,可谁让这不合规矩了,只能迂回地想通过姜家人的态度来打动姜云浅,只要所有姜家人都看好他了,姜云浅那里也就没什么好怕的,好女怕缠郎,他就不怕姜云浅会对他不动心。
反正姜云浅年纪还小,他又不急,大不了等姜家人也进京后,身边也没个相熟的人,到时他再努力一些就是了。
等王南和双生子都玩的跟泥猴子似的时,姜云浅拎着水壶过来,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摞碗,看到在泥地里打滚的一大两小,又好笑又好气。
王南一来,双生子就玩的连水都顾不上喝,回头等王南一走,他们身上都能洗出半斤沙子来。
没好气地喊弟弟们过来喝水,若是换了别人来喊,姜兴文和姜兴业或许还敢假装没听着,可是对于这个大多数时都笑笑的,可生起气来却比阿娘还要吓人的二姐,他们都听话的很。
“浅……浅姐儿,呵呵,还真是渴死我了。”王南见着姜云浅就紧张,以往可没发现有这毛病,这时候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可瞧姜云浅哪怕是板起脸也觉得那么招人稀罕,原本黑瘦的模样长开了,虽然还是瘦瘦弱弱,但白净净的小脸上,一双大眼分外明亮,有些肉的脸上,笑起来唇边还有两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酒窝,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倒是让原本有些平淡的模样也俊了几分,让王南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被王南直直地盯着,姜云浅也说不上讨厌,她自知不像大姐那样的美人胚子,前世也从没被人如此大胆又直白地盯着看过,虽然王南的眼神过于直白,但里面没有猥琐不堪,只有清亮干净。这样少年的感情倒显得难能可贵,虽然说不上喜欢王南,但知道有人是单纯地喜欢自己,姜云浅也有几分欢喜,也就对王南的态度好上一些。
王南盯着姜云浅看时心里也忐忑,就怕姜云浅会讨厌他,可见姜云浅表情虽然淡淡的,可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不悦,倒是放心不少,至少说明姜云浅不讨厌他就是了。
就是姜云浅与别人说话先笑三分,与他说话时满面正色也让王南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若非如此为何姜云浅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呢?
越是如此想着,王南越认为姜云浅对他也不是无意,连姜云浅有些嗔怪的目光都感到暖心。
从姜云浅的手上接过茶壶,先给姜兴文和姜兴业一人倒了一碗水,看着小小的孩子捧着碗喝水,自己也倒了一碗,喝完了抹了把嘴巴,对姜云浅道:“浅姐儿,你烧的水就是好喝。”
姜云浅白了他一眼,“都是井里打来的水,还分好喝不好喝?”
王南却很认真地点头,“是好喝!不信你喝喝试试。”
说着就把自己喝水的碗递过来,姜云浅满头黑线,也不跟他抬杠,将水碗推到一边,“王南哥,最近镇子上都说要涨水,这事你和王北哥咋看的?”
王南虽然还想逗逗姜云浅,可见姜云浅根本就不理他,又说到正事,这才一本正经地道:“不涨水最好,若是真涨水了也算未雨绸缪,有准备总比没准备的好。”
“嗯,不涨水最好!”虽然姜云浅知道不涨水的可能几乎没有,却也不能说的太多,正如王南所说,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
想到前世那场大水,大水涨起来时,沿河百姓死伤无数,哪怕是活下来的人最后又在瘟疫中大量死伤,这样的场面姜云浅不想再见到。
暴雨不是人力所能影响的,但能像这辈子这样提前做好准备,或许就能减少人员伤亡,可若是人没死在大水之中,最后却要死在人为的瘟疫和为了争权夺势的不作为之下,那才叫可悲可笑。
☆、第158章 这是得罪谁了?
王南见姜云浅情绪突然有些低落,倒不知道她突然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难道又想起在镇上时翟翠枝那件事了?
挠了挠头,王南有些沉重地道:“浅姐儿,翟翠枝那事,虽非我所愿,却是因我而起,你若一定要怪,就怪我吧,不干冬姐儿的事。”
姜云浅这时候想的还真不是翟翠枝的事,自从这辈子重新认识王南之后,她就想过或许之前是她想偏了,只听人说王南在外如何如何招蜂引蝶,就觉得他有多不堪,其实经过这一世,她从翟翠枝事件上也看出来,那就是她自作多情,王南或许还不堪其扰呢。
若说王南有错,那也就是没有明白地拒绝罢了,可真算起来也不能怪在王南身上。
听王南一说,下意识就安慰道:“王南哥,这也怪不得你,不过往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你还是说明白的好,姑娘家都是死心眼,你不说明白,人家怎么会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王南‘哦’了声,随即眼神亮了起来,“浅姐儿也觉得说清楚好?”
姜云浅只当他问的是翟翠枝,也没多想便‘嗯’了声,王南咧着嘴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王南瞬间就灿烂起来的笑容,姜云浅总觉着哪里有什么不对,却又不知哪里不对。
想到之前她过来找王南是想问关于水灾的事,也不知肖天佑准备的如何,虽然王南情绪很不对,她也没想太多,“王南哥,若真涨水了,咱们是不是都要住到救灾棚里?”
“那倒不必,咱们镇上和刘家峪地势都很高,只要房屋能禁得住大雨,倒没有说一定要住过去,救灾棚也就是为了那些地势低的人家建的,再说也就是防备万一,还不定真能涨水。”
说着,王南凑近姜云浅一些,“浅姐儿,我跟你说啊,你上回拿出来的药方,回头自己家里也准备一些药,没疫情最好,真遇上了也有个防备。”
姜云浅点头,“王南哥放心吧,我又用那方子制了不少的药丸,真有疫情也不怕。”
王南惊讶道:“还能制成药丸?”
姜云浅从身上的小荷包里摸出一个小药瓶,里面装了十粒药丸,倒出一粒拿到王南眼前,“就这个,随身带着也方便,这瓶王南哥就带着吧。”
说完,将药丸放回瓶里,递给王南,王南接过,想了下,神色有些凝重地问:“浅姐儿,这个药丸做起来容易不?”
“容易啊,就是怕做多了用不上浪费。”姜云浅皱着眉,很是苦恼的样子,“不然我就多做些了,免得真遇到疫情还要大车大车地拉药材,药丸拿着多省事啊,谁染了疫症每日吃上几粒就好。”
“行,回头浅姐儿多做些药丸,我替你卖。”想了想又道:“要不你把制药丸的法子教我也成,我替你个好价钱。”
姜云浅故作为难,“药丸方子倒不值什么,可谁能保就一定有瘟疫?这方子也有人买吗?”
王南‘嘿嘿’地笑,“没有瘟疫又如何?王南哥还能骗你?保准给你个好价钱。”
说着神秘地对姜云浅道:“你大哥哥有本事,卖给别人不值钱,卖给他保准好卖。”
姜云浅知道王南是知道肖天佑身份的人,想必他也是在给肖天佑办事,心里明白,脸上却装出恍然,“我就说大哥哥不是普通人,还真猜对了。”
随即捂着嘴笑,“王南哥,你这是要坑大哥哥不成?”
王南摆手,“哪个坑他了?咱们好歹也是为他做事,想让马跑还得给马加足了料,咱们这也是在帮他,他也不能太小气了。”
姜云浅与王南说好明日就去镇上教他制药丸的方法,沈氏几人做好了饭,摆到饭厅后,说夏氏请王南过去吃饭。
王南刚跟姜兴文姜兴业玩的一身泥,赶紧跑到后院去洗了一把,姜云浅也带着两个弟弟跟着过去洗脸洗手。
因落了王南一步,姜兴文拉拉姜云浅的袖子,“二姐,我回头不跟别人说你明儿去见王南哥,回来时你要记着给我买糖糖。”
姜兴业也在旁直点头,“二姐,别忘了还要吃糕糕。”
姜云浅黑线,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就懂得威胁人了?一个头顶敲了一下,“小鬼头,二姐是跟你王南哥做生意,你们愿意告状就告状去,糖糖和糕糕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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