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熠看出了樱樱的心思,笑谑道:“皇祖母这次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被季嫣然刺激了,你要是能赶快给我生个儿子,皇祖母就不会生这个心思了。”
寒菲樱横了他一眼,用那天回翡翠的话回他,“生儿子?你能想象出公子凤大腹便便的样子有多壮观吗?”
关于这个问题,萧天熠早就考虑过,回答得也十分顺畅,“有什么不行的?月影楼的内务根本不需要你操心,你不过是个甩手掌柜,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什么危机,也自有为夫给你善后,保证让你的月影楼继续风光下去,完全没什么可担心的,你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给我生个儿子,堵住那些悠悠众口,自然就不会有人再打你的主意了。”
寒菲樱看妖孽笑得一脸兴奋,悠悠众口?他怎么会放在眼里?分明是借别人之口故意给自己施压,脑海里忽然重现那种身体被他填满的充实和满足感,不觉又红了脸,“这种事情急得来吗?季嫣然做了三年的太子妃,才有了身孕,我嫁给你才多久?等上三五年也很正常吧?”
“三五年?你这是怀疑为夫的能力吗?”他的身体瞬间一紧绷,如墨剑眉也深深一蹙。
寒菲樱哭笑不得,这是哪跟哪儿啊?“你只想要儿子?那万一生了女儿呢?”
“生了一个像夫人一样聪慧灵动的女儿有什么不好?”他反问道,忽然渗出一脸魅惑的笑意,“儿子女儿我都想要,看来为夫要更加努力了。”
寒菲樱啼笑皆非,虽然的确喜欢他,可还没想过这么早要孩子,总觉得太快了,心理上还没有做好准备。
正在思考着,幸好外面的通报声及时解救了她,“爷,到府了。”
到了承光阁,萧天熠迫不及待地屏退了所有人,抱着寒菲樱就去了水月间,依然是滑腻柔软的温泉池水,在他的激烈下,没多久,寒菲樱的身体就化成了一滩水,一双晶莹滑腻的手臂紧紧缠绕着他,身体毫无保留地为他施展开来。
水雾氤氲中,酣畅淋漓的逍魂滋味传遍四肢百骸,让人有种濒临死亡的颤栗酥麻,寒菲樱娇美的红唇不断溢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阿熠,轻点……”
………
这个大年夜,萧天熠和寒菲樱正体会着刻骨铭心的激情欢爱,小别胜新婚,这句话果然是没错的,自从遇到萧天熠之后,她从来没有机会展现出来的女儿柔情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散发出来,备受爱情滋润的女人,那股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甜蜜,比任何水润脂粉都要妩媚动人。
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开心,自然就有人不开心,淮南王府是深宅高院,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和承光阁的喧闹喜庆相比,梁侧妃这边的年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淮南王府不比外面散漫随意的普通人家,煊赫王族,尊卑有序,规矩众多,不是谁都有资格能在王府里放烟花的,哪怕是为了庆祝新年,地位不够的人,也不敢招摇地放烟花,只能偷偷摸摸地放。
可是今年不同,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就有朵朵耀眼的烟花在淮南王府上空绽放,引起王府里面的阵阵惊叹,连梁侧妃院子里的丫头都被吸引了,“快看,快看,好漂亮的烟花啊!”
梁侧妃闻讯出来看,那方向竟然是承光阁,派人去查,果然是世子妃在放烟花。
自从淮南王妃去世之后,没过几年,世子爷又成了残废,从那以后,淮南王府最奢华的承光阁同时也是最沉寂的地方,哪怕是过年也没有为那座豪华精美的寝殿增加几分喜庆的气息,反而愈加萧瑟,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活力。
今年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商家之女,承光阁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了淮南王府最热闹的地方,居然大张旗鼓地放烟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相比欢天喜地的承光阁,梁侧妃这里布置得再喜庆,也透着那么一股寂寥的味道。
梁侧妃听着连绵不绝地放烟花的声音,还有那些丫头惊叹“哇,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烟花”的声音,觉得分外刺耳。
萧靖祺也在母亲这里,恨不得把耳朵赌起来,才能听不到那聒噪的噼里啪啦声,双手握拳,恶毒地想着,不过是一个半身不遂的残废,闹这么大动静,是想干什么?告诉别人他能行吗?
那些炮竹声,每一声都像在梁侧妃心里炸开,炸得她鲜血淋漓,阴测测道:“不是说那个残废毒素沁入骨髓快死了吗?我怎么看他越来越精神了?”
萧靖祺心里十分烦躁,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分明偷看了庄太医写的世子病情的病案,上面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世子的身体熬不了多久了,当时他窃喜不已,看来不用他出手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事实是,世子并没有如愿病死,反而越来越神采飞扬,此时,萧靖祺已经完全不能用回光返照来安慰自己了,要真是回光返照,这也回得太久了点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世子已经控制住了病势,看来,想要熬死世子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梁侧妃被那些爆竹声吵得头都要爆炸了,可是又不能前去喝令承光阁不许喧闹,就在她最鼎盛最风光的时候,都不敢在明面上拿承光阁怎么样,更何况是现在?
直到后来,世子爷和世子妃双双进宫去了,炮竹声总算停了,梁侧妃母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这嫡出才有的进宫贺寿的特权,更是大大刺激了他们。
今晚进宫的除了皇子公主之外,全是各大王府的嫡出子女,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得到太后的新年赏赐,像梁侧妃萧靖祺这样的侧妃庶出,虽然在外界也是颇有身份的人物,可有些最露脸的重要场合,他们只能靠边站。
这样一想,梁侧妃愈加生气,只觉得胸口某处隐隐作痛,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去年的大年夜,梁侧妃母子这边如日中天,那边悄无声息。
时光攸忽过,今年完全颠倒过来了,那边如同烈火烹油繁花似锦,这边却被他们映衬得找不到半点过年的喜庆气氛。
王爷素来爱重世子,而且世子也不像以前深居简出,除了依然不能走动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经在渐渐恢复那个叱咤风云的战神风采,这一切,更让梁侧妃母子心惊。
如果说世子爷一直好好的,一如既往的英姿勃发,文韬武略,梁侧妃母子也有自知之明,他们无论是背景还是势力都远不如世子,与世子之位相距太远,也不会生出觊觎之心,但偏偏世子爷变成残废了,这件事让梁侧妃母子看见了成为淮南王府未来主人的曙光,给了他们巨大的希望。
这个希望已经深入他们骨髓,暗中筹谋了三年,不可能轻易拔出,一个原本一直低头赶路的人,一旦知道眼前的高山有崩塌的可能,就不可能再心无旁骛地赶路了,眼看着距离这个尊贵之位越来越近,可是突然间,又渐渐远了,仿佛被上天耍弄了一般,这种抓心挠肝的折磨,别人难以想象,但梁侧妃母子却深有体会。
一切都是因为多了一个世子妃吗?梁侧妃清楚地知道,在没有这个世子妃之前,世子不是这样的,寒菲樱真有那么大的能量?想起现在在宫里的盛况,梁侧妃咬紧牙关,冷飕飕道:“真是春风得意啊。”
林嬷嬷忙劝慰道:“不过是个小践人而已,侧妃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一旁的阿杏瞪大眼睛,“林嬷嬷,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让我家家破人亡的小践人?”
梁侧妃没好气瞪她一眼,不悦道:“不是她,还能有谁?”
杀兄之仇,梁侧妃从来就没有忘过,越是深藏在心底,爆发的时候就越是惊人,不过她也知道,要为兄长报仇,手中没有权力是不行的,她在府中多年,当然也不是任人宰割之人,乘着年底事务繁忙,使了一些手段,夺回了一部分权力,已经不是那个没有还击之力的梁侧妃了。
阿杏顿时气得龇牙咧嘴,牙齿咬得咔咔作响,跟着林嬷嬷骂,“小践人。”
林嬷嬷恶狠狠道:“小践人娘家出了那么多丑事,王爷又是最爱面子的,他平素不会注意这些事情,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侧妃何不想个办法把这些事无意中透露给王爷?也煞一煞那边的威风。”
梁侧妃想起刚才那些炸得她头晕脑胀的炮竹声,觉得似乎现在还在自己耳边嗡鸣,冷冷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就是这招恐怕也没什么用。”
林嬷嬷不解道:“为什么?”
梁侧妃道:“现在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世子对小践人的维护,王爷就算觉得小践人娘家丢人又怎么样?只要有世子在,谁能真正动得了她?最多也不过是得到一句轻描淡写的斥责罢了。”
说完,她唇边抿出一个怨毒的冰冷笑意,“现在这淮南王府最尊贵的人物,除了王爷和世子之外,就是她了。”
林嬷嬷大吃一惊,“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由着小践人越发猖狂得意吧。”
“是啊,姑姑。”阿杏也在一旁帮腔,“现在她是羽翼未丰,就这么得意,以后要是生下孩子,那就更加摸不得动不得了。”
生下孩子?梁侧妃眉头一挑,眼底掠过一道精光,随即渗出一个阴冷的笑,“这个我们应该不用担心,她恐怕再也生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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