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之前所有的一切,冷酷无情的告诉她另娶平妻……
锥心刺骨的巨痛之下,叶霄神智有些恍惚的问自已,他都做了什么?
如欧阳所说,若是没有那三次不舍,他就是提前知道,也会矢口反驳,也许还会找别的借口诠释一切,换而言之,那就是他不会相信,所谓的无情散!
“我要如何做?”叶霄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挤道。
欧阳全身心都感觉十分舒畅的抖了抖,然后幸灾乐祸的道:“先冲喜!”
叶霄狠狠的瞪着殴阳,因撕裂的脑痛,让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脸,变的有些扭曲。
“谁下的无情散?”
欧阳很欠扁的干笑两声:“还没查到,但我直觉,给你下无情散的人,跟带走刘老夫人的人,应该是一路的,至于这无情散,是当年青云观出尘子老道留下的。”
叶霄用力的捏紧铁拳,锥心刺骨之下,丢下一句:“你送她进宫。”说完,瞄准纪南离开的方向,如闪电般飞了出去。
此时,叶霄满脑子都在想,若他对刘玲有情,那他的女人,怎能容许别的男人偷看,纪南你找死!
全然不知叶霄去找纪南练手的刘玲,从容淡定的梳好妆,再戴上别致而清雅的瓷饰后,就听妙涵说,殴阳来了。
“欧阳,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欧阳摆了摆手,示意刘玲要问的,他已经知道了:“边走边说吧,六皇子在外面等着。”
刘玲点头,袁海宁和张严便在两头两尾的注意四周,妙涵也被安排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叶霄已经知道了。”
欧阳一开口,刘玲就吓了一跳,定定的看了欧阳良久,呼吸有些急促的道:“你不是说,不能告诉他吗?”
“他没有察觉自已不对之前,是不能说,但若他有了狐疑,就不能再瞒,必须要让他清楚的知道原因在哪,玲子,你做的很好,无情散已经解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你一定要稳住,不能让他动摇。”
刘玲傻傻的看了眼欧阳:“怎么稳?”
“让自已有喜。”
“……”刘玲后脑轻抽,无语凝咽了许久,细弱蚊呤的道:“这个你也跟他说了?”
“对,想让你有喜,他不配合,你怎么有喜?”欧阳白了眼刘玲,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眼天边的细雨,胡小飞和袁海宁这两厮,有时还是挺管用,果然集思广益很正确的。
刘玲尴尬的低咳:“欧阳,我今天感觉叶霄好像不太舒服,解这无情散会痛吗?”
按她的计划,最少还要再晚三年才能要孩子,现在就一定要有,来的太快了。
“破冰当然会痛,而且还是锥心刺骨的痛,如果他若不痛,那就不叫解了一半。”欧阳一扫之前的沉重,满脸都是幸灾乐祸,只要叶霄恢复正常,那眼下所有麻烦都不是麻烦。
刘玲倒抽了口气,怪不得刚才环抱住他时,就感觉他全身紧绷的像一根弦。
“那要怎样才算完全解开?”
“这还要问,回到当初就是完全解开了。”
刘玲沉呤,低垂的眼帘下,闪着华光,她这算是看到希望和快要熬出头了么?
看到姗姗来迟的刘玲,王靖柔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她是真想讽刺刘玲,竟然敢让六皇子和太后娘娘等这么久,可看到没有半点不耐的六皇子,只能硬生生将所有讽刺咽了下去,换成微嗔的道。
“玲儿,怎么梳洗更衣要这么久,让太后娘娘久等,可是不敬的大罪啊。”
刘玲懒得理会想置她于死地的王靖柔,就看向一身浩然正气的叶毅斌正望着自已。
刚才还没来得急给叶毅斌行大礼,便赶紧敛了所有思绪,稳住心神的先给六皇子福了福,道了声得罪见谅后,正要给叶毅斌行礼,就看叶毅斌摆了摆手道。
“你是霄儿的媳妇,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见太后要紧,你先进宫吧,有什么礼数等你出宫再说。”
男人的大局观往往都比女人要强,更何况还是步入中年的叶毅斌。
刘玲笑了,不再矫情的福了福身,便赶紧随赵志泽出门。
一出叶家的大门,就看到门口停的是宫中的雨轿撵,看着那朱红描金,又披黄带凤的锦旗,刘玲就知道,这是大恩惠啊,此雨轿撵,是太后的专撵啊,居然用来接她进宫。
再加上任何人不得阻拦的凤旗,实着让她惊讶。
当然,她能受此恩宠,其中定然是月涵生和六皇子的功劳。
站在轿边,刘玲踌躇了片刻,冲骑上马披着蓑衣的赵志泽道:“六皇子殿下,此撵臣妇只怕不敢坐。”
赵志泽没想到她居然能一眼认出,此乃宫中步轿撵,再到刘玲恭敬的神情,便眼中微微一亮的笑道:“月大家说,他的师傅乃天下奇女子,本王今天见识了,刘小姐尽管坐便是,此乃太后的恩典。”
刘玲这才再次福了福,在太监的打帘下,恭身钻了进去。
有些恭敬,那是不管知情和不知情,都是要说上一句的,否则就会让太监或者其他人小瞧你,又或者暗中给你小鞋穿,这就叫人善被人欺,驴蠢被人骑。
必要的礼仪,那是不管那朝那代都是如此……
☆、565.第565章 随行考量
看到刘玲如此从容镇定,不论语气还是举手抬足,都自有几分圆润和八方不动,赵志泽抿了抿唇,便给身后的随从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用再多言告诫刘玲这宫中的规矩,想必,刘玲心里都知道。
带着这种心思的赵志泽吩咐人抬轿进宫,淡笑的眼里,除了几分肯定,还暗藏了一分考量。
别看他平时总在北都呆着,但发生在新城县的事情,没有一件他是不知道,自然也包括了刘玲和钱伟超合作的事情,那胶鞋底他也看过,无不感叹,这刘玲确实心灵手巧,竟然能想到,利用橡胶做出经久耐用的鞋底来。
最重要的是,她这样一创新,就能缩短一半多的时间,让军资不再因手工纳鞋底,而匮乏,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行军打仗,若是连双鞋都没有,上了场战,还如何奔跑杀敌?
“刘小姐新想的胶鞋底,十分巧妙,本王好奇,这究竟是你所想,还是五居士所想?”
刘玲端坐在轿里,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声回道:“天下没有人见过五居士,六皇子这样问,有何区别?”
赵志泽笑了:“也是,那如果本王用手中的特权,执意见一见五居士呢?”
刘玲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细语的笑道:“士可杀不可辱。”
“好个文人气节,也罢,本王开个玩笑,不过,等钱家把今年的军资上交军库时,希望刘小姐别这样回本王父皇。”
上一世还是白纤时,刘玲就知道,赵志泽除了知人善用,还有一颗广大的胸怀,但凡是忠言逆耳,他从来不会责怪不敬之罪。
“其实,那只是臣妇偷懒不想纳鞋底,才想出来的法子,不过在与夫君聊天时,又琢磨出,用这样的橡胶,可以做车轮。”
“车轮?”赵志泽惊讶的看了看轿帘。
“是,木质的车轮一来动静过大,二来碰到泥泞的土地,容易下陷和减速,若在木轮外面包上一层橡胶,不但可以减少动静,还可以提速和稍微避免下沉,而且承重力会比木轮还要好些,尤其是臣妇的夫君说,若用在投石器和攻城器上,定会让动作变的更灵活。”
刘玲平静的淡淡说道,其实她脑中还有自行车的构造图,只是齿轮和车链,用人工来做比较麻烦,而利用机器大批量生产,她又不会,所以,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做。
赵志泽脑袋转的很快,对任何国家来说,兵器的领先,绝对是国强的标志。
“叶霄可曾试过。”
“正在试,估计等回到新城县,就能有结果。”
赵志泽听完,会意的一笑,不得不说,这个刘玲确实聪颖,她抛砖引玉的说了,利用橡胶能改善交通工具,还有攻城利器,如此大事,若是由他禀告的父皇,父皇又怎会因刘擎苍的案子,将他夫妇暂留北都呢。
若真能将交通工具提速,还能减少动静,在两军对峙上,那就是先人家一步,这样的争分夺秒,往往就是胜负的关键,身为上位者,又怎可能看不到这样的大局。
“甚好,父皇若是知道后,定会厚赏你们夫妇二人。”
刘玲敛压眼底的小小狡黠,笑着垂帘道:“能为陛下分忧,乃是天下臣民的职责,臣妇虽为女人,但也懂先国后家,国安民才安,国泰民才泰。”
赵志泽抿了抿红润的唇角:“不愧是五居士的关门弟子,若天下臣民都能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何愁他国来犯,敌国觊觎呢。”
刘玲不再接话了,这话若再接,对一个女子来说,并不合适。
看着十分知进退的刘玲,赵志泽很满意再次嘴角上扬,目光肤浅之人,看到的都是别人身上的光环,眼红嫉妒,但却不知,这样的光环,也不是人人都能戴得起的,刘玲和叶霄,果然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只是……
这次看到叶霄,给赵志泽的感觉有些微妙,因此赵志泽云淡风轻的又道:“常言人心善变,又要如何稳住人心呢?”
这话一语双关!
意在问叶霄的心思有些捉摸不定,也意在问叶霄另娶平妻,她是嫉还是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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