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不必理会。”
向佩明的伤势虽然凶险,不过既然回到京城,元苍擎手边的药多了,加上又将秦汩给硬拽了来,有阎王愁在,再难的毒也不成问题,很快向佩明就没什么事了,只需好好休养即可。
休息大半天后,立刻悄然出京,与朝廷大军会合,再一起归来。
至于唐奕假扮的元苍擎,在出京后不久,就接到宣德帝的诏书,言明一切,要他立刻返京,他心中有数,即刻回来向元苍擎禀报一切。
一切都很顺利,唯一让人不省心的,就是向梓月,她认定了元苍擎已经答应娶她,这两天越发缠着他,为了达到目的,连女儿家的矜持也不要了。
“擎哥哥,你陪我上街买些绣线好不好,我要赶快缝制嫁衣。”向梓月揪弄着衣角,脸羞的通红。
元苍擎根本不理会她,只向着木紫槿说话,“又吐了?这个也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他们给你做。”
木紫槿摇头,“没事,已经好些了,现在不想吃,你不用让他们忙了。”
一早起来,元苍擎就把厨房的人给支使的团团转,做了十几样吃食,可她真的不想吃,也不忍心让那帮人为难。
元苍擎皱眉,“总是什么都不吃怎么行呢,你会受不了的。等我问问师兄,有什么好法子。”
“我真的没事。”
“擎哥哥!”向梓月又气又下不来台,“我跟你说话呢,你陪我上街——”
“郡主,我想你是误会了,”木紫槿提醒一句,“我都没让苍擎陪我上街买过绣线,你是什么身份,能使唤得动他?”
元苍擎抚抚她的眉心,“别生气了,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陪你去。”
木紫槿忍不住笑,“我没这意思。”这人,非要这么说,要膈应死向梓月是怎么的。
向梓月气道,“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要嫁给王爷了,虽然只是侧妃,但跟王爷也是夫妻,人家的恩爱夫妻都是一起上街的,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你跟苍擎不是恩爱夫妻,我跟苍擎才是。”木紫槿把元苍擎的手抓住,宣示占有权。
元苍擎轻笑,“说的真好。”
“你、你们——”向梓月的眼泪哗哗落下来,“擎哥哥,你就眼看着木紫槿欺负我吗?她现在就容不下我,等将来我嫁过来,她还会把我放在眼里吗,你就不替我说句话?”
元苍擎冷冷道,“你自找的。”
“我——”
木紫槿皱眉,“郡主,你也是有身份、有教养的女子,当年与苍擎的事,不过是年少无知,如果苍擎对你有意倒还罢了,可他已经明明白白地拒绝你,你但凡稍有些骄傲,就不该这般死缠烂打,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
☆、第248章 临盆
向梓月原本就是鼓足勇气,厚着脸皮,才不因元苍擎的态度而退缩,可被木紫槿这样指到脸上。她可就撑不住了,“哇”一声哭出来,“木紫槿,你讨厌!我跟擎哥哥才应该在一起,明明是你横刀夺爱,抢走了擎哥哥,你还说起我来了?你把擎哥哥还给我!”说着话她大步冲过来,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元苍擎岂会跟她客气,一个闪身将她拦下,扯住她手肘,一路拖到门口,甩出门去。“碰”一下关上了门。
“啊!”向梓月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不由她不恼羞成怒,爬起来扑过去用力打门,“擎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开门,开门!”
元苍擎森冷的声音传出,“你再不离开,休怪本王出手无情!”敢跟紫槿动手,她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向梓月打个哆嗦,情知元苍擎不是开玩笑的,可她又有不甘,旁边的丫鬟侍卫都露出怜悯的眼神来。她气不过地大叫,“看什么看,都滚开!”说罢掩面跑回了房。
不让她留下,她偏要留下,反正擎哥哥答应娶她了,他要是反悔,她说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看擎哥哥怎么抵赖!——
三日后。朝廷大军凯旋而归,宣德帝龙心大悦,亲自在宫门口迎接,以示对向佩明的重视之情。
向佩明脸色有些憔悴,但精神很好,下马跪倒见礼,“臣参见皇上。”
“快快起来,”宣德帝伸手相扶,笑颜不改,“爱卿大胜而归,是我朝的功臣,不必行此大礼了。”
“臣惭愧。不敢居功。”向佩明态度很谦逊,却也没有谄媚讨好之意,分寸拿捏的倒好。苍擎也就顺势起身,站到一旁。
宣德帝豪爽地大笑,“爱卿劳苦功高。朕今晚设宴,亲自为爱卿庆功!”
“多谢皇上,臣愧不敢当!”
“应该的!”
因为这一场胜利,一直以来死气沉沉的皇宫,总算是有了些生气了。
承乾殿上一派详和,宣德帝端坐龙椅上,先是称赞了向佩明一番,然后让群臣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群臣从来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主,纷纷上前敬向佩明的酒,饶是他酒量一向不错,也有手下替他挡了些,喝到后来还是有些醉了。状乐木血。
不过,在微醉之际,他却分明觉得有两道辛辣的目光直射到自己身上,那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排斥让他眉头一皱,抬头看了过去,却正迎上苏默然的目光。
“侯爷不是千杯不醉,这便顶不住了吗?”苏默然换上一副笑脸,端着酒杯过来,“侯爷真是厉害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臣佩服,这杯敬侯爷!”
“苏大人言重了,”向佩明双颊微红,但眼神却瞬间清醒过来,“我不过侥幸得胜,不值一提。”
“怎能不提,”苏默然似笑非笑,“侯爷一直称病不上朝,苏某还以为侯爷从此一蹶不振了呢,如今看来,侯爷可是生龙活虎得很,苏某就放心了。”
你会放心?你巴不得我出事!向佩明暗中冷笑,面上神情也是不冷不热,“有劳苏大人挂念,我很好。”
“那就好。”苏默然仰头喝下这一杯,施施然退了回去。
待酒宴散时,已是深夜,群臣纷纷离去,向佩明也准备出宫回府邸。
手下看起来有些兴奋,两眼直放光,“侯爷,皇上这次很高兴,看来对侯爷芥蒂之心已除,多亏了淮王和淮王妃!”
向佩明揉了下额角,喝的有些难受,脑子虽然不太清楚,心里却很明白,皇上对他不过是表面而已,事实上对他的芥蒂之心,从未消除,加上他如此得皇上称赞,让苏默然看着不爽了,今后在朝中,两人之间又少不了明争暗斗,真正危险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之后向佩明因为要留在朝中,故没再返回封地,而是住在了京城的府邸中。
向梓月一心要嫁给元苍擎,非要继续留在淮王府不可,但向佩明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她哄走了,淮王府也就清静起来。
不过木紫槿看得出,向梓月从未放弃嫁给元苍擎,至于向佩明在打什么主意,就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闲来无事时,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转眼间两个多月條忽而过,进入十一月后,天气也冷了下来,木紫槿过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头三个月,现在总算是不大要紧了,胃口好了,吃的多了些,脸色也变的红润,总算是让元苍擎放下心来。
只要朝中无事,元苍擎就尽量陪着木紫槿,无论如何,这个孩儿都要平安降世,否则他真的没脸面对爱妻了。
十一月初七是宁皇后的生辰,她已近临盆,加上胸闷心痛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宣德帝见她精神不济,也便顺了她和太后的意,不为她大肆操办,只宴请一下群臣即可。
不过虽是如此,但一国之后庆生辰,该送的贺礼还是要送的,朝中上下的礼品都陆续送至含章殿,之后宣德帝在景华园大殿设宴,请众人同饮。
谁料饮宴才开始不久,宁皇后突地一皱眉,捂上了肚腹。
宣德帝脸色一变,忙不迭扶住她,“馨儿,你怎么了?”
宁皇后脸色变白,勉强一笑,“臣妾没事,就是突然有些腹痛,想是不要紧的。”
木紫槿赶紧起身,“皇上,皇后娘娘即将临盆,腹痛有可能是要生产的征兆,不可大意,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
太后也道,“正是,皇上,紫槿所言正是哀家的意思,快请太医吧。”
“是,母后。”宣德帝意味深长地看了木紫槿一眼,又转回头来,“馨儿,朕看你脸都白成这般模样,说不定咱们孩儿真的要降临了,你莫怕,朕在这里。来人,去请太医。”
“遵旨!”
宁皇后已感到腹中疼痛慢慢明显起来,心中也大致有数,不再逞强,“多谢皇上,臣妾失礼了。”
“不妨事,你身子要紧,”宣德帝即吩咐元苍擎继续陪群臣同饮,他则和木紫槿扶了宁皇后进去。
元苍擎目送他们进去,再举起酒杯来,“众位大人不必客气,请。”
“请请请。”
正主儿都走了,众人再坐着也是无趣,便匆匆吃过几口,纷纷告辞散去。
太医很快到来,替宁皇后诊了脉,向宣德帝禀明她确实要临盆,需稳婆前来接生。
因为这稳婆早已找好,宁皇后生产的一切事宜也早由太后安排的妥妥贴贴,所以一切都井然有序,她只管安心生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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