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将军领着一众亲兵离开肃州城,一出城门,他便沉下脸,朝身旁的亲信道:“派人去李家村看看,有没有富阳侯府的印记。”
“将军是怀疑?”亲信疑惑道。
“我猜在李家村歇脚的,就是杨家十一郎夫妇。”
亲信惊疑的道:“将军,他们不是遭劫失踪的吗?可看周边村落的口供,那些侍卫是保护他们,而非监禁他们的。”
“那是当然。要我是侯爷,也是烦忧。”他如今已是独当一面的驻将,不再事事听从富阳侯指令行事。若他是富阳侯,要把孙子送到西北来服刑,也要担心他的安危,更何况还有个小媳妇呢!
“我记得,杨十一郎娶了宗室女为妻?”
“是啊!鲁王的小孙女。啧啧,那小娘子可豪放了!京里先是传说,她是为杜相那孙子离家出走,您记得那位杜二少爷吧?”
“记得,怎不记得!呵呵,老何那眼高于顶的女儿。不就是对他一见钟情,嚷着非君不嫁,死活都要赖上人家?”
亲信咧大嘴直笑,“就是!结果真是痛快!人家杜二少爷根本不睬她,也亏得何知府夫妻这么纵着。”
彭将军嘴角微翘。该,叫她瞧不起他孙子!哼!就该让她尝尝被人不屑一顾的滋味儿!
又过数日,何知府上报朝廷,边城山村遭人屠村,疑似外族侵入,不知何故而遭灭。
边关一山村被外族人屠村,并未在朝上引人注意,富阳侯在宫门前。与同僚拱手作别,正要上车,一小厮上前将一信柬递给他。“侯爷,这是西北来的信。”
富阳侯捏着信上了车,车门关上后,他便急急拆信,信柬一展开,从中落下块腰牌。富阳侯感到气血翻涌,看着那腰牌良久。才去看信。
车中爆出句粗话,车夫微抖了下。随即恢复镇静,“立刻把大老爷给我找回来,让他去荷花胡同。”
车夫大声应诺,抬手唤来随行侍卫,低声交代对方几句,侍卫离队,富阳侯的车驾则转向荷花胡同,车行不久就来到富阳侯置于荷花胡同的别院。
别院精致秀美,接到通知的莺莺燕燕们连袂而至,看到富阳侯便娇笑着迎了上去,富阳侯原本板着脸,遇上了她们,便如遇上了春阳的冬雪,心软成了水。
美人儿娇俏的撒娇献媚,富阳侯一一应下她们所求。
杨大老爷赶到时,正好听到屋里传来女子娇喘婉求,以及老父低哑的嘶吼声。
他又不是雏儿,怎不知屋里男女在做什么勾当,“侯爷几时进去的?”他问上茶的俏丫鬟,顺手往那柔滑的小手摸去,丫鬟早经人事,娇媚的迎了上去,杨大老爷见她曲意承欢,当下也就不客气的揉上那高耸的玉兔,俏丫鬟欲迎还拒,杨大老爷却急不可耐的扯开她的裙裾,直驶入港,就在厅中成就好事。
待得尽兴,他稍事整装,便丢下那丫鬟,屋里传来老父如雷鼾声,大老爷冷哼一声,让人给他备间屋子,他要歇息。
等到他醒来,方才与他被翻红浪的俏丫鬟正好推门进来,“侯爷可醒了?”
“醒了,奴婢正是来请您过去。”俏丫鬟脸红欲滴,大老爷忍不住对她上下其手,好生厮磨了一番,他才扬长而去,扔下那丫鬟饥渴难耐哀怨的看他远去。
富阳侯看到长子进来,便把西北来信扔到他脸上,大老爷身手利落的接下。
“这是?”
“你听说了没,西北山村被人屠村的事。”
“前两日,族里兄弟从西北回来,都跟儿说过了。”
富阳侯抬抬下巴,示意他看信,大老爷打开信柬,看到那块腰牌脸色骤变,“这是老何让人扣下来的。”富阳侯顿了下,瞇起眼紧盯着长子,“我再问你一次,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也是心疼儿子。”
“不能因为她心疼儿子,就拖家里所有人下水。”富阳侯喟叹,“趁早收拾了,你当断不断,就别怪我替你出手了。”
大老爷颓然点头,转身要走,“方才那丫头,就赏你了。”富阳侯淡淡的道,大老爷回身称谢。
未几,就传出杨大夫人偶染风寒,时序行将入冬,气候多变,感染风寒也没什么奇怪,只是,杨大夫人似因忧心儿子夫妻的安危,而郁结于心,迟迟未见好转。
而于此同时,羌部传来消息,大王身体逐渐康复,其大弟在与乌氏对阵时身亡,小弟则是被北齐所杀,羌部太后因此伤心过度而病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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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病号1箩筐
“不好!”几位大臣齐聚御书房,说到了羌部大王竟然熬死了他两个弟弟,然后活了回来,连道不好。
“他不是伤重几乎不治了吗?怎么活回来的?难道是得了什么灵丹妙药。”说话的这位,便是梅妃的父亲方相,边说边用眼,在皇帝御案下首的范安柏及其祖范太傅之间游移。
范太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倒是不常说话的辛相开口了,“听说这段日子,羌部太后不惜下血本,四处派人去搜罗上等的药材。”
辛府经营药材生意,羌部太后四下高价搜购药材,辛府的生意因此受到不小的影响。
皇帝看他一眼,转头问兵部尚书各地军备,兵部尚书上前回话,只是眼神不断飘向富阳侯,不过因他低着头,也没人发现异状,倒是坐在御前给皇帝当秘书的范安柏不经意间发现了,随即不动声色的留意兵部尚书和富阳侯之间交流。
范安柏扶着祖父慢慢走出御书房,富阳侯昂首阔步走的快,已经下了台阶,兵部许尚书、户部高尚书边走边争论着什么,紧跟在后,言首辅危颤颤的经过他们身边时,还差点被他们挥舞的手打到。
言首辅吓了一跳差点跌跤,两位尚书连忙停步赔礼不迭,言首辅指着他们两鼻子大骂,似要把方上在御书房中争论时所受的气,撒到他们两个倒霉鬼身上,谁让他们两没事吓到老人家呢!
方相则和谢相走在一块,谢相是怀王的死忠派,与富阳侯是至交。方相一直想撬谢相的墙角,不过一直没成功,最近,方相的一名亲信官员的儿子娶了谢相一派的女儿。
谢相对方相这种作为十分不满,双方只要一碰头就流弹四射。走在战场附近被无辜波及的,都是活该,因此范安柏干脆扶着祖父站定,把方才在御书房看到的事跟祖父交底。
范太傅眉眼微拢,随即又舒展开来,微掐了孙子的掌心。开口截过话头,“你说祖父若想跟阿昭讨幅画,她会应否?”
“你们祖孙两说什么呢?”辛相匆匆赶上来,像似后头有恶犬追逐似的。
“在说我妹的画作。”范安柏道,边侧身向辛相行礼。辛相草草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范安柏就利用这机会,看了下追在辛相后头的是何人,原来是吏部陈尚书,恍惚听人提过,陈尚书想为幼孙求娶辛相曾孙女,辛相媳妇嫌陈尚书的幼孙是个不学无术之徒,不肯许亲,谁知陈尚书的幼孙竟为此闹得全家不得安宁。陈尚书逼不得已只能再三求恳。
辛相大概是被追逼怕了吧!
辛相和范太傅说没两句,就扫到范安柏的笑脸,没好气的道。“看好戏啊!你这小子。”
“不敢。”范安柏扶着祖父,略略避开前方的言首辅他们,辛相也看到方才那一幕,不禁和范氏祖孙咬耳朵,“言老够坏了,高老头那一手肯定是他授意的。”
“你看出来啦!”范太傅呵笑。
“啧。当大伙儿是瞎子看不见啊!我呸!当着皇上的面,说什么应什么。都要先看他主子的眼色。”辛相冷笑,“皇上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勾当。装着不知道哪!要不然,怎么会想要开武举啊!就是为了拔擢良才,好破他一家独大的局面。”
范太傅拍拍孙子的手背,“富阳侯这几年精力不如以往,再加上陛下那一手废立世子,让他家起内讧,让他无暇它顾,听说他在荷花胡同置了外宅?”
“怀王孝顺啊!送了不少温柔多情的美人儿孝敬他外祖父,要不皇上的计划也不会顺利进行。”
皇帝开武举一事,本是引起武官及勋贵们的防心,这是来跟他们抢地盘的啊!后来发现威胁不如预期的大,便渐渐放下心,之前清理各卫所及各地各级衙门的动作,着实让他们的心又悬起来,紧张了一阵子。
结果清理是清理了,但新进的文武举人、进士们也只是占了品级低的缺,因各项罪名而被清理出去,所留下的空缺,大多都是由副手接任,于是那些人悬着的心又稳稳的落回了肚腹里。
却不知道,皇帝借由此举,安插了人到各地方上去,他们是品级低,虽是京里派下来的,但主官们谁不是京里派任的?而且一直压制在他们头上的长官们,不是获罪就是高升,换他们做头了!对这些新派到任的文武举人及进士们,自是极尽欺压之能事,但凡粗重脏活全都丢给他们去干。
谁也没想到,这些人有些是皇上特意栽培出来的心腹,杂在这些举人之中,谁也看不出来,他们其实是肩负着其他任务而来。
辛相和杜相就是负责带人,汇整他们送回来的各项资料。
朝中其他人都还好,小贪罢了!没有人像富阳侯胆子那么大,敢将手伸到大燕各地卫所,不过这大概也是因为,宫里有太后和杨妃给他撑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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