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管着针线房的大少奶奶是个事事较劲儿的主,谁晓得她会不会突然‘抽’风,又让针线房赶着她那一点也不赶着要穿的衣物,等她要去取衣物时,才被告知她们还没动手,那不误事儿吗?
想想还是算了!她自己做不来,盯着人做还不成吗?于是乎,她屋里连同在备嫁的全都被叫了来,开了库房拣出几疋布来做外衣,还有特地挑了丝布来裁做里衣,因为她隐约记得丝绸好像能降低武器击打在身上的冲击力,但她也不清楚,这年头也没度娘可查,所以只能故且信之吧!厚厚的鞋底可让纳鞋底的几个丫鬟手都红了。
范安阳让墨香替她们备了‘药’,心里暗暗记着,回头要给人打赏。
这样忙了几天,范夫人过来时,看到‘女’儿小脸蛋都瘦了一圈,很是心疼,不过食君俸禄就是如此,皇上有命,让你上那当差就是上那去,‘女’婿能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事一桩。
她本来就颇担心,这‘女’婿不像是个走正常文官的料啊!果然,新科进士任职,他就没得个正常的官职,去太学授课?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家伙,别说太学的先生、教授们看不过眼,就是太学的学生们也无法信靠他吧?
虽说闻道有先后,年龄大小不代表什么,这年头又不是没有小神童!十岁不到就高中三元的,但那都是听说、传说,而不是自家的晚辈啊!故事里的小神童被刁难,听来不痛不痒的,但换到自己身边的人被刁难呢?
幸好皇上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杜云寻不过是个把严池‘弄’去太学的榥子。有严池在前挡着,杜云寻也轻松多了,没想到,西北羌部作‘乱’,皇上要派兵去平‘乱’,严池等人竟也要随军出征。
“看看你,这才几天功夫就把你累的,真是。”
范安阳只能傻笑,范夫人心疼的把‘女’儿搂在怀里,“不过羌部竟会选在‘春’天兴兵,还真奇怪耶!”
“为什么这么说?”范安阳依然在装傻。
范夫人把‘女’儿拉到窗前的软榻上坐,“‘春’天万物正勃发,才刚播种还没收成,他们兴兵来抢,要抢什么?就是牲畜过了一冬也都掉了膘,还没养‘肥’呢!现在来抢,只怕抢十趟也不及秋日丰收时来一趟得的多。”
“您说的是。”范安阳若有所思,不过没把心思放在这上头太久,如果她娘都能看出不对劲,相信皇帝和那些‘精’明的老狐狸早就看出来了!
范夫人又道:“你想想看,这事出来之前,怀王府那事不是闹得正凶呢!”
耶?她没听错吧?她娘的意思真是她想的那样吗?
“虽然不确定这事是不是太后和怀王妃搞出来的,但出了这事,皇帝肯定对太后和杨家有所不满,而就在这个时候,传出羌部作‘乱’,西北大营曾是富阳侯一家执掌兵符,和羌部算得上是宿敌,皇上要平‘乱’,必要借重富阳侯。”
如果皇帝将征羌大军‘交’到富阳侯手上,那就表示他对太后、对杨家并未因怀王府这‘乱’事而生隙。
但皇帝点了西北大营的驻将领军,表示什么?
“没这么巧吧?羌部作‘乱’的消息从西北传进京,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范安阳不敢怀疑这羌部可能是与富阳侯一家有挂勾。
“有什么巧不巧的,你也不必怕,人家都敢这么做了,你连猜都觉得心虚?”范夫人笑。
范安阳挠着头,“不过也或许,羌部其实每年‘春’天都会小小作‘乱’一下,只是卫所和西北大营没上报罢了!”
范夫人笑着摇头了,“这种事情不论大小都是得上报的,如果是如你说的,他们其实每年‘春’天都会南下劫掠一番,而京里和兵部却不知,那便是有人刻意隐瞒,往大的说,那就是隐瞒军情,皇上若要以此拿人治罪,完全是说得过去的。”
范安阳怔怔点头,“不过不管如何,杨家选在这个时候,把这消息捅出来,大概就是为了要试探皇帝的态度吧!”
“那复常哥和师父他们此行,会有危险吗?”q
ps:再去码字,感冒快好了,感觉特别想睡觉啊!怎么办呢?
第四百六十五章 犯难的鲁王世子夫人
朝廷和京里都为征羌大军在做准备之际,鲁王世子则在准备嫁‘女’。
虽要嫁‘女’儿,但实际上忙碌的就只有鲁王世子夫人婆媳,鲁王妃和秀宁县主母‘女’两个袖手旁观不说,还时不时说上几句酸话,让世子夫人心里那个气几乎要憋不住,将将爆发出来。
世子夫人恨毒了瞪着那对母‘女’得意扬长而去的背影,要不是秀宁县主带头做了坏榜样,八姑娘就算再怎么得宠,也不敢妄想自己择夫,更不会挑个有妇之夫。
而且自打秀宁县主和离回来之后,她的儿‘女’和私生‘女’可是成天吵闹不休,尤其是传出南靖伯府的大公子治好‘腿’的消息后,秀宁县主那个私生‘女’楚静姝,便常常当面嘲笑她那同母异父的姐姐楚静娴,窦家千方百计不愿自家的‘女’儿嫁个残废为妻,人家南靖伯府就乐意娶她们?哈,没看南靖伯在退亲后,立刻为其请封世子,皇帝准了,南靖伯夫人近来正忙着为儿子们择媳呢!
楚静娴自小就人捧在手掌心,几曾被人这样挑破脸皮的嘲笑过,又羞又恼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嘴,楚建辅是男孩子,又是大哥,对两个妹妹的不和,他压根不知怎么管,楚明心倒是为楚静娴说过几次话,不过别说楚静姝不买账,就是楚静娴也不领情,楚建辅还不知究理的,去托楚明心帮忙。
世子夫人觉得小姑子的这三个孩子像是没长心眼儿,全是‘混’账,楚建辅让楚明心为难,楚静姝不识抬举,楚静娴不识好人心,心疼‘女’儿的世子夫人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鲁王妃,秀宁县主还年轻。总不好就此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在她忙着庶‘女’婚事的同时,还能想到她‘女’儿,鲁王妃一时对世子夫人印象大好。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们母‘女’对楚明月的婚事时酸言酸语。
正当世子夫人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丫鬟来报,十姑娘已两日水米不进了。世子夫人焦心不已,忙丢下手边的事,赶去‘女’儿屋里,一进屋。竟然看到小姑子秀宁县主正在跟‘女’儿窃窃私语。一看到她来,便立刻住了声,姑侄两个看着她的表情。让她心生防备。
‘女’儿娇羞不已,秀宁则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作镇静,世子夫人心道,回头得好好质问‘女’儿才行。
秀宁县主起身朝侄‘女’笑了下,“回头再来看你,记得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更不能委屈自己的肚皮,不吃东西就没力气,没有力气,你连下‘床’都办不到,更諻论去做你想做事了!”
楚明心乖巧点头,世子夫人堆满笑跟小姑子虚应故事。好不容易才等到她走了。世子夫人连忙回头坐到‘女’儿身边来。
“你这冤家啊!好好的闹什么绝食啊!你是要让娘心疼死啊?”世子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气恼的伸手打了‘女’儿的背一记。楚明心吃痛,哀叫一声。
世子夫人心疼的忙要检查,深怕把‘女’儿打伤了。
忙‘乱’一番,确定‘女’儿没事,世子夫人才小心翼翼的问‘女’儿:“你小姑姑跟你说什么?为什么看到娘进来,就不说了?”
“姑姑跟我说秘密呢!娘您就别管了,好生的帮八姐备嫁吧?”
世子夫人闻言静下心打量着‘女’儿,看得楚明心低头避开母亲探究的视线。
“你这是在吃味儿?”
“人家不能吃味儿啊?”楚明心埋首到母亲怀里撒娇。
“能,能,能,当然能啊!”世子夫人稍稍放下心,“只是这是你八姐在家里的最后一桩事,不办好来,总是不好。”
不好什么?不过是不好跟父亲‘交’差罢了!楚明心撇嘴,因没抬头,世子夫人并未看到‘女’儿不屑的表情。
“父亲还真是偏疼八姐,未来八姐夫原有妻有‘女’,被父亲这么一算计,可就让八姐如愿以偿了!”听‘女’儿闷声的抱怨着丈夫的偏心,世子夫人眉头一跳,这丫头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你浑说什么?云姑爷和他前头那妻子和离,是黄氏那头提出来的,可不是你父亲设计的。”
“真不是?那黄氏日子过得好好的,还跟云渡飞一起进京,在京郊庄子上苦熬了这么几个月,却在进了怀王府没两日就跑了?紧跟着就要丈夫和离?娘,您真确定父亲没在背后动什么手脚?如果没有,那黄氏好好的,为何突然就要与夫和离?”
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是啊!世子夫人也觉得有问题,可是就算确认了有问题,那如何?云渡飞夫妻就不和离了?
“我觉得,父亲就是偏疼八姐,怪道祖母说,会吵的孩子有糖吃,果真如此,父亲和祖父都不想八姐嫁给云渡飞,她便又哭又闹还绝食,娘就不说了,您是她的嫡母,真要让她为个男人这般寻死觅活,传扬出去,我和九姐的名声也都被她毁了。”
楚明心软软的话语,像把生了锈的钝刀,就这样慢慢的在世子夫人的心上,像在拉琴弦般,缓缓的把世子夫人的心切碎成无数片。
‘女’儿的话,像拨开了她心头上那层轻纱,让她看清楚丈夫是怎么为楚明月这个庶‘女’的婚事费尽心力,就为她如愿以偿,不惜这般算计怀王一家子?就为了要‘逼’云渡飞和离,好来改嫁楚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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