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小命儿顾好再说吧!
杨妃可恨死她大姐了!你要为你女儿谋归处,全天下的男人这么多,你挑谁家的不成,偏要谋我的儿子正妃的位置!
要知道,侧妃生的可不算嫡子啊!朱德惠那病秧子生不了孩子,怀王就没嫡子,想让方氏或郑氏生的记在朱氏的名下,那也得人家肯啊!皇帝虽还未立太子,但杨妃是已经把她儿子当太子来看了!
怀王妃身体是弱,但身为皇家媳,想要什么极品药材要不到?杨妃纵使恨她大姐,恨不得朱氏早早去死,也好给她孙子的亲娘腾位子,但明面上她还是得当个慈爱体恤人的好婆婆,给药材,派人去侍疾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又不用她亲自去侍候,她还没傻到做出让皇帝、太后、皇后等人厌恶的事情来。
兰妃对此大表可惜,她很想要看看杨妃气到犯傻的说。
“说来这人跟人相处,还真得看缘份,你看看,太后对打自个肚皮出来的两位公主,都没有比待怀王妃母女那么好,怀王议亲不决那会儿,我还以为她老人家是打定主意,要让外孙女嫁回皇室来,倒是没想到,她竟会挑上怀王妃。”就是杨延喜这向来得宠的,也得往后靠!
“我看小六说的不错,他的婚事得赶紧定下来,不然杨家那丫头回京,到太后那儿哭上几回,那老太太不定就心软啦!”皇后若有所思的道,“你上回说的那几家,都是清贵人家,姑娘也好,就不知皇上怎么说。”
兰妃点头,她们这儿相看再多,打算再多,若不如皇上的意,翻盘重来的可能性很高,兰妃迟疑的问:“皇上不会同意小六娶杨家那祸害吧?”
皇后几乎冲口而出不可能,可话到嘴边又让她咽回去,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不肯定,最后皇后只得道:“咱们只管做该做的,我看,别只看清贵人家的,武将家的姑娘应该也有不错的。”
兰妃点点头,“臣妾回去让我娘去问问我父兄,清贵人家啊,得我那表弟妹帮忙,武将家的,就得问我爹和哥哥他们了。”
“这我就帮不上忙了。”皇后掩面而笑,两人不约而同的把怀王妃进宫的事抛到脑后去。
太后那里可就没法把这事给忘了,慈和宫里静寂一片,太后寝宫里却传来太后气恼的叫嚷声,“这死丫头当真没把哀家放在眼里?”
“娘娘息怒。”太后的心腹太监跪在地上迭声道,苏女官领着一小宫女端着一剔红牡丹托盘自庑廊走来,听到声响微蹙了眉头,苏女官听到细磁擦撞声,回头一看,只见小宫女抖若筛糠,托盘上的白玉小盅被震得叮当乱响。
“瞧你这出息。”苏女官瞪她一眼,小宫女被这么一喝斥,反倒镇静了下来,苏女官暗叹口气,脚步不停的往殿门走,守在门口的两太监见她过来,忙见礼请安,苏女官停下脚步,低声问里头是谁,得知是太后那心腹太监来了,微颌首就站在门口处,不进去了。
两个太监见她站住了,暗松口气,师傅带他们过来,让他们守在门口,就是不想让人在他跟太后禀事儿闯进去,见不用他们开口相拦,苏女官便识趣的待着,两太监暗自点头,苏女官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得罪了她,他们师傅是不可能着罪,但他们两个可就难说啦!
苏女官早知太后让心腹太监去做什么,这还是她建议太后的呢!等了约莫一刻钟,心腹太监总算出来了,出得门来,见苏女官就候在门外,他不禁眉头一挑,斥责两个徒弟,“怎么把苏女官给拦在外头啦?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你们,你们就作死啦!”
苏女官待他骂得告个段落了,方才道:“公公辛苦了。”
心腹太监见她恭敬,满意的点点头,道:“太后让咱家去办事,不好耽误了,苏姑姑请。”
“公公请。”苏女官福了福,看着心腹太监大摇大摆的领着两徒弟走了,方才领着小宫女进去。
太后歪在榻上,背靠着黄地洒金团菊被褥,一身宝蓝暗绣云头寿字交领袄裙,见她们进来,咳了一声问:“听到什么了?”
“听到您骂人了。”苏女官让小宫女将白玉小盅呈上来。
太后伸手取过小盅,“哼!”翻了眼瞪她,“滑头,那个老匹夫还道这事儿机密,却不想你是我身边的,岂有不知的,亏他还想瞒着你。”
“公公为您效忠,替您办事,您交代他不许外传,他当然要谨慎点。”苏女官态度持正,太后反倒多看她两眼。
“延喜那死丫头,哀家费尽心思让她和她表姐两共侍一夫,有何不对?让她这样给我下脸子!”
这个话题已经说了一年,太后每每这般自问,苏女官只有叹息的份。
杨家要是聪明,就该快快让延喜姑娘暴病而亡,一直留着,只会让太后、杨妃及五皇子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那伤口越发溃烂,直到太后不再处处护着杨家,杨妃和五皇子也不再同杨家亲近为止。
ps:
扫到台风尾。。。唉~
第二百七十三章 武举
年后第一件大事,就是皇帝打算开武举。
消息一出举朝哗然,皇帝去年派出诸皇子周游大燕,走访各地书院及大儒,今春又开武举,让百官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皇帝这是继拉拢士人后,要再挖掘有能为的武人?
宗室、王公贵族、高官显贵,听闻后无不摩拳擦掌翘首以待,大燕朝文有科举,想靠军功起家,除非祖上是武将封爵,打小就得了荫封的军职,否则就得碰运气,小兵小卒就算身怀绝技也难有出头的一天。
可有武举就不一样了,就是平民百姓,有好身手的,也能有为朝廷贡献的机会。
宗室这些人想的却是,这荫封的虚衔可及不上武举实打实考出来的成绩,而且不论宗室还是王公贵族们,最伤脑筋的,莫过于孩子多但萌荫之位少,就算是贵为国公、侯爷等王公贵族,除世子继承爵位之外,一家也只能萌荫一人。
用僧多粥少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文官一派则显得较为淡定,毕竟他们家里头,不像王公勋贵们家,不习文还能习武,因此开武举一事,对文官集团来说,影响并不大,但是要开武举,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些事,就只能落在文官身上,大燕朝只在开国之初曾办过武举,虽有前例可循,但事近百年,这章程是要照旧例,还是有修改,要大修?还是略略调整,以符合现时的状况?
消息传至民间,市井小民是当八卦看待,但混迹市井的流氓、混混们却高度期盼,这很可能是他们翻身当官的唯一途径,怎能不关注咧?
与此同时,皇帝给六皇子三位定亲的消息,就没那么受人注意了。
能跟皇帝做亲戚的,也就那么几家。好处也就只有他们几家得,但武举,可就不同啦!勋贵们自己有爵位,可儿子们没有啊!就算立了世子。世子也未必能入朝堂为官,要是儿子们能考上武举,得个一官半职,嘿嘿,这可是实权啊!跟萌荫的虚衔不同,就算自己百年之后,世子袭爵,还不定能在朝堂上说得上话,但靠武举谋得官职的儿子,就能在朝堂上帮衬袭爵的儿子一二。
这些权贵们都觉自家儿孙们武艺非凡。认定了只消自家儿郎们参加了武举,那武状元、探花等就似囊中物,随他们家自取了!有个武举出身,总比萌荫的职位拿得出手啊!
京里头,仅有几个权贵看出皇帝此举的用意。
年近七十的衡国公姜玉金找了老友平西侯葛镇川。到京里颇负盛名的万福酒楼吃饭。
三楼的雅间里,面红高嗓的衡国公,刻意压低了嗓子对瘦削得只剩把骨头的平西侯道:“我看皇上啊!只怕是打算要对杨家动手了。”
“你打哪儿看出来的?”
“嘿嘿,你猜啊!”衡国公顽童作派,让常年受旧疾所苦的平西侯很不耐烦,蒲掌般的大手朝他胳膊上招呼下去,衡国公立马觉得胳膊一阵生疼。痛得哇哇大叫。
“老家伙,你这手功夫还没放下啊?”
平西侯早年在西南打仗时,落下不少病根,他与衡国公一同驻守西南,他因病痛早早请辞回京疗养,衡国公却是傻人有傻福。平西侯治理有方却因病辞退,接手的他得此之益,在平定西南各族作乱时立了大功,先帝论功行赏,封他国公之位。而葛镇川仅得了平西侯。
两家通家之谊,又是姻亲,然近来因衡国公的小儿媳妇原相中平西侯的孙女为媳,平西侯夫人却看不上衡国公的小孙子,双方有些不和,衡国公不想上平西侯府,也不好请平西侯来家,两人只好约到外头见。
衡国公都能看出来的事,平西侯又怎会看不出来,倒了杯茶慢慢的品着,道:“皇上赶着六皇子他们还没回京,就先将三位皇子的亲事订下,连八皇子的婚事都定了,这下太后若想为杨家那丫头谋亲事,只怕是难了!”
“不管杨家了,可恭喜你啦!你那甥孙女要嫁入皇室,成六皇子妃啦!”衡国公拍拍老友的肩。
平西侯却摇头,“那丫头的亲娘早逝,论理这皇子妃轮不到她头上啊!皇上怎么会选上她呢?”
老先生想不通,衡国公的消息比他灵通,“你不知道?姚家那丫头拜在严池他闺女儿门下?”
“对了,听说严池这老东西老当益壮啊!新收了三个徒弟啊!”
平西侯大表诧异,怎么他家亲戚,衡国公却比他了解咧?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